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走后,一连几天,刘子清的情绪都很低沉,无端端的经常因为一些小过错便发火。刘子清知道自己的毛病,便很明智的不再去肖府。粉蝶的去留成了问题,虽然粉蝶在刘子清这边也呆了快一年,刘子清已经习惯她的服侍。但是刘子清没有接受接受别家美婢的想法,将粉蝶打发回肖夫人那儿。为此粉蝶不知道偷偷的哭过多少次,锄药年纪还小,很多事情不明白,他试图来找刘子清。希望他看在原先主仆的情份上留着他。刘子清现在没有地儿,只能命他回肖府,等长安的秦王府落成,再给他某个府里的差事。
世友皇帝进来好兴致,也许察觉到刘子清的兴致不高,特意每次带他陪驾,跟着他游山玩水,消解心中的郁结。一日,刘子清突然接到世友皇帝执意,让他参加为南海小国的来使接风的国宴。可能是长久以来不曾见到万里之外的蛮夷使节,世友皇帝显得十分的兴奋。万国来朝,这时历代皇帝最为荣耀的事情,大大的满足他们的虚荣心,自然之中盛名是需要相应的物质交换,和前朝一样,世友皇帝这次大出血,上次这等小国白银万两,绸缎五千匹,金银饰品器物不计其数。换来的贡品仅仅是几头奇珍异兽和说不出名儿的雕虫淫技做出来的木器象牙物品。刘子清在宴席上分明看得出户部尚书王瑾脸色难看的喝着酒。世友皇帝大手大脚的花完了国库里仅剩不多的财物,让他怎能不郁闷。
就在这时,那黑不溜秋但是明显长着蒙古人种的脸型的使者,在浓歌艳舞之后,恭恭敬敬的呈上一件器物。不过上面盖着红绸缎,刘子清不能看得清那到底是什么。不过等太监恭敬地接过使节的礼品呈给世友皇帝,解开红缎子一看,看到那件东西,有些不知所措。刘子清斜瞄一眼,有些哭笑不得,尽管看似圆圆的东西被杂七杂八的宝石点醉的异常耀眼,但是那件物品其实与拇指琴看起来几乎并无两样。
世友皇帝轻声问,“不知次那何物?”使节有些的的痒痒的摆起谱来,“回陛下,此乃我国天神所用的器皿,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更能镇压妖孽,百害不侵。”世友皇帝横尸高兴,刚想开口再上次那位使节,没想到刘子清赶紧站起来,虽然这不关他的事,但是看着王大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刘子清硬着头皮站起来,毕竟这江山早晚是他大哥的,总得留点御前不是。“父皇,不知能否将此物拿给儿臣细看。”手有皇帝一愣,微微一笑,难得刘子清开口向他讨要东西,随即挥手点头,“那去吧。”
刘子清这么就近细看,不真不错,就是非洲的拇指琴。他抬头对着使节笑道,“此物应该不是归国所产,听闻归国地处占城以南,婆利(马来西亚附近)国以东,使节怕是弄错了吧。”那世界自己也不懂这到底是什么万一,不过听闻贩卖这种商货的大食商人说此乃庇佑之物,也就擅自向燕皇进献,想离开大燕之前再捞一笔。“王子殿下,你这是污蔑我国和天神的意志。大燕皇帝陛下,还望殿下能够明察秋毫。”原本就嫉羡刘子清深受世友皇帝宠爱的二皇子许澈赶紧借题发挥,“皇弟可不要乱说话,方才父皇都认为此乃天神所用之物。随为小国之神,但相比也是手段通天的。你这样怕是上了尔等的心,也让我大燕的盛名受损。”世友皇帝的脸色也有些不对,原本他没这样想过,但是许澈如此一说,刘子清就难免挥手责罚。
刘子清也不说话,微微一笑,右手灵巧的在拇指琴上的由精钢锻造的钢片上灵活滑动,一阵美妙的音乐流畅而出。刘子清弹奏的就是《天空之城》的主题曲,音节很简单,刘子清很久没有摆弄过这种东西,但是反复这冻死已经成为他的天分一样,根本无需磨合。等音乐结束之后,刘子清对世界笑道,“此物乃大食商人卖给你的吧。器物精巧,乃其本国所造,不过这器物却不是大食国的事物。由一大陆传入,当地民众身如黑墨,善于舞乐,民风淳朴,犹如我华夏炎黄二帝之时。”刘子清看着这拇指琴,“使节好雅致,见歌舞之盛,欲助兴,孤甚为感动。”刘子清轻描淡写的解决了外交冲突,但是也打消蛮夷发笔横财的欲望。
世友皇帝觉得脸面还在,“焓儿既然喜爱,那朕就将它上次给你。”刘子清行礼称谢。许澈这次又没有占到便宜,谁能料到这个激活能够真到海外的事情,而且还能够摆弄蛮夷的器物。许澈懊恼的握紧拳头,倒是户部尚书在演习结束之后,拉着刘子清称谢。“若不是殿下,想来户部又得筹措一笔不菲的钱物。”刘子清之前的说,“都是大燕的臣民当然得体谅现如今的难处。父皇现如今难免有些贪功爱名,难为大人了。”王瑾是个耿直性子,能够坐上户部尚书的位子倒也是奇迹,刘子清这般话大有让他感觉知己之意。“殿下客气了,臣自然肝脑涂地为陛下分忧解难。”刘子清点点头,“大人实乃国之栋梁,父皇股肱。不过,人言可畏,子卿失陪了。”刘子清前脚走开没想到许澈后脚就来到王大人身边,“哼,王大人这会可是攀上一只高枝。”王瑾当即黑着脸,立马走人,将上下君臣的礼节忘得一干二净。等王金德身影少实在转角的攻门时,一抹冷笑悄然挂在许澈冷峻的脸上。
刘子清拿着拇指琴有些爱不释手,从本质来说,近代以后的中国人越来越西化,生活方式也逐渐和西方趋同。传统的问话离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远,这不是中华文化衰落的体现,相反从个人的角度,更倾向于中国这个古老文明的历史性飞跃。现代化的进程必然要舍弃某些东西,虽然感到凄凉,但也是人力所不能挽回的。文艺复兴实在野蛮人征服罗马千年之后才兴起的,那么中华古典文化的复兴同样也需要一个相对长的时间来实现。文化的复兴不仅仅是技术上对原有的事务的继承,更多的是理论上和人们观点上的突破。文艺复兴是个人主义的胜利,同样是欧洲文艺上的井喷期,不可否认的是对人们思想上的影响比达芬奇,拉斐尔的几幅画重要得多。那么我们如果希望中华文化能够重新把握世界发展的主流,那么必须要实现文化上的领先。出现一大批能够颠覆现有理念的文化精英。英国崛起带来了世界市场,美国崛起带来了消费意识,俄国人则带来了全球治理,那么中国的伟大复兴又能够给世界带来什么?如果回答好这个问题,那么中华复兴就完成了。
刘子清回到行苑,把弄着手里的拇指琴。这时有太监上前禀告说玉淑公主前来拜访。上次在妙玉的饯行诗会上,刘子清和玉淑公主的攀谈不多,这些日子刘子清还想找她谈谈,末日想到她倒先过来。刘子清让女官准备好茶果,青枝到府门前迎接。刘子清到的时候,玉淑公主刚刚下车,不过才数日不见,玉淑公主越发的清减。刘子清不好说什么,快步上前,扶着她,“几日不见,可安好?”玉淑公主微微点头,“还好,多谢三皇兄牵挂。”刘子清听得有些不是味儿,玉树公主的态度捉摸不透,刘子清不好说什么,“如此甚好,不过,这几日你瘦了不少,不过今日在我这儿留饭再走。”玉淑公主想了想,“那就有劳三皇兄了。”
刘子清将玉淑公主迎进一处偏厅,这儿算得上是行苑最为幽静的场所。平日里若是无事,刘子清总在这儿闲坐。刘子清亲自沏杯清茶递给玉淑公主,“你近日来消瘦的厉害,多加注意身子,现如今还轻健,等年纪上来的时候,那就有的麻烦。”玉淑公主抿口热腾腾的茶水,苍白的脸色总算有一丝红润,“嗯,我会多加注意。”玉淑公主和刘子清说着那些没有营养的话,刘子清很谨慎,玉淑公主也是如此,刘子清现如今身边没有一个可靠人儿,服侍他的太监宫娥们不知道里面有多少细作,若是贸然和玉淑公主挑明话题,那么一旦被人知晓,后果不堪设想。毕竟刘子清和玉淑公主的关系多少也带有有违人伦的意思。刘子清不动声色的问,“端木紫瑶最近弄到一个学舌的鹦鹉,极为喜爱,不如改日我们前去瞧一瞧?也好舒缓一下心情好。”“也好,一切听从皇兄的安排。”玉淑公主在刘子清这儿呆了不少时辰,临走前还留了饭,刘子清吩咐的膳食都是补血滋养的膳食,玉淑公主吃的也倒尽兴,比往日多吃小半碗。刘子清吃完饭,稍作歇息,刘子清亲自将她送上车,就在玉淑公主弯腰登车的瞬间,刘子清用细不可闻只有两人知晓的声音说,“保重,别胡思乱想,养好身子。”玉淑公主惊异的睁大眼,不过她表面平静的谢道,“皇兄还是先回吧,不必操心。”“那就多加保重。”说完,转过身子教训陪同前来的一堆侍从,“尔等多加注意,若是出了半点差池,定然不饶。” 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