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梦中,她咬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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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韵莲晚。
这是北冥几年前开发的高端庄园。最美要属夏季,整个庄园会将外面的灯光关闭,成群的萤火虫飞舞在草地,花丛,树林间。在这让人心神眼迷的夜景之中,最撩人心扉的莫过于荷花池塘,萤火虫蜻蜓点水般的落在荷花上,它们在那些粉白相间的莲花上,飞起又落下,再翩翩而舞。叫人无法忍心,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山庄位于荔城的一处山坡上。据说最冷时,山顶处会下雪。苏洛抬头望着光秃秃的山顶,不觉遗憾。
傅微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然后默不作声的朝庄园走去。走了一段时间,见苏洛没有跟上来,停下脚回头。
此时,橙红的太阳光晕穿过层层树林,像是镶嵌在她发间。停落在不远处的两只小鸟唧唧的叫唤着。它们飞到苏洛的周身围绕,她侧脸,看着傅微澜,翩若惊鸿一笑,羡煞了时光。2017年春冬交替之际,傅微澜迷了眸,沉沦经年。
“傅董。”山庄徐经理迎了出来。
傅微澜看了看山顶:“今年下雪了吗?”
“今年不太冷。不曾下雪。”
“可惜。”
徐经理自然不懂傅微澜的意思,也不好接话。就跟着站在身后。
“杨亭海到了?”
“到了。不过。”徐经理看了看傅微澜的脸色,似乎心情不错,继而说道:“莫西小姐跟着杨亭海一起来的。”
莫西两字如同一阵风,数秒便散去。他退回去,牵起苏洛:“外面太冷。先进去。”
“太太好。”经过徐经理身边时,她点头示意。
她的手一直被傅微澜握着手中,山庄里面暖气开的太高,以至于在两人的手心间渗出了些许汗珠。她想要挣脱开,却被傅微澜握的更紧。
“有点热。”她开口说道。
他直接对着徐经理说道:“把暖气温度调低点。”
两人走进房间,看着身穿单薄衣物的莫西才知道为何暖气开的日此之高了。莫西身穿在他们来之前还穿着一件大衣外套,待傅微澜进入时,她直接脱掉了大衣外套。只穿了一件桃领的连衣裙。而此时,山庄的暖气已按照傅微澜的吩咐调低了。
傅微澜脱掉外面的羽绒服,递给站在一旁的服务员,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点了几样然后将菜单递给了杨亭海。
莫西的目光一直在傅微澜的周围游走:“微澜,你以前点菜时都是要问我喜欢吃什么的。”
“我太太的口味我自然了解。”他起身将苏洛脱下的外套接过,放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微澜。”
苏洛喝了一口水:“莫小姐,我记得我先生说过,让你叫他傅董或者傅先生。”
“洛洛,记性真好。”
“苏小姐。”莫西还想说什么,却被杨亭海的眼神制止了。
杨亭海是莫西的舅舅。他本想着带着莫西一切,或许傅微澜能看在两人之前的情义上,对于上次他酒后轻薄苏洛的事情,而不那么计较。现在看来,让莫西跟着来,有点遭。
饭桌上的气氛还算比较轻松愉快。基本上都是傅微澜跟杨亭海在说笑,他会时不时的将虾剥好放在苏洛的餐盘里,会偶尔回过头告诉她那个少吃点,太油腻。莫西看在眼里,自然是极为不受用的,这一切的待遇本该是她的。她几次想插话进去,都被杨亭海出言阻止,要不就是直接岔开话题。这顿饭,让她食如嚼蜡。
吃完午饭,天空完全放晴。对于打高尔夫苏洛不热衷,然而她拗不过傅微澜只好跟着。
傅微澜打高尔夫的技术是傅爸爸教的。他熟练的挥动着球杆,力度恰到好处,白色的球顺着路径稳稳的滚进了洞中。相对之下,杨亭海就显得有点邯郸学步了,连挥几杆都不曾打中。他笑笑:“傅董技艺高超,杨某自愧不如。”
傅微澜举起球杆,这次因为用力过大,那颗球直直的朝远处的山坡下滚去。他将球杆递给侍者:“不好意思,用力过度。你看我,一高兴,就没有把握好手里的力度。”
“傅董,说笑了。”
“杨导,你说这打球。如果没有控制好力度,这球就飞出去了,这没有伤人还好,若是不小心伤了人可就。”
傅微澜还未说完。杨亭海便诚惶诚恐,如芒刺在背,再三给傅微澜言明当晚是自己酒后失礼,不停的给苏洛道歉。
“杨导,看把你给吓的。我们只是闲聊。”傅微澜平静地说着,漆黑的眸底却有着蠢蠢欲动的暴戾因子。可是苏洛在,不能,这样会吓着她。
这天,沿路下山,那一轮暖色夕阳一直跟在他们身旁,照耀着归家的路,或近或远的嫩芽,在暮光之中唤醒着沉寂的冬季。
回去的路上,苏洛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到家都没有醒。傅微澜将她抱到了床上,替她退掉外套,盖好被子。看样子,是真的很困。他离开卧室时,关掉了灯。
苏洛感觉很吵,她推开嘎吱作响的门,朝着声源而去。小小的她踮起脚尖,透过昏暗的灯光看去,里面看着四五个小朋友,每个人都面目呆滞,看着长长的针头刺进他们的皮肤。不一会,他看见有人晕倒在地,有的人眼球渐渐变白,她吓得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动静太响,引来了里面人的注意。她费力的跑着,朝着前方无边无际的黑暗跑去。一只有力的手臂抓着她的肩膀,使劲地把她往回扯。为了挣脱开,她对着那只手臂狠狠地的咬了下去。
傅微澜站在床边,刚走进看见苏洛全身发颤,额头冒着虚汗,拿着纸巾给她擦着,手臂却被苏洛用力的咬了下去。
他没有收回手,就那么仍由她咬着,两三分钟后。她放开他,面目的神情才渐渐平息下来。他挽起袖子,看着那些齿印,无力感爬上眉头。
……
苏洛醒来,刚好碰见运动完回来的傅微澜,脸上有汗泽,头发也是湿漉漉的。
“我去下面洗手间。”
“嗯。”然后去了浴室。
苏洛端起桌上的豆浆:“我今天要去房产交易大厅。”
“好。我不陪你。”他实在是抽不出来时间。
“没事。我给你说下。”虽然他们只是契约婚姻,但是她觉得还是告知下行程比较好。小时候,她总是看见薛慧站在门口张望,那种不知岁月为何物的凄伤,她生命中唯一的一件事便是等待,漫无止尽的等待。
“洛洛。”他本想问问昨晚她梦见了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哽咽了。这话,他问不出口。
看着他欲言又止:“以后晚上我做梦,如果打人咬人的话,记得把我叫醒。”她是记得的,他不是第一个被她在梦里咬的人。
“以后晚上睡觉不关灯。”
“傅微澜。”她突然严肃的看着他:“我总要试着走出来的。”在里面困的太久,她需要的是救赎,而不是继续在这一摊泥泞里挣扎求生。
她自然无法说出,你在其实不怎么怕的话。至少,现阶段这样的话她无法脱口。
“后天进组,我让沈姨去帮你备点所需品。”因为这部电影得大部分背景都是在山村,为了呈现出好的实际效果,都是选择了实地拍摄。
“恩。你看着办吧。”她知道,拒绝也无用。或许,她也在适应她的婚姻,适应傅微澜已经成为她丈夫的角色。
“小乖,拍摄的地方是在农村。”那是担忧。
“我以前也有拍摄是在农村。”
“我会抽时间去看你。”
“嗯。” 傅太太的婚姻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