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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发生的你都看清了对吧。”
柳赤城冷不丁地来一句话，也让陷入沉思的何茹芸猛然惊醒，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是的，都看见了。”
何茹芸心中，直到现在都在震撼于方才所目睹的场景。
她虽然功于心计，也手段玲珑却，从未看过如此肮脏的一幕。
直到现在，屋子里的味道都没有彻底散去，被封死的窗户也被拆开，房子终于透露出光亮，也让何茹芸有点不适应这刺眼的光线。
柳赤城头也不抬，朝着四周走了一圈，单手插在口袋中，另一只手还死死地抓着何茹芸先前递给他的湿巾。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柳赤城口中淡淡说道：“一个是继续留在这里，做着你现在的工作，放心，我不会因为你今天看见了这些，对你有什么态度上的转变，你的福利待遇还和以前一样，以后如果做的更优秀，也会有进一步的提升。”
顿了顿，柳赤城忽然抬起头，在远处对着何茹芸露出一道近似虚幻的笑容。
“不过你若是选择去了松云，像今天这种事情，你以后可能会经常碰见，或许有机会亲自去做类似的事情。但是等待你的将是比现在更好的待遇，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怎么考虑，看你自己。”
柳赤城现在相当于将两个选择，放在何茹芸面前，随她挑选。
何茹芸的能力他很中意，在看见方才那一幕时，只是眼底浮现出一些惊讶，表情却没太多变化，表现的冷静不失调理，也称得上一名合格的秘书。
再加上这几个月在海城市的调教，她俨然能独当一面，如果放这样的优质秘书留在海城，实在是太可惜了些。
海城有柳韵柳锋以及刘卷玉就够，至于何茹芸，完全有必要发挥更大的价值。
当然，在去了松云之后，除了发挥价值以外，还要面对一定的风险，这些也是无法躲避的事实。
在上次敲打何茹芸过后，何茹芸的表现让柳赤城非常满意，也愿意给她这次选择的机会。
未来的前景如何，现在全在何茹芸自己的手里掌控。
柳赤城的这番话，让何茹芸立刻来了精神，目光灼灼地盯着柳赤城，周围工人施工的声音再大，也盖不住她心中的震惊。
她没想到柳赤城会将选择权递给自己，在来的路上，何茹芸一直在心中忧虑，柳赤城究竟是为的是什么。
松云，这两个字对她来说熟悉而又陌生。
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她不止一次地帮柳赤城定过前往松云的机票，也不止一次从柳赤城口里，听到过松云的名字。
原以为这不过是未来柳氏发展的第二城市，却不曾想，在起初阶段，柳赤城就将入主权交给了自己。
这分明是亚当手中的那个苹果充满诱huo，却又让人无比的心动的苹果。
十足的喟叹在喉咙中滚过一圈，何茹芸死死地抓着自己的提包带子，掩饰住脸上的心动，眼神却止不住地透露出自己的野心。
她当然不可能，一生只心甘情愿地当一名平平庸庸的小秘书，哪怕在柳赤城身边也是如此。
如果可以，她当然愿意作为柳氏开江阔土的那名将士，未来在柳氏的功勋墙上，也能留下自己的名字。
无需要深思熟虑，何茹芸很快就给出自己的回答。
“我去！”
何茹芸回答的斩钉截铁，生怕晚了一秒，这个机会就会落入旁人之手，也会让柳赤城对自己失望。
目光坚定地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回答：“我去，我愿意去松云，也愿意听从柳主管的吩咐。”
何茹芸回话的声音大了些，也吸引了部分工人的视线，但那些工人很快又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像是对眼前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
望着对面的何如云，柳赤城静静地看了许久，嘴边才漾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很好，第一步最起码已经完成了，至于接下来，也该正式行动。
罗月被送走的消息，在海城市并未掀起什么波澜，她原本就是悄悄的来，走时也应该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除了那笔突然打到柳锋账上的巨款以外，罗月的存在感几乎为零。
如果不是那笔突闪转来的巨款，证明罗月曾经的存在，只怕柳锋都会忘记，自己腿上这伤，到底是因何人而起。
在那天和老太太挑明之后，柳锋和柳韵商议了一番，决定两个人轮流住在老宅，看着老太太。
虽然会费些时间，耽误些正事，也是最安全的方法。
老太太那天之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许久，等二人再见到她，面前的老太太憔悴了不止一丁半点。
直到现在，老太太都没有联系上劝自己投资的业务员，对方的号码再次拨过去。已经成了空号，就如同没有存在过一样。
也让老太太在静默之后。爆发出无比悲凉的巨吼。
费尽心思，呕心沥血换来的这些真金白银，最后全成了废纸，只能躺在自己的户头，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靠着银行每年的大点利息，能成什么气候？
终于反应过来，是自己亲手放掉那只会生金蛋的母鸡，柳老太太心中的悲怆感无以言喻，一想到手里的股份，通过这种方式转到柳赤城的手中，就让她悔不当初。
自己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偏偏认为会有比柳氏更好的选择？
明明这些钱放在柳氏，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可是…可是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业务员的突然消失，对于老太太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打击，也让她有些一蹶不振地再次倒回床上，一连几天都靠着汤药过日子，不过好歹安静下来。
就在老太太真正养病的几天内，公司内，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刘卷玉仔仔细细地将柳赤城的领带系好，这是在柳赤城上任董事长一位时，刘卷玉特地为他买来的。
看着黑底烫银花的领带，刘卷玉颇为满意地后退一步，弹了弹上面并不存在着细微褶皱，扬起头，满脸眷恋地望着对面的男人。 第一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