这些日子刘子清的近?很顺利,封常清的五万大军事先就在攻入荆州地界的时候,就在秭归夷陵准备了大量的民船舟楫,准备随时渡船南下光复郎州澧州,切断白莲余孽西逃的可能。只是现如今三峡一带正逢枯水,暗礁浅滩众多,能够通航的地段甚是稀少,所以仍旧呆在紫盖山漳水以西的区域。让刘子清想不到的是,他虽然预想自己从漳水顺江自北向南而下,可是直到登陆百里洲仍旧没有发现任何白莲教水军的骚扰和拦截,甚至连百里洲上的枝江城也不过五百守军。这让刘子清连呼侥幸,白莲教的侦察预警远远超过官军,刘子清孤军深入,这么难得战机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让白莲教错过。知道江南与枝江城遥相呼应的松滋守军望风而逃,荆州城才派来水路军队。只是这个时候,刘子清早就中站住脚跟。
刘子清没法想象现在荆州城内的情况,但是看来似乎荆州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刘子清分兵合击之计,实际上也算是错漏百出,江南的军队由于相对集中,只有两路,白莲教难以下咽,不敢稍有异动。可是江北十余万军队兵分数路,相对兵力分散,不相呼应难以兼顾。刘子清所以长得不过是程思书的铁骑在各路遇险的时候前去救场,除此之外便没有更多的手段,可是白莲教看样子已经被鹰扬军的铁胄吓破了胆,进军五日,知道现在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抵御。看起来他们已经打算死守荆州主城,用江陵城的城墙耗死拼光冠军的主力。刘文静和贺兰阿古斯率领的两万军队不战而下贾堑之后已经扑到离荆州不到五十里的安兴县,安兴县守军不到两千,虽守官奋力击杀,无奈寡不敌众,战败身亡。至此刘文静与贺兰阿古斯不敢轻易南下侵扰,驻守待援。刘子清得到军情命令在团林一带的程思书即可南下安兴县,与刘文静等人会合。同时薛笛仙本系公安,只是公安守军警觉加上与江陵不过一江之隔,荆州叛军派军派来援军,薛笛仙虽作战勇猛,奈何寡不敌众,只得后退六十里。叛军不敢追,双方便在公安城郊对峙,薛笛仙只得等待王守贵与李奴儿的援军。
眼下刘子清的口袋阵越来越近,口子越来越小,刘子清虽然不敢笃定荆州的叛军是否真的不敢主动出击,但是就目前而言,数日之内还没有较大的战事,官军仍可以从容行军,暂时不用考虑大战。刘子清的营帐暂住在枝江县衙,原先的枝江县官在白莲教派来少量难民组成杂牌队伍就胆怯的望风而逃。可是百年的眼光明显的不过长远,百里洲虽然土地狭小,只是江中的一个冲积岛,不能提供所需的粮草。可是岛上的民众多是从事船运捕鱼,民风淳朴。叛军在这儿不过是依仗武力镇压,此地战略险要,乃是江陵西面的门户。官军前来,百里洲必定民心浮动,自然轻易便能南下。刘子清占领百里洲的时候情况确实如此,虽说不是夹道欢迎,但是明显能够安抚民众,稳定治安。
刘子清这些日子还算忙碌,处理不少民事上的问题之后,刘子清自然得安排临时的官员处理政务。好不容易完成这些闲事,苏定方便来找刘子清商量接下来的进军计划。刘子清看苏定方前来,吩咐一旁的行营书记倒杯茶,苏定方都没有这般客气,行礼之后一屁股坐下来,“殿下,现如今一切大好,荆州百姓皆是翘首以待王师,不知殿下下步所欲何为?”刘子清伸手拿起一份战报,“苏将军以为呢?”苏定方直接说出心里的想法,“现如今我军难免的松滋已经无人防守,不如乘夜色南下攻占松滋,这样一方面堵住江梁叛军西窜的可能,另一方面又让公安的贼子芒刺在背,不敢稍有异动,帮助薛将军攻克公安。公安一下,剩余在荆楚的叛逆余党人心思浮,殿下派人前去招安,不费吹虎之力自然就能平定荆楚大部分的反叛。至于荆州城北面,让封节度使挥军东进,合围荆州之敌。”
刘子清点点头,“将军所言甚是,可是朝廷必定不会欢喜,计策甚好,所消耗的粮草兵力算的是最少的了。可是现如今父皇异常恼恨江陵城你的那个女贼。求稳不可,时间来不及。我等需要兵贵神速方可。”苏定方眉头紧皱,显然对于战争中掺杂其他东西有些不满意。刘子清摇头浅笑,“苏建军想是颇有微词,只是看如今只能如此。帝王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我等不过是奉命行事。现如今我等在这儿拼命不过是朝堂上宰相大臣们商讨之后决定下来的。父皇已经雷霆震怒,解决荆州叛变是越快越好。陛下恨不得立刻生擒或是杀死那个女皇帝。所以我们只能照办,不然即便是打赢了,也会让宵小说的一文不值。苏将军不仅仅是骁勇善战,国之栋梁,塞上长城才能有机会登上高位,封侯拜相。大部分都是识得帝王相卿的心思才能领兵马,牧一方。”
苏定方沉思良久,渐渐松开眉头,抬头望着刘子清,“那殿下决定如何。”“诸事不变,我等须尽快挥军偷袭江陵城。现如今虽是情况大好,可是刘先生的人马离江陵城太近,尽管在长寿,襄阳白莲教吃够苦头,可是现在狗逼跳墙,难保他们不会孤注一掷,抢先围剿先生他们。”苏定方也考虑到这一点,相对而言,他只是将赌注压在封常清能够尽快赶到江陵。刘子清这样做只是给北面加上一层保险,从刘子清的谋划而言,能否真正平定荆楚的内乱,很大程度上要靠江陵北面的战线。
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战争进攻固然是需要巨大的数量来作为双效消耗的关键和保障。可是单位面积的火力和优势兵力也是最终获胜的关键。战争自从一战开始以来已经发生数次大的范围的变革,机械化战争的过渡引发闪电战,大规模装甲集群,大纵深作战等一系列的陆空作战变革,海洋上以航空母舰代表空权争夺绝对制海权取代了战列舰的大舰巨炮政策。信息化的雏形出现了攻防一体化军事理论,网络攻心战,高科技局部战争,战略防御等一系列战略战术理论和装备的发展。战争发展到现在由原先的追求火力转变为追求精准,高科技兵器实际上并没有在威力上得到多大的提高,只不过在效费比,准确性,技术含量,灵活性,快速反应等方面超越后者。这才是军事变革上最为重要的,所以单纯追求规模已经落伍,更多的军事竞争已经转移到军事技术上的相互追逐。所以在F-22出现之后,T-50,J-20也在像个十年之后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类。人是战争中决定性因素的说法并没有过时,武器上的落后也不会注定在战争和冲突中败落。但是正如同军事分析人士所说的那样,技术上的领先不一定会带来战争中的胜利,但是技术先进的一方绝对不会战争中败落。看似是个悖论,但却是个事实。我们常常说美军没有赢得伊拉克和阿富汗这两场战争,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听闻美军失败了。美国的失败不是战争中的失败。不过是在传统的地缘战略博弈中,战争的胜利所带来的收益与美国付出的惊人的战略资源,经济成本存在巨大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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