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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栓在吴永斋的陪同下走进了办公室,他一看吴永斋办公室里的摆设就来了兴致,他只见吴永斋的办公室也是他的寝室,屋里有一张床和一个书案一把椅子,大栓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使他感兴趣的还是四面墙上悬挂这着的各式刀枪弓箭,还有几把各种样式的毛瑟枪和火枪。
吴永斋看到大栓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房间里悬挂的装饰品,所以这时他就笑着对大栓说道:“怎么大栓头领,你对墙上挂着的这些物件感兴趣啦?不过这些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物件,如果你喜欢的话就在里面挑选一件带回去玩玩?”
“唉!吴队长老爷,君子那能夺人之爱呢。再说了我大栓是一个粗人,没有你们读书之人的那些雅兴,这些好物件还是留着你自己欣赏吧。”大栓听完吴永斋对他说的话后,这时他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所以他就赶紧向吴永斋摆手说道。
吴永斋听完大栓对他说的话后,这时他就哈哈大笑着对大栓说道:“哈哈!大栓头领,吴某那算得上是什么读书之人呀,其实我也是一个酷爱武艺之人,只是小时候被父母逼迫读了几年的私塾而已。不过大栓头领,咱们练武之人都喜爱各种兵器,因此吴某才收集了这些物件珍藏的。”不过吴永斋对大栓说完话后,这时他也没有再坚持让大栓挑选物品,而是话锋一转的继续对大栓说道:“来大栓头领,咱们坐下来喝茶,顺便你给吴某介绍一下陈瓒头领派你找我来的真正目的吧。”
大栓听完吴永斋对他说的话后,这时他就嘿嘿笑着佩服的对吴永斋说道:“嘿嘿!吴队长老爷,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呀,那我现在就跟你直说了吧。吴队长老爷,昨晚我三师哥和四师哥带领师弟们分别攻破了开平镇和小稻地村长毛子的分教堂,我三师哥听说我跟你闹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后,他就立刻赶回曹庄子村把我给很尅了一顿,而且还把我给替换下来,让我留在家里协助我王霞大师姐带领师弟和师妹们把守大本营了,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三师哥看到你还没有带领清军小队去和我们汇合,所以我三师哥认为你准是生我的气了,所以才迟迟没有带领清军小队赶过去,因此我三师哥就命令我赶过来给你赔礼道歉,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你和清军小队给请过去,如果我办不到此事的话,他就要把我赶出义和团回家抱孩子去。我说吴队长老爷,现在我离不离开义和团,那可就看你的一句话了,你就看在咱们这两天共同带领弟兄们演练大阵的情分上帮兄弟我一把吧。”
吴永斋其实他从门卫向他禀报说大栓向他来道歉的那一刻起,他心里就明白了大栓这次准是奉陈瓒之命前来催促他出兵的,可是他此时没有接到张道远的命令,哪敢擅自做主带领清军小队出发呢?所以他此时听完大栓央求他的话后,这时他就只得为难的对大栓说道:“大栓头领,其实吴某也想带领弟兄们现在就出发赶往曹庄子村去同你们汇合的,怎奈吴某也是要受张知县大人的制约,吴某到现在还没有接到张知县大人下发的出发命令呢,所以你的要求吴某现在很难答应你呀。”
大栓听完吴永斋对他说的话后,这时他就非常理解的对吴永斋张口说道:“吴队长老爷,其实这件事我三师哥也已经猜中了,你们清军小队迟迟不能赶过去同我们汇合,一定是那个狗,不应该是张知县从中作梗没有给你下发出发的命令造成的,所以我三师哥这才派我赶过来跟你商议,能否咱们二人一起到衙门里去督促张知县下令,让你们清军小队立刻出发赶往白官屯镇,去和我三师哥他们汇合联合攻打长毛子分教堂的。”
吴永斋听完大栓对他说的话后,这时他深感陈瓒对他此时的处境的理解和包容,可是午后他在衙门里遭到张道元给他的闭门羹后,他此时心里的委屈又不能跟大栓诉说,所以这时他只能婉转的对大栓说道:“大栓头领,我非常感谢陈瓒头领的理解和包容,但是你我二人一起到衙门里去督促张知县下令,让我们清军小队出发赶往白官屯镇,去同你们义和团联合作战攻打长毛子的分教堂的做法并不妥,因为张知县大人对你们义和团有……”
“哈哈!县城里传说大栓头领到兵营里来找吴队长,协商联合出兵攻打白官屯镇长毛子分教堂的事情原来是真的呀。大栓头领和吴队长,张知县听说此事后他就派我过来确认一下,如果大栓头领确实是在兵营里的话,他就命我把你们二位带到县衙里去,张知县大人要同你们共同协商此事。那大栓头领和吴队长,你们就一起跟随老夫赶往县衙里去见张知县大人吧。”正在吴永斋对大栓说话之际,这时正好师爷推门走了进来,所以他见到大栓后,就哈哈大笑着打断了吴永斋的话对大栓和吴永斋说道。
吴永斋听完师爷对他们说的话后,这时他就兴奋的对师爷说道:“师爷您来的正好,刚才大栓头领还邀请我跟他一起去县衙里求见张知县大人的,不过我认为此事不妥就拒绝了大栓头领的邀请,既然张知县大人派你赶过来要召见我们,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大栓头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就跟随师爷赶往县衙里去见张知县大人吧。”
大栓听完师爷和吴永斋对他说的话后,这时他就知道父老乡亲们在县城里制造的声势起到了作用,所以这时他的心里也是兴奋不已,因此他就立刻站起身来对师爷说道:“那就有劳师爷您在前面引路吧。”大栓对师爷说完后,他们三人就鱼贯走出了吴永斋的办公室,然后他们就出了后卫的兵营,沿着那条直通县衙的近路去县衙里见张道元。
张道元这时正在后堂身穿官府焦急的来回的徘徊,他通过几次和大栓的接触,就知道大栓是一个脾气暴躁之人,那次他在德盛斋从背后打了二狗子的黑枪,当时大栓就要拔出陈瓒腰上憋着的毛瑟枪向他还击,所以这次真要是陈瓒派这个瘟神来催促他出兵的话,他现在确实是感到了很头痛。
张道元正在后堂内心里发憷来回踱步之际,这时就从后堂的大门外传来了一轻二重的脚步声,所以张道元从这脚步声中就得知他不想见到的人确实是来了,所以他就装作镇定的坐在了书案后面抬头向大门处看去,当他看到跟在师爷身后的大栓后心里总算得到了一些安慰,因为此时大栓的身上并没有携带武器,自然就对他够不上威胁了。
大栓跟随在师爷的身后同吴永斋并排走进了后堂,他首先客气的向书案后面的张道元躬身施礼道:“张知县大人,大栓在这里给您见礼了。这次是我陈瓒三师哥派我来向您询问一声,您能否按找我们事先约定的时间,命吴队长老爷带领清军小队的弟兄们,及时的赶往白官屯镇去联合攻打长毛子的分教堂呢?”
张道元万万没有想到此时的大栓对他如此的恭敬,所以他此时的心里就更加坦然了,因此他听完大栓对他说的话后就略微沉思了一会,然后他就找理由来颓唐大栓说道:“哦!大栓头领免礼,来呀吴班头,快给大栓头领上茶。大栓头领请坐,本县有些事情还要与你明讲,本县之所以这次没有命令吴队长带领清军小队,去同你们义和团汇合也是有原因的,事前我和陈瓒头领可是协商好的,这次咱们双方按照当今圣上的旨意联合作战,可是要去攻打黄花港村长毛子主教堂的,可是吴队长带领清军小队赶到你们义和团的驻地,去同陈瓒头领制定联合作战方案时,陈瓒头领却单方面改变了联合作战的部署,改成了先去攻打各地长毛子的分教堂,而且吴队长又没有提前派人回来把联合作战方案向本县汇报,因此本县这才从新考虑这次咱们双方的联合作战是不是跑题了,如果当今圣上把此事怪罪下来,那本县可就承当不起责任了,所以本县正在考虑采取什么样的补救措施来改变这样被动的局面,因此本县这才迟迟没有下令,让吴队长带领清军小队去与你们义和团汇合,本县还望陈瓒头领和大栓头领你们给与谅解。”
大栓虽然脾气暴躁是一个粗人,但是他也并不是一个傻子,因此他听完张道元对他说的这番话后,他心里也明白张道元这是在找理由颓唐自己,因此他眼珠一转立刻就对张道远解释道:“张知县大人,战场上的战机是瞬息万变的,而且从战略眼光看,要打围先打援,因此我陈瓒三师哥同吴队长老爷制定联合作战方案时,他们这才从全局考略,决定了这次的联合作战要先把黄花港村长毛子主教堂外围,长毛子的有生力量肃清,让黄花港村主教堂里的长毛子和二毛子们失去外援,然后咱们再集中优势兵力去围攻黄花港村长毛子的主教堂,这样才能大功告成呀。”
大栓对张道元解释完后,这时他不等张道元搭话又及时的抓住张道远的把柄反击道:“张知县大人,如果您对此联合作战方案有异议的话,那您为何在昨天晚上,又命令吴队长老爷带领清军小队的弟兄及时出兵,参加了攻打南关村长毛子的分教堂呢?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您就是对这次制定的联合作战方案认可了呀,可是您现在又为何迟迟不下令,让吴队长老爷带领清军小队及时的去和我们义和团汇合,攻打白官屯镇长毛子的分教堂呢?您现在这不是在实际跟自想法背道而驰了吗?张知县大人,大栓我头脑迟钝,这一点我可真是想不明白了,还望您当面给我点拨清楚吧。” 血洒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