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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看刘总有什么要求,看这团纸,应该有不少信息。”梁岩握着这个纸团心中暗想。一般情况下,要给别人留下信息,基本上留下一张纸就够了,字数也不会太多。我们小时候都学过留言条,字数也就是三五十字,要求言简意赅,刘总给了这么一大团,必然不会只有一张纸、寥寥几字,内容一定不少。
将之团展开后发现,居然是三张A4纸组合而成,还有一张双面有字。在这三张纸上面写着潦草的字迹,不过每张的文字写的比较大,所以并不是很多,估计有五六百字左右,可能更少。好在如此,对小学生来说这已经是一篇作文了,若是让刘总放开了写,这三张纸完全可以写下几万字,甚至不止。显然刘总是为了让自己看它时能够更加清晰、条理一些,所以长话短说,做了概括和压缩,更可能是刘总书写的时候比较着急,把字写潦草了,然后觉得梁岩可能看不清,然后又将字体放大了一号。因为文字开始的几个比较小,之后才大了起来,并且保持了统一。
片刻之后,梁岩将它们看完,大致意思已经明白,刘总先说李长官在和他通话时用了密语。这密语是两人先前约定的,只要使用,必然是有重大的事情。公钥和私钥都只在两人手中,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法通信,至于是怎样加密的,刘总没说,只说是李长官用了密语。如此开篇,显然是让梁岩有足够的重视。在上面刘总将密语的内容说了一下,李长官接到美国人要安德烈的要求,跟他们做了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得到一些实惠。但是他们并没有说让谁送去,如何送去,只是交代了地点和负责接收的人员等,并且传了文件……至于押送的具体情况,这些是上面的人插手安排的,说是只让梁岩一个人将安德烈押送过去,不要影响服务站的正常工作,不得乘飞机,不得坐火车,只能独自驾车将其送达,以检测梁岩的能力。
对此,李长官认为是有人想要动手脚,自从李长官进入安全局之后,还从来未见过上级会隔着好几层下达命令来检查一个一线人员的能力。刚听到上级指示,李长官马上想到的是可能因为梁岩来自大陆,上面对他还存在偏见,但是转念就想起来自大陆的人员已经有好多,梁岩并非是第一个,也不是唯一一个,这时李长官已经意识到有问题。当他听到只允许梁岩自驾车押送,不允许乘机乘车时,更加确定这其中定然有其他原因。
所以,李长官将他想到的可能出现的意外告诉了刘总,让他告诉梁岩,以做好相应的应对策略。共有两条,一是可能有人假装美国人,在梁岩押送的路线上提前迎接,并把人接走,或者杀害,但是杀害的可能性较小;二是半道有人动手,要暗杀安德烈,这些人可能来自安德烈一起的人,他们是得到消息而来,目的可能是救走安德烈,但是将他杀掉的可能性巨大,也可能是另外的人员,但是目的相同。纸上还有刘总补充的一条,内容是通信可能会被敌人屏蔽,到时候可酌情处理,最好将安德烈安全送达安卡拉交到皮特手中,若是不能也要将安德烈安全的带回来,务必保证其性命。李长官的要求也是一样,想尽一切办法将安德烈顺利送达,若是遇上上述问题,不能将其顺利送达,可先将其押回,再另做安排。此外,凡是路上遇到的事情,务必及时汇报。
梁岩看过之后,侧脸看了看安德烈,他依旧失神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并没有因为梁岩掏纸条看纸条而多注意他,梁岩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心中叹息了一句,安德烈呀,安德烈,我该如何做才是?有敌人劫道动手倒是不怕,怕的是如何保全安德烈?靠他身上那件防弹衣吗?难道要给他一支枪让他做自卫反击?……梁岩思考无果,将纸团揉好,放到前面的烟灰缸内,将车内点烟器按下,片刻之后用点烟器将纸团点着焚毁。这时,安德烈才开始注意梁岩,盯着焚毁的纸团,眼中一片悲伤,但是他并未说话。
梁岩将这个纸团烧掉之后,又拿出玉梨给自己的纸条。玉梨在公文包里还放着一个证件,梁岩拿起来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跟自己在离开北京,去旧金山然后转去金门基地训练时的那个差不多,也没仔细看,大致印有中华民国国家安全局台北等字样,并附着梁岩的照片,有姓名编号,隶属第十八分部等字样,以及其他的信息,这应该是官面的,用来给皮特印证自己身份的。
至于那张纸条上的内容,跟自己先前所猜想的差不多。玉梨让自己问出安德烈他们的集会地点在哪里?如何能够找到他的老大?怎样能够找到那些来自叶卡捷琳堡的人?另外还有安德烈他们所做买卖的相关各方人员信息等。梁岩看完之后眉头微皱,看来玉梨并不会从她自己身上查找,这个先前她曾说过,这张纸条更是再一次的确认。从安德烈入手,甚至说是安德烈所在的俄罗斯黑手党以及跟他们有交易的人入手。够胆!梁岩用这一个词来评价,俄罗斯政府跟俄黑手党斗了这么多年,所取得的效果甚是微小,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有如此胆量敢动他们的虎须,的确值得称赞。
同样将这张纸条烧掉。将所有的灰烬用纸包好拿在窗边,放下小半车窗,让风把灰烬吹散,结果因为离得太近,反倒是吹进车厢不少,还有好多吹在自己脸上,有的甚至落在自己嘴里,使得梁岩一阵尴尬,急忙将它握好,这才阻止事态扩大。梁岩放下全部车窗,小心移到后面,把它们放飞,然后将包灰烬的纸也扔掉。梁岩关上车窗,从后视镜看了看自己的脸,然后用毛巾擦干净。
“安德烈,有几件事我要问问你,另外,我还有几件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希望你能够像先前一样,使我们合作愉快。”
安德烈转过头盯着梁岩,嘴唇微启,却迟迟没有说话,眼神中流露出惧意和怒意并包含着深深的失望,他也并未有任何的掩饰。看见安德烈如此,梁岩原本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却是无法再说下去,只能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先前你们已经把我知道的都问清了,现在又有什么事?……算了,你问吧,我尽量将知道的告诉你。不过我希望你问的不要跟早先时候重复。”在两人用沉默相对抗一会之后,安德烈终于开口说话。
“你不必如此,到了美国人那里,说不定你能得到更加人道的对待,你有没有威胁到他们。就是是威胁到他们,也没问题,你一样可以让你的律师跟他们打官司……”梁岩说了几句,本打算用着几句轻松的话让安德烈能够止住悲伤,但是没想到竟然相反,安德烈的悲伤情绪更甚。梁岩急忙改口,“这几个问题比较平常,先前也没问过,甚至可以说这是我个人问你的,你也一定是知道答案的。至于该怎样回答,相信你也知道我的手段,若是你没有其他疑问,我们现在就开始。”
安德烈点了点头。
梁岩问:“你们的集会地点、接头地点在哪里?如何能够找到你的老大?”
安德烈忽然瞪大眼睛看着梁岩,先前的惧意被震惊之色所取代,“你……你是想……”
“嗯,很聪明。”梁岩点了点头,虽然安德烈没有说完,但是两人等能明白相互所指,所以就没必要全部说完。这就是与聪明人谈话会很愉快的原因。相互之间不需要完全挑明,甚至有些话只要起下头,双方都能清楚,这样的聊天即快捷又轻松。
“你最好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们,若是跟他们有了冲突,除非总部的大佬们下了命令,否则将是不死不休的结局。虽然你很强大,乃是我所见过的最难对付之人,特别是你那一招似乎魔法一般的手段,但是,俄罗斯黑手党很难缠,……相当难缠。我们跟政府都有斗争,有交集,他们都没有把我们怎么样,我们依旧顽强的存在着,甚至更加壮大,逐渐从幕后走向台前,从阴暗走向光明,从不为人知的角落走向媒体头条……这一切都是在告诉你,我们一如既往的强大,不是你们随便可以招惹的。你还是听我的话,远离是非,更要让你那位……,那位漂亮的同事离开这里……”安德烈开始劝说梁岩,语气十分真诚,就像一位相处多年的挚友一般。 台海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