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叹道:“不愧是子卿兄,任谁会想到原本娇柔无力的杨花会有直上云霄的气势。”刘子清回道:“依我看不是句子好,有时候行文不必太拘束,要不然都以为是低人一等的人从才会写词曲,那不是谁也不会想到词曲的妙趣?写词曲不一定就作践文才。”挺刘子清这样一说,大家都若有所思,于是纷纷过来也试着些词曲。
隋唐大部分人都会根据词牌编词,不过由于观念上多少看不起词曲,所以真正愿意写词曲的文人少之又少。直到唐玄宗善通音律,命人作词,之后这种鄙夷词的社会创作观念才得以转化。在词学领域最早成名的文人是李白,他的《秦楼怨》和《平平漠漠烟如织》是开创文人写词的最早成名作,被人称为“词开百代之首”。其《秦楼怨》被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这样盛赞:“自‘西风残照,汉家陵阙’遂关百代登高临远之口。”受到极高的评价。
刘子清不指望立马扭转他们的观念,但希望稍稍提高一下诗余的地位。刘子清和肖婉轩文远等人在端木府待上一段时间。说来也好笑,最后等大家都起身,没想到文远支支吾吾还想再呆一会。实在受不了。”这才急急忙忙出来,那副窘样让刘子清都忍不住发笑。
回到肖府,由于得考虑到别人的闲话,肖婉轩没干和刘子清走得太近,这让早就受不了肖婉轩粘人的刘子清大松口气,不过等刘子清会梨花厅,一直在园子里等着刘子清的粉蝶见刘子清肚子回来,奇怪的望一眼刘子清。刘子清问道:“怎么?事情吗?”粉蝶慌乱的摇摇头,见粉蝶不愿说,刘子清也懒得再深究下去。等到刘子清熄灯准备睡觉,在旁服侍刘子清的粉蝶终于问他,“公子喜欢小姐吗?”刘子清被粉蝶的面红耳赤,扭过头,勉强点点头,“算是吧。”粉蝶幽幽的回答:“哦。”刘子清简直摸不着脑袋,难道是肖夫人让粉蝶问的,有这种可能,毕竟粉蝶是肖夫人的人。最近刘子清与肖婉轩走近的风声多少也应该传到肖夫人的耳朵里。
接下来的一个月,刘子清呆在梨花厅准备着复习功课,随着年关将近,肖婉轩的事情也逐渐躲起来,不再那么缠着刘子清。刘子清借机松口气,偶尔文择还跑过来,怂恿刘子清溜出去,不过每次都被刘子清借口要巩固功课而推辞过去。文择见刘子清这个大帽子扣得紧,便没强求刘子清出去。不过今日,文择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说通文远,竟然带着文远过来坐刘子清的思想工作。见文远都被说动,刘子清也不好意思再说复习功课。
刘子清只得随文择到秋月坊,至于这次为什么文择一定要让刘子清过去,原来是欧阳芊芊跟文择说要是文择能带刘子清过来,这次便算她做东,账由欧阳芊芊来付钱。如此便宜,文择要是不占,也太对不起他这个浪荡子的名声。赶紧带文远文端文谨过来,算是沾刘子清的光。
刘子清一下来,就看见老鸨迎上来,文择赶紧吧刘子清推到老鸨面前,还没等刘子清注意早就等候多时的莺莺燕燕立马将文远四兄弟围起来,而刘子清不知道被谁推搡到欧阳芊芊的阁前。那老鸨恭敬地在门口请个万福,说道:“芊芊姑娘,刘公子已经来了。”欧阳芊芊在屋内笑道,“刘公子你终于来了,可想死妾身了。妈妈,这里没你的事,先下去吧。”这时,门被一位丫鬟打开,她恭恭敬敬的给刘子清道声安,便一语不发推到欧阳芊芊的身后。
老鸨退下去,刘子清走进欧阳芊芊的闺房。这时一间套房,里面才是欧阳芊芊的寝闺,外面一间是会客的房间,墙上挂着名家的字画和一两幅当时名士送的书法丹青,拐角的兽头吐着不知名的檀香,闻起来有种恍惚隔世的仙境风韵,欧阳芊芊坐在房间正中央,面前放着一古筝,身后有张宽大的屏风,上面是一些典故的书画。刘子清也不客气,直接坐在欧阳芊芊的面前,刘子清坐下的时候,一旁的侍女给刘子清斟一杯清茶。“这是从吴郡的虎跑泉弄来的泉水,泡着从徽州云雾缭绕的地方采的野茶,尝尝味道不错。”欧阳芊芊说道。
刘子清心中苦笑,自己常年被咖啡浸泡的味蕾早就退化,哪里会分得出来这茶有什么好的。不过,不好拂主人的意,端起来尝一口。刘子清刚喝一小口,差点吐出来,这什么茶,那么苦。刘子清原来喝茶最多放一点,闻闻有点淡香的茶味就可以了,哪里见过这等浓茶。见刘子清古怪的样子,欧阳芊芊忍不住紧张的问道:“怎么,不好喝吗?”刘子清老实的说,“不好意思,我不会喝茶。”欧阳芊芊听到刘子清的肺腑之言,笑的花枝乱颤,脸头带的丝巾都有些抖动。
等欧阳芊芊平复下来,她突然问:“刘公子想不想看芊芊到底长什么样的?”刘子清摇摇头,欧阳芊芊有些失望,不甘心的反问,“为什么?”刘子清请一旁的侍女换杯清水,一边说:“小姐带上丝巾不过是两种可能,异世长的太美,惊若天人,一是长得太丑,怕吓到人。若小姐闭月羞花,那么让子卿目瞪口呆,当众出丑;或小姐实愧盐无女,吓得子卿握不住茶盏。二者皆非所愿,所以不想看到小姐真容。”
欧阳芊芊身体向前一倾,直直的看着刘子清,“那么,公子认为芊芊是那种人?”刘子清分明的可以闻到欧阳芊芊身上若有若无的体香,微红着脸,尴尬的将脸扭到一边,“小姐说笑了,子卿自然认为小姐乃沉鱼落雁之貌。”欧阳重新坐直,咯咯直笑,“看来,刘公子很是会哄女孩子。”刘子清听后,不禁瘪瘪嘴,还会哄女孩子,要是会哄,也不必将事情搞得那么复杂,最后到现在都没有将张倩,赵馨予和许萱然的事情解决。
浅笑完,欧阳芊芊突然冷下脸,“不知道刘公子是不是对每个女孩子都是说闭月羞花,要不然就是应惭西子,实愧王嫱。再则月想衣裳花想容,不知道为什么刘公子没有为媚儿姑娘写半句话呢?”
刘子清俩面站起来,他没想到欧阳芊芊会将自己的事打听得一清二楚,“你是谁?”欧阳芊芊脸色一变,又嘻嘻笑的说:“刘公子干嘛这么凶,奴家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刘子清盯着欧阳芊芊说:“我不管你是谁,要是你敢将李媚儿怎么样,我绝对会和你不死不休。告辞。”
“哎呀,刘公子干嘛这么着急就走啊,奴家还想讲你的那首在贾府写的诗唱出来呢,顺便还有那首《临江仙》。”欧阳芊芊装作不满的对刘子清的背影说道。见刘子清离开她的小阁,等一旁沉默寡言的侍女上前关上门,刚才还笑意盎然的欧阳芊芊突然狠狠地扯下脸上的丝巾,摔在一边,气恼的小声骂道:“不过是个乡野的小丫头,有什么了不起。难道我就比不上那个小丫头片子。”“公主,要不要我将那个李媚儿杀了?”欧阳芊芊摇摇头,通过小阁的窗户无限复杂看一眼已经逐渐远离秋月坊的刘子清,“不用,那个人是他在乎的,暂时不能动她。传令下去,暗中好好保护那个李媚儿,不可有任何闪失。”
刘子清一步步慢慢离开秋月坊,肖府的家仆见刘子清出来,赶紧迎过来,问刘子清要不要回去。刘子清跟他们说不必理会他,他想走走。可能是看出刘子清的心情不佳,所以那些家仆也不好在打搅他。刘子清恍惚的走在大街上,慢慢的挪着步子,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突然有人拍一下刘子清的肩膀,,“刘公子,你还记得我吗?”
刘子清转过头,失神的朝朝天空望一望,“在下刘子卿,不知何时见过公子。”扑哧,那人忍不住笑出来,“刘公子,你仔细瞧瞧。”刘子清被人摇醒了,刘子清一看原来是上次和文择出来鬼混晕倒的许佳,一想到许佳给刘子清带来的麻烦,刘子清气不打一处来。“许公子,你可害得我好苦。这账我们今天好好算算,走,还是醉仙居,不过你请客。”
遇见许佳,刘子清将心中的烦心事丢到一边,只想好好的找个人聊聊天,纾解心中的郁闷。刘子清和许佳还是选择上次的坐的位置,还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厮侍候,刘子清不由得想起上次文远和他拼酒的时候,他偷梁换柱的‘劣行’,微微一笑,“这次可别让小厮给你换瓶水。”许佳尴尬一笑,摸摸脑袋,“嘿嘿,上次不是情不得已,要不然本公子也不会出此下策。对了,我怎么害你了?”
刘子清摇摇头,将事情的来龙去都和许佳说的清清楚楚,临后无不后悔的对许佳说:“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弄成那般模样。”许佳得知肖夫人和肖婉轩误以为刘子清去找姑娘,笑的加不上起来。趴在刘子清身上,舒缓情绪,对刘子清直喊肚子痛。刘子清对许佳不注意场合风度,摇摇头,“唉,许公子,你能不能注意一点。咦,许公子,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许佳立马从刘子清的身上跳出来,慌张的看看刘子清,红着脸说:“这是衣服上的熏香,其实,我也不喜欢这味道,可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家,不得不为之。”刘子清理解的点点头,也没往其他方面想,“对了,”刘子清从怀里掏出许佳上次送的香囊,“喏,给你,下次别这样,别的女孩子好心好意的送给你,别随手就送给别人。小心,要让做这个香囊的官宦小姐知道了,又得伤心了。”
许佳结果刘子清递过来的香囊,有些复杂的望望刘子清,“刘子清,你说要是有人送给你香囊,你会转赠给别人吗?”刘子清摇摇头,饮下一杯比啤酒纯度还得清酒,“当然不会,要不然我也不必急急忙忙将你送给我的东西在还给你。怎么样,我还算够义气吧?
许佳嘻嘻一笑,“还算够哥们,不过和你想的不一样,这个香囊不是什么官家小姐送的,而是我的小妹给我的。怎么样,绣还算不错吧。”刘子清奉承的点点头,天知道刘子清懂不懂刺绣,既然是许佳小妹的东西,不能不给人家面子。接着两人又聊了一些事情,刘子清禁不住许佳劝酒,最后喝的有点高,到后来迷迷糊糊刘子清一不在意,人就趴在许佳的肩膀上。不过由于刘子清总觉得这许佳的肩膀也太消瘦,枕的刘子清的胸口都有点难受。刘子清打着酒嗝,开玩笑说:“许兄,你的身子骨也太瘦了,还是得多吃点,要不然以后就是你娘子埋怨你的肩膀像骨刺枕的人难受了。”说完,刘子清打声哈欠,睡过去。
刘子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刘子清就躺在梨花厅的床上。刘子清暗想奇怪,到底谁将自己送回来的。刘子清觉得鼻子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不满的扭过脸,结果大吃一惊,原来粉蝶就埋头枕在床边睡着了。刘子清赶紧看看掀开被子,松口气,还好亵衣正老实的穿在身上。刘子清真担心自己酒后乱性,将粉蝶给吃了。想自己要是真的那样做,以粉蝶的温柔性子,绝对会任由自己摆布。
刘子清的动作将粉蝶惊醒,粉蝶抬起头,看着刘子清穿着亵衣已经准备起床,不由脸一红。毕竟粉蝶还是一位黄花闺女,平日里刘子清没穿戴好是绝对不允许别人进他的寝室的。刘子清尴尬的笑笑,粉蝶已经站起来,红扑扑的俏脸低着,不敢看刘子清。刘子清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粉蝶出去给他端来洗漱的清水。刘子清结果粉蝶递来的牙盐,。随便在嘴里塞几下,便匆匆用清水漱口。洗过脸,粉蝶又端来稀粥和几碟腌制小菜。刘子清坐在桌子上,喝一口,突然想到自己喝醉之后,问道:“粉蝶,昨天是谁将我送回来的?”
粉蝶一边给刘子清盛碗粥,一边说:“粉蝶也不清楚,只是小厮说,他们是在门口看见一对金吾卫送你回来的。公子,你醉的时候,夫人和小姐都过来看过你。尤其是夫人,很是生气,特意将刚回来的大公子等人都叫过来骂了一顿。对了,夫人还吩咐粉蝶让你尽在醒来到她那里去一下。”刘子清苦笑一下,没想到喝醉酒竟然引起这么大动静。看来酒真的很误事。“对了,粉蝶昨晚你守了一夜吧?”粉蝶想到今早趴在床边小憩一会,不敢看刘子清,红涨着脸,“嗯。”刘子清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你赶紧回去睡吧,不用管我了,过会我自己亲自到肖姨那去一趟。”
刘子清去肖夫人那,自然被狠狠地骂一顿,然后有很爱怜让刘子清以后少喝点酒,省得伤身。又问昨天适合那位皇亲国戚在一起,刘子清一一回答。见刘子清还算老实,肖夫人原本也没打算责罚刘子清。只是命他今后出门要和肖夫人禀告一声,然后多带几个小厮,免得家人着急。刘子清心中有些郁闷得想,怎么突然感觉肖府好像成了他刘子清的家了。脸佣人也可以随便使唤。之后肖夫人又让人到大夫人那传话,让大夫人在刘子清的梨花厅再派两个丫头和一个小厮。刘子清再在肖夫人那留了饭,直到中午才会梨花厅。
接下来的两个月,天气越来越冷,自从十一月中旬长安飘过第一场雪,之后下雪就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大。刘子清过冬的皮衣就一件,也有些单薄。肖夫人特意给刘子清做了两件狐皮里子的裘衣,肖婉轩也给刘子清缝一件海花狸的大皮袄。惹得文择十分眼红,一天到晚跟其老妈说给他讲门亲事。以后到冬天也有人给他做衣服。事情没办成,倒讨一顿打,肖玉虎的湖人骂道:“你这个赖皮猴,一天到晚不好好看书,尽想着歪念头,今年不是帮你做一套狐皮套儿,你还不知足。”说的文择哑口无言,被轰出房间。
刘子清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度过两个月,可能是临近科考,肖婉轩也来打扰刘子清的次数渐渐烧起来,不过每次更加腻歪,好在双方现在传的衣服都多,倒也没让刘子清做出血脉贲张的缺德事。刘子清在过年前十几天前特意写封家书回去,也给李媚儿写封小两口私密的情书。当然少不了林先生的信,对于林秋韵的事情,刘子清多少觉得愧疚林秋韵和林先生。
很快就到大年三十,刘子清是第一次在异世过年,想一想在这里的第一个大年竟然不是和刘三等人过的,刘子清心里有点落寞。可能是看到刘子清的心情不太好,加上肖玉虎还在辽东领兵打仗,所以肖玉长肖玉文等人在席宴上绝口不提那些还未回来的亲属,大家倒也和和美美的吃完年夜饭。
刘子清吃完饭,也没和文远等人那样随家人在肖府府后花园的台子看,折身回到梨花厅,却见两个月前刚刚分到梨花厅的两个丫鬟和小厮锄药都已经跑没影,倒是粉蝶坐在正厅里发呆。刘子清轻轻地走进来,拍拍粉蝶的将帮,“怎么,只有你?”粉蝶已经,看见来认识刘子清,松口气,“海棠是契约家人,和别的不同,已经回家团圆了。锄药和蕙兰是家生的(就是祖上就是肖府的奴隶,也就是肖府的家奴所生,按照律法即为贱人,终生不得参加科举等事。),但年纪还小,小孩心性,所以我也让他们回去看看老子娘,顺便让他们玩玩。”肖府宽宏,对待下人不像其他府邸那么苛刻。刘子清记得粉蝶好像也是签契约,按例是该回家看望父母。“那你怎么没回去?”
粉蝶努努嘴,“诺,这屋上是灯,地下是火,要是看不住,那还了得。”刘子清摇摇头,微微一笑,“唉,你也是个劳碌命,且宽些,何必这么费心呢?”粉蝶笑笑,“公子您这话说的,我本受肖家的恩德,要不是当年我娘将我作价十五两银子送到肖府,我哥哥和我娘早就饿死。何况肖府待人一向不错,我每月还有一两的例钱,还可以补贴家用。而且我娘说了,让我再熬两年,等我哥娶了亲以后,攒够钱就将我赎回去。”刘子清点点头,“那样也不错,只是未免苦了你。”粉蝶冷冷的笑道:“我们本来就是苦命,不像公子,虽说是贫苦人家收养的,可看也知道原本就是根红苗正的大富大贵的人家出身。”刘子清不知道原来粉蝶也有脾气的时候,瞧眼粉蝶,“你到让我想起一人来。”粉蝶微微一皱眉,“可别那我和那些狐媚子比起来。”刘子清哑然,“倒也不是,还是不说了好。对了,你吃过没有?”粉蝶这才脸色有些好转,“吃过了,今天是年三十,比起往日,今天还特意添些菜,还给值班的人发了一串钱权当是赏个咱们这些年夜当差的。不过,”粉蝶脸色微微有些绯红,“管事的说了,公子这比不得别处,辛苦些,所以,当差的没人上两串钱,没当差也权份上了一串。”刘子清倒没想过这些事,反正又不是他关注的。粉蝶好想起一件事,“对了,夫人那送来十两银子,说是给公子的年岁钱。让公子下次出门也好上给下人一些碎银子。”刘子清点点头,这不和压岁钱没什么两样。
刘子清接过粉蝶小心揣在怀里的那十两用红纸包好的的银子,随意的从中取出大约二两塞进粉蝶怀里。粉蝶慌乱推开刘子清的手,“使不得公子,要是让别人看见,又要嚼舌头,说我私底下吞了公子的银子。”刘子清说:“夫人不是说给我赏下人的吗?我赏给你有什么不对的?”粉蝶诺诺的小声说道:“那也太多了,都抵得上我两个月的例钱。”刘子清不管这些,“给你就给你,这十两银子对我来说又没多大用处,还赏给你们。剩下的八两,你也装好,平日里,总会有些下人送些东西过来,你也就用这些打赏,免得别人说我刻薄。要是银子花完,跟我说一声,我再从别人那要点回来。”
粉蝶知道刘子清与肖婉轩兄妹几个关系不错,再加上肖夫人也很疼爱刘子清。所以想弄一些银子花不是难事,所以便不做声,接过刘子清递过来的银子。倒是心里酸酸的,不知为谁生气。刘子清见粉蝶接过自己递过去的银两,“粉蝶,还有事吗?时间也不早了,你也睡下吧。”粉蝶瞪大眼睛,“公子,你守岁吗?”刘子清这才反应过来,自唐以来,年夜便开始流行守岁,大家聚在一起相互玩乐,一直到深夜,等十二点一过,才开始歇息。
刘子清说:“我倒忘了,我先看会书,等时间到了,你提醒我。”粉蝶点点头,不过心中却有些佩服刘子清在年夜还不忘学习。其实他那里知道这不是没办法嘛,要是现在有台电脑,插着网线,鬼知道刘子清现在会不会看着书。刘子清提起笔,刚下岗研磨,没想到砚台里的墨水已经冻住了。粉蝶忙端起小炉上的水壶往砚台上倒一些热水,这才化开那已经冻上的砚台。刘子清感激的望一眼粉蝶,“谢谢了,这里你就不用忙了,我自己来,你小心看管一屋子的灯火。”
粉蝶摇摇头,“不忙,等粉蝶给公子研完磨再说。”刘子清正想将手里拿着的墨交给粉蝶,这时,屋外传来问责的声音,“刘家妹夫,你在吗?” 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