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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老爷,那我们不做这个生意了,这就把茶叶都运回去,还是在家卖安全些!谢谢您了大老爷!”
说完,张大又向两个弟弟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茶叶都运回去!再卖,命都没了!快!”
三兄弟手忙脚乱地就把剩下的茶叶往包里塞。
罗天心里大呼“糟糕”!把事情弄大了,没想到这几个小子胆子这么小。
但事已至此,只有再想办法了。
“张大,你不用这么急的。在我这儿你就不用怕了,因为我们这里很安全,朝廷的官员暂时还管不到我这里。”他只好把话拉回来。
“是吗,大老爷!那我们就不用急了,老二老三,你们慢慢装,别把茶叶弄碎了,就不值钱了,装好再走,没听见大老爷说安全吗?”
嘿!他还就认准要走了。
罗天心里急转,又想出了点子。
“张大,你也不用急着回去,有我罗天在,你们的茶叶也不用拿回去;这样吧,我听听你们的价儿,合适的话呢,我就卖个人情给你们,帮你们把这些茶叶卖掉;但事先说好了,我可是一分钱的利都不赚,你看怎么样?”
张大吃惊地看着罗天,半晌才问道:“罗老爷,您真能帮我们卖掉?”
“当然了,你们不知道我的实力吧?不过有个人你们听说没,就是这附近有个很能打仗的奇女子,叫做刘青;这一片都归她管,她人好,也喜欢喝茶,现在她喝的茶就归我们供应;如果她喝着舒服,你的茶就有买家了!”
“刘青?没听说过。我们种茶卖茶的,也不和打仗的沾边儿,您说的,我们也不知道对不对;不过您要是能——唉,还是算了吧罗老爷,这生意我们不做了,还是回去的好!”
说完张大继续收拾东西。
罗天急了,这人怎么不进言语呢?
心里一急,索性直接问道:
“也好。张大,那你说说,你的茶什么价格能卖出去,我帮你想想办法,就算交你这个朋友了!以后一旦去琼州那里,也有个说话聊天的人儿!”
“罗老爷,您什么时候去都是贵客!但这茶,太贵了,还是我们运回去吧!”
张大苦笑着。
“怎么?贵到我打听个价儿都不行了?这里虽然没有朝廷的命官儿,但我要是随时到刘青刘统领那里说说你们的情况,你们可就不好办哪!”
好语说尽,罗天开始威胁了。
“不是那个意思,罗老爷!您实在要问,我就告诉您吧!这子母阴阳茶,在我们那里,现场采摘自己回家熏制,也要七两银子一担;我们熏制好再运到这儿,怎么着也得十两银子一担,才不亏本儿啊!”
罗天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说了出来:“好嘛,明着打劫啊!你们熏制、再运到这儿,就涨了三两银子啊!再说了,这么贵,谁买得起啊?你们的玩笑开得太大了吧?”
“罗老爷,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这茶叶,不光是喝着好,它的药效更是厉害的很呢!不信您找个腹痛或者头晕的人喝杯试试,效果出奇地好!不然我们怎么会要出这么高的价儿!您知道的,普通茶叶不过一两银子一担而已!”张大解释道。
“药效?有些离谱吧?”罗天有些疑惑。
正好,罗天身边有个管事儿的,他说道:“厂长,我正好今天有点儿坏肚子,让他们沏上一杯试试?”
很快茶沏好了,这管事儿的喝下去,坐在那里,大家静静地等着。
开始的一段时间,没什么反应;过了半刻钟,就听他的肚子向开锅一般“咕咕”地响了起来,很快一个大家都熟悉却难听的声音响起,可能是大家听到的最长时间的这种声音。
这管事儿的一捂肚子,大叫“不好”!伴随着连续不断的声音,急速跑了出去。
屋里的气味,让大家难以忍受,开始还都像模像样地坐在那里,但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后来实在忍不住,一个个都跑到了外面。
恰巧他从茅厕回来了,满面的舒泰之状,大老远儿就看得出来,但来到大家身边,瞬即变成了满脸的尴尬,脸“腾”地红了,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
“不好意思啊各位;不过我现在好了,肚子一点儿都不疼了!”说完他还有意跳了两下,以表示自己全身上下都很好。
看他一改萎靡之状,罗天心里又“咯噔”一下:我的姥姥!这还是茶叶吗?比最快的中药来的还快啊!
他打定了主意,不论用什么手段,也得把这些茶叶弄到手,然后——不行,还是慢慢来,得稳住这几个财神!
还没等他研究出对策,张大说话了:
“怎么样,这茶叶的效果,是不是比药还厉害?”
“厉害,太厉害了!简直就神了!”刚治好肚子疼的这位迅速接口道。
“罗大老爷,您可要知道,这些茶可不是一年一采摘的!这是费了我们兄弟——”
张大忙伸手捂住张三的嘴,笑着说道:“罗老爷,这茶一方面贵,另一方面,我们还没有官文,还是不在这儿卖的好!我们运来的一共是十担,您要是看好的话就留下,没相中的话,我们就运回去!”
感情这茶叶不是一年一茬的,怪不得!这样的话,就更别想着拿回去!
罗天心里暗暗下了狠。
“但是,他们手里还有多少呢?如果我来硬的,扣下这十担,他们手里还有更多,我岂不是亏大了?还得套套他们!”
“不急不急!张大,你们一年能熏制多少这样的茶叶啊?”
罗天假装没听清张三的话,故作淡定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罗老爷,我们这次出来;哎,实话实说吧,我们是下了血本儿的!您想想,我们这样的小茶农,地不多,哪有更多的收入来源?还不是靠着老祖宗留下来的方子混口饭吃?实不相瞒,我们三兄弟用了近五年时间,才熏制出不到八十担的这种子母阴阳茶来。”
“八十担,那不就是八百两银子吗?”罗天一时不慎,居然脱口而出,说了出来。
“是啊罗老爷,这可是我们三兄弟的命根子啊!五年了,现在还是三条光棍儿呢!”张大说道。
“好办!你们三兄弟遇上我罗天,算是有福之人!这十担茶叶我全买下了,你们也不用急着回去,就住在我这儿吧。这两天我再出去转转,把你们手里的茶叶都卖掉!但是这么好的茶叶,卖十两银子一担太便宜了,二十两,二十两银子一担!”
“啊?罗老爷,您不是开玩笑吧?我们遇到的最大方的顾客,也不过给我们十五两银子一担!您要是真能卖出去,您说,一担茶叶,您分多少?”
“呵呵,提到给我钱了吧?好,我算算啊,出去打个转儿,让老疙瘩找刘青统领,就说这是药茶,二十二两银子一担,我十二两买下来,转手一担就是十两银子,八十担,八百两银子啊!我发了!”
罗天心里打着算盘,脸上乐开了花儿。
“二十两银子一担,你们能给我多少?”开始谈价了。
“这个——我们小本生意,十两银子是本钱,怎么着你们也得给我们点儿辛苦钱啊!这样行不行罗老爷,我们也不敢多要,您要是觉得行的话,就以一担茶叶十三两银子的价格收去,卖多少我们不管,您看怎么样?”
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
每担赚九两银子也行,都是大财主了,还在乎这八十两银子?
罗天一口答应下来,说道:“张大,看你们也不容易,就按你的价格办!并且啊,所有的费用全由我来出!今天晚上,我们先好好喝点儿!”
“罗老爷果然宽宏大量,毫不计较,我们一定好好敬您几杯!”
……
“厂长,这些茶叶确实是好!但是,我们这么高的价格买下来,用的还是工人的工钱,这,合适吗?”
这位治好了病的管事问。
“这可是钱哪,七百二十两白银,赶上天上掉下来的一般!还用怕其他的吗?告诉工人们,这个月的工钱是拖欠了,但下个月,不光工钱补回来,还能有休假、奖赏呢!让他们等好儿吧。”
连续三天的热情款待,白天罗天领着三兄弟到处转,晚上他就找他的弟弟罗星商量,但遇到了阻力。
罗星新到是陈平手下的,选人时,陈平见他人很机灵,又正直,便留在麾下;没想到他的进步还很大,认真好学,才几天的时间,就能帮着跑出来测量了。
哥哥天天来找,罗星开始不打拢,但架不住软磨硬泡,只好详细问了情况。
一听说什么茶叶能治病,罗星开始不相信,后来找人一试还挺灵,他便有些活心了。
但军营的规矩他还是知道的,这事儿他做不了主,便找个恰当的时机问陈平。
陈平一听,也觉得奇怪,把这事儿向刘青汇报了上去。
刘青正忙于训练,因为她知道,虎门销烟的日子就要到了,硝烟后,鸦PIAN战争即将打响,那时她要尽全力打击侵略者;听说了这件事儿,也没太在意,只是说道:
“陈统领,你的经验应对这件事还是绰绰有余的,你就看着办吧!”把这件事又推给了陈平。 重回虎门戏蛮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