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秀看着王奋起,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自己就不同意女儿与这个整天摸女人的家伙的亲事,还亲自飞到京城找到信师妹,想要退掉二人的婚约。
信载芹百般劝说,并信誓旦旦的保证,三年后,这个王奋起绝对不会让师姐失望的。
“你别看这小子现在不起眼,看似平庸,用不了多久,他会给我们带来惊喜的,而且,他很快就会震撼整个修元界。”信载芹胸有成竹的说道。
“师妹,你对他这么有把握?能不能给我透露点内情,我也好放心啊。”陈婉秀肯求道。
她也是个聪明人,见师妹如此打保票,说明这个王奋起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神奇底牌,或者是高深莫测的背景。
信载芹思虑了半晌,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师姐,内情关系重大,搞不好就会让这小子丢了性命,断送了前程,而且很多事情也需要时间来进一步证实。放心吧,我不会拿雪儿的终身大事开玩笑的,这只是个婚约,并不是正式结婚,还有缓冲的时间和余地,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向你讲出一切的。”
陈婉秀见状,只好点头默认。
回到家,她正准备找密雪好好谈谈这个事情,谁知,没过了几天,女儿却突然回到家中了。
陈婉秀刚刚提起她与王奋起的婚约,就被密雪打断了话题。
“妈妈,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婚约也不存在了。”密雪神情复杂的说道。
“婚约不存在了?出了什么事情?”陈婉秀惊愕的问道。
“人家不要我了,这下不是正好随了你的心愿了。”密雪笑着说道,眼里却噙满了泪花。
“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婉秀见女儿如此神情,大惊失色的追问起来。
可是,密雪却再也不肯透露一个字。
嘿,这臭小子,我们还没嫌弃他有穷又没本事,他反倒要甩了我闺女,惹得宝贝女儿这样的伤心。
现在,这个臭小子居然闯上门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拿我们密家当什么了,随随便便说来救来?
再说,我家宝贝女儿也不是你说甩就甩,说要就要的主儿。
陈婉秀一脸冰霜的望着王奋起。
王奋起听罢陈婉秀的冷言挖苦,脸色一红:“阿姨,之前是我不好,误会了雪儿。我这次登门拜访,就是来负荆请罪,请雪儿原谅的。”
陈婉秀不知道女儿与这个小子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见王奋起低眉顺眼的承认错误,心中的气算是消了一层。
“唉,你来晚了,”陈婉秀长叹了一声。
“什么?晚了?”王奋起心底涌出一丝不详的感觉:“阿姨,雪儿她怎么了?快些告诉我。”
陈婉秀抬头望了望天空,顿了一下说道:“雪儿非常伤心,也不肯告诉我为什么,回来住了几日后,说是要找个清净地方一心修元,然后就离开家了。”
王奋起震惊了,身躯不由得一颤。
修元,这就意味着密雪要解开封印,继续修炼玄冰冥诀。
可是,那样的话她脸上的青色瘀斑会继续扩大,这对她是一个艰难而又决绝的悲伤选择。
“阿姨,快告诉我,雪儿去哪里修元了?”王奋起急切的问道。
陈婉秀一脸苦楚的摇了摇头:“我问过了,她不肯说。”
“是不是回到云鼎山了?”王奋起问。
陈婉秀还是摇头:“我当初的一些师妹们还有留在云鼎山修元的,我也问过她们了,都说没有见到雪儿回到云鼎山。我想,雪儿大概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再见到那些熟悉的面孔,以前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这样。我估摸着,她一定是寻了个极为僻静之处,独自潜心修炼去了。”
王奋起垂下头来,默默无语。
“你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了许久,陈婉秀问道。
王奋起这才将西周龙纹玉牌的事情讲给了陈婉秀听。
陈婉秀听罢,轻叹了一声:“我女儿做的没错,国家利益至高无上,信师妹和我也算没白养育教育她。”
王奋起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既然来了,就到家里面坐坐吧。”陈婉秀说道。
虽然她不太喜欢这个青年人,但是,看在信师妹和女儿的面上,不管未来如何,总不要失了礼节。
“谢谢阿姨,密雪不在,我也不进去了,今天冒昧的惊扰了您,实在抱歉,我这就告辞了。”
王奋起道完歉,又看了一眼那一红一白两个女子,点头示意一下,然后转身走向大门。
那一红一白两个女子惊讶的望着王奋起离去的背影,轻声问向陈婉秀:“师傅,这个人真是雪姐姐的未婚夫啊?”
陈婉秀却不置可否,转身就往里面走。
走了两步,停下脚步,低声说道:“阿梅、阿兰,关于近日之事,尤其是这小子与雪儿的关系,绝不可向其他人说起。”
“是。”
阿梅、阿兰齐声答应。
……
王奋起失魂落魄的驾车返回了枫林谷。
一路上,他满脑子都是密雪窈窕的身影和清丽脱俗的容颜。
他拨通了信载芹的手机。
“师傅,我想见密雪。”王奋起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请求。
“哼,现在知道错了吧,当初驴脾气发作时,为什么不冷静的想一想呢?”信载芹在电话里挖苦道。
“师傅,我错了,求你老人家,告诉我密雪在哪里修元呢,我要见她,要马上见到她。”王奋起哀求道。
“你个臭小子,喊谁老人家呢?我老吗?”信载芹很是恼怒。
作为当年的云鼎四大美女之一,现在又是单身,她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她老。
王奋起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道歉:“师傅,我一着急说错了,您一点也不老,您看上去跟雪儿一点都不像师徒关系,倒像是师姐妹关系,要不是先认识了雪儿,没准我可能会追求您的。”
“滚一边去,你小子还想追求我?哈哈,你个色胆包天的小贼,敢动这个念头,老娘我让你生不如死。”
信载芹嘴里虽然骂骂咧咧的,心里却涌出一丝甜意。
这臭小子,油嘴滑舌的,绝对带有遗传基因的。
王奋起嘿嘿一笑,然后继续哀求:“师傅,我哪敢啊,就是一比喻,我心里只有雪儿,您快告诉我,雪儿躲在哪里?我这边跪着求您了。” 易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