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奇异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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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瑾萱月下寻药,折腾了一夜,找到了夜来香,为自己解了身上的软骨散之毒。行动恢复了自由,便趁着一抹月光,行走在怡芳园四周,仔细巡视着。
站在院子外,纵观花海,星空下彷若一个小型岛屿。花海四周是青翠的丛林,正对着怡芳园木屋是一条林荫小路,月光下蜿蜒曲折不见尽头。
欧阳瑾萱顺着小路一直往前走,迎面竟被一片汪洋断了去路。转身回眸,怡芳园就在身后,心下暗暗吃惊,方才自己走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原来都是在原地踏步。立即折回,奇怪的事件又发生了,明明是近在咫尺的院落,却是遥不可及。
越走越远越发的诡异,索性一路小跑向前,直到她精疲力尽,眼前的花海似乎是跟她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一样,她走一步,它退三步,看得见摸不着。
“该死的!究竟是什么鬼阵法?这么诡异玄妙!想要累死老子啊!”
欧阳瑾萱好不抓狂,身子倚靠在路边粗壮的枝干上,双手按住酸麻的大腿,气喘吁吁直骂街!
再走不回怡芳园,她解毒的事就会被夜殇识破。届时那个恶魔还不知道要用怎样恶毒的手段来整治她呢?
环视了一下四周,伸手压住舌头,吹响哨子,招来信鸽。没有笔墨纸砚,只好撕下一片衣角,咬破手指,写下血书,告知玄影陌,入山密道的出口就是石云峰的水牢,夜殇已经在那里布下天罗地网,要他千万不要冒险进山。并宽慰他,自己有办法脱身,莫要记挂!
看着信鸽飞身离去,欧阳瑾萱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静下心来,仔细琢磨,桃郎已经变得痴傻,她这个智商饱满的正常人都走不出怡芳园,他又是如何做到了?难不成是什么灵性的东西在指引着他?
每一次见到桃郎,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的脚步,总是那么细碎而又紧促,走路弯着腰耷拉着脑袋,蹦跶蹦跶的踩着地面。问题莫不是出在他的脚上?是夜殇在他脚上藏了什么东西吗?
思绪间,欧阳瑾萱蹲下身子,纤纤玉指仔细的摸索着地面。一块块鹅软石错落无章,光滑冰冷,似乎也没有什么怪异之处。
她住进这个鬼地方有两天了,除了那只雀鸟和野猫,没有一只活得生灵出没。石云峰置身在阵法之中,虚如幻影,除了天山飞的,地上走的是万万进不来。那只硕大的恐怖野猫,是从何而来?
越想心里越乱,越发的没有头绪。抬头望天,云层深处,一抹鱼肚白悄然而起。天马上就要亮了。不如就在此等候,桃郎来送早膳之时,定能将自己送回卧房。
密室中
宫若云从昏迷中醒来,眼前依旧是地狱。难以磨灭的梦魇,让她痛不欲生。她是万千尊贵的金枝玉叶,如今却活得不如一只蝼蚁。卑贱的不及烟花之地的女子,被那个恶魔践踏的耻辱,就像是一条毒蛇穿进她的身体里,时时刻刻撕咬着她的心窝,让她痛到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愤然起身却发现身上没有一块能蔽体的衣物。衣裳全被那个鬼魅撕成破布条,散落四处。苦笑一声,可叹她宫若云竟会走到今天这般绝境,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得体面!
她不甘心,她要报仇,把今日所遭受的耻辱,一点一滴的讨回来。将那个夺去自己纯真的恶魔剁成肉酱,揉成包子扔出去喂狗!
心中的咒骂声还未落下,鬼魅的脚步声如同惊雷撞击她的胸口,让她的心呼之欲出。慌不迭地扯起破旧的被褥,将身体裹紧,缩在卧床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伴随着轰隆隆的声响,沉重的石门缓缓打开。夜殇依旧是白衣鬼面具,只是这回手里多了一个端盘,里面是野菜和白米饭,还有一壶清茶。
“饿了吧?过来吃些东西!”
冰冷的话语刺透耳膜,撕碎宫若云的心,咬着牙,愤恨的眼眸哽着泪花,死死得盯着鬼魅,嘶吼道“杀了我!”
“杀了你?你甘心就这样去死?”
夜殇说完放下手中的端盘,一步一步朝卧床逼近!就在这一瞬间,他想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只要这个女人肯乖乖听话,他就免了对她的“酷刑”!
宫若云双目惊恐的望着抖动的白衫,身子卷成一团。她是不甘心去死?可是不死,就要面对永无止境的折磨,肉体上的精神上的,不出三日,她非死既疯!
女人如同受惊的野兔,求助无门的绝望刺激着夜殇的神经,征服的快感让他越发的癫狂,疾步上前一把攥住被褥。奋力扯开,一阵凄惨的惊呼声落下。破旧的被褥被撕开一大口子,棉花四处散落,纤弱的身躯滚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啊!你这个魔鬼,我跟你拼了!”
濒临死亡的女人瞬间发狂,嘶吼一声。腾得站起身,顾不上衣不蔽体。双手握拳,一招卧虎藏龙朝夜殇的脑门狠狠得打过去,恨不得一下子把他打得脑浆崩裂。
“不自量力!”
夜殇冷哼一声,弯腰躲过致命的一击。反之一招阴风落地狂扫,将女人撂倒,骑在她的身上,一手薅住她的头发,一手左右开弓,几巴掌下去,一张俏丽的脸庞顿时肿成面包。牙齿松动,嘴角鲜血直流,眼珠子上翻,看样子似乎要晕死过去一般。
“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我就要让你看看,激怒本少爷是怎样的下场?”
说话间,一把揪起地上的女人,打开密室开关。走进另一间密室,与其说这是一间密室倒不如说这是地狱的酷刑司。
十字横木架,锁链,十大刑法摆满了密室。炭烧火炉冒着赤红的焰火,烧红的铁板吹着丝丝黑烟,诠释着统治者的残暴。
眼前的场景让宫若云魂飞魄散,伸手死死抱住夜殇,哭喊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求求放过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惊恐绝望的声音被冰冷的空气无情的淹没,鬼魅惊悚的笑声散发出死亡的气息,阴狠恶毒的目光如毒蛇的尖牙,死死咬住猎物,摆明了不死不休。
手里举着赤红铁烙的夜殇,胜过地狱的行刑者。宫若云节节后退,比死还要恐怖的煎熬,让她选择了自我了断,转身猛地前石壁撞去。
“想死?没那么容易!”
夜殇话音落下,飞身一脚将她踩在了地上,伸手撕裂她后背上的衣裳。赤红的烙印死死的按在细嫩光滑的后背上,伴随着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个赤红的‘娼’字落地而生,冒着热腾腾的白烟,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糊的臭肉味。
早已晕死过去的女人,被拖回卧床上。偌大的密室中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黑暗中,那一抹摇曳的烛火更显得诡异!
清晨的山峰花香弥漫,经过大雨洗涤的丛林,更加苍翠。欧阳瑾萱窝在林荫小路边的大树旁,已经足足等了有三个时辰。
太阳涨红了脸庞,从山谷中慢慢爬出,昨夜的雨珠还依旧停留在花瓣上,放眼望去,远处的花海金光璀璨,十分惹眼。
身后细碎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让欧阳瑾萱长长吁了一口气,猛地转过身去,只见桃郎端着早膳,蹦跶蹦跶的朝自己走来。
经过她身边时,依旧是一副呆滞样,旁若无人的走过去。欧阳瑾萱紧跟而上,奇怪的是,这回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俩人就已经走到了卧房中,桃郎放下手中的瓷碗,还是那句旧台词“师傅,请用膳!”
机械式的动作之后,转身就要离去,被欧阳瑾萱伸手拽住。上下仔细打量着徒弟,发现身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伸手翻了翻他的眼皮,那两根诡异的血丝还在,与昨日并无多大差异。
扬手示意桃郎退下,自己端坐在木桌旁,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药膳粥,思绪犹如盘丝缠绕心头,让她脑子像是沾了浆糊一般,怎么也活不开!
早膳后,欧阳瑾萱与往常一样,望着窗外的花海出神。为了让烦乱的心情平复下来,徒手研磨,开始作画。
一缕金色的阳光洒在白色的宣纸上,如一个顽皮的孩子跳着没有节奏的舞步。却是热情奔放,窗外的花海,拢聚芬芳,醉人的气息顿时溢满心间。
一朵朵郁金香在和煦的暖风中摇曳,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紫云英开得耀眼,也最是迷人,犹如风华正茂的少女,穿着紫色衣裙,亭亭玉立在那花海之中,迎风翩翩起舞。
各种鲜花千姿百态,争奇斗艳,一群群蝴蝶穿梭在花海之中,翅膀上一层薄薄的鳞片闪烁着七彩的光芒,矫健的身姿陶醉在香甜的花蜜之中。
笔墨轻触,一笔一画由深到浅,把数不尽的风光,定格成一幅美丽的画面。欧阳瑾萱手捧着画,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颜。
喃喃自语道“画里无诗美中不足!”语毕随手提上一句,摘自陆游汉宫春中的诗句:何妨在,莺花海里,行歌闲送流年!
放下手中的画笔,深深叹了口气“谁的指尖拂过枝头的灿烂,谁的文字起舞字里行间,光阴如梭,此去流年,生命中所有的灿烂,终将淡出时光的轴线!”
从侦查文物失窃案到中枪身亡,再到里灵魂穿越到这古朝代,把梦迂回,她有时真的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窗外阵阵凉风带着浓浓的花香扑鼻而来,让她的思绪慢慢的抽了回来。此时她才发现原本晴朗的天乌云滚滚,暗沉沉的压了下来,眼看着大雨就要到来了。忙不迭得起身想要关紧门窗,而窗外的景象却险些惊掉她的眼珠子。
夜殇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花海外面,走进花海的一刹那,仿佛是行走在水波纹中,穿透虚影漂浮,怡芳园恰似龙王的水晶宫般!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欧阳瑾萱思绪飞快的运转着,突然间她想到了《庄子天运》中的那句话:奏之以阴阳之和,烛之以日月之明。
难道说,这阵法是利用日月之光辉的奇异之处,有影随行,无影则虚?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想要逃离这里,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女侦探的穿越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