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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还在那里评论这二丫,二丫已经从房里走到院子里的草棚边,抱了一摞草料,放散了丢到槽里。和石头一起蹲在院墙上的李牧看了二丫一眼,瞬间就明白了石头的心思。
说人二丫矮,天地良心,石头还没人家高。讲小姑娘搓,这话反过来,挺符合目前石头的形象,李牧心里笑起来。
“你不会,喜欢人二丫吧?”
李牧突然一问,就乐了,听到李牧问的话的石头,脸刷的一下,满脸通红。
“屁,我能喜欢她,这个黑丫头。别开玩笑了。。呼呼,天好热。。”
一边咬牙切齿的说完,又立刻拿着手扇着自己的脖子,好像特别热的样子。这一大清早,太阳都还在半空腰的位置,那里会热。
李牧心里笑开了花,也不点破,一招手,将石头引到门口。
“石头,咱们去县里,跑步去可得累死个人。我有个主意。”
“骑马?别逗了,这匹马是王二爷家吃饭的家伙,二丫爸妈多少年没回过家,一直在外面,都靠二爷这匹老马给村里拉点东西赚点钱,她能让你骑走,不可能。”
“开玩笑,我是一般人吗?”
李牧瞪大眼睛,看着石头,居然被个小屁孩鄙视了。真是不得了了。
“看把你能耐的,以前老张也是,他还找王二爷借过马呢?你看老张骑到过一次没?”
哎哟呵,我还治不了你了。
听到石头的话,李牧那气。连匹马的面子都没有了。他眼珠一转,看着石头笑起来。
“你们是同学,要不,你去借借。”
“我跟她那关系,还是算了吧,上次在学校,拽了一下她的小辫子,被她直接追到家。害我爸把我一顿揍。”
听到石头的话,李牧更加肯定了。估计再说什么办法,石头都会否决,因为从行为上讲,他跟二丫是对立的,但是从内心说来,石头同二丫,那就是穿一条裤子的人。
“行了,听我的,咱们进去,好好说说。走吧。。”
石头百万个不愿意,死活不同意进去,被李牧拉着,这点小力气,哪里是李牧的对手,三下两下,走进了院子。
“你来干嘛?这里不欢迎你。”
还没说话,站在马棚里的二丫,看见石头,就指着他说起来,似乎让他赶紧出去。石头本来还一直反抗,听到二丫的话,立刻站直了,大踏步的走到二丫对面。
“我给你找。交通工具。”
理直气壮的石头,想起前两天从老师那里学来的词,立马就用上了。
二丫也就比石头大两岁,还是个十二的小丫头。李牧,她是见过的,在砂砾堆的时候,最讨厌的石头,就是被李牧抱走的。当时心里还挺羡慕石头。
“李哥。”
小丫头脸皮薄,听到李牧跟他说话,那是说什么她就说什么,脸都红了。石头不满意了,一下挡在二丫面前。
“哎,跟你说话,你脸红什么,二丫,我们村长,等下要去县里办大事,想征用你家的马。”
一看见这个从小到大的死对头,那个子明明挡不住自己视线,偏偏不知道从哪里搬了个凳子,站在上面,坚决杵在自己面前,让二丫的气不打一处来。
手一抬起来,就要跟石头干上,他两从小到大,没少打架,一直都是这样,小打小闹的。话语不合,立刻开撕。
此时李牧正看着,二丫立刻将抬起的停手,变扇为推,把石头从凳子上推了下来。
“你下面长两屁股了?,不知道凳子用来坐的。马的事。。”
“怎么?”
听到二丫提马,脸色变臭的石头,一下聚精会神起来。
“我爷爷交代,谁来都不借,除了村长。”
哟呵,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人品变得如此之好的李牧,一下心里得意起来,边走,边看着石头,那嘚瑟劲,既然把石头有些气到了。二丫看见石头生气,想起什么,会房里拿出一副马鞍马丁马靴就给马装备上了。
等李牧牵着马走出王二爷家的时候,邀请了二丫一起去。可惜二丫说自己还有很多作业没完成,坚持不去,只说照顾流星就行了。就是马的名字。
“啥作业没做,都在家里三天了。又撒谎。还叫马叫流星,咋不叫阿特曼呢。”
石头跟在身后,嘴巴一直嘀咕着。李牧从进院子就一直打量着王二爷家,典型的农家院子,墙头挂着几串玉米,红辣椒。窗户是纸糊的,有几张都掉了。不知道那间房间是不是睡房。
现在虽然是初春,不过还是很冷的。偶尔冷风一吹,依然可以把水立刻变冰沙。二丫没有撒谎,大厅前有个小凳子,上面放着几个五年级的作业本,很多空着,确实没有写完。旁边放着许多的香棍和一些搓好的香,看来二丫一有时间,就在帮着家里赚钱啊。
这些都是村子里,家家户户孩子都会做的事。李牧也不会跟石头说什么,这些个孩子,每个人都是很特别的。
“走。上马,我带你去转转。”
听到这个,小石头可高兴了,一直说自己没有坐过马,特别开心。两人一同转悠到村口的时候,石头突然不乐意了,非要下来。
“咋了,你担心什么,不是要出去玩吗?”
“爷爷在那里呢。谁我都不怕,就怕爷爷,被他看见我就麻烦了。”
听到石头说的话,李牧把衣服拉起,将马儿的屁股一拍,向着村口的方向就冲了过去,大家早都听到了马的声音,看见是村长李牧在马上,纷纷躲避。
“哟呵,我去县里一趟,帮我给王二爷说说。马儿我借走了啊。”
说着话,在村里众人的目光之下堂而皇之的出村了。刚跑到平整过的路面上,马儿很快就跑处老远,石头这个时候从怀里伸出脑袋,看着前面的高声欢呼着哟呵哟呵的声音。
两人半个小时就跑到了县里,牵着匹马的李牧,非常吸引人们的注意,相比石头在他身边就像个小跟班。
“李哥,每次来县里,我都觉得新鲜,你看看那。。这里啥都好玩,比集上好玩多了。”
“嗯。。嗯。。”
对于一个从未来过来的人,这个县城的街道,简直就是走在了最不繁华的地段,偏偏,就这,对石头来说也是很新鲜。不过不能不说,这里有一股特别的气息,百废待兴,改革开放最大的一年,所有外国的元素不断冲击着人们的观念。
街道上中山装已经消失,喇叭裤,牛仔,虽然T恤的样式还不太多,不过在花样,图案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变和创新。
国外的月亮圆,就是在这个时间上,让所有的国人开始最大认同期。但凡家里有点钱,就会将家里孩子送出国。早已批海龟人员的豪华就业场景,吸引了大部分的中高阶级家庭。
可惜的是,在大家都一致崇洋媚外,羡慕嫉妒能出国的时候,那些不好的东西,也在迅猛而隐秘的冲击着整个社会。
“李哥,你看那里。。”
远处,一家酒吧门外,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正被几个披头士打扮的青年围殴。这个时代里,学习古惑仔严重,打架的事,越来越多。尤其是在酒吧,溜冰场,舞厅,烧烤摊。。等地方。
偶尔一言不和,立刻就是比谁的人多,力气大的时候。
“不关我们的事,走这边。”
不想让石头看见这些阴暗的事情,李牧拉着石头走到另一边的街道,石头还在扭头看着,突然一下拉住李牧。 全能征服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