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亚无法淡定了,想生气,瞳孔里映出马玉琴此刻窘迫的模样,忍了。
“你这是何必呢,你好歹是豪门媳妇,怎么能给我洗澡呢?”
“你想多了,我答应玲玲要照顾你,你受伤了,行动不便,帮你洗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难道你的定力就那么差吗?”
“不是我的定力差,而是你的行为太不可思议,再加上你的诱惑力太强,我怕把持不住,做出对不起我自己的事。”
“就是你的定力差,别怪我的诱惑力太强。”
“嘿嘿。”唐飞亚冷笑一声,心说:“娘的,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定力。想到这里,眼一眨,“先谢谢你的好意,那你换上这个场合该穿的衣服吧,我换游裤,有吗?”
马玉琴没有回应,侧身从一只木厢里拿出一条绿色的游裤扔给唐飞亚,淡然一笑,“需要我帮你换吗?”
开玩笑,他能让她帮着换游裤吗?那还穿这玩意儿干嘛?
“不需要,你先出去吧。”
“那你的动作小点,别扭伤了。”
话完,马玉琴转身出去了。
这时,唐飞亚的手机铃声响了,也不忙着换游裤,见信号没有满格,便挪过去把门虚拉开。扫一眼手机屏,是王易风之前用的那号,一接通他就说:“亲爱的师叔,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秘笈默出来了,你看什么时候来取?”
嘴上叫得亲切,其实他心里暗暗得意:“练吧,练吧,练死不是我的罪。”当然,这不是他心狠,而是他觉得王易风这种人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害人。
王易风害了谁?
武占席,一个血性大好男儿,被王易风害得没有了未来。
杨忠义,一个渴望亲情,有情有义的孤儿,也是被王易风引上了不归路。
无论是武占席,还是杨忠义,唐飞亚都觉得是被王易风逼上邪道的。像这种害群之马,多几句讥咒真的算不上狠毒。
话多必失,唐飞亚不想多说话,对方沉默,他也只有静等。
王易风也许需要思考到什么地方取秘笈,沉默了大约一分钟才开口吩咐道:“你把秘笈交给马玉琴,天亮之前我会来取走的。”
“不行,你是不是又想害人了?”唐飞亚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让马玉琴直面王易风太危险,作为男人,他不能这么做。
“你很关心马玉琴吗?”
“当然。”
“那你能把她从吴家带走吗?”
“你,你怎么会关心她的好歹?”
这回,唐飞亚懵了,像王易风这样的人怎么会关心人呢?难道他跟马玉琴有什么特殊关系?不对呀,马玉琴大学毕业后便嫁给了吴占江,不可能是王易风的情人。
难道他是她的父亲?也不对,他记得马玉琴曾经说过她的父亲只是一位货车司机,由于有了外遭,抛下她们母女离家出走了,不知去向,她甚至十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了,王易风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货车司机呢?
百思不得其解,唐飞亚也不想费神瞎猜了,直接了当地问道:“王易风,你为什么会关系马玉琴的好歹?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沉默,王易风又一次沉默,直到唐飞亚感觉到手机发烫了他才说:“至于我跟马玉琴是什么关系,你的朋友会告诉你的,她知道一切。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
“你爱马玉琴吗?”
“曾经爱过,现在她只是我的过去。”
“我要让你再爱她,要让你娶她,否则……”
说着说着王易风就咆哮如雷地吼起来,急了。
他为什么会着急?为什么会替马玉琴的未来着急?唐飞亚真的无法找到一个切入口来进行准确的推测了。
稍缓,王易风的声音又传来说道:“如果你能娶马玉琴为妻,武功秘笈我不要了,你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那我让你去公安自首呢?干吗?”
“我说过,只要你娶她为妻,你开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能让一个如狼似虎的人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看来他跟马玉琴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
唐飞亚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呆愣着。
王易风的声音又传来骂道:“混蛋小子,你是男人么?是男人就爽快点。但是我告诉你,如果你敢拒绝娶马玉琴的话,那我就让你及你的家人在十天之内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你自己考虑清楚。”
唐飞亚怒由心上起,倏地扬声怒吼:“老子不受你的威胁,老子这辈子都不会娶马玉琴做老婆,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最恨别人强加给自己的威胁,他的父亲及叔叔们都威胁过他无数次,都是为了某种目的威胁他必须妥协。他可以受一辈子的穷,可以打一辈子的光棍,唯独不会受人威胁而娶某个女人。
王易风的声音又传来说道:“小子,你知道你的拒绝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老子不想知道,你有种就冲我来,别拿狠话来吓人。”唐飞亚怒到了极点,不想跟这种人渣多罗嗦了,语锋一转,“老子没有闲心跟你闲扯了,最后问一句:你要不要秘笈了,不要的话老子就烧掉。”
“按我的吩咐办吧,交给马玉琴暂时保管,我会来取的。”王易风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话完,电话挂了。
这回,唐飞亚真成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个王易风跟马玉琴到底是什么关系?也许只有问马玉琴才能揭晓迷底。一扭头,见马玉琴穿着一身游衣,凸着胸,翘着臀,披着发,风情万种地从转角处现出身来,冲他问:“你,你还没有换衣服吗?”
“有电话进来,还没换,你再在外面呆一会吧。”话完,门也再次关上,唐飞亚忍着伤口的疼,慢慢地换上了那条游裤。
由于身上有伤,他不敢直接享受温浴的,只能打水来擦身子,当然,这活不用他亲自动手,马玉琴会服务好的。
在光滑的木板上躺好,一丝冰凉植入体内,霎时间,他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叫道:“你可以进来了。”
马玉琴进来了,手中提着一只篮子,冲他一笑,“我让你洗一个花瓣澡。”
“用得着那么费事吗?随便弄点水把我身上的汗味洗掉就行啦。”
“这里的花儿多,采起来容易,你就享受一次吧。”
唐飞亚在河里洗过澡,也在海里洗过,就是没有享受过花香浴,想不到马玉琴这个前女友这么有心,居然给他准备好了花瓣。
马玉琴面上带着神秘的微笑,进来后把门再次关上,水汽随即漫延,屋里就像起了大雾,瞬间朦胧一片。
他闪开眼,朦胧中,她更美了。
她把花瓣倒进木桶里,先打来一桶水,从她自己的头上淋下,冲他温柔一笑,“水温刚刚好。”然后才提着一桶水拢到木板的边上,把一条毛巾打湿,给他擦身。
唐飞亚静静地躺着,双眼乱动,目光从她的头上慢慢地往下滑,只觉胸口一窒,莫名的情愫一闪而过。
“她更美了。”他默默地夸了一句。
此际,也许是水雾产生朦胧美的原因,此际,他的确感觉她比以前更美,更有味道了。……映入他眼帘的是精致的脸孔,散发着刺激神经的胸,荡漾着成熟韵味的身段,雪白的肌肤,优雅的动作,他不禁有一时的失神。
在他的眼中,马玉琴一直都是漂亮的代名词,他却感觉此时此刻的她才是最美、最迷人、最让他难以把持的女人,身体某个部位发生了骤变,脸一红,伸手捂在那个部位。
“呵呵,你刚才不是自夸定力很强吗?这会儿……”她羞红了脸,声音溢满羞涩,却依然清甜。
她的讥笑让他窘态毕露,干笑一声,放开手,任由她用毛巾擦试着身上的每一个地方。
“喂,马玉琴,你认识一个叫王易风的男人么?”他想通过说话的方式抵消欲念的升腾。
“不认识,是谁呀?很帅吗?”马玉琴的心跳好快,顺口开玩笑,“我现在对帅哥不感兴趣。”
“那你对什么样的男人感兴趣?”他得继续跟她说话,否则真的无法忍受欲念的折磨。不过,他从马玉琴的神情中可以断定:她不认识王易风,心里的疑惑更浓了。
她既然不认识,那就多说无益。
也许只有张冬沁回来才能揭开迷底了,现在重要的是跟马玉琴散发出来的诱惑作斗争。
她曾经毫无遮掩地说过要跟他借种,此际,她眼眸中流露出来的风情,故意露出的凸凹,挑逗的话语,无不透着她的用心。
他不能就这么着了道,得在她面前证明自己的定力是可以抵抗任何诱惑的。
曾经,他认为这个世界上的诱惑太多,意志坚定的人根本用不着刻意躲避,只有抵制得住诱惑才是真男人。
此刻,他觉得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马玉琴身上散发出来的诱惑根本无法抵制。无奈之下,只有跟她多说话,说一些有趣的事也许有用。
她好像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只冲他笑,笑得暧昧,笑得他心里涌起莫名的臊动。
他又笑说:“哇,你的脸红了,不好意思啦。”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说说吧,你既然对帅哥不感兴趣,那对什么样的男人感兴趣?”
倏地,她把毛巾丢进小木桶里,纤细而温软的手按在他的胸肌上,柳腰弯一弯,唇几乎触到了他的额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对花瓶男人不感兴趣,只对像你这种生理正常,健康的男人感兴趣。”
话音一落,她的手缓缓地移动起来,一丝难耐的冲动在在他的身体里难以抑止地蹿起。
不行,她这是摆明了的引诱,他得抵制,不能就这么被她征服。
说趣语已经不起用,反而引出她的别有用心,那怎么办?倏地,他想到了最近才从那本秘笈上领悟到的气功心法有静心的作用,也许能有效地抵制她的诱惑。
事不宜迟,他双眼微闭,静心默运,把一股气从丹田提起,然后按着心法上的路径运入四经八脉。
瞬间,他进入了一个无所想,无所求,无所思,无所念的境界,她的声音就像鸟鸣声一样地在他的耳边回荡,根本对他构不成任何影响。她的手在他的身上放肆地移动,却无法激起他应有的生理反应。
这个男人怎么了?马玉琴呆了,懵了,太不可思议了,他那个隆起的地方也恢复正常了,难道她真的失败了?
……
也不知过了多久,唐飞亚感觉一股暖流溢满全身,神清气爽,感觉无比地舒服,缓缓地睁开眼,只见门开着,外面阳光明媚,是个好天气。
这时候他才想起之前的事,才想起还有一个马玉琴帮他擦身子。
然,马玉琴已经不在这间木屋里,那只木桶却还在原地。再瞧他自己的身上,已经洗得干干净净……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他成功了,成功地拒绝了马玉琴的引诱。
笑了,他露出自豪的微笑,慢慢地起身,找自己的衣服来穿好。
正在这时,他闻到肉香,感觉好饿,便提着换下来的游裤走出木屋,回到前院,见葡萄架下的木桌上摆满了菜,有野味,有海鲜,有各种家常小炒,看来马玉琴的厨艺还真不错。这么多好吃的,他可等不及了,冲厨房叫道:“马玉琴,我出来了,好饿,麻烦你送碗筷出来。”
没有回应,他觉得好奇怪,她不可能不理睬他吧?实在太饿,好想大吃特吃,他想自己去拿碗筷,一扭头,却见张冬沁穿着一套纯白色的休闲服站在厨房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
惊喜,懵然,错愕……诸般表情在他的脸上闪现,双唇微微蠕动:“沁……你,你……”
张冬沁把手里的围裙往地上一扔,跑过来,双臂一张,“亚哥儿,快借我抱抱,终于又看到你啦。”
“哈哈,太好啦,你终于安全啦。”唐飞亚缓过神来,也高兴地站起来,张开双臂就迎过去。
也许是太高兴的原因,她居然忘记他身上有伤,冲过来就给了他一个熊抱,扯动他的伤口,疼得他“哎哟”地叫一声,赶紧推开她。
张冬沁这才想起他身上还有伤呢,扶着他问:“弄伤你了么?”
“没事,疼一疼就过去了。”唐飞亚顾不得疼,扯张冬沁坐下,挨一挨,“快说说是怎么回事?王易风怎么就放你回来了?”
“他是一个讲信义的人,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当然就把我留下来啦。”张冬沁扯一扯自己的脸肌,“瞧瞧我有没有变瘦了?”
“没瘦,还胖了点。”唐飞亚满肚子的问号,没有心情跟她闲扯,语锋一转,“王易风把你带到什么地方?他有没有为难你?你是怎么回来的?马玉琴人呢?”
一连串的问题,像放鞭炮一样地炸了出来,随后,他怔怔地盯着她等答案。
张冬沁露出一抹苦笑,双手一摊,“那天,我出来租房,一个五十来岁的人把我带到这座院子,说是他的房,正谈房价时,我突然就昏了过去,等我醒来时,已经在海边的一条渔船上。那个人还在我的身边。”
唐飞亚抢着问道:“这个人就是王易风吗?”
“对,他就是王易风,这是一个神一样的人。”张冬沁稍做回想,又说:”他跟你通过电话以后,又把我带到这附近的一座山洞里,却对我很好,让人给我弄好吃的,我发脾气摔东西他也不生气,就这样跟他在一起呆了三天。”
“那你问过他是怎么把你弄昏的了么?”
“他点了我的昏睡穴,难道你不会吗?”
唐飞亚双手一摊,无奈地摇一摇头,“我不会点穴功夫。”
张冬沁露出一丝怯意,又说:“这个小老儿真是神秘,他说你已经把他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要送我来见你,话还没有说完,又把我点昏了,醒过来就到了这里,却不见了他的踪影,只给我留了一张纸条,说是从你的身上搜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同时也把马玉琴带走了。”
“啊——”唐飞亚又吃了一惊,张冬沁刚刚回来,又得担心马玉琴的安危了。
“你别担心,他不会对马玉琴怎么样的。”张冬笑淡然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对马玉琴怎么样?”
“因为马玉琴是他的亲生女儿,是他亲口跟我说的。”
“啊,不对呀,马玉琴的老爸以前是一位货车司机,马玉琴是随父姓,怎么就成了他的女儿?”
这回,唐飞亚真的是满头雾水了,一点头绪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冬沁不忙着回答,给他盛了饭,夹了菜,笑说:“这件事王易风跟我说时花了很长时间,就算我省着说也要好久的,别饿着,咱们边吃边说吧。”
唐飞亚的确饿了,反正能知道始末,也不急在一时,便开始吃饭。
张冬沁却不吃,说:“其实事情很简单,马玉琴的妈妈叫朱曼青,跟王易风很相爱,怀上了王易风的孩子,然而就在那个时候王易风却不辞而别,失踪了。那个时候未婚先孕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朱曼青便依着家里人嫁给了同镇的一个司机。后来,马玉琴长大了,那个司机怀疑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便偷偷地带马玉琴去做亲子鉴定。”
唐飞亚恍然明白,苦笑一声,说:“结果马玉琴果然不是那个司机的女儿,此人便抛下了她们母女。这个男人还算有良心,只是抛下了她们母女,没有揭发朱曼青,也没有把她们轰出家门,只是自己离开了。”
“你猜错了,那个司机是被王易风逼着离家出走的。”
“啊——”
张冬沁双手一摊,“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反正王易风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他的故事有很多,你要想知道他的全部故事,那等以后问马玉琴吧。不过,马玉琴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世,这次王易风把她带走,估计是要跟她相认的。”
“哎——”
唐飞亚喟然长叹,是同情,也有怜悯。
马玉琴也真是命苦,摊上一个混蛋爹;婚姻上也不理想,守着一个豪门废男,形同受活寡。他同情她的同时,也多了一份怜悯。
还想发感叹时,院外有脚步声响起,屋里的两个人都扭头去看,只见马玉琴披头散发、神情沮丧地走了进来。
唐飞亚赶紧地起身去迎,温和地问道:“你,你没事吧?”
马玉琴没有回应,径直地朝正中间的屋子走去。
唐飞亚要跟进去,张冬沁却扯着他说:“你别忙着进去,让她静一静,我要走了,你送送我吧。”
“你要去哪?”
“我都失踪了好几天,单位和家里肯定乱套了,我得回城呀。”
唐飞亚也觉得张冬沁应该回去了,交待得几句,便送她出门。
送走了张冬沁,他才走进正中间的木屋,堂屋里不见有人,便直接进了左边的房间。
房间里的窗帘是拉起来的,光线暗淡,唐飞亚却瞧得清楚,见马玉琴正伏在床上痛哭。
他缓缓地走过去,弯腰,拍一拍她的背,“琴,你没事吧?”
“我,我……”马玉琴忽地直起身,猛地抱住唐飞亚就放声大哭。
悲痛而凄楚的哭声,就算铁石心肠的人,也不会不顾不管。唐飞亚产生了同情心,更不会扔下马玉琴而独自离开。
他把她揽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慰道:“哭吧,哭出来你就好受些了。”
“他,他说他是我爸。”马玉琴哽咽着诉说道。
唐飞亚说:“他跟张冬沁也是这么说的。”
“他还是一个重犯。”她又哭着说道。
“这是客观事实,无法改变。”唐飞亚喟然长叹,揽紧她又说:“我们能选择自己的人生,却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善待自己,孝顺你的母亲,把握好你自己的人生。”
“亚,我好累,我的命好苦,你帮帮我吧。”
“你要我怎么帮你?”
难道她又要向他借种么?如果真是,他怎么办?能答应么?
唐飞亚无法淡定了,想生气,瞳孔里映出马玉琴此刻窘迫的模样,忍了。
“你这是何必呢,你好歹是豪门媳妇,怎么能给我洗澡呢?”
“你想多了,我答应玲玲要照顾你,你受伤了,行动不便,帮你洗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难道你的定力就那么差吗?”
“不是我的定力差,而是你的行为太不可思议,再加上你的诱惑力太强,我怕把持不住,做出对不起我自己的事。”
“就是你的定力差,别怪我的诱惑力太强。”
“嘿嘿。”唐飞亚冷笑一声,心说:“娘的,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定力。想到这里,眼一眨,“先谢谢你的好意,那你换上这个场合该穿的衣服吧,我换游裤,有吗?”
马玉琴没有回应,侧身从一只木厢里拿出一条绿色的游裤扔给唐飞亚,淡然一笑,“需要我帮你换吗?”
开玩笑,他能让她帮着换游裤吗?那还穿这玩意儿干嘛?
“不需要,你先出去吧。”
“那你的动作小点,别扭伤了。”
话完,马玉琴转身出去了。
这时,唐飞亚的手机铃声响了,也不忙着换游裤,见信号没有满格,便挪过去把门虚拉开。扫一眼手机屏,是王易风之前用的那号,一接通他就说:“亲爱的师叔,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秘笈默出来了,你看什么时候来取?”
嘴上叫得亲切,其实他心里暗暗得意:“练吧,练吧,练死不是我的罪。”当然,这不是他心狠,而是他觉得王易风这种人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害人。
王易风害了谁?
武占席,一个血性大好男儿,被王易风害得没有了未来。
杨忠义,一个渴望亲情,有情有义的孤儿,也是被王易风引上了不归路。
无论是武占席,还是杨忠义,唐飞亚都觉得是被王易风逼上邪道的。像这种害群之马,多几句讥咒真的算不上狠毒。
话多必失,唐飞亚不想多说话,对方沉默,他也只有静等。
王易风也许需要思考到什么地方取秘笈,沉默了大约一分钟才开口吩咐道:“你把秘笈交给马玉琴,天亮之前我会来取走的。”
“不行,你是不是又想害人了?”唐飞亚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让马玉琴直面王易风太危险,作为男人,他不能这么做。
“你很关心马玉琴吗?”
“当然。”
“那你能把她从吴家带走吗?”
“你,你怎么会关心她的好歹?”
这回,唐飞亚懵了,像王易风这样的人怎么会关心人呢?难道他跟马玉琴有什么特殊关系?不对呀,马玉琴大学毕业后便嫁给了吴占江,不可能是王易风的情人。
难道他是她的父亲?也不对,他记得马玉琴曾经说过她的父亲只是一位货车司机,由于有了外遭,抛下她们母女离家出走了,不知去向,她甚至十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了,王易风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货车司机呢?
百思不得其解,唐飞亚也不想费神瞎猜了,直接了当地问道:“王易风,你为什么会关系马玉琴的好歹?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都市极品狂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