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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整。
时诺刚下手术台,便被护士长通知有人找。
是之前被撞到的那位女士。
只见她一脸温婉的浅笑,半靠着办公桌旁,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朝她走去。
也不知为何,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可时诺下意识地排斥与她的接触。
她暗暗压了压心底里的奇异,边走边将挂在脖间的听诊器取下来,冲着她淡淡点了点头,“你好,护士长说你找我?”
温怜温和地说道,“是。”
时诺将听诊器放在办公桌边,未接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哦~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过来谢谢你。”温怜思考了几秒,接话。
时诺疑惑,转而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回应道,“谢我?那个…今天都不小心撞伤你了,你的脚没事吧?”
温怜似笑非笑,摇头:“没事~”
“我谢你,是因为你救了我老公,”温怜顿了两秒,见时诺有些迟疑,附带解释了句,“就是秦医生的爸爸。”
时诺俏丽的小脸闪过一丝讶异。
这秦家人倒是奇特,她救秦老爷子的时候,一个也没想到来谢她,当然,她是医生,救人是本职。
而如今,她救了秦石锦。
这待遇完全天壤之别啊?首先便是秦曼筠不走心的谢,其次是秦石锦本人热情的谢,接着又是秦石锦的老婆?
……
她微微涩笑了下,“您不必放在心上,救人也讲究缘分,恰巧被我碰上了,我相信,不管是谁碰上,都会竭尽全力的。”
温怜听着她说的“缘分”,嘴角的笑意差点没挂住,抿了抿唇角,低低地回道,“是…”
的确。
他们这么有缘。
时诺收回视线,端起放在办公桌角的水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关心地问了句,“对了,秦叔叔好多了吧?”
温怜的眸中闪过狠厉,隔了会,见时诺也朝着她望过来,她躲闪了下视线,回了句,“啊,哦,好多了~”
“哦~”时诺点头,站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可以坐下来,正犹疑着要不要叫面前的女人也坐会。
温怜倒是先开了口,“那…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先去看你秦叔叔了~”
“诶,好。”时诺说着,低头去看病历。
温怜没有立刻动,忍着胸臆间的恨,垂了垂眸光,突然又出声道,“咦,时医生,别动,你头发上有个东西~”
时诺一愣,本能地要用手去碰。
可没想到,温怜的手比她更快,她只觉似乎突然疼了疼,便听头顶处,那女人温声细语地道,“额~看我这老眼昏花的,是我看错了。”
“时医生,你头发真好,乌黑乌黑的,这灯光一照,我还以为是个脏东西呢~”
时诺见温怜收回了手,纤白的手指碰了碰疼痛处,微微蹙了蹙眉,神色略微复杂地回了句,“哦~”
温怜尴尬地低咳了声,“那……我就走了~”
这一次,她利落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时诺瞧着那女人的背影,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温怜的身上透着几分诡异。
可一时又说不上哪里诡异。
……
时诺甩了甩那份奇怪的感觉,将视线回到病历上。
下班前的急诊科里难得的空闲,快要四点时分的太阳穿过办公室的窗户,稀稀落落地洒着两三道余晖。
病历纸上水笔摩擦过后的“莎莎”声响,撇去所有烦心事,一时时光静好。
“时医生。”
总有人过来打破这样的静谧美好,比如重新回归职位的林医生。
时诺抬眸,看了眼林洁。
林洁也算是个豁得出去的人,嫁祸她不成,转而将目光放至舆论,周院长被逼无奈,最终下了最后通牒。
想要回到职位,可以,除非得到病人及病人家属的原谅,病人在院期间的所有医疗费用及支出都由林洁个人承担。
可想而知,病人家属本也是老实本分的人,靠着林洁那张死人说成活人的嘴,能不原谅?
再说这费用,和整个职业生涯相比,这费用又能算什么?
……
林洁眼尾微挑,眸底一丝嘚瑟的一味,“时医生,倒是坐得住~”
时诺冷冷一笑,不想搭理她。
林洁见她不说话,再接再厉,“时医生,没想到吧?我还能留下来工作。”
时诺有些无语,更是气笑了,疏离又淡漠地出声,“林医生,您来中庭有些年数了吧?”
林洁一愣,一时没明白时诺问这话的目的,盯着她那双潋滟的水眸不说话。
“林医生,真不明白你处处针对我是什么意思,你有这闲工夫,不如将时间花费在本职工作上,您来中庭这些年,别的没什么成就,溜须拍马攀炎附势嘴皮子上的功夫倒是学得贼六。”
“不过,你要清楚,我们做医生的,靠的是技术,可不靠你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时诺暗讽了句。
时间也差不多了,起身,握着手机便出了办公室。
林洁被噎住,一张脸尤变得五颜六色,最后转为阴郁的黑色!
时诺深吸了口气,才出办公室便接到肖廷律的来电。
她迅速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听着似乎心情不错。
“老婆,快下班了吧?”
“嗯~”她答。
男人突如其来地问:“今天想我了没?”
随后又似是抱怨了句,“你都不知道发微信我,或者打我电话。”
额?
时诺无语的噘嘴,谁来告诉她,她老公这样是在撒娇吗?
隔了两秒,男人又不耐烦地道,“你听到我说话了没?”
时诺扶额,“嗯,听着呢。”
“那你还没回答。”他提醒。
“我……”虽然他看不到,可没有来的,时诺脸红,结结巴巴地找借口,“我不是怕你忙嘛…”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忙?我再忙都会想你的。”他理直气壮。
时诺:“……”
顿了会,她叹了口气,幽怨地说,“嗯~我想你。”
肖廷律嗤之以鼻,“哼,说了才想,这么不自觉。”
时诺恼。
越来越觉得这世上唯男人难哄也~
肖廷律安静地坐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一双狭长的眸子淡淡地凝着楼底下乌压压的一片“蚂蚁”。
这群记者为了独家新闻,还真是拼命。
整整一天了,盘踞在楼下寸步不离。
男人收回视线,不再逗她,正了正色道,“等我来接你,我们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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