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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今后,我们永不分离

  “到底怎么了,你们有什么在瞒着我?”时九有些丧气地问道:“难道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吗?”

  这是时九惯用的伎俩,假装有些受伤的样子,但这个招数无疑很管用。

  兔子君觉得黑猫还有焦糖已经快要在时九面前缴械投降了,于是对时九道:“主人,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还是让初初和迟迟他们决定吧。”

  时九唇角翘了翘,叹了口气,随后道:“好吧好吧。”

  焦糖给时九拉了拉被子,抽噎着道:“时姐姐,你饿不饿,渴不渴,呜呜呜,我……”

  时九无奈,又拿了一个橘子,剥好了橘子皮,递给了焦糖,焦糖接过了橘子,一瓣一瓣地吃着,一边吃一边哭。

  时九其实大概可以猜到焦糖的反应一定是与她有关,看情形,大概是因为她的健康情况并不好,只是依照时九对自己身体情况的了解,她其实挺好的,自愈能力一级棒,所以啊,他们这些担心一定都是没有必要的。

  她可是一个活了上万年的女魔头,人类的这些诊断方法都是没用的,不过时九还是打算现在乖乖巧巧地躺在病床上,偶尔这样被大家关心着的时候,感觉很好。

  时九平躺在床上,给自己拉了拉被子,而焦糖现在还在一边吃橘子一边哭。

  黑猫让焦糖现在不要再吃了,也不要再哭了,结果被焦糖怼了,“我就是要一边吃一边哭,你拦得住我吗,呸呸呸。”

  黑猫遭到了焦糖的无差别攻击,瑟缩着猫脑袋,跟兔子君挤在一起了。

  女人真的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平日里是个又宅又甜的女孩子,现在嘛,奇奇怪怪,搞不清楚……

  过了二十分钟之后,在病房外传来争吵的声音,再然后,是漫长的沉默,随后,是时迟还有景初,最后跟着盛柯,三人的面色都不是很好,走进了房间。

  “妈妈,你醒过来啦。”景初笑了笑,只是眉宇间的神情难掩疲惫。

  焦糖转过脸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手里还拿着橘子,盛柯从口袋里掏出白色的手帕,在她的脸上胡乱地抹了抹,顺带着给她擦了擦鼻子。

  “医生同你们说什么了,你们这样忧心忡忡的,不过别担心啊,我已经活了上万年了,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时九宽慰道。

  “嗯,我知道了。”景初点了点头,坐在了床边。

  时九看向了时迟,时迟垂眸道:“妈妈,医生说,你要再做一次手术,心脏瓣膜手术,十年前的生物瓣膜,现在已经到了要替换的时候了,可是他们没有合适的医生……”

  时九闻言皱眉问道:“什么叫再做一次手术,十年前的生物瓣膜又是什么?”

  时迟拿出了一份病历的复印件,递给了时九。

  病历上面写着,在十多年前,就在医院里面,时九做了生物瓣膜手术,因为心脏畸形的缘故,银叉的贯穿伤并没有伤到时九的心脏,而打开胸腔之后,突然开始动脉出血,主治医生给她换了生物瓣膜,刚刚好,医院就那一个,用在了她的身上。

  十多年前的医院里,显然那个时九,并不是现在的时九,而是还在时家里,备受欺凌的小时九……

  为什么做了这样的一场手术,可从来都没有人告知过她。

  当时国内的机械瓣膜技术还不够成熟,需要病患服用很多的抗凝药,所以选择了生物瓣膜,而家属栏里,空无一人。

  这场紧急手术,主刀的一栏,上面赫然写着景止……

  支付这场价值不菲的手术的人,也是景止。

  时家的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小时九,能够死于一场意外,他们不会愿意为了这样一个孩子去付手术费,也不会同意。

  尽管这笔钱,只不过是一款最新上市的手提包,一块某某设计师出品的手表……

  时九依稀记得,当她作为一个人类的小时候,总是被所有人距离地远远的,尤其是她的父亲和母亲,就连到雪地里面玩耍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她其实是个很扫兴,也很邪乎的小孩。

  能够用来讨好大人的预言能力,在一群小孩子的眼中,其实并不酷,反倒很让人讨厌,而且时九跑不动也跳不动,他们不喜欢带着她玩,即便是很重要的宴会,也会把她丢在一边,懒得假装关系很好的模样。

  但是在母亲那一把银叉子穿过肋骨,刺向心脏之后,时九出院,后来被送到了精神疾控中心,虽然依旧少有血色,皮肤白的像个飘摇的鬼魂,然而心脏却明显地更加健康地跳动了,如释重负一般。

  从前她只当是因祸得福,原来是因为有景止的出现……

  啊,要不然应该当时就死了吧,哪里还有往后的那么多事情。

  那就不会成为执行者,也不会遇到景止,也不会有景初和时迟,也不会遇到林梓她们,她得到的,远比她曾经失去的要多得多。

  她以为自己是被天道欺骗地团团转,直到现在才发现,其实许多事情,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是她把小时候的自己送到了精神疾控中心,是她先爱上了景止,对他纠缠不休,至死方休。

  那九千九八九十道天雷,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他不曾骗过她,恰恰相反的是,他保护了她。

  如影随形,相伴左右,他救了她一次又一次。

  在异世界如此,在现在的世界中亦然。

  时九良久地沉默了下来,她垂下了眼眸,眼睛通红,含着泪水,把那一份病例叠好了,拉了拉自己的被子,盖住了头,挡住了面容,呜咽地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累了,我要睡一会儿……我真的累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吧。”

  时迟没想到这份带着景止签名的病例,竟然会这样刺激到时九。

  盛柯拍了拍时迟的肩膀,小声道:“我们都出去吧,让时九一个人静一静。”

  焦糖伸手把床上的猫和兔子都抱了起来,景初手里揽着人偶娃娃,也跟着离开了房间。

  时九沉默地拿出了那份病例,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签名,泪水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滴滴答答地染湿了面颊。

  她怎么突然就搞不清楚了呢。要是能一直恨着他,那就好了……

  因为很害怕,害怕他是来骗她的,不是爱她的。

  “我现在知道了,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但你就要这样一直躲着我吗?”时九对着虚空道,笑了起来,仿佛冰河乍破,流水潺潺。

  她想要一个答案,但那个问题,只有那个时空里的景止可以回答。

  在那个世界,她唯一的挚爱。

  只有在那里,他还真实地存在着……

  她已经明白自己的命运,既然现在和未来不可掌控,但至少她还有一段过去,现在和未来有无限的可能,但过去已经发生,并且永远都无法改变。

  时九手里握紧了病历,半跪在床上,身后的黑色翅膀裹挟着火焰,陡然间张开,世界被拉开了一道黑色的豁口,鲜血从时九的手指间汩汩地流淌下来。

  她要一个答案,一个能让她放弃所有,或者不顾一切的答案。

  之前她的那超维度穿行的飞船坏了之后,时九都是靠着这种徒手撕时空的方法,往来于各个世界。

  有一个男人,在那里等了她很久,现在她要去找他了。

  时九撕开时空,黑色的翅膀掠过天际。

  漆黑的夜晚划过一道又一道的流星,留下火红的尾焰,它们会带着时九,找到景止的踪迹,无论他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

  火焰收回到了时九的手心,她的脚步停留在一栋别墅的面前,她按响了门铃,夜风把时九的病号服吹地像个氢气球一般。

  时九看着自己身上的病号服,突然就有点后悔了起来,这一次,她似乎也没有出场地像是一个正常人。

  门随即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景止,冶艳的眉眼,琥珀色的眼睛,像是两个小扇子一样的睫毛,挺立的鼻梁,绯红的唇,无数次午夜梦回时,都会想起的面容。

  确认过眼神,是她要找的人。

  “景止,我找到你了。”时九温和地笑了笑,“现在,你应该认不出我了。”

  夜风掠过时九的长发,单薄的身形在风中有些萧瑟,漆黑的眼眸带着亮光,笑起来的时候,脸颊有两个小小的梨涡。

  想事情的时候,尾指会轻轻地抖着。

  景止的目光有些困惑,有些不确定,随后是莫大的欣喜,他向前了一步,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道:“你是小九吗?小九……”

  他走近了她,把时九抱入了怀里,紧紧地,像是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气,试图用这种办法来阻止她的逃离。

  时九垂下了眼眸,随后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眼眸里淬炼出了寒冷的光芒,退后了一步,伸手掐住了景止的脖子。

  她拉着景止的身体快速地掠到了公寓里,公寓的门在背后应声关上了。

  “小九,你真的是小九吗?”他颤抖着手,神情是掩藏不了的喜悦,枉顾时九目光中的敌意。

  “我就知道,在坟墓里的那个人不是你。”

  “天道,我想问你个问题,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你装的吗?也是用来骗我的吗?”时九捏着景止的脖子,手指拂过他的下巴,冷声道,“骗我是不是很有意思?”

  景止茫然地看着时九生气,他从来都没见过时九生气的模样,大多时候,时九都是很温和地看着他,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时九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九,我就算骗任何人,也不会骗你的,小九,你怎么了?”景止的手很温暖,握住了时九的手腕,力量很轻柔,但对于时九而言,却有一种不可拒绝的意味。

  在景止的世界里,林梓已经死去了五年,而他的小九,也跟着消失了五年。

  他的身边一直存在着时九的幻象,但在她出现在他的门前时,幻象便消失了。

  时九被景止抱在怀里,犹豫着,慢慢地抱住了他。

  “小九,算我求求你了,别再这么一声不吭地就离开我的世界,就像是,你从未出现过一样。”他的声音像是小提琴奏响的夜曲,在深夜中响起,动人心弦。

  时九鼻子一酸,这个家伙,似乎很容易就把她建立的那些心理建设都摧毁了,这样未免也太赖皮了。

  时九的心脏抽搐着,她微微皱起眉,噗地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即身体瘫软了下来,倒在了景止的怀抱里。

  空气中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景止不知所措地抱住了时九,把她放在了地上,“小九,小九你怎么了?”

  久别重逢的恋人,就要这样死在他的怀里面吗?

  景止伸出手,试了试时九的脉搏。

  下一刻,一扇漆黑的门在空气中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和时九的面容有七分相似的时迟,而另一个,便是一头银发的盛柯。

  盛柯看着躺在地上,血迹还挂在唇边的时九,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

  他看了一眼景止,默默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生得这么漂亮,难怪时九会念念不忘,蓝颜祸水,不过如此。

  时迟走上前,半跪在地上,对景止道:“把她给我吧。”他的手却被景止反手掣肘。

  景止警惕地看着时迟,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再不离开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盛柯缓缓地笑了笑,“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是时九的亲生儿子。”

  景止愣怔地看着时迟,继而看了看盛柯。

  那这个男人呢,他是谁?是时九的老公吗……

  时九说,她喜欢生得好看的,那便是这个人吗?

  景止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红光,那便让这个家伙去死吧。

  盛柯被景止的目光怔住了,浑身的汗毛倒立起来。

  盛柯心道,呵,果然是天道装的,要不然一个人类而已,怎么可能会吓住他。

  盛柯放软了语气,平静地道:“时九必须做手术,她心脏畸形,需要换心脏瓣膜,时间刻不容缓,你放手吧。”

  景止看着盛柯,手指攥紧,赤红着眼睛看向了他,“我可以立刻联系最好的医院,给小九做手术,你们谁都不能带走他。”

  时迟看着景止,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叫爸还是什么。

  时迟的手心迸溅出巨大的气流,向着景止冲击而去,景止的身体撞在了墙壁上,闷闷地吐出一口血,死死地盯着时迟。

  时迟抱起了地上的时九,和盛柯对视了一眼,随后消失在了漆黑的门后。

  景止踉跄着身体站了起来,然而空气中已然空无一物,那扇门就像是它到来时候那样地猝不及防,现在消失地也突如其来。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现在甚至连幻象都没有了……

  小九,嫁人了,还生了那么大一个孩子。

  他可以不介意那个孩子,但是那个男人,必须死。

  除了他,小九不能嫁给别人。

  比起时九需要他,他更需要她。

  时九的心脏畸形过于严重,然而她本人却并不能察觉到疼痛感。

  十多年前由景止主刀的手术,给时九替换了心脏瓣膜,也纠正了部分畸形,然而还有很多的接下来的工作要做。

  这份高难度的病例堪称是奇迹一般,然而因为MRP公司的施压,并没有引起大规模的轰动。

  众人商议之后,时迟带着时九,去了小蜘蛛的高阶文明世界,那里的医疗技术,一定能救得了时九,盛柯和黑猫跟着,毕竟他们两个是最能打的。

  景初最近还在倒霉的时间,于是留在了当前的时空里。

  心脏畸形这件事,是时九变成了人类之后的事情。伤痕刻在了灵魂里面,随即慢慢演变出的病痛,后来时九仗着自己自愈能力强,一直没有去高阶文明世界检查身体。

  如果不是景止给小时九做的那场手术,也许时九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时九在高阶文明世界就医的期间。

  景止所在的世界简直不能用混乱来形容,不是海啸就是沙尘暴,冰川融化之类的,六月飞雪,十月桃花……

  景止最终得出了一个唯一合理的结果,那就是时九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旁人看他也是个疯子,只是比从前疯地更厉害了些。

  景明公司的景少,中年丧偶,实在可怜。

  也是在高阶文明世界,时九遇到了另一个景止,他是一个仿生机器人,却拥有着自主的意识,他的意识权限比其他的世界要高一些。

  他给时九的解释是,每一个世界都存在着那样一个景止,作为天道的意识体存在,如果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件的话,他们会尘封作为天道的意识和力量,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孤独终老。

  时九是个很多疑的人,她很害怕,这又是一句谎言。

  于是,时九把这个仿生机器人的脑袋都拆了,把所有的程序都破解了,却在其中找到了许多的功能代码。

  判断语句,如果对象是时九,那所有的问题,便按照正确的情况回答。

  从相遇开始,都要在正确的场景,直到得到时九完整的爱为结束。

  如果遇不到时九的话,那就选择关闭情感模式,直到电量耗尽为结束。

  时九捂着脸,抱着机器人的脑袋哭得像个傻子。

  这就是她想找到的答案,可她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呢。

  因为她其实发现,那个横亘在万古之间的天道,其实是个孤单的家伙,一直等在她的出现吗。

  她一直怪他为什么不解释,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那个掌控所有人命运的天道,她遇到的景止,只不过是一个等着得到她完整的爱。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明明已经决定好要放手了,决定好要让步了,但他却突然告诉她,她是他的唯一。

  她现在觉得,很孤单,很孤单,因为他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时九的心脏手术结束了之后,便和时迟还有盛柯他们,一起回到了这个世界。

  景初最近被对家发现了她是MRP公司的继承人,于是被辞退了,现在只好回来继承家产了,因为时间流速不同,所以在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两年。

  景初也想要时迟的那种穿过时空的能力,于是她挑选了一批天才,付了和他们生命等价的欲望,声誉,名望,权利,财富,美人……

  她试图构建出沟通起不同的世界,景初只是很好奇,能不能用科学来解释一下,时迟的那种超能力,结果却是死了许多人。

  但她最后瞄准了最后一个,也是最有可能的那个人,在精神疾控中心的小时九,将来可是要成为她妈妈的女孩子,现在她已经二十岁了。

  景初在实验室的药剂瓶里看着她的时候,忍不住会把时家在商场上排挤一遍又一遍,各种言语攻击,于是时家的人都知道了,MRP公司的新晋总裁景初,对于时家很有意见,只要欺负时家,那就能讨好这位时而任性,却又十分精明的小姑娘。

  时九回来之后,便发现了在顶层实验室的药剂瓶里面的“她”。

  子女是来讨债的,这句话倒是一点都没错。

  时九勒令了景初停止实验,这样的因果循环,会让景初以后在某一天被某个横空杀出的仇人给宰了的。

  譬如现在,时九已经是个无情的敲脑袋机器,想要把景初的脑袋开个洞,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豆腐渣,混凝土吗?

  也许正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正是因为如此,时九遇到了她的命运,成为一个执行者,与景止相遇的命运。

  时九养好伤之后,便带着黑猫去找景止了。

  问了解释盛柯的事情,时九让盛柯当着景止的面读了一份澄清书。

  他们从前是仇家,后来是死对头,再后来是普通朋友,那是再无半分多余的情愫。

  至于景初和时迟,被拉来做了基因鉴定。

  然后觉得不可思议的便是景止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他能有这么大的儿子和女儿,这么想想,怎么有点嫉妒将来的自己……

  朋友为手足,男人如衣服。手足断仍可续,大街上裸奔的却没有。

  盛柯道,时九要处对象,不要我们这些狐朋狗友,还有你们这两个小孩了,咱们相依为命,以后将就着过吧……

  虽然心塞,但他们还是愉快地接受了现实,毕竟时九还是会时不时地穿过时空间的门,过来给他们做饭吃。只有靠着几口美食,才能勉强维持友谊了。

  无论世界如何改变,今后,我们将永不分离……

  除了景止,时九没喜欢过旁人,他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快穿之病娇反派套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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