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华的所言并非虚言,在古玩界里面,确实有着这样的说法,因为仿制做旧就好像是家常便饭一般,十分常见,而且并不是说仿制的东西价格就一定不高。
有一个最著名的例子,就是我国一味名叫张大千的著名画家,而他早些年里面,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临摹古时几个朝代里面著名画家的化作,张大千的在作假临摹上面可谓是炉火纯青了,而且他当时临摹出来的许多化作都已经被人当成了正品。
那些被当做正品收藏了的画册,直到很久以后,张大千主动说出来,那些人才知道他们收藏的,不过是张大千临摹的作品。
但是由于张大千画工精湛,本身的艺术造诣极高,就算是临摹的作品,也被众人追捧起来,以至于后来出现了临摹作品价值高过原作的情况,也是书画界的一个趣闻。
而这块老玉新工的物件,就和张大千作假有些相似,因为它本身也具备了很高的收藏价值。
穆景这会的心情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的,原本以为失了面子,没成想被老人这么一说,他好像还占了便宜一般。
"姜还是老的辣啊,这份眼力真毒。"楚凌风听着增华的话,暗自感慨着,要知道这块玉可是花了楚凌风整整三天的时间才雕刻出来的,而后面的包浆更是费劲了心思。
只是,由于当时的年代战火纷飞,楚凌风也是无意间将这块玉遗失了,直到今天才再次见到,同时也有些感慨这命运的神奇。
“楚先生,你离了那么远怎么就知道这块玉有问题呢?”
拿回了属于自己的那块玉欣喜的把玩了一会,穆景才想起了这个问题,刚才楚凌风离着玉还有三四米距离的,要是隔那么远他都能分辨出真假,那简直就是神仙了。
"我开始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只是随口说说的,让各位见笑了,拿到手上之后我才看出来的,那瑕疵很不显眼,算是我运气好,一眼就看到了。"楚凌风拱着手对周围的人谦虚的说道。
老爷子一脸深意的笑了起来,俗话说人老成精,在楚凌风刚一开口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楚凌风似乎知道这块玉是假的。
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老爷子也不愿意当众说破,当下开口说道:"小楚,我看你玩玉的手法很老道,对玉石的见解也很透彻?不知道你师从何人呢?"
"盘我的道?"楚凌风在心里笑了起来,不过他也有些好奇,自己曾经也认识一个前清的皇室中人,,只是不知道二人认识不认识。
“老爷子,我从小师从家祖,家祖叫楚狂人。”
“楚狂人,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增华老爷子想了半晌,摇了摇头,自嘲道:“江湖之大,奇人众多,像我这样的在俗世折腾的,怕是已经落了下乘了。”
楚凌风笑了笑,并不在意又说道:“那老爷子您既然也是从哪个年代过来的,那您知道‘索命阎罗’这个称号么?”
“索命阎罗?!小楚你是他的后人?”增华听到了这个名字,脸色顿时一变,在嘴里念叨了好几遍,眼睛忽然瞪大了,一把抓住了楚凌风激动的说道。
增华欲言又止,看了看周围的人,说道:"小穆,你那鉴定物件的事放放再说,我有些话想和这位小友聊一聊。"
"好,鉴定什么时候都行,老爷子,你和小楚先聊着。"
场内这些人都是在社会上打滚多年的,他们自然看得出增华似乎和楚凌风有些渊源,当下一个个都退了出去,就连有些不明所以的穆霖,也被她老爸拉出了茶室。
增华亲眼见到茶室的门被关上后,坐在椅子上的增华有些激动,站起身颤颤巍巍的说道:"他老人家现在可还好?可...可还世上?"
楚凌风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他老人家是前几年走的,十分安详,九十余岁,也不算夭折了,只是老爷子你是怎么认识家祖的?”
楚凌风自然不会将自己就是楚狂人的事情告诉增华,不过他有些好奇,增华究竟是怎么认识自己的。
"早该想到的,他老人家比我还大了二十岁,就算康健,也熬不过这岁月啊?"听到楚凌风的话后,增华眼中两行热泪已然滚落了下来,显然楚狂人的死,让他陷入到悲伤之中。
增华抹了一下眼睛,对着楚凌风说道:“当年你的祖父救过我的曾祖父启申,和我曾祖父是忘年交,而且还对我有恩,按照辈分,我应该叫你一声老爷子才是。”
宗亲辈分都是有宗谱的,而且也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血脉关系,加上老辈人都特别讲究传承辈分,所以在楚凌风面前,年过八旬的增华,丝毫都不敢托大。
楚凌风点了点头,难怪面前的增华认识自己,而且自己当年认识增华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孩子,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对接下来增华所说的话,楚凌风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说道:“老爷子,咱们还是各论各的好一点吧。”
虽然楚凌风的确担的伤增华的一句老爷子,只是在外人看来,楚凌风敢让德高望重的增华喊自己一声老爷子,未免有些折寿了,而且恐怕要被众人唾骂一番的。
增华点了点头,说道:“行,凌风,那你就叫我名字吧,我也叫你名字。”
只是增华丝毫没有想到,看上去如此年轻的楚凌风如果当真敢对增华直呼其名,恐怕整个社会舆论都不会放过他的。
楚凌风却是知道这肯定不妥,闻言苦笑了起来,想了一下之后说道:"要不这样吧,咱们按照年龄来论,您年长我,我还是叫声老爷子吧。”
增华并不拘于这些小节,当下答应了下来,说道:"其实你跟着他老人家,哪里还用我教什么呀,我能有如今所学,还都是拜他老人家所赐啊。"
增华也是八旬老人了,看着楚凌风就想到六七十年前的往事,也不由唏嘘不已。 狂婿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