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有些地方会惊人的相似,一个轮回接着一个轮回的前进。无外乎衰落,兴起,强盛,衰落这样的循环一次次重演。前前后后的筹备只待今日,刘子清站在玄武门的城楼上有些感慨,身旁的苏定方,贺兰阿古斯等人也披坚执锐望着前方。整个玄武门的士卒都被刘子清偷偷掉包成府里的私兵以及关系不错的鹰扬铁骑,在平州的时候鹰扬军的江陵就或明或暗的投靠太子一方。随着刘子清的战功赫赫,在军中的实力不断加强,现在他们彻底在刘子清的控制之下,鹰扬军的总数在六千余众,玄武门的鹰扬军并不多,只有两千,剩余的四千人被刘子清安置在秦王府,枕戈待旦等待着宫中的烟火。
天还没有亮,即便是醉生梦死的长安城也笼罩在黑夜之中,全城的百姓都还沉睡在梦乡中。刘子清想到这儿,心里的一丝忐忑也没有踪迹。苏定方等人虽然看起来坚定沉着,可是从他们的目光中能够看出此时他们心里有多兴奋和激动。毕竟谁也没有料到秦王会出其不意率先发难,帝国的政治动荡将由他们亲手缔造并且他们将成为未来帝国的执宰,整个庞大的帝国将在他们的掌控之下。昨天还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高官显赫过一会就要在他们的脚下卑躬屈膝,一脸奴态。守备皇宫的其他禁军还不知道此事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竟然有这样的惊天阴谋即将发生。
瞪了半个时辰,终于许澈姗姗来迟。由于皇城之内戒备森严,不允许携带武器和随从,许澈眼下仅仅带着两名宦官左右陪同,他决计不会想到前方等待他的是死期。许澈抬眼望去,寻无门一同往常一样静谧,只有来来回回士卒巡逻的脚步声,仿佛一切如常。等到许澈走到城门前三十步时,守门的将士这才大声喊道,“何人,快快递交玉牒。”许澈心里有些疑惑,按照往常五十步的时候就该有人通报,不过这样的蹊跷虽然可以,但也可能是因为守城将士宿酒的缘故。老远的他就闻到浓浓的酒味,许澈的脸色在站名的灯火下显得有些狰狞,让一位太监上前将进攻的玉牒凭证交给守宫门的中郎将。中郎将看看,点点头,朝许澈抱拳行礼,“不知二皇子殿下,卑职这就让人卡尼城门。”随后他头朝后一转,大汉,“开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然而有些不对劲,城门刚打开一个勉强通过马匹的狭缝,里面突然冒出一个骑士,他婚期站们将愣在一旁的宦官劈成两半,许澈这才反应过来,发生宫变了。许澈无可奈何,玄武门市工程的北城门,外面是刘子清负责的南衙管辖的长安内城,显然他已经明白这时刘子清干的好事。风驰而出的两千鹰扬铁骑将许澈团团围住,许澈心里苦涩,没想到一世枭雄胆色会有如此下场。他蠕动着喉咙,张开已经干裂的嘴唇,“不知皇帝能否与皇兄一贯。”骑兵群中出现一丝骚动,显然他们没有料到许澈竟然有这样的要求。骑兵缓缓策马向后退下数步并让出一条通道,迅速一队枪兵冲进来,枪尖已经几乎抵着许澈的脑袋。等这些准备做好,刘子清骑马走上前,他谈不上意气风发,似乎没有什么骄傲可言。
许澈打量着这个双手捅出过无数波澜的家伙,他不得不承认刘子清的计略很成功,所有人都对她失去提防,一位他不过是太子的走狗,没想到这条狗完全疯了,今天他竟然亮起自己的獠牙想要谋取最高的权位。“没想到你还是赢了。”刘子清没有微笑也没有故作可怜,“你过于自信,你以为拉拢告别陇右军阀便可以抗衡我,然后收拢羽翼对付太子殿下,偶尔嗜血诡计挑拨一下我与太子的关系,这样你就能稳操胜券?想法不错不错,可你忘了我是刘子清,我从来不会按常理出牌。”许澈点点头,“好了,想想我也该上路,我输得不冤。”刘子清还是淡淡的模样,“一路走好。”折马转身,只听见数声长枪刺入身体的声音。
许澈的尸体也没有随意草草埋掉,刘子清名人将许澈的头颅割下来,不是担心他假死,而是为了向世友皇帝施加压力。烟火也点燃释放到天空,收到消息的鹰扬军,金吾卫和监门卫应该都会出动在长安城内屠戮许澈一派的大臣。火光冲天的长安城是一个更大的信号,渭水行营的八千人马自然会在高仙芝的带领下冲进来支援刘子清。
刘子清的行动很顺利,掌控着监门卫,借口长安城内乱,刘子清很轻松攻入世友皇帝今晚歇息在李飞的寝宫。刘子清没有进入宫殿内惊动世友皇帝,等着他怒气冲冲的走出来,旁边还有衣冠不整同样怒火中烧的丽妃。世友皇帝皱眉看着刘子清带来的数千人吗,“皇城之内即便少有骚乱,也不至于如此打动干戈。朕没事,都退下吧。”刘子清身旁的苏定方恰到好处的等世友皇帝说完,扔下一个人头,丽妃仅仅督一眼便晕过去。世友皇帝脸色苍白,一脸震惊带着疑惑,心痛等等情绪的望着刘子清,刘子清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后宫的宦官,宫娥手忙脚乱的折腾丽妃。好不容易邓立飞苏醒过来,她如同泼妇一般指着刘子清大骂,“你这个叶重,不要以为你有什么老狮子的皇家血统就肆意妄为。谁知道你是不是假冒的,你竟然杀了我儿子,来人给我将他碎尸万段。”刘子清还是没有说话,眼神空洞的看着丽妃,似乎她已经是个死人。列队出来数人,或杀或赶的驱散丽妃身边的侍从,在一片尖叫和慌乱声中,当着世友皇帝的面,两个健壮的士卒用三尺白绫活活将丽妃缢死。丽妃开始还能有些生息和挣扎,过一会便不能动弹。
世友皇帝这个时候还能不明白刘子清的意图显然就白活这么多年。他气得全身颤抖,“逆子,朕后悔没能杀了你这个不孝儿。”刘子清听到也没有多说,这个时候,长安城的火光甚至比公众的灯火还要明亮,凄厉的惨叫在皇城内都可以清晰辨别属于何人。刘子清终于说话,“父皇,多说无益,你还是夕照推诿,传位给皇兄吧。”刘子清幽幽的话让世友皇帝有些恍然,自嘲的笑笑,“没想到朕养了两个好儿子。”世友皇帝的话刚说完,就听到苏定方站出来对刘子清说,“殿下不必谦让了,刘先生在殿下进攻后就已经带兵攻打东宫,想必现在条子殿下已经不知所踪。”刘子清只觉得天旋地转,没了意识。
刘子清觉得自己在梦中,眼前一片黑暗,很想即将回到现实前的那条通道。不过刘子清顺着通道没走多远,就看见另一个自己,这个自己是他熟悉的又是他不熟悉的。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脑海里住着一位大哥哥,一直保护着他,鼓励他振作。长大之后,刘子清慢慢城战,他的出现越来越少,可刘子清也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善意的大哥哥,而是精神分裂之下自己的另一个独立人格。此时的他似乎没有一点掩饰,一脸邪气的看着自己,没有记忆里冷硬的模样,刘子清明白他似乎不怀好意。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我送给你的礼物还好吧,没想到这么多人即将为你死去,那个便宜哥哥实在是太碍眼,虽然不是我出的主意,可是你的手下人都是希望你当皇帝,自然会帮着我的忙除掉他。”刘子清已经不忍再听下去,他有些恐惧,似乎他会将心里自己所有的迷惑都说出来,“不错李媚儿那个丫头也是我故意在送别的时候暂时催眠让你昏迷,我和肖婉轩等人谈笑风生,所以心里积郁她的结局你也能猜得到。林婉秋是你逼上绝路的,即便你不喜欢她,那片休书也是我在你心里稍稍蛊惑才能写得出。至于你的婚事,幸亏我没有插手,不过我改变一下你的心境,不让你你怎么会冲动的做出宫变的决定。最后的手足相残,骨肉分离看来好事相当有趣的。”刘子清现在迷迷糊糊,没当他说什么,刘子清就会在脑海里闪现出那样的画面,一时也越来越迷糊,昏昏沉沉的,似乎有可能会陷入深度昏迷。“怎么样,我的催眠技术不错吧?”
刘子清突然清明过来,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戏谑,刘子清明白肯定是他搞的鬼。他大大方方的承认,“没错就是我,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催眠术。这就得感谢你的主治医师,她运用的催眠疗法不过对你有用,对我可是没用的。所以你的心理弱点对我而言不是秘密。闲着无聊,我也就向她偷师。”刘子清听说过人心险恶,没想到人心对待自己也是那样的满怀恶念。“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他的眼神中满是怨念,“你操控着这幅身体的时候,你有没有为我想过,我只是在你玩的厌烦或是闯出篓子的时候才能享受着阳光和空气,平常我只会呆在被你的异世排挤进意识深处的小角落。所以现在该轮到你了。”他的脸上充满狞笑,“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我们本身就是一个意识,不过是深表意识的不同反应,或许等你意识沉睡久了,我就会将你吞噬掉。”
刘子清没有办法抵挡这个怪物,他不知道是怎样的怨念会让他的另一个人格变得如此扭曲。他想到自己或许从未认真对待过这个心里的另一个自己,所以现在愤怒,嫉妒,嘲笑,自大等等负面的青训都在他身上得到验证。刘子清想到即将沉睡的命运,想到自己的归宿,心思却感到解脱,或许但自己死后,意识消散,自己身上已背负的继续制造的罪孽豆浆有另一个人继续承担。虽然心里恼恨可是即将失去的使命需要的是宁静。
感受到刘子清安详宁和的心理波动,他桀笑道,“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小爱人们。”他得意地笑不能影响到刘子清什么,反正结局不会改变,过多的折腾也没有什么意义。
刘子清不知道过了几个世纪,在深层意识里时间过去的很慢,空旷寂寞的心境很容易产生度日如年的感觉。刘子清等着意识消散的时刻,他不认为处心积虑等候漫长时日的他会真的安心等候他异世的自然消散。“回来,回来,我需要你。”四面八方传来同样的话,刘子清疑惑不解,不过他没有想那么多,可能仅仅只是异世的回光返照。刘子清安安静静的等待,可那种声音急了,越来越大,似乎不讲刘子清的耳膜震爆誓不罢休。刘子清烦躁的不安的望顾四周,死亡不可怕,意识的消亡没有伴随痛觉自然更不会让人恐惧。可是死前的这样的折磨简直要人命。慢慢的从四周漆黑一片周初很多的人影,刘子清看一下变呆住了,脑海里的许多从小到大不能王辉的人物意义走出来,他们微笑,他们静静地看着自己,等他们完完全全的从记忆里全都蹦出来,这个事刘子清只看见他们从嘴里齐声发出一个声音,“回来回来,我们需要你。”
慢慢的刘子清觉得自己越来越轻,他仿佛有所解脱和明悟。生命中就是有眷恋的,不管是不是死到临头,洒脱的放弃是很难的。周边的阴影慢慢消失,熟知的面庞也已经隐去,不过让刘子清有些意外的是他倒是出现了。他身上已经没有当初遇见的那种邪气和阴沉,相反满脸的无奈,“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是深意识而你是表意识,看来外面的世界还得你来出马。好了,我回去了,祝你好运。”刘子清这一刻觉得另一个自己似乎也没有那么厌恶,相反地觉得很可爱。“你要是这样想可就大错特错了,我可是你,应该说是英俊潇洒。对了,前面跟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假的。”
阴影之中传来她的声音,不过刘子清可不觉得是真的,“后面一句我可以认为你是说谎吗?”黑暗中良久没有发出声音,就当刘子清以为他离开的时候,“你小子不说能死啊,还不滚回去,现在我可得那些麻烦还不去收拾。”
刘子清回过神识,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陛下醒了。”刘子清心里一凉,龙袍加身,陈桥驿兵变。刘子清直起上身,大汉,“放肆,孤还没死,你们就这般违逆。” 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