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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比武较量

符文之地奇遇记 晒太阳的菲兹 11379 2021-04-06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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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斗厅并没有长枪,所以菲奥娜让人出去买一把,不久仆人把长枪买来了,这把枪无论是材质还是花纹,都让人爱不释手,虽然比不上哈雷大师,但是看得出来也是匠心之作。

  拿到趁手的兵器之后,我们开始了第二回合的较量。

  原本短兵器和长兵器交手就比较费劲,再加上她力量并不如现在的我,所以拉开距离之后她显得很吃力。

  虽然她很快就凭借高超的战斗技巧适应下来,但是我已经没有劣势了,防守之余还可以反击。

  一直都是菲奥娜在进攻,所以我并不怎么注意她的防御姿态,之前的训练我更不可能逼出她的防御招式,唯一的劳伦特心眼刀还是她主动教我的。

  在她进攻一阵发现突破不了我的枪围之后就不再进攻了,我以为她累了就主动攻了过去。

  可是无论我的招式多么凶猛,她总能化解掉,不是靠躲避而是靠剑招,和御老师有些相似,但是御老师面对我的强力进攻也要靠自身力量才行。

  菲奥娜并没有这么大的力量,而且她的防御招式看起来更加普通。

  我非常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平平无奇的招式能挡住我如此强力的进攻,是施压还不够吗?想到这我提升了力量和速度,企图依靠更强大的力量压制住她,一鼓作气取胜。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用的力量越大,就越能感觉到有股不知名的力量反震回来,我不得不用更大的力量来应对,这样我的消耗剧增,没一会竟然有种无力感。

  原来劳伦特心眼刀只是庞杂的防御招式的一种,还有这么多深奥的剑招我没有见过,看来当时学艺太不精了。

  不过想想只有短暂的三个月,也无法学的更深入,而且当时我还是个菜鸟。

  就在我稍稍分心的时候,她突然攻了过来,我猝不及防,迫不得已之下动用了劳伦特心眼刀,原本打算不用她教我的招式,但是这种情况下如果不用我就输了。

  菲奥娜一直很淡定,但是看到我用这招也不禁满脸惊讶,甚至愣了一小会。

  如果趁这时候出手,我想我是能赢的,但没有必要,她不是我的敌人,我们也不是进行生死决斗,堂堂正正获胜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我佯攻了一下,提醒她现在还在比试,擦肩而过时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我回来了!”

  我明显看到她的身体抖动了一下,转过身来目光再次相遇时,我看到她嘴角微微一翘,但随即眼神里充满恨意!

  优雅的舞者变成了致命的蔷薇,不停地用身上的刺攻击敌人,舒筋活骨之后,我也将全身本领发挥得淋漓尽致,这场比试,现在才刚刚开始!

  我们专注地迎接着对方的一招一式,适时攻击着对方的破绽,菲奥娜用出了很多我没见过的招式,而我也有五位新老师的真传,如果有一台摄像机拍下来,肯定比任何动作片都精彩。

  尽管刚刚消耗了不少力气,但我的体力依旧比较充沛,而菲奥娜已经下滑了,防守和进攻不像之前凌厉,全凭一口气硬撑着,我感觉用不了多久就赢了,当然胜利之前不能松懈!

  随着她一剑刺空,我抓住时机急速掠去,但是就在长枪将要碰到她的身体时,她突然从我眼前消失,优雅的舞者与致命的蔷薇合二为一,只留下满天残影。

  同时,我还听到了她的声音:“欢迎回来。”

  我双臂双腿和胸前的防具都被卸了下去,身上的衣服也被划破,鲜血滴了出来,利刃华尔兹,她终究还是留着一招,而我无法破解。

  “我输了菲奥娜大人,您实在是太强大了,这次比试让我受益匪浅,心服口服!”

  “如果没有限制和顾虑,只是在战场一味拼杀,我想我早就败下阵了,你的实力强于我,如果不介意,我想请你留下来吃一顿午饭。”

  我当然不会拒绝,她吩咐仆人去准备,然后带着我离开了劳伦特府邸,前往那晚我们互表心意的山丘,德莱厄斯跟着我们出来以后,很识趣地去往别处了。

  “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我无法跟你解释,虽然在你看来已经过了十年,但是于我而言这一切都不过是最近才发生的事,如你所见,我已经不是莱沃了,我现在是一个名叫赵信的艾欧尼亚人。”

  “赵信,我记得你说过这个名字,你以前的名字,那,莱沃呢?他是真的死了,还是变成了那尊石雕?”

  “如果我的记忆没错,他已经牺牲了。”我将那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向菲奥娜讲述了一遍,并将奎因喜欢盖伦的事情告诉了她,至于要不要告诉盖伦,就由她决定吧。

  菲奥娜听完我的讲述不再说话,看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过了好久才说:“谢谢诸神让我们相识,一会吃完午饭,你就该离开了。”

  决绝的语气没有留下任何余地,我多么希望她会出口挽留我,哪怕只是住一阵子也好,野草刷刷响动,明明是和煦的暖风,却让我感到无比寒冷。

  “我会离开,但还会回来,希望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等我战胜你,我们就在一起。”

  “那是以前说的话,后来我还说了别的话,在莱沃死后、在我继任族长之位以后——终我一生不会嫁给任何人。”

  难怪被称呼为“大人”,原来她已经继任劳伦特家族的族长了,一个束缚着自由的身份:“终究,你喜欢的还是莱沃吗?”

  “不,确切的说,我喜欢的是身为莱沃的你。”

  “狡猾的回答。”

  一肚子话,现在三言两语就说到了尽头,我想菲奥娜想说的肯定比我要多得多,因为在她的世界,已经过了整整十年,十年的思念与伤痛,也只差见这一面了。

  我不是个执着的人,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况且我这副只有灵魂的躯壳有什么资格执着呢?

  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滴落在草地上,我紧紧抱住她,永远也不想松开。

  她没有进行任何回应,双手自然下垂着,没有抱住我也没有挣扎,过了会我还是松开了,发现她脸上依旧毫无表情,不悲不喜。

  我知道,事情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泪水流出来以后,我轻松了很多,未来,这份思念也终将沉在心底。

  “诸神引导你来到这个世界,肯定有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完成,我只是沿途的风景,你沉迷的太深了。”

  “如果你真的只是一道风景,那我愿意永远驻足,可惜,你不是。”

  “走吧,该回去吃饭了,十年前你离开的时候我没有送你,今天让我好好为你饯行。”

  “嗯,好的,菲奥娜姐姐。”

  我们平复了一下心情,将伤口小心地掩埋起来,回去吃饭的路上,我们碰到了德莱厄斯,他一脸笑意的看着我们,我真想过去锤他一顿。

  “他是什么人?”菲奥娜问我。

  “他……是我现在的生意伙伴。”我并不想刻意隐瞒,只是怕暴露了他的身份会让菲奥娜为难。

  菲奥娜挑着眉毛看了我一眼:“以前你可不会说谎,他明明是一名军人,而且身居高位,这样的装扮掩盖不了身上的锐气。”

  我还想说什么,德莱厄斯笑了出来:“哈哈哈,菲奥娜大人不光武艺了得,眼光也属实厉害,刚刚你们的比试让我大开眼界,看来德玛西亚并不是像我想象中那么软弱。”

  “这么说你是我们的敌人?”

  “曾经是,但现在不是了。”

  菲奥娜盯着他看了一会,最终选择相信他,不再过问他的身份,毕竟还有我的存在,一切都挑明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午餐很丰盛,但是我没有尝出味道,只是看到德莱厄斯大口的吞着,不时问我:“一路没吃什么好饭,你怎么不吃?不要辜负菲奥娜大人的心意。”

  对啊,我已经辜负了她十年,怎么还能辜负这临别的饯行呢?我放开胃口,吃的比任何一天都要多。

  离开的时候,菲奥娜把长枪送给了我,另外还有一把精美的短匕:“劳伦特家没有会用长枪的,留给你做个纪念吧,这把匕首算是给你的奖励,因为你没有败给我。”

  “我会好好保管的。”临别的赠物寄托着一个人最深的思念,我很出清楚这两件礼物的意义。

  千百不舍,我依然没有回头,没有放慢一步,刚来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时间过了这么久,心中无比期待与菲奥娜的相聚,却没想到这次相聚,成了我们的终点。

  有喜悦也有遗憾,有些感情的归处,终究是心底的无人可见。

  在这个世界的经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啊,至于是不是诸神引导我而来,那就不是我需要思考的问题了,因为无论有没有使命,我都热爱这个世界。

  番外:菲奥娜的闺房日记

  德历二九〇年,六月十一日,晴

  今天莱沃又在换衣服的时候捉弄诺维娅,唉,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明天就要跟父亲觐见嘉文国王了,希望不要惹出乱子!如果父亲愿意把管理权交给我,那么一周之内我一定能把他教训的老老实实的!

  六月十二日,晴

  剑术依然没有提升,大概快一个月了吧,不能这样下去了,不然何时才能超越父亲,何时才能成为德玛西亚剑术第一!

  今天莱沃有些奇怪,不但没有捉弄诺维娅,还变得腼腆起来,更让我惊讶的是,他竟然被塔伯贤者预言为拯救德玛西亚的人之一!

  我以为等他回家就会原形毕露,却没想到他会缠着我教他剑术,真是吃惊不断的一天,不过他这样很令人欣慰,这就是传说中一夜长大的孩子吗?

  说实话我不希望莱沃成为救世主,因为那很有可能意味着牺牲,不过就算我教他几招,他也不会是另外几位兄弟的对手,希望像父亲所说的那样,不要输的太惨吧哈哈。

  六月十三日,晴

  连续好几天的晴朗天气,在这个月份还真是少见呢,但是心情并没有那么好,因为莱沃被正式选为了救世主。

  真是世事弄人,昨天只考虑了他的剑术赢不了几位兄弟,却没考虑阴狠毒辣的几位叔叔,他们不惜放弃荣誉也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出征,太卑鄙了!

  希望诸神保佑莱沃,距离他的成人仪式还有三个月,我也该好好训练一下他了,希望他能一直保持这种好学的态度,不,就算他保持不下去,我也要强迫他学习!

  ……

  六月二十一日,晴

  莱沃的变化真是让人开心,自从那天去王宫以来就仿佛变了人似的,不再麻烦人也不再添乱,学习剑术刻苦努力,这是提前适应军队的生活节奏吗?我不管他是不是救世主、能不能拯救德玛西亚,起码已经拯救了我,继续努力吧弟弟。

  ……

  六月二十九日,多云

  太阳几乎一整天都没有出来,却又不像下雨的样子。

  今天胃病又犯了,本想坚持一下继续训练,但是莱沃非让我好好休息,长这么大以来,我从没见他关心过别人,今天是怎么了?不过看他的神情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关怀,而且,还有一种爱慕的感觉?肯定是我想多了。

  ……

  七月十五日,晴

  莱沃学得越来越认真,我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他不光是态度变了,一些行为举止、言谈话语,根本不是他能展现、表达出来的,可是通过日常生活和诺拉诺维娅的反映,又看不出来其他可疑之处,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被施了某种魔法?一定是这样,不然怎么突然和我套近乎?差点被他的热情迷惑了,明天用禁魔石试探一下!

  话说,最近的日记都在记录莱沃呢。

  七月十六日,晴

  禁魔石毫无反应,大概是被预言选中而改变了他?算了不想了,反正这样挺好的,既省心又刻苦,很符合心意呢小家伙。

  ……

  七月二十五日,雨

  昨天晚上雷声响动,不久就下起了雨,直到吃完午饭才结束,减了一些燥热,但是心中却躁动起来,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呢!

  越来越觉得,这个人不是莱沃!也清晰的感觉到,他喜欢我!

  虽然行为上没有出格的举动,但这有意无意之间表达出来的爱慕已经说明了一切!而且我越是装作不知道他展露的就越明显,真像小孩子做出来的事!

  谢谢你的这份心意,但无论你是不是莱沃,我都无法接受你,因为在别人看来,你就是莱沃,我这是怎么了,被一个小孩子搅得心烦意乱!

  ……

  八月十六日,晴

  莱沃的剑术进步的很快,能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把劳伦特心眼刀掌握在手,那么自保应该是没问题了,其他招式恐怕他没时间学了,剩下的时间就把前面学的巩固一下吧。

  面对他炽热的眼神,我依旧不知该怎么办,只能以冷漠去回应,也许他去无畏先锋也是一件好事,因为分开以后我可以有充足的时间考虑这件事。

  ……

  九月十三日,晴

  原来你叫赵信,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陌生人,你连自己的外貌都没有,只是灵魂一般的存在,拿什么喜欢我?用我弟弟的身体?虽然这样也不错,但是我不允许莱沃消失!可是,我也不希望你消失,好乱。

  等你参军回来,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九月十四日,小雨

  我没有送莱沃离开,避免多一丝牵绊,因为牵绊越多人越懦弱,我不希望他带着这样的感情参加训练。

  你说过要超越我,不是吗?

  ……

  十月五日,晴

  你的来信我都收到了,你的心意我也都感受到了,依然是那句话:牵绊越多人越懦弱,我不会给你回信,我最近练习很刻苦,想赢我恐怕不容易!

  对了,今天还有一个小插曲,达利将军带着他的长子乔恩来向父亲提亲了,就是取剑那天我们遇见的那个混账,我当然不会答应,并且说出了我的原则,结果显而易见,他输给了我。

  ……

  五月十日,阴

  转眼间已经过了七个多月了,有好几次都想给他回个信,但是都忍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原本决定等他回来给他一个答复,现在战事随时可能打响,心中依然没有拿定主意。

  万一他突然回来,该怎么办呢?祈愿神明给我一个明示。

  ……

  德历二九一年,六月十七日,晴

  不,一定不是真的!

  ……

  六月二十一日,晴

  已经四天没合眼了,却丝毫感觉不到困意。

  盖伦今天回来了,凯旋而归。

  德玛西亚胜利了,全国人民都在欢庆,为什么我却觉得天空变成了灰色?

  拉克丝今天来了,为什么她哭得这么伤心?哦对,她说她喜欢莱沃。

  她还说什么来着?莱沃死了?哦对,她说莱沃变成了正义巨像,什么是正义巨像?莱沃,你在哪?你还活着对不对?

  我已经有答案了!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把我全部的感情和身体都给你!你满足了吗?快点回来吧!

  ……

  七月十日,晴

  诺维娅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她已经受不了没有莱沃的劳伦特家了,这里对她而言太痛苦了,希望她能从悲痛中解脱出来,你是个好姑娘!

  父亲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不能所有人都消沉下去!我要振作起来!

  ……

  八月十六日,雨

  莱沃的牺牲让父亲消沉了很久,偏偏这时候二叔提出要以国家大事为重,想要重新选族长,真是狼子野心!

  不要忘了,我也是劳伦特家的人!你的剑术可能超越了父亲,但未必是我的对手!

  八月十七日,雨

  连续多天的雨水让铁器生了锈,但我的利剑成功捍卫了属于我的荣誉!

  我以终身不嫁的代价赢下了族长之位,嘉文国王授予我“无双剑姬”的称号,从今天开始,我将全心全意为劳伦特的荣誉而献身!

  ……

  德历二九五年,三月一日,晴

  拉克丝今天出嫁了,但是她却告诉我她依然喜欢着莱沃,开始我还想安慰她,但是最终,还是变成了她安慰我。

  不知不觉那场战争已经过去了四年,总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但是这痛苦的感觉却如此清晰。

  ……

  德历三〇一年,六月十七日,晴

  我曾无数次幻想过你突然回来的场景,会是满身伤痕、会是身强体壮、会是抱住我大哭、会是……

  但没想到会是在十年之后、以这种方式见面。

  当我听到你的那句“我回来了”的时候,我的内心慌乱到了极点,但随即,所有的思念全都化成了憎恨。

  因为你是一副陌生的面孔,因为你让我无数次期盼落空,因为我早已立下誓言,因为你已经强大到无需我的保护,因为一切,都太晚了。

  但是当我刺伤你之后,恨意又顷刻散去,这一切并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怪只怪我们原本就是陌生人,原本就不该互生情愫。

  曾经好多想说的话,现在却发现全都失去了意义,这一天,是我出生以来感情波动最大的一天,也是一切尘埃落定的一天。

  诸神让你降生在这个世界,肯定有莫大的缘由,而我,肯定不是你的归处,你存在的意义,就由你自己去探索吧。

  随时欢迎你回来向我挑战! 符文之地奇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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