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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多疑惑的目光中,第一批混凝土浇筑成型了,但吴洋没让任何人靠近,他要等强度上来啊!他告诉赵宏:“晚上带人看紧了,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违者斩!”
赵宏派人手持刀枪守在那里,谁敢靠近啊?
第二天,继续浇筑,遇到需要连续浇筑的位置,他让大家轮流工作,浇筑不停;几千人共同完成这一项工程,速度也很快,并且这些工匠虽不知道这城墙的厉害之处,但照葫芦画瓢总是会的,几天后就都能带着人浇筑,吴洋可以旁观了。
七天后,吴洋带着工匠们来到最先浇筑混凝土的一段城墙下,他指着城墙问道:“你们说,是我的城墙牢固,还是用土夯制的牢固啊?”
那时的工具简单,模板质量也很差,浇筑后撤下模板的混凝土,露出来的是看上去破烂不堪的浇筑面儿,看上去和“结实”、“牢固”一类的词不搭边儿,最少在那些工匠的眼里是不搭边儿的。
一个工匠大着胆子说出了心里话:“吴洋将军,您费了很多心血,这我们知道;但您看看这‘城墙’,我感觉好像不是城墙啊!它怎么会比巨大的铜夯夯出来的城墙牢固呢?”
吴洋满眼全是笑意,问道:“各位,你们心里的‘牢固’是什么标准呢?说出来看看,我们再按照你们的标准试试,怎么样?”
这工匠脸上露出了难色,但还是下定决定说道:“吴洋将军,我觉得看城墙是不是牢固,就得在实践中检验!一般的检验方法就是,用攻城车攻击城墙进行试验;但是我们就不要那样做了,那样,我们七八天的努力将会付之东流了!我的意见是用刀剑、木棒一类的东西试验一下就是,尽管城墙不是足够牢固,我们的地理位置好——”
吴洋早就听出来了,他就是不相信自己的城墙,还怕自己不高兴而拐着弯儿地说,不由得笑了,说道:“老师傅,我们就用攻城车试验,不,用投石车来试验!”
老工匠一听,脸都白了,以为吴洋认为自己的话击中了他的要害,变得恼羞成怒,要进行彻底破坏性的试验;但一听说用投石车,心里的想法又有些改线,他不知道投石车是什么,也就没法儿往下说了。
吴洋却不等他,喊道:“把刘铁给我找来!”
刘铁来了。
“刘铁,到坡下给我组装一架投石车,要组装威力最大的那一架,距离要在八百米开外,对准这段城墙给我砸!”
刘铁的脸吓得比那个工匠还要白,他可知道这投石车的威力,八百米远的,最大的,他不敢想象会发出什么威力来。
一时间他愣在那儿了。
“看什么呢?去啊!”吴洋催促道。
刘铁看吴洋那坚定的神情,斩钉截铁的语气,知道必须得按照他说的做了,便领着人,推着车往坡下走去了。
大约半天的时间,刘铁报告说投石车准备好了,吴洋便吩咐赵宏:“把这一片区域的人都散开,然后告诉大伙儿,愿意下去看热闹的都跟着,要用自己的投石车攻击自己的城墙了,看哪个更厉害些!”
一时间没有人干活儿了,都来看热闹,尤其是那些参与浇筑混凝土的人,都来看自己的劳动成果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吴洋亲自调整角度瞄准,直到万无一失后,才对身边的人说道:“你们认为,我的这架投石车和攻城车相比,哪个更厉害些?”
听说过或者见过攻城车的都凑了上来,他们东摸摸、西看看,最后纷纷做出了定论:这投石车不行!浑身上下买有几块铜,怎么和攻城车比?
“看来得先让他们分清哪个厉害,是不是啊,刘铁?”吴洋问刘铁。
刘铁答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他带着人把唯一的一辆攻城车推到城墙下,回来后问吴洋:“真人,我们可就这一辆攻城车了,确定先攻击它吗?”
他习惯性地称呼吴洋为“真人”。
吴洋点了点头,回答道:“我们暂时不出去攻城,砸吧!”
这句话把刘铁逗乐了,他带人把一块重达三百斤的巨石装填上去,然后拉动绞绳,准备攻击了。
在场的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只有几个工匠不为所动,仿佛他们才是真的在看热闹。
绞绳已经绞得很紧,越来越紧,到了最大力的时刻,刘铁大吼一声,“发射”——
轰隆隆的声音响过,三百斤重的巨石凌空飞了出去,划过一道弧线后准确地砸在攻城车上。
过了一小会儿,才传来“轰”地一声闷响,攻城车被砸得粉碎!
同时“哗啦”一声,投石车也损坏了一个部件。
不给大伙儿时间,吴洋道:“刘铁,把石块儿取回来,把投石车修好,再来一次!”
赵宏是知道投石车威力的,他忙喊道:“将军,还是别砸了!”
吴洋道:“不是为了向谁证明什么,我是要给自己看看,到底它能结实到什么样儿!”
“但是,那块巨石已经碎了!”刘铁道。
“再换一块呗,这事儿还是大事儿吗?”吴洋道。
刘铁苦着脸道:“但是,我们剩下的石块大的大小的小,小的根本不能用,大的用四百多斤,能行吗?”
“照砸不误!”吴洋只说了四个字。
一切重新就绪后,刘铁再次发射了石块儿。
这次石块大些,力道更为惊人,挟着呼呼的风声飞射出去,准确地砸在城墙上。
又是一团烟尘升起,大家忙跑回去看。
烟尘过后,巨石四分五裂飞得到处都是,而被砸中的城墙却仅被砸破了外皮,里面丝毫无损!
吴洋对这段城墙极其满意。
工匠们却对这段城墙心存疑惑。
但石块儿是真的,还碎成了无数片儿,碎片儿覆盖了很大一片区域,说假的也没人信。
一个工匠不敢相信,这段看来不起眼儿的城墙竟会如此牢固,索性从身边士兵手里要过长枪,一枪就戳了过去。
“叮”地一声脆响,长枪根本就刺不进去,他的手反被震得生疼,忙把长枪送回去,又仔细摸摸城墙,他才问道:“将军,你还是人吗?” 重回虎门戏蛮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