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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翻了个白眼，都快给电话另一边的李国栋跪下了，自己好话坏话说尽，对方就是不信，认为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关系。
能和他有什么关系？自己充其量只是一个打工的，做什么说什么，不还是要听柳赤城的吩咐？
他也实在不知道，柳赤城两人带走做什么，顶多了解他们的一些计划，面对李国栋，也只能极尽可能地搪塞。
“李市一号，你在这里追问我真的没用，我老大的计划我也不清楚，要不等他回来以后，我让他给您打个电话，到时候他做了什么安排，让他和你交代一通，您看这样成吗？”
欧阳颇有些不耐烦，不停地翻着白眼，这通电话自己已经打了将近半个小时，李国栋嘴里的话车轱辘来回转，就是让自己叫人交出来。
他总不可能平白地变出个大活人，交到李国栋手上啊！
就在此时，一只手突然搭在欧阳的肩膀上，也让他吓了一跳，看到身旁的柳赤城，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电话被男人抽走。
李国栋还在电话另一边唉声叹气，语气也极尽无奈：“我这也是没办法，只是人是在你们手上没的，这单教授一直追着我要人，她来头不小，我也不好得罪，所以还得麻烦你想想办法，尽早将人交出来，不管你们中间发生了什么矛盾，只要说开！说开不就没事了？”
李国栋想的单纯，并没有将事情往严重的方向去想，哪知道电话另一边已经换了人。
“李市一号，是我。”平静的声音响起，也让电话另一边的李国栋忽然坐着身子，瞪大着眼，脑子飞快转了几圈，才反应过来，说话的人正是柳赤城。
一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都被柳赤城听到，一股无端的懊恼在心中冉冉升起，也让李国栋紧张地吞了口口水，转着眼珠子，想着自己该怎么说，能将场面圆回来。
“那个楚田阔的确在我手上，不过很抱歉，我并不能交给你。”
柳赤城开端的一句话，让李国栋僵住动作，愣了好半天，才嗡动着嘴唇，莫名气弱：“不是，为…为什么呀？柳先生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说，不过这人，你也不能无缘无故就给他抓了呀！”
李国栋现在急得不行，眼下的局面，他无论怎么做都不对。
但凡是自己擅作主张，都可能会得罪某一方，李国栋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柳赤城，单思雨，这俩都是活菩萨，哪个自己都惹不起。
“他的确犯了点事，至于他究竟做了什么，过段时间李市一号你就会得到上面的通知，这段时间内，也麻烦帮我们进行周旋，别让事情闹得太大。”
柳赤城眼皮也不抬，直接做出了吩咐，在听见上面两个字，李国栋忽然平静下来，想到柳赤城的身份，心中也升起一个猜测，让他犹豫许久，声音才孱弱地响起：“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等上面的通知，如果有任何事情，也请柳先生下次先知会我一声，别再…别再像这次一样了。”
李国栋说的有些艰难，说话时也在担心柳赤城会不会因此怪罪自己。
只是他也没办法，自己坐的这个位子也不是很安心，要顾及的事情也有许多，什么事随着柳赤城的心意去做，说不定这祸事什么时候就掉个头，落在自己身上。
挂断电话，柳赤城将手机交还到欧阳身上，欧阳还一愣一愣，似乎没想通，柳赤城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莫非凡正好将门关上，拍了拍门把手，皱着眉头嘟囔道：“这门锁好像有点松，等会儿找把螺丝，给他紧一紧，不过欧阳，你下次把门关好了再讲电话，不然这过路人，说不准有谁耳朵尖，还能听一耳朵，到时候只会给我们惹麻烦。”
莫非凡的嘱托欧阳记在心上，只是看见柳赤城，翁动着嘴唇，脸上浮现出些许的羞愧。
自己的任务不重，只不过是替柳赤城挡下外面的那些声音，就连这点小事自己都没做好。
好不容易糊弄走了单思雨，谁知道又来个李国栋，这时欧阳才知道，单思雨对当时自己的说没有反驳，并不是没有起疑，而是打算蹿个大招。
这下有李市一号找上自己，按照单思雨的想法，有他压着，自己也会乖乖将人交出来。
“柳先生，很抱歉，这次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让那位单教授钻了个空子。”
“这不怪你。”柳赤城拍了拍欧阳的肩膀，“我走以后，单思雨有没有说些什么？”
坐到沙发上，柳赤城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冲着欧阳的方向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哪怕是听着柳赤城的吩咐，坐在位置上，欧阳也有些不安心，滚动了一圈喉咙，脸色苍白道：“她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问了我几个关于柳先生您的问题，不过我也都搪塞过去了，至于她信不信，这一点我真的不敢保证。”
这个单思雨大大小小也是个人物，在商业圈混了这么多年，谁人说真话，谁人说假话，她一眼就能看清。
在饭局上没有拆穿，估计也是顾及着他和柳赤城的亲密，认为他是柳赤城的手下，一言一行都有柳赤城在背后示意，才没立刻拆了自己的台。
欧阳仔细想了一圈，自己在饭桌上说过的每一句话，心里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说漏了什么，会不会因为说漏的话，给柳赤城惹来什么麻烦。
单思雨交给柳赤城的文件，欧阳也顺便带来，恭敬地交到柳赤城手上。
看着上面的数字以及文字，柳赤城粗略的翻了几下，从中抽出单思雨的名片。
名片是黑底白字，只有简单的一个名字和电话，就连地址也没有。
一旁的欧阳还在解释：“这个单思雨，说她平日到全国各地进行讲授，一直居无定所，就算留了地址也没什么用，不过柳先生您要是有事找她，她也会第一时间赶。”
“哦？”莫非凡听到这句话，“哦”了一声，颇感兴趣地探过头，瞟了一眼，又撇了撇嘴将头收了回去，“不就是一张名片吗？拽什么拽？” 第一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