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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之想要伸手去抚摸那张脸，却听到莫敏静静地问道：“林立是知道了这件事了，是吗？”林之点了点头，手在口袋里摸索，举起了那一枚戒指：“其实，你的一切，林立都知道，因为这枚戒指，是林立特制的，这上面有着微型摄像头。”

　　莫敏只觉得头皮发麻，自己爱着的到底是怎样的男人啊。

　　“你也知道我所有的行为？”莫敏想到自己这一年来的生活几乎是透明地呈现在这两个男人面前，羞愧感夹杂着愤怒一起涌了上来，她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在热乎乎地燃烧，只等到烧到沸点就会砰地一声爆炸。

　　“我是可以看到你的一切的，因为我要保护你。但林立的监视器我动了一些手脚，我把你晚上八点后的影像都给屏蔽了。林立当时还不愿意，可是我说，如果让你知道了你的二十四小时他都能看到，你的任何私隐都被他给窥视着，就算他真正地掌控了林氏的大权，真正的摆脱了叶家顾家的威胁和纠缠，你也不会原谅他的。他竟然同意了。我想，他真的真是还是爱着你的。”

　　“所以，那个神秘的人就是你了？”莫敏完全没有要去同意一下林之关于林立的评价，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林之身上，她要弄明白，清楚地弄明白，到底林之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敏，我真的只是要保护你，要帮助你。我劝过你不要来杭城，可是你不听。我也劝过顾男不要去惹李小乐，因为我知道李小乐是你的学生，我也知道你会因为李小乐的事情而有所动作，你就是那样的一个人，不是吗？”

　　“所以，顾男不是自杀？”

　　“李小乐拍下了客户的视频，还想要要挟客户。我们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李小乐一定是要受到惩罚的。”

　　“你们说的惩罚就是让她去死吗？“

　　“那时候李小乐已经知道你在找她了，而且她也开始和你联系了，我不能让她把你拉下水，不能让你看到林氏，看到林立，还有我是多么地不堪，所以，李小乐必须要死。”

　　林之咬着牙，那张漂亮的脸却有着几分扭曲，让他看起来有一种狰狞之感。

　　莫敏长长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泪随着那呼吸滴落下来。

　　李小乐，原来，真的还是老师害死了你。

　　“李小乐一死，顾男就害怕了。他以为李小乐是林立叫人清理掉的，可是他没想到李小乐是我叫人灌下夹竹桃的毒液的。李小乐模模糊糊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一直躲在屋后的我，她竟然对我说，让我好好地对待你，她还说，千万千万不要让你和林氏有任何的关联。可惜，我做不到这一点。我拦不住你，小敏，我只能暗地里给你帮助，是为了让你更快地看清林氏的真面目，看到林立的丑陋，然后离开林立，离开林氏。小敏，请相信我，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林之喃喃自语着，眼神却越来越暗淡，又一根烟被他叼在了嘴上。

　　“顾男也是你叫人杀的？”

　　林之点了点头，烟雾将他团团地围住，让他变得越来越模糊。

　　“那么秦陌和秦纤呢？她们两姐妹又为何要死？”

　　“秦陌对我的爱，我很清楚。我对她也比对一般的女孩要好，可是她竟然自不量力，要考证一下她在我心里的地位。她竟然伪装成我的样子折磨你，我怎么可以饶了她。那天晚上，本来她是要被安排去陪一个大佬的，可是我不让她去，她以为我是对她好，其实，我就是想让她产生这样的想法，这样她才会心甘情愿地为我而死。”

　　莫敏想要把耳朵给塞住。秦陌在海南对她的戏弄充其量就是一个小女孩的玩笑而已，林之竟认为那是对她的亵渎，就为了这个，要让秦陌死，还得让她心甘情愿的死。

　　这哪里还是一个正常的人，这简单就是恶魔啊。

　　她的目光落在了桌上还静静躺着的那张恶魔的塔罗牌上，心里绝望至极。

　　“那么，秦纤也不是被李小林杀死的？”

　　“李小林？他哪有那个能耐，他就一个只懂风花雪月的富二代而已。这事，是另一码事了，我有空会再详细告诉你的。对李小林的栽赃也是林立的计划，我根本是看不上那个二流胚子的。”林之看到莫敏盯着那张塔罗牌，竟笑了起来，“小敏，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像个恶魔的。其实恶魔和天使就是一线之隔而已。是我对你的爱，是我对你的占有欲才让我把所有对你有威胁的人都给清除干净的。包括……林立。”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累了，我要回去。”莫敏捧着头，她也的确感觉到头在一点点地炸开，眼前一阵阵地晕眩，坐在那里的身子也在微微地摇动。

　　“对不起，小敏，我不能让你回蓝田了。在林立没有被当成杀人犯抓起来之前，我是不会让你去和任何人联系的。”林之站起来，诡异地笑。然后，他又将莫敏放在桌上的手机点开，按出秋何况的微信，在上面写了一行字：“老秋，我要去法国几天，会换一张卡用。到时联系你。”

　　“你……”莫敏想要去抢回手机，却被林之一下子推着坐到了位子上，她只能看着林之又一次打开林立的微信，飞快地输道：“林立，我乘今晚的飞机到肯尼迪机场，到达时间应该是明天早上的八点，也就是美国晚上九点，你一定要来接我啊。”

　　“好了，这手机没有什么用处了。”林之将手机往空中一抛，那手机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啪得一下落在了林之的脚边，林之竟抬起了脚，在手机上死劲地踩了几下，那手机立即在一片饹馇声里粉身碎骨。

　　大约那还不能让他满意，他竟又把手机从地上捡起，然后走到包厢里一个大养鱼缸里，把手机扔了进去。

　　“拿着，这是我为你配的新手机。里面只有一个联系电话，是你最熟悉的那个电话。”林之凑到莫敏耳边轻轻地说着。

　　莫敏扭过身，把那崭新的手机拿起也往鱼缸里扑通一下扔了进去。

　　“没事，我早知道你会这样的，所以，我这里有复制了无数张同样的卡。”林之笑着，拿起他的手机，拔通了一个电话。

　　“好了，可以带锦瑟过来了。我们要回自己的家了。” 原来天使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