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死亡之花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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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
鬼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欧阳瑾萱歇斯底里,胸口怼着一口老血,下不去也上不来。双手握拳,拼劲全身吃奶劲,捶打着这个该死的男人,直到心慌气短,这才收手,双手瘫在卧床上,闭上双眼,直剩下喘气的份,她是真真得不想活了!
回想昨夜恩爱缠绵的一幕,齐王心软得一塌糊涂。起身穿好衣裳,捡起地上的被子,回眸间一抹鲜红映入眼帘。让他心思荡漾,她是他的女人了!
扬手为她盖上被子,轻轻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嘴角扬起一抹腻死人的温柔“萱儿,你昨夜许诺给本王的,可不能食言哦!”
昨晚灵魂都不是她的,鬼他妈知道花痴许下什么承诺?
女人奋力一甩脑袋,把脸背过去,根本不想理眼前的畜生。暗自咒骂,自己说过的话都就着饭吃了,还要求别人对他信守承诺。
做梦!
阵阵的刺痛感,让她忍不住的抽了一口冷气。身上的骨头架子就好像是被人卸了下来,痛得要死。胸口哽着一口老血,眼下只有两个下场,要么痛死要么气死。
暗骂原主太不地道,她糟践肉身,自己灵魂受罪!
齐王见女人似乎想耍赖,顿时急眼了。跳上床去,捧着一张气呼呼的小脸,一脸严肃道“昨夜你说,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不能同世生,但求同归土!还有,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因为你的承诺,害本王一时激动,把持不住失了身,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对本王负责到底!”
又是诗,该死的诗!
啊!她的嘴怎么就这么贱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对他这般痴迷!
可是导火索是这个该死的男人,眼下得了便宜居然还卖乖,还口口声声要让她负责到底!欧阳瑾萱闻言胸口老血顿时炸开了花,望着那一张一合的贱嘴,怒火蹭蹭蹭直往上窜,脑袋猛地扑上去,一口咬住他的唇,心里重复播放一万句,咬死他,咬死他。
南景一被欧阳瑾萱咬得吃痛,本想反守为攻。将唇枪舌战演绎得轰轰烈烈,岂料那女人来势汹汹,比府中的阿旺还要凶猛,分明是想咬烂他的嘴。
猛地推开,将她双手禁锢。凶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女人却先哭上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越哭越凶,让他心慌意乱。以为她身上疼得难受,环手一抱,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哄着“萱儿乖!不哭了,是为夫的不好。为夫知道昨晚有些过了,你躺下我给你上点药,很快就会没事的!”
欧阳瑾萱成功的转移了男人的注意力,眼下只要把眼泪抖得凶猛一点,就能顺利赖账。奶奶的!快要废了这身体!
实在是太他妈疼了!把下巴搭在南景一的肩膀上,抽噎着“是谁说过不欺负弱者,不强迫女人的?你说话不算数,你个人渣!你毁约,所以一切都作废!作废!”
“好好好!我们先上药,其他的容后再议!”南景一轻拍着女人的后背,尚且敷衍一下。
“不要!我不要!”女人恐惧得抖着身子,不停得摇晃着脑袋。
“萱儿不怕,本王……本王……”
南景一刚刚松开女人,只见她裹着被单迅速缩到床角。把头埋在被单里,身子不停得抖着,哀哀哭叫道“我不要,我不要,你走,走!”
齐王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之中,懊恼得握成了拳,恨不得捶死自己,他怎么能把战场上的英勇,用在这芊芊玉体上?一次就够的女人,见了他就跟见了鬼一样,往后她不得更加费心思得逃跑。
怎么办?真是越理越乱了!
“萱儿,药,本王放在这了,你……你自己……本王去庖屋给你做些早膳!现在卯时还未过,你再睡一会儿,等吃完了早膳了再去施针!”
见女人不说话,身子还是不停得抖着。南景一将药放在卧床上,疾步走出卧房。一颗心空唠唠的,不知要拿这个女人怎么办才好?她有强大的灵魂,明明没那么脆弱的,还有昨夜她分明是一脸痴迷,还对他表白。
为什么醒来就变了样呢?眼下见到他就跟见了鬼一样的害怕?难不成正如她所言,与他欢爱的,是那个流哈喇子的恶心花痴?还是说,她昨晚把自己当成了那个该死的许陌蓝?
不!不会的!
该死!到底是怎么了?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欧阳瑾萱竖着耳朵倾听,确定那厮已经走远了。这才抬起头,看到床上的那瓶药,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小声嘀咕“治不了你,我就不是欧阳瑾萱!叫你下手这么狠!”
钻进被窝里,勉强得给自己上了药。躺了有三两分钟,起身更衣。望着满身的咬痕,无奈的叹了口气!
若不是对他情难自禁,昨夜岂会这样?南景一对她的痴迷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斩断情缘,就等同于要了他的性命。若是将他留在身边,又怕给他带来无尽的灾难。她到底该怎么办?
现在静瞳的事一无所获,茫茫人海加上灵魂式穿越,她想找他,希望渺茫。再说他到底有没有穿还两说呢。
还有眼前这石云峰的夜殇,密室中的那些尸骸,究竟与夜殇有着怎样的关联?他的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究竟祸从何来?
所有的一切她都想知道,夜殇对她的痴迷和偏执更是让她心生害怕。南景一多留在石云峰一天,便多一分危险。
她必须尽快查清楚一切,然后陪南景一离开这里。待回到帝都,她再想脱身之计。想悔婚和离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诈死,唯有她——欧阳瑾萱死了,以另一种身份活着,齐王才能独善其身。
时间久了,他也一定会忘了她!
甩掉混乱的思绪,欧阳瑾萱坐在木桌旁,磨了点墨,拿起毛笔,在宣纸上细细的勾勒着。脑海中不断的回放着那朵可怕的曼陀罗花,这一坐竟坐了整整两个时辰。
南景一端着早膳,再次回到卧房时,已经是辰时。见女人一动不动的坐在桌边出神,走上前去仔细一看,白色的宣纸上画着一朵他从没见过的花,此花不但妖艳,还给人一种诡异的气息,叫人见了心里很不舒服。
放下手中的瓷碗,坐在爱妃身边,伸手将她团住。欧阳瑾萱缓过神来,双眼迷离的注视着他,突然间想起什么,猛地推开他,起身走了三步之遥。垂眸看着粗糙的地面,咬着唇,杵着不说话!
南景一走上前一步,欧阳瑾萱就一连后退两三步。这让他有些火大,握紧拳头,咬着牙猛地上前,一把搂住她,瓮声瓮气道“萱儿,你打我骂我凶我,怎么样都好,就是不许你这样躲着我!听到没有?”
“……”
女人挣扎了两下,意外的是这次她轻而易举的脱困。疾步走到桌边,把画卷起。南景一强忍住心中的怒火,轻轻走过去,双目紧紧盯着女人,脸上绽放着柔和的笑意,像是诱骗小孩子的大人。
“萱儿,你这画得是什么花?本王长这么大,也曾在山野间生活,却从未见过!”
出奇的是,女人不再沉默,轻声说道“此花叫曼陀罗,在西方国家,它被定义为不祥之物,也被称之为死亡之花,一般盛开在坟地和刑场附近,吸取死人气息。相传此花还开在冥界的河边,作为通向地狱的花朵,所以也称之为彼岸花。”
女人说完身子颤了颤,目光空洞,神情游离。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没有一丝温度的话语让南景一浑身发凉。
猛地一把夺过女人手中的画,紧紧得攥在手中揉碎。双目死死得盯着女人,咬着牙恨声质问道“爱妃此话何意?”
欧阳瑾萱缓了缓神,对他凄凉一笑“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就当是那个让你厌弃恶心的花痴,把我忘了吧!”
“你敢!”南景一咬着牙,运用全身的内力,将手中的画挫骨扬灰。掏出怀中的匕首,抽开,一字一顿的说道“欧阳瑾萱,你给本王仔细听清楚了。你要是死了,本王就用这把紫玉宝剑,将自己千刀万剐,下地狱做鬼照样纠缠着你!生生世世,你都只能是本王的女人!”
紫玉宝剑散发出来的幽光,瞬间抽走了欧阳瑾萱的心,让她只感全身恶寒连连。恍惚间,目光落在瓷碗上,冒着热气的粥,让她双眼蒙上了一层薄雾,眼睛越来越模糊。慢慢得汇聚成水珠,止不住得往下掉。
双腿一软,跌坐在桌边,颤抖着手轻轻拾起汤勺子,一口一口的勺着粥,往嘴里送。这样的饭菜她有幸吃一辈子吗?
难道说她命中注定孤苦,前世是许陌蓝,这辈子是南景一,他们都是这世上最钟情的男子,倾尽所有只为博红颜一笑。而她欧阳瑾萱,却是始终没有与所爱男人长相厮守的福分。越想心里越乱,眼泪越来越多。
南景一望着泪水裹着热粥的女人,整颗心不停得发颤,走上前去,一把将女人拽人怀中,哽咽道“为什么?昨夜你明明不是这样的!本王能感觉得到,你是爱着本王的,若非如此,本王怎么忍心强迫你!” 女侦探的穿越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