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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麻烦……”几个农人无精打采,显然是疲累异常。听到老者呼喝,极不情愿站起身来,勉强给赵逸、赵倩二人让出个木凳。
老者拿出两只瓷碗,倒着茶水。正要递给赵倩时,却闻趿拉声急速响起,身形煞是迅疾,未等老者将茶水递到赵倩手上,便被小花子抢了过去。
小花子甚是得意,蹲在二人身旁自顾自喝了起来。口中咝咝地吹着气,咽下后,咂咂嘴,看着香甜无比。
“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赵倩倒未生气,只是莞尔一笑,对老者道:“老伯,再与我等两碗!”老者又倒了两碗茶水,递与赵逸、赵倩二人。
未等赵逸喝完,小叫花子又要了一碗。随即,蹲在一旁,哧溜哧溜地喝着。直到赵逸、赵倩二人喝完,小叫花子已喝了三碗。懒洋洋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直瞪瞪看着二人。
“呵呵!”赵逸轻轻一笑,玩味道:“喝够没有?如不解渴,再多用几碗无妨!”
小叫花子望着天空,言道:“花子喝得够多,太阳快要下山了,喝多恐怕承受不住。”
“既然够了,怎么还不离去?”
“离去?去何处?你二人不是尚未离开吗?”小叫花子反问。
赵逸心中一动,玩味道:“我二人自有去处,就不劳小家伙你挂念了。再则,你跟随我二人,哪会要到残羹剩饭,岂不耽误小家伙大事!”
“无妨,讨饭这行当,四海为家。残羹冷炙也好,美味佳肴也罢,吃则吃矣!况且,小花子见你二人心地善良,跟着你们说不定就不用再吃那残羹剩饭了!”小叫花子说罢,神色颇为得意。
“你倒是跟定我二人了?”
小花子笑笑:“那倒未定!瞧心情,随心意。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随走随安!”
赵逸无奈,近日修炼冰心决脾气相当好,都快成风云中的聂风了,他并未发怒。心道:“跟便跟着吧!只是不得与倩儿太过亲密,这要是以前说不定找就被我点了穴,丢到太阳底下暴晒了,这冰心决还真是厉害,不知道那聂风是不是也因为冰心决,才那么好脾气,跟我现在还真像,他有麒麟血,我有九阳罡气,他会疯,我也会,不过我好像比他好色、邪恶,嗯!这优点应该发扬光大。”
想罢赵逸叹道:“唉!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此后,一路上赵逸等人均不再言语。小叫花子自始自终趿拉趿拉地跟在二人身后,直至到达商州城内。
再次回到这座城,赵逸既熟悉又感慨。
多日前,临江楼一事犹在眼前。引着赵倩径自来到“仙来客栈”。待到小二迎上前来招呼赵逸二人时,小叫花子早已没了踪影。
“不见了……”赵倩四顾看看,又出去看了一周,仍不见小花子踪影。
“不用找了,难道倩儿你还希望她跟着不成。”赵逸要了间上房。
尚未等赵逸将随身物品放下,赵倩道:“弟弟,小叫花子一直跟在我二人身后,现在却不知所踪。何时走的,一丝感觉没有,这小叫花子一路跟随,好生奇怪!”
“的确奇怪。”赵逸笑道:“不过倩儿勿要多虑,天下丐帮自有生存之道。说不得一旦出门,便又会遇到。倩儿先行洗漱,稍后,便出去用点饭菜!”
戌时初,夜已完全降临。赵倩照旧在二人脸上涂抹了一番。
赵逸依然一件白衫,束发挽髻,头扎白丝绸四方平定巾;赵倩身着素色宽袖长裙,紫色霞披,风鬟雾鬓。
二人一个英武俊朗、颀长修伟;一个如九天仙女,绝尘脱俗,恰是长大后的金童玉女,行走在大街上,引得行人指指点点,啧啧称奇。
仙来客栈处于街区繁华处,周围热闹喧嚣,各个店铺仍是开门迎客,人来人往,生意兴隆。茶楼酒肆灯火明亮,如同白昼,富商巨贾,达官显贵进进出出。
“没想到这个时代的夜景如此美丽、天是那么的清澈,星辰是那么的明亮,风是那么的清爽。”赵逸二人沿着大街满步而行,欣赏着夜景,偶尔进入商铺挑看各种物什。二人边看边走,渐渐地又来到“临江楼”。
被毁的前门木柱整修一新,楼上楼下欢声笑语,觥筹交错,看不出一丝一毫曾经有过的血腥。到得临江楼门前,早有小二跑上前来,笑脸相问:“二位客官可是用饭?”
“嗯!”赵逸鼻息一哼,对于临江楼的小二他可没有好感。
“要包间还是雅座?”见二人打扮小二不敢得罪,仍是笑容可掬。
“临窗雅座。”
“客官,小的提前知会一声,临窗雅座要多些银子的!”小二依然诚挚地笑着。
“无妨,带路!”赵逸毫无表情,暗道:“狗眼就是狗眼,换身衣服就有不同的待遇。”
“好勒,楼上临窗雅座……客官请上楼,慢点,客官!”小二躬身领路前行待上得楼去坐定后,侧身向窗外望去,波澜壮阔的流屿河尽收眼底。
“轰轰轰轰轰……”湍急处波浪滚滚,奔涌不息;宽阔处,又似一泓深潭,晶莹碧透。灯火阑珊,柳丝婆娑。灯火映衬河水,斑驳闪闪。
赵倩不由叹道:“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看一眼赵逸,又道:“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赵逸心中无奈,赞叹道:“倩儿文采确是少有,当世谁堪与倩儿相比,真是个奇女子!”
“你就不要夸我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知道这些东西没有。”赵倩脸色微红,玉雕粉琢,更加可人。看得周遭客人不时斜眼观瞧,直瞪瞪的忘却了桌上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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