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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健先生,张健先生?”
墨尔本叫了两声,张健才回过神来,忙答道:“哦对不起,首相先生,我没有集中好注意力。”
“呵呵,没问题的。张健先生,你身为主教,每天忙于诵经说道,我不方便打扰你;倘若有机缘的话,我真想带你到中国,让你回国看看,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也让你回家乡看看,看看你的亲人!”
“首相先生,谢谢您对我的关心!不过您没有想过,把我带回国,您就不怕我泄露您的机密?”
“机密?哈哈,张健先生说笑了,我有什么机密?无非是带着我们大英帝国的技术和产品去中国,去把我们的先进东西传授给你们,这还有什么机密可言吗?我还希望你能帮助我们宣传呢,您在中国一定有很多的亲戚朋友,他们一起帮助宣传,岂不是更好吗?”
一席话把张健说愣住了,但很快他就明白,这正是墨尔本,也可以说是英国的狡猾所在,他们不能直接打出侵略的旗子,那样会被其他国家“分一杯羹”的,说援助,谁也无话可说。
“道貌岸然的家伙,这只老狐狸!”心里骂,嘴上却得表示感谢:“首相先生,真是谢谢您!如果有这个机会的话,我真是求之不得啊!不过,我可不能现在就跟您回国,我——”
说完,张健抖了抖长袍。
意思再明白不过,“我张健现在是以主教的身份来拜访首相府,如果现在就和你走了,不光是我主教身败名裂,就是你首相,也会被戳着脊梁骨骂的!‘勾结主教’的罪名,就是女皇也担不起啊!
墨尔本自然更是明白得很,他哈哈一笑道:“聪明人,聪明人!”
两个人心照不宣,继续讨论起来。
这次,张健有意往“热兵器”上聊,想探探墨尔本的底;但老奸巨猾的墨尔本就是不上当,浅尝辄止,说到关键时刻就把话题岔了出去,让张健干着急。
这主教第一次的出访,以双方都比较满意而告终,他们定好了下次的拜访时间;墨尔本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特地让手下在首相府收拾出来一个大厅,请张健下次带人来,在大厅里面做诵读。
带着各自的目的,这个想法迅速得到了首肯。
圣保罗大教堂里,当听到要去首相府诵读的消息后,信徒们又一次被震惊了,他们整天除了诵读就是静坐,很少研究世事,现在要抛头露面去首相府诵读,他们无所适从,都没了主意。
更有意思的是,这次居然没有炸开锅,他们在等,等老主教说话。
老教主也有些茫然,他也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他知道的是,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不论是首相还是其他官员,甚至女王,都是到这里来诵读听讲的;并且这次要去首相府而不是女王府,女王能高兴吗?
但他没有说出来,不知道他准备随机应变,还是随遇而安。
于是信徒们浩浩荡荡地向首相府而去。
但是墨尔本却不在首相府,他安排了一些人等在那里,和张健一起诵读。
既来之则安之,没什么好说的,张健开始讲经说法了;他讲经和以往的主教有不同之处,以往的主教们,就以手中的圣经为准,从头诵读到尾,然后再从头,周而复始,好不厌烦地读下去。张健则不然,他在诵读时,总能加上圣经里没有的,却是真理的一些话语,比如“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过?”“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人之初性本善”“红日初升其道大光”等。
幸亏这些话难以传到中国人耳中,不然后来梁启超《少年中国说》中的一句“红日初升其道大光”,不成了“抄袭”张健的话?被人知道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这些蕴含深刻哲理的内容,被张健诵读出来,自然引起了旁听者和其他诵读者的注意,他们便问张健,要求进一步解释;这些难不倒张健,他巴不得能把中国古代的一些经典哲理故事讲给他们听,现在有了机会,便详尽地讲了起来,他胸中的故事包罗万象,别说讲一天,就是讲一年,也不会穷词的。
新内容的加入,引来了众多的旁听者,张健则借机发挥,把原来自己时代的一些高科技当成一种愿望,一种发展讲出来,信徒们听得如醉如痴;他们回去后把听说的再讲给家人、朋友听,引得他们好奇,也来听课。
于是诵读的实质已经演变为知识讲座。
并且听诵读的人越来越多。
其中有两个人最为虔诚,一个是墨尔本的卫士长怀特黑林,另一个就是有名的女爵丽莎夫人。
怀特黑林是个勤奋好学的人,刚开始对张健怀有较深的敌意,因为张健身份不明;但随着接触的增多,他看到了张健的博学多才,问他哪个方面的知识,他都能说出一二,并且能说出来未来的发展方向。
为了能听张健的课,他甚至放弃了晋升为皇家卫队卫士长的机会。
丽莎夫人年方二十六岁,在附近很有名气,因为他的丈夫是英国非常有名的威廉科林家族,一个超大集团最大股东的继承人;天妒有才人的关系吧,三年前,二十五岁的丈夫格林威廉死于一场传染病,留给她数不清的财产。
但丽莎夫人不是水性杨花之辈,她深知自己要维护丈夫家族的名声,要守护丈夫的财产,因此她深居简出,还在幕后参与家族的商业经营,整天诵经读法是她度过时间的手段。
才听了两节课,她就被张健讲课的内容吸引住了,便想学习更加有效的成功经营之道,却苦于没有机会,因为不论课前课后,张健身边总围着一大群人,他们大多是政府的官员,她没法靠近张健。
怀特黑林正义、耿直的性格,让张健大为欣赏,便有意多和他接触,说一些他希望知道的东西,无形间增加了彼此间的好感。
这天,张健在圣保罗大教堂诵读讲课结束,准备上楼休息时,被怀特黑林叫住了,希望他能讲些关于未来社会的发展趋势,民权、文明、科技方面的。
张健已经破了老主教的很多惯例,再破几个也无所谓,他破天荒地把怀特黑林带到了楼上。 重回虎门戏蛮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