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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琛南不放心乔子枫一个人在家,还是请了假,把图纸带回来画。
乔子枫把书桌让给沈琛南,自己在餐桌码字。
休息间隙,她为沈琛南泡了杯咖啡,推门的一刻,望着书桌前他的背影,恍惚生出一种看到几十年后的错觉。
也许,几十年后,他还是如此热衷于画图纸,她还是待在他的身边。
她不再恐惧时间的流逝,有沈琛南在,几十年或许都不够。
“休息一会吧。”乔子枫知道规矩,端着瓷杯,站在距离沈琛南半步远的地方,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他的图纸弄脏。
她虽然是他的挚爱,但图纸是他的命。
“好。”如此应了,可沈琛南还是笔不停。
笔同画纸摩擦发出的“沙沙”声,淹没在雨珠打在窗户上的“啪嗒”声里。
乔子枫无奈,转而坐在床沿。
房间里分明开了灯,可由于日光太弱,衬得桌前也不大明亮。雨被刮得看不清,仿佛是从四面八方来的,铺天盖地。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大都在家窝着。
这个天出门,也只有“真的勇士”了。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猛烈的台风。
道边的树被吹得东倒西歪,细一点的树枝始终横在半空中,仿佛一排爆炸头。
脑中自动将它们拟人化,觉着有趣,乔子枫不禁莞尔。
“为什么要看着我笑?”不知何时,沈琛南停了笔。他站起身,抻抻胳膊,活动活动筋骨。
翻了个白眼,乔子枫骂道:“自恋!我是在看外面。”
一小步迈过来,沈琛南挡在乔子枫眼前,捏着她的下巴,“你不是在看我吗?”
现在是了。现在只能看见他的脸。
书生坏笑起来,魅而不邪,真是要命。
“你不能这么笑。”右手端着咖啡杯,乔子枫只能抬左手去掐住沈琛南的脸颊。看起来清瘦,掐起来,还是有松软的肉。
沈琛南睨着她,“为什么?”
眼珠转了转,乔子枫瞎掰:“这样笑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撇撇嘴,沈琛南不置可否。
“真的!”乔子枫发誓。
“为什么要做个好人?”
好问题。乔子枫被问懵了。
两个人仍旧对视,眉目间自有深情。
视界陡然跌入昏暗。灯灭了。
“天黑了。”乔子枫下意识道。
沈琛南蹙眉:“断电了。”
“啊哦,断电了,那你画不了图了。”乔子枫幸灾乐祸,“我可是还能继续写小说的,我电脑还有电。”
“是吗?”话声里隐着笑意。
乔子枫涌上不好的预感,努力睁大眼睛看他。他的面容不清晰,好似隔了一层纱。
那张脸缓缓低下,视线定格在某个地方。
“等等……”乔子枫猛地将左手按在沈琛南胸膛上,推开他,却因动作剧烈,右手端着的咖啡洒了满手背。“啊……”她叫了一声。
沈琛南急忙接过咖啡杯,检查她的手。
“其实不烫,”乔子枫悻悻道。她是被吓到了。
松了口气,沈琛南将咖啡杯放在地上,拎起乔子枫的手,还是温柔地替她吹了吹。
乔子枫直躲,笑道:“有点痒。”她缩回手,又恶作剧似的在沈琛南的衣服上擦了擦。
低头看了一眼,沈琛南似笑非笑:“我衣服被你擦脏了,打算怎么赔?” 风要往南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