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清醒来的时候,异常尴尬,他怀里搂着粉蝶,两人的脸挨着,刘子清脸有些发烫,下意识的往外边挪挪。这样反而将粉蝶惊醒,看到刘子清睁着眼,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粉蝶分娩顿时一下子变得滚烫。慌乱的起身,穿上衣服,粉蝶淡薄的睡袍在晨光之下根本不能掩盖已经发育成熟的姣好诱人的身材。不时的露出一点春光,刘子清难为情的扭过脸不敢看粉蝶那边。粉蝶也不说话,穿戴好赶紧跑出去,给刘子清端来温水,牙盐。服侍好刘子清穿上前些日子肖夫人特意让人送来的淡青色箭袖攒花小袄,束好长发,粉蝶又细细的抚平刘子清身上衣服的皱痕。刘子清刷完牙,洗脸之后,扶着粉蝶来到外屋吃点粥喝一碗熬了一夜的苦药,之后便呆在书房。
上午地上的露水蒸去以后,刘子清刚刚让粉蝶研好墨,正准备缮写一篇古文,这个时候文远和肖婉轩以及文择等人进来,刘子清连忙放下笔,有些歉意的说道,“腿脚不方便,不能相迎,失礼失礼。”文远小说,“无妨。”心想走上前,怯生生的抚摸刘子清腿上的伤口,“现在还疼吗?”刘子清微微一笑,摇摇头,“已经没有大恙,费心了。”肖婉轩瞪了一眼,“怎么没有事,昨天你留那么多的血,现在一定身子骨弱,我让吓人给你炖了一些补品,到晚上我让人送来,记得一定要喝。”刘子清点点头,文远,文择等人又在这里寒暄几句,了解一下刘子清的病情,文择咋舌对刘子清说,“子卿,你胆子真大,竟然敢将伤口上的疮肉割去,别说我就连我爹估计也不敢这样做。”文远听完,插嘴一脸神秘的说,“子卿,你知道昨天我在御驾当值的时候,听皇上是怎么样评价你的吗?”刘子清喝口热茶,暖暖心脾,不在意的回答一句,“哦,说什么。”文远吊足胃口肖婉轩几人的胃口,“说来也奇怪,茶楼的事子卿多少有些过失,”说到这儿,文员故意装作没看见自家妹妹愤恨的眼神,“陛下半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你奉命写在陛下随驾的屏风上的《阿房宫赋》,后来才对杨?大人说一句,‘小子倒有些铁骨。’贾代儒好像也有些欣赏你茶楼上的割肉疗伤,‘说臣以为然。’”刘子清没有回话,反正再怎么说几句赞赏的话,也没什么用,什么时候洗去戴罪之身才是真家伙,光说不练有什么用。
看看外边,文远尖叫一声,“不好,差点忘了去见紫瑶表妹的时辰。”刘子清不解的看她一眼,文择解释道,“最近是洛阳一年一度的牡丹花会,正巧这次随驾遇上了,怎么说也得去看看,所以我们就约了端木表姐去看看。”刘子清转脸对肖婉轩轻声问,“你去不去?”肖婉轩摇摇头,有些心疼的看着刘子清受伤的右腿,“你的伤成这样,我哪有心情。”刘子清哑然失笑,“我又没有伤筋动骨,不过是受点伤。”
文远不好看这小两口在这打情骂俏,起身对刘子清说,“那我们就走了,子卿你好好养伤。”刘子清点点头,“你们去吧。”刘子清话刚落,文择怪叫一声,“子卿,不如你也去吧。”肖婉轩生气的盯着她二哥,“你要是再乱出馊注意,我就告诉二娘。”文择赶紧摆手,“小妹,我没乱说,我们可以雇步辇将子卿泰国去,这样子卿也就可以欣赏牡丹。”肖婉轩被说得一动,难得难得来一次洛阳。刘子清摇摇头,“不用了,要是那样,我不被满朝的御史给参死。虽说我只是小人物,但是毕竟现在是太子的人,说不定还要牵连你们肖家。我可是刚刚让玉淑公主陷入险境,不说二皇子要对付太子,单单这一遭他就恨不得对我斩首示众。”肖婉轩听完,脸色有些发白,下意识的握紧刘子清的手,刘子清宽慰的笑笑,“放心满朝的言官还留在长安,现在是太子监国,还能压一压,放心没事的。”
文远等人也就不好强逼着刘子清前去,只是没等文远离开,宫里的司礼监太监传来玉淑公主的话,让刘子清前往赏花,同时也让肖家子弟前去。大家都大惑不解,不明白玉淑公主是什么意思。不过疑惑归疑惑,但是大家还是整理一下,准备前往洛阳皇宫。不过来接刘子清等人的马车并不是去洛阳的皇宫,反而去一处皇家别苑。这就更然刘子清他们奇怪,不过问陪同的私立太监,他又不肯说,只是一再说这时公主的命令。问不出个所以然,刘子清他们只好放弃。
等到别苑,刘子清文远等人发现不仅仅只有他们,所有甲胄子弟也都在,这比上次昭阳宫设宴的人数来得太多,刘子清的腿脚好不是很利索,走路还等文远等人搀扶。玉淑公主早等他们前来,一听见女官禀报刘子清等人已经在园子候着,玉树赶紧跑过去,虽然女官一再提醒,但是玉淑公主还是焦急的疾步前去,根本不顾皇家的李礼仪风度。刘子清见到玉淑公主准备行李,这个时候玉淑公主拦住刘子清,“你都伤成这样,怎么还顾及这个。”刘子清只好作罢,“那臣只好逾礼。”玉淑公主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刘子清要注意维护两人的关系。
过一会儿,端木紫瑶,妙玉和贾家兄妹也过来。贾宝玉一见到刘子清就关心问着赏识,刘子清也知道《红楼梦》说贾宝玉颇通药理,也就问他一些疗养的方子,两人说的倒也投机。不过,端木紫瑶的神色不太好,刘子清注意到她身旁有一位俊朗的青年一直跟着她,不离左右。刘子清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位是?”叫宝玉抬头一看,有些心上的说道,“哪位达人是南阳郡王徐泽载,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儿,有才干,陛下为此甚至破祖制让他出任仕途。”刘子清看到贾宝玉的眼神有些恶寒,南阳郡王确实俊美阴柔些,早就听闻红学大师一天到晚考证贾宝玉有龙阳之癖,今日一见果真不假。不由得悄悄拉开与他的距离,贾宝玉和刘子清还在聊的时候,一位老公公对刘子清说,“刘家大郎,陛下让你陪其赏牡丹。”刘子清对贾宝玉告罪一声,然后那位老公公身旁的两位小太监便扶着刘子清离开。走的时候也没,也没有几人注意到。
顺着拐弯抹角,蜿蜒曲折的一道长长的走廊,刘子清终于看见一处不大的小院,里面种满各种难得一见极品牡丹,看到世友皇帝正和贾贵妃一起喝酒上画,刘子清忍住疼痛,松开扶着小太监的双手,匆匆走上前,跪倒在地,“罪民刘子卿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世友皇帝没在意刘子清额头上的冷汗,“起来吧,词作,爱妃给他倒杯,真好久没有和臣下对饮。”刘子清称谢之后才起身,小心心的将屁
股挨在椅子上。世友皇帝笑着对刘子清说,“这时今年陇右进贡来的三勒浆,味道不错,你尝尝。”刘子清连称不敢,这才饮下一杯,三勒浆是原产于波斯的一种果酒,读书和现在的葡萄酒差不多,是由三种水果发酵而成,故取名三勒浆。隋唐时是少有的几种高度数佳酿。看到刘子清眉头不周就将平常只有武将敢饮的烈酒吞下肚,不觉得有些惊讶。
刘子清和世友皇帝说些话,基本上没有提到昨天刘子清犯得事,这不仅让刘子清有些忐忑。可能是察觉到气氛有些沉闷,贾初荷笑道,“刘家大郎,上次你给我的诗词已经排成曲子,只是这些日子没有新鲜的,宫里已经听得有些厌倦。不知你能不能替本宫再写几首。”刘子清可不答话,现在自己犯的错已经够多了,世友皇帝见刘子清拘谨的不敢答话,“卿,无妨。”刘子清这才敢应诺,贾初荷让人送来纸笔,刘子清想了一想,写下几首婉约派的诗词,或许质量上不及贺铸的《青玉案》但是胜在质量够多。
这个时候,世友皇帝突然跟刘子清说,“朕前些日子已经按照你的法子大发了高句丽和新罗,高句丽的使臣已经回国,不日新罗公主也将回国。不知卿对辽东之地有何见解。”刘子清回答,“臣不敢,然驽钝之人有少愚见,还望陛下圣裁。”“说。”“喏,辽东隔靴之痒,虽不动我大燕根本,然山东之地多为所苦,突厥之事多为关中,上郡,河套,河东及蜀中担负,江南荒野加上所离甚远不能分担军力,长久之下,突厥难亡,而中国却民力丧尽生灵凋敝。臣以为若陛下欲奋上皇之余烈,必破高句丽扫荡辽东之地。”
世友皇帝看着蛮远的牡丹,半响才说,“高句丽虽小,但辽西毕竟里中原遥远,岂能坐而灭之。”刘子清回答,“陛下亦可与高句丽求和,守住现有辽西和辽河以西二十六州。”世友皇帝霸气的拍下桌子,“不可,祖宗之地岂可舍与外蛮。”刘子清接着说,“那陛下何不加派劲旅攻而克之。”世友皇帝眉头一皱,刘子清知道自己的话让世友皇帝很不舒服,刘子清知道机会只有一次,咬咬牙,拜倒在地,“臣愿意代陛下戍边,光复龙兴之地。”世友皇帝冷笑道,“你,一介书生,百无一用而。” 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