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罪恶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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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密室中,夜殇端坐在石凳上,手捧着画卷,神情游离在春日图中。神秘千年古堡塔,富可敌国的宝藏,还有这险境环生,极其诡秘的石云峰,无一不在引诱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深渊,即便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义无反顾。相比之下,欧阳瑾萱似乎只是他满足情感的调味剂而已。
可若是将她舍弃,他又是这般的不舍,无法忍受失去她的痛楚。更无法忍受她在别得男人怀中笑靥如花。
欧阳瑾萱的话语在他耳边不停得缠绕,让他十分恼火,瞪着一双赤红的双眼,紧拽着手中的画卷,急声呼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是爱你的,我爱你爱得魔怔,爱得义无反顾!”
风里飘走进密室,望着发狂的夜殇,气不打一处来。疾步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春日图,作势就要撕掉,夜殇见状猛地扑上来,双手拽着他的衣襟,嘶吼道“风里飘,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敢动它!”
“它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留着何用?”风里飘一只眼珠子瞪得滚圆,脸上因怒意难消而涨得通红。挺直的胸膛上下彼此起伏,十指揪紧手中的画卷,恨得牙根直打颤。
夜殇扬手想要给他一巴掌,却见他挺了挺无所畏惧的怒颜。奋力推开他,夺过春日图。转身背对着不说话!
“为了一个欧阳瑾萱,你自甘堕落。如今她再度落入你的手中,为何你还是下不了手?铁索桥山的一幕,你难道都忘了吗?她爱得人是那个妖孽,不是你!”风里飘望着一抹软弱的背影,攥紧拳头,嗷嗷叫唤!夺目之仇,如同蛊虫在他心里撕咬,摧残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恨到灵魂都颤抖!
夜殇闻言猛地转过身来,双眼微微眯起,寒光四射,身子一步一步的逼近风里飘,咬牙切齿道“你要是敢碰她一根寒毛,本少爷就将你碎尸万段!”
“郡主为了报仇不惜委身豺狼,虎口求生,过着如同蝼蚁般的卑微生活,你呢?你整日就沉溺在那个女人的喜怒哀乐中,围着她团团转!试问,你还记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吗?还记得宏图大志吗?”
风里飘气愤难当,越说心里的火穿梭的越旺盛。一把薅住夜殇,生拉硬拽走出了密室,将其扔在湖边,嘶吼道“你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模样?”
微波粼粼的湖面,一张惨白的面容几近扭曲,银丝满头,乍一看,活像是见了鬼一般。夜殇心口猛地一缩,十指钻进土壤之中,攥紧,阵阵的痛楚刺激着他的神经,脑海里忽然呈现出南景一那张几近妖孽的俊美脸庞。分不清是妒还是恨,腾得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开了,一路径直朝怡芳园奔去。
木屋前,欧阳瑾萱半跪着身子,手里捧着一只雀鸟,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一只硕大的野猫嘶吼一声,猛地扑了上去,扯住她的衣袖,锋利的爪子狠命一抓,划破衣裳,细嫩的手臂上血痕顿现。
“萱儿!”
夜殇急声呼道,飞镖脱手而出。伴随着野猫的惨叫声,夜殇身子落在了欧阳瑾萱跟前,一把抱起娇躯,疾步走进卧房。将她放在木椅上,跑出屋外,取来一些清水,小心翼翼的为她清理伤口,从怀中掏出一瓶解毒药粉撒上。撕下自己身上的一片衣角,仔细将伤口包扎好!
欧阳瑾萱猛地抽回手,抓起木桌上的药粉,想要为雀鸟包扎伤口。却被夜殇制止了“萱儿莫急,阿夜帮你!”
死里逃生的雀鸟在夜殇的手心里颤抖着身子,极不安分想要挣脱束缚。夜殇的动作不急不躁,双手轻轻托住小身躯,动作极尽轻柔,一边为它包扎一边轻轻的摩挲着羽毛,小家伙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夜殇将包扎好的小雀鸟送到欧阳瑾萱的手心里,轻声嗔怪道“萱儿,以后不能这样!我要是迟一些过来,你岂不是要成大花猫了!”
夜殇言语虽是充满戏谑,心却是揪得紧紧得。这怡芳园是石云峰中的另一片洞天,绝无此类的走兽出没,此事定是风里飘所为。欧阳瑾萱被他下了软骨散,行动不便,若是风里飘想杀她,简直易如反掌!
“既是担心我的安危,就给我解药。不要等到抱着我的尸体,方知悔恨已太迟!”欧阳瑾萱仔细的轻抚着手中的小家伙,眼皮都不抬一下,声音轻柔到如同是在梦中呓语!
“萱儿!你说什么呢?”夜殇嘴角轻微牵动着,极不自在的别过脸去,望着窗外无边无际的花海,轻声说道“你只是身体手里寒,伤及筋骨,所以行动不便,稍加休养素日就好!”
欧阳瑾萱轻笑一声,摇头叹道“你困得住我的人,却困不住我的心!”说完慢慢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身子,从木桌到窗口,明明只有三步之遥,她却犹如跋山涉水。
夜殇望着纤弱摇曳的身姿,猛地起身伸出手,想要搀扶她,却见僵在半空之中。咬着牙眸光凝重,把心一横,疾步走出卧房。
再回首望去,她已经走到了窗口,柔荑止不住的颤抖,把着木框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从她细滑白皙的额头上滑落,身子倚靠在木墙上,疲惫的闭上双目,长长的睫毛洒下浓重的倒影,绝美的容颜略微惨白,没有了往日潮气蓬勃的气息。夜殇不忍再看,转身飞奔离去!
他比谁都清楚,软骨散具有侵蚀骨头的危害。若是再不给她解药,时日一长,她必然瘫痪,变成废人。待毒素慢慢侵占钻入骨髓,她不但必死无疑,而且尸体会化成一滩污水。
尸骨无存,届时整个女人就从他的世界里永远的消失了。那么他就算是谋夺了天下,坐着人世间的主宰者,那又有何意义?
他便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阴暗的密室中,潮湿的气息伴着一股刺骨的寒流,让昏睡的宫若云止不住得打了个寒颤,清醒了过来。
挣扎着身子惊坐起,环顾四周,这里四面石壁,阴暗潮湿,除了一盏微弱的油灯尚有一丝曙光,可以说是暗无天日。简陋的密室,只有一张木桌椅和一张单人木床,床上的被褥也是破烂不堪,根本就无法御寒。
宫若云慌不迭地下床,顺着冰冷的石壁,仔细的找寻着,却是没能找到出口,这里封闭的就像是一口钉死的棺材,恐惧的窒息感卷席而来,让她只感呼吸困难,悔恨的眼泪滚滚直落。捂住心口止不住的哭咽道“南哥哥,你在哪里?你知不知道?云儿快要死了,你在哪里?你快要救救我呀!”
阵阵恶寒让她越发的饥饿难当,双手环抱着颤巍巍的身躯。顺着石壁轻轻滑落,跌坐在地上,把头埋在双膝之间,呜呜哭咽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阵沉重的闷哼声传来,让她猛地抬头,寻声望去。又是那抹惊悚的白影,哆嗦着身子,双手支撑着石壁,慢慢站起身,惊恐的双目死死的盯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鬼魅的影子在烛光中摇曳,逼着宫若云连连后退,直到恐怖的身影紧贴着她的身躯,才知已经是无路可退了。腹背受寒让她闻见了死亡的气息,伸手猛地推开鬼魅,颤抖着手指戳在鬼面具上,抽噎道“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囚禁本郡主?”
“郡主?哈哈哈!哈哈哈!”
夜殇转身负手背后,仰天狂笑,尖锐刺耳的嘶叫声让宫若云只感头皮阵阵发麻。这如同催命的鬼魅笑声,让她绝望至极!
夜殇猛地扭过脸来,一把揪住女人的衣襟,邪恶的目光落在她那高耸的山峰上。阴仄仄道“本王告诉你,本王要的就是你这身份,若你不是郡主,本王还不要呢!”
她的身份?为何?
冷静下来的宫若云仔细琢磨,若说是那个靠舞技上位的女人,怕是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一个在风月场所打滚的人是何等的睿智?没必要为了一个即将出嫁的继女铤而走险。
难不成是父王的仇家?
不!父王贤德,加上显赫的身份,可以说是权倾朝野,无人敢对他不敬。既是没有仇家,自己初来行云镇,并没有惹上不该惹的人。况且除了巡检司,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思虑过后,恐惧如水般淹没,此刻她就像是溺水的人儿,更多的是求生的欲望,迎上鬼魅阴毒的目光,宫若云惨白的俏脸蒙着一层薄薄的寒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不急不慢道
“你……你算哪门子的鬼王?人不人鬼不鬼的!既有胆量虏获本郡主,为何没有胆量露出真面目?”
“哪门子的王?”夜殇俯下身子,两只眼珠子闪着死亡的幽光,鬼面具更显惊悚诡异。阴森森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想知道吗?只要你把本王伺候舒服了,本王就告诉你!”
夜殇阴气沉沉的的吱叫声,伴随着邪恶的气息,让宫若云恐惧到连灵魂都在打颤,双手紧紧护住胸口,哽着泪珠,抽噎道“畜……生!你敢对本郡主……无……无礼!”
“无礼?”
鬼魅嗤之以鼻,双手并用,在女人恐惧的惨叫声中撕裂她的衣裳,扬手丢弃破碎的布条,几近狂妄“一会儿,本王定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畜生,你这个魔鬼!你会不得好死的!”
一阵凄惨的叫骂声落后,是长河也难洗耻辱的恨意!卧床上的女人满身咬痕,心口上的血,身上的血,无声的淌着,双目空洞,犹如活死人一般!
完事之后,鬼魅若无其事的飘走了,密室中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一盏烛火依旧在跳跃! 女侦探的穿越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