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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来吧!”赵逸一把拿过酒坛,给二女斟上,正要给自己倒酒的当口,就听得大街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随后,响起一妇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和哀求声:“马五爷,你行行好吧,我家翠云都已定了婆家,你就放过我家翠云吧!”
“拿开你的脏手,你家翠云有无婆家与我何干,只是我家三少庄主看上的人哪个敢不从,行也得行,不行也要行。”粗声的呵斥不容商量。
赵逸纳闷,眼睛看着店主,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店主见赵逸相问,一手捂住口,嘘了一声:“客官,不可言语,招惹麻烦可不得了!”
赵逸闻言疑惑道:“店家,无妨如实道来!”
店家左看看右瞧瞧,直待感觉四下无人才悄悄道:“哭喊的那位妇人叫做胡张氏,早年丧夫,只一女,名叫翠云,年方二八,生得俊俏。旬日前,到河中洗衣,被钱家庄三少庄主钱进见到,非要添房不可。哎,可怜啊,客官万勿出声,以免遭来祸端!”
“马五爷你就放小女吧!来世我给您当牛做马。”店家刚说到此处,三人便听见妇人痛苦的哀叫声,伴着噼啪的抽打,哀叫一声比一声凄厉。
“你这泼妇,老子好言相劝,你竟刷泼胡闹,来人,把这贱人拖走,将翠云绑了去!”
一声呼喝,便响起砸门声,“你们行行好,老婆子给你当牛做马,就放过小女吧!”妇人声声哀求,已不似人声。
“哼!”赵逸听到此处,面沉似水,猛地起身就要出去。
店家忙阻拦道:“客官,千万别插手,像此等事,小人早已看惯,何苦招惹事端,罢了、罢了!”
妇人凄惨的哀叫声一声高似一声,任是铁石心肠也会忿懑难忍。
赵逸正要走出,却见婉儿抹抹嘴,往面上抹了一把锅灰,笑吟吟道:“我出去看看,你等稍坐!”
“婉儿……”赵逸刚欲阻拦,婉儿已急速行出门去。
等婉儿走到妇人近前,妇人已气息微弱,满身伤痕,鲜血殷殷。婉儿探查一下妇人脉相,只是心急气闷所致,尚不致有性命之忧。
马五爷看着衣着光鲜,面上灰黑一片的婉儿,顿感奇怪,几十年也未见这等打扮之人。不禁道:“你是何人,切勿多事,快快离开!”
“呦,小女子只路过看看热闹,这也不允吗!”
“此地无热闹可看,快快离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马五爷厉声道。
“大爷何苦这般大的脾气,小女子看罢热闹,待回转家去,也好给家人讲讲此中事端,以做个笑料,你看如何!”婉儿仍是笑嘻嘻的,一点也没有将马五爷放在眼里。
马五爷黑脸一绷,眼神凝住,道:“本大爷再说一次,你这脏妇如不离开,休怪大爷手下无情,快快滚开!”
说罢,做势而来。
“呜呜呜呜呜……”但听门口一阵啼哭,四五个大汉拖着一少女出来。妇人看到,凄惨地大叫一声便昏死过去。
马五爷见翠云已拖出,狠狠地望了一眼婉儿,挥手道:“带走!”说罢,掉转马头就要离去。
“嘶嘶嘶嘶嘶……”蓦地,不知是马儿受到惊吓还是其他,马儿前蹄猛地扬起,直立而起。
“啊!”马五爷措不及防,一声惊呼,一个倒栽葱从马上摔落下来。
“可恶痛死我了……”待马五爷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望望四周,除了婉儿,再无他人,瞪了一眼,又上得马去。但不知怎地,未等拿起缰绳,马儿又是忽地直立而起,马五爷手无抓抚之物,便又是倒栽而下。
直栽得眼冒金星,七晕八素。
其他四五个大汉亦是纳闷,马五爷的马十分稳当,今日如何暴躁不堪。
“可恶……”等到五爷第三次将要上马时,未等攀鞍认镫,马儿又是人立而起,一声嘶鸣,扬起后蹄,猛地向后蹬踏。
马五爷尚未从惊异中回复过来,眼见蹄影仰面而来,便下意识地急速侧身躲避,也是五爷见机得早,躲过正面,
“啊!”臂膀却未躲过,一声惨叫响起,马五爷的身子便腾空而起,一直摔落在八丈开外。
“五爷你没事吧!”四五个大汉一声惊叫,放下翠云,迅疾跑到五爷落地处。
“可恶痛死我了,这畜生今天怎么了,回头我一定宰了它……”眼见马五爷臂膀鲜血淋漓,顺着衣袖汩汩而下,一边臂膀怕是废了。痛得面目扭曲,已成猪肝色。
大汉们连忙扶起马五爷,搀扶上马匆匆而去。
见恶人走了,婉儿拍醒妇人,叫过呆呆发愣的翠云,说道:“你们母女俩,赶紧躲一躲吧,不然庄丁再次回返你们将难以脱身。”
翠云望了一眼婉儿,深施一礼道:“谢谢提醒,小女这就离去。”说罢,搀扶起妇人踉跄而去。
赵逸直到婉儿进得店中方才坐定,眼中还依然冰冷,对于那种恶奴赵逸最讨厌了,对于那个钱进也是如此,打算找机会给他阉了。
由于此事影响,三人再无兴致吃酒,草草吃了两口饭菜,婉儿抹了抹脸,便结账离去。
待走到无人处,婉儿才嬉笑道:“夫君,你教给我们的那什么指真好用,嘿嘿!用来对付恶人最好了,神不知鬼不觉。”
赵逸闻言惊异的看着婉儿,笑道:“我远远地看着,也未看出马匹受惊是何原因,原来是你用夺魂指搞的鬼,悟性蛮不错的吗!”
婉儿见赵逸夸奖,心中更加兴奋,笑道:“倩儿姐姐可比我好多了,她能射到三丈远近,而我只能达到两丈,还不能射出洞洞,哎!真是没用啊!”说着装出了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煞是可爱,让赵逸一阵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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