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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泽、火山、丛林、山地……这一个月, 中原中也经历的模拟场景以及与他交手的怪物就没重复过,就跟闯关打游戏一样,让他颇觉乐趣。
当然,这对绞尽脑汁用幻术折腾他的玛蒙来说, 半点都称不上有趣!
他一开始给中原中也准备的手段, 满以为撑过三个月都足够了, 哪想到还不到三天呢, 就被掏了个底朝天!
萩沢让时不时瞥过来的小眼神仿佛就在说:就这点能耐?那我花那么多钱请你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玛蒙那个气的, 收了人家的钱还不能撂挑子不干——他甚至在来的第一天就要求加了钱。
于是这个月他可谓是铆足全力、千方百计去折腾中原中也。
除了最开始中原中也因为不适应幻术师诡谲又多变的手段而栽了几个小跟头,后来就没上过一次当吃过一次亏, 这人的战斗天赋可谓与生俱来,在战斗中更是能感受到他在不断成长和进步。可以说比此刻的中原中也强的,只有下一刻的中原中也——对此体会最深的就是玛蒙了。
如今中原中也在港黑训练场已经很少能放开手脚了, 毕竟打坏了训练场赔钱都算小事,重建可是要花不少时间的, 那么重建的这段时间其他成员该去哪训练?所以中原中也就自觉不去添麻烦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放开手脚使用异能力的机会,他怎能不好好抓住磨炼一番?。
一个月过去,玛蒙确认尾款打到自己账户上后, 立马消失在了萩沢让和中原中也面前。
中原中也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他也知道这次训练到这儿就差不多结束了。他已经对幻术师的手段了解得差不多了,体术和异能力使用也到达一个新的瓶颈, 玛蒙再弄出新手段来折腾他估计也没多大效果。
“玛蒙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幻术师了。”萩沢让趴在椅背上,看着仰头喝冰水的中原中也,笑眯眯地说:“所以就算以后遇到幻术师,中也哥应该也不会一秒中招毫无反抗之力了。”
中原中也对他这样的形容相当不满, 睨了他一眼, “什么叫一秒中招毫无反抗之力啊?几年前是因为我从没跟这种家伙打过交道, 那不是没防备么……”
萩沢让托着下巴道:“世界上的异能力稀奇古怪,敌人也不可能一见面就告诉你他的异能。”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啊。”
中原中也一手握着水杯,姿态悠闲地靠在桌边,另一只手伸出来戳了下萩沢让的脑门儿,“还用你提醒?”
萩沢让反应极快地在他抽回手之前捉住了他的手指,接着就握着就不放了,另一只手还在他的手心里挠了挠。
中原中也的手指下意识地蜷了起来,“喂,很痒啊。”
萩沢让不闹他了,五指穿插进他的指间,黏黏糊糊地与他十指相扣,“警戒线以下的数据收集完毕了,明天……”
“嗯?明天就走吗?”中原中也刚喝了一口冰水……
“用‘污浊’吧。”
“噗——”
中原中也刚入口的水尽数喷了出来。
萩沢让淡定地从桌上抽了纸巾递给他。
“咳、咳咳!”中原中也一边咳嗽一边接过纸巾擦嘴,“咳!你、你说什么?”
“警戒线以下的数据记录完毕,自然也要记录警戒线以上的数据啊。”萩沢让理所当然地说,“毕竟中也哥的‘污浊’状态与平时的异能力使用状态,完全位于两个不同的层面上,力量增幅程度自然无法与平常状态相提并论。”
话是这么说,可……
中原中也眉头皱得死紧。
萩沢让扣着他的手,声音轻飘飘地说:“同样是要求中也哥使用‘污浊’,你相信治哥,却不相信我吗?”
中原中也咂了下嘴,敲西瓜似的敲了两下小醋坛子的脑袋,“你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萩沢让不依不饶地反问:“难道不是吗?”
中原中也看了他一眼,瞧不出来开玩笑的样子,最终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可场地呢?不可能还在地下进行测试吧?”污浊一开,打穿整个地下室根本不在话下,他倒是能逃出来,可研究所那些精密仪器和设备,还有测试员该怎么办?
关于这一点,无需多说,萩沢让早就考虑到了。
“测试地点在里海的某个小岛附近,我们乘直升机去。”萩沢让用脸蹭了蹭他的手背,“我都安排好了,放心吧。”
中原中也淡淡地“嗯”了一声。
随即他又想起来,“那这次要怎么测试?”
萩沢让支起下巴,神秘兮兮地道:“我请来了一位贵客做中也哥的测试员。”
中原中也一愣。
“……贵客?谁?”
萩沢让在嘴唇前竖起一根手指,微微一笑:“明天,明天中也哥就能见到他了。我保证你一定会对他很感兴趣……”
“?”中原中也眨了下眼睛,满头雾水。
可萩沢让却非得卖这个关子,就是不肯提前告诉他这个“贵客”到底是谁。
好在答案明天就能揭晓,所以中原中也倒也不着急,反正总会知道的。
翌日。
乘上直升机,中原中也也没见到萩沢让口中那位所谓的“贵客”。
直到他们靠近萩沢让指定的某座小岛……
一柄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巨剑悬浮在半空中,剑尖之下,水面泛起波浪,一圈一圈地由内向外翻滚着。
中原中也蓦地睁大了眼睛。
“那是……”
“达摩克利斯之剑。”
萩沢让搭在他肩上,伸手一指。
中原中也的视线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个周身散发着白色光芒的银发少年如履平地般踩在水面上,肩上扛着一柄红伞,在听到直升机引擎的声音后,微微侧身看了过来,还冲他们招了招手。
萩沢让为中原中也介绍——
“第一王权者,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兹曼,被称为‘众王之始’。别看他只是一副学生模样,事实上他和黄金之王是同个年代的人,现今已经九十多岁了。”
“而他也是最开始研究德累斯顿石板的领军人物,这些天你听到的‘威兹曼偏差值’,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那就是王权者吗?”中原中也喃喃道。
随即,他将目光移向了那柄达摩克利斯之剑上。
“奇怪的感觉。”
中原中也对所谓的“第一王权者”“白银之王”并没有太多关注,反倒是空中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吸引了他的大半心神。
尽管他是第一次见,可看到那把剑时,心中忽地涌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触。就好像,他体内的某个部分与那把剑归属同源。
而且……
他刚才好像……听到了那把剑的心跳声。
那是个活物。
他这么想。
萩沢让一直观察着中原中也的表情,见他愣怔的模样,轻轻推了推他的后背。
“去吧,中也哥。”
中原中也蓦地回过神,扭头看了一眼身侧的萩沢让,神色一定,压低帽檐,沉声应道:“嗯。”
直升机舱门被打开,中原中也一跃而下。
萩沢让支着下颌,看向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的中原中也。
旁边抱着电脑的监测员飞快地敲击着键盘,“重力点扩大……威兹曼偏差值40、50……80、90!85!90……95!……90……”
威兹曼偏差值始终在90上下波动。
两个黑色的小点已经碰撞到了一起,周围掀起惊涛骇浪,很快便掩盖了二人的身影。
萩沢让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平静地指挥道:“继续监测,直升机按原定地点降落。”
“是!”
直升机驶向距离中原中也和威兹曼不远的小岛。
而那里,已经停了一架直升机,旁边还站着三名带着兔子面具的家伙。
“兔子”向来都是沉默寡言的,只是在见到萩沢让的时候微微点头示意了下。
萩沢让也不以为意,找了个视角最好的地方,静静地看着波浪滔天的地方,哪怕根本找寻不到那个人的身影。
“这些年都没过问过……祖父他老人家身体还康健吗?”不等“兔子”开口,萩沢让又补充了一句,“我要听实话。”
为首的“兔子”恭敬道:“久司大人身体尚可,只是近来偶感风寒,有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
萩沢让语气轻柔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祖父是御前最小的弟弟了,年龄相差十岁。如今祖父他老人家已经85岁了,御前呢……”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兀地笑了一声,“都老了呢。”
没有人接他的话。
说着说着,萩沢让又回忆起他第一次见他口中的“御前”,也就是国常路大觉的场景。
“是不是当时,御前和爸爸就已经料到了今天的结果了呢。”他喃喃自语道,“真坏啊,这两个家伙。你们俩之间的游戏局干嘛非得延续到我身上来……不过好在我对奖品还是很感兴趣的……”
话音到这儿,戛然而止。
萩沢让从记忆中抽离,语气淡下来,冷硬得就像在发布命令一样,“地下室已经准备好了,赶在绿之王发起第二次进攻前行动吧。”
“青之王本应是最合格的继任者,可他杀了赤之王,背负上了弑王的恶果,原本平稳的威兹曼偏差值已经渐渐开始脱离控制。为了确保不会在东京坠剑,他注定无法全力以赴对付绿之王,所以是绝对守不住石板的……就算有新任赤之王帮他的忙。”
“兔子”三人面面相觑。
为首者说道:“新任赤之王……”
“还没出现?”萩沢让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做恍然大悟状,“哦对,还得等新任赤之王出现了才行……”否则势孤力薄的青之王怎么牵制住野心勃勃的绿之王和……藏在绿之王身后的灰之王呢……
以及最重要的,他不能冒这个险。最危险的赤之王位,一定要有其他人坐上去才可以。
“不过不用担心,应该很快了,就在绿之王对御柱塔发出试探后……当然,试探过后,绿之王应该很快就会发起第二次进攻了。”萩沢让语气轻快地说,“到那时,你们就将东西送过来吧……御前您觉得呢?”
“……那就照你说的做吧。”
一道苍老厚重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不知何时,为首那名兔子手中多出了一枚通讯器,说话者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请您放心。”萩沢让笑了两声,继而又道:“就算是为了自己,我也会好好替您看好那样东西的。”
通讯器对面的人叹了口气,淡淡地道:“希望如此吧。”
切断通讯,萩沢让看着震荡不已的水面,大脑放空,略有些出神。
黄金之王能够凭一己之力压制德累斯顿石板的力量,不让其力量外泄,所以这么多年来,被石板赋予力量的人基本上都只出现在关东地区——这样一来就方便了黄金之王及时采取保密措施,所以普通民众至今根本就不知道王权者这样的存在。
毕竟若是让他们知道,王权者坠剑造成的威力堪比陨石从天而降——迦具都陨坑就是现成的例子——而这样的王权者就生活在他们身边,怎能不引起他们的恐慌?
恐慌之后,他们会不会对王权者,甚至是拥有超自然能力之人产生排斥,继而进一步造成对立局面?
表里世界对立起来,整个国家都会陷入混乱和分裂当中,那样的结果根本就不是国家高层乐于见到的。
说这么多。
其实就是想表示,黄金之王作为被石板赋予力量的王权者,却能反过来压制住石板力量,这样无疑给了萩沢让一个希望。
一个能帮中原中也压制住荒霸吐的希望。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联系上了黄金之王,甚至没有通过任何人、绕任何弯路。
即使过去这么多年,他依旧记得当初黄金之王留给他的那张纸条上,写下的每一个数字,哪怕他当时就瞥了一眼。
白银之王并不是擅长战斗的类型,可他却是众王当中,唯一一个能与黄金之王相提并论的王权者。再加上他曾亲自领导了德累斯顿石板的研究,对石板、王权者以及达摩克利斯之剑都有着清晰且全面的认识,而且他的能力“不变”,也能够确保自己能从使用污浊的中原中也手中全身而退,所以他是最合适不过的“测试员”了。
虽然白银之王和黄金之王是挚友,但因为后者足够尊重前者,所以在这件事情上,黄金之王完全没有帮萩沢让忙的意思,他可以代为联系,但能不能请动白银之王,全凭萩沢让自己。
只是帮忙搭上线就足够了,萩沢让谢过,然后在与白银之王的通话中,他这么说道——
“我不想亲眼目睹世界毁灭。”
白银之王当时就被他吓了一跳。
可他确实是个温柔的人,并没有拿这句话当成玩笑,反倒跟着忧心,甚至说话的语气都小心了起来:“真有那么严重吗?”
“我的世界就是那么小。”
“可他的世界却很大,大到需要全力以赴去守护他拥有的一切。”
因为他最初接触到这个世界时就一无所有,如今拥有的就是他的全部。
没有父母,没有家,没有记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称之为‘人’。
哪怕他只是一名婴儿都要来得比这好,因为婴儿时期还不记事,思维处于萌芽阶段,对周边的一切都不懂,但这同样也意味着对周边的一切能很快接受,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无需太多努力就能自然而然地融入周围,成为其中的一员。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有足够的时间来接触这个世界,可以慢慢地筛选周围的一切,考虑要不要将他们放进自己的世界中。
可中原中也不是。
他的记忆是从八岁的时候开始的,他已经开始记事,拥有自己的思维,能够进行独立思考。
他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孑然一身,形影相吊。
身边的人都与他不同,他知道自己是异类,可他要生存下去,也只能让自己不成为异类,努力融入环境中。
他被稚嫩的“羊”捡了回去,“羊”给他提供了容身之地,“羊”又是弱小的,刚好,他拥有着强大的力量,足以庇护他们在混乱的横滨一角生存下来。
茫然懵懂的他还来不及观察这个世界,更来不及思考,为了尽快立足,他不得不接受周围人灌输给他的一切。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他就这样被赶鸭子上架,稀里糊涂地背负起了自己的“世界”。
当然,这些萩沢让都没有说出来。
中原中也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他知道。
哪怕中原中也对自己的身世来历很坦然,也从未有过不甘和怨怼。在那样混乱的环境中,他还是很好地长大了,甚至越来越耀眼。一如萩沢让送他那颗蓝宝石“赤炎之星”背后的故事一样——火灾过后,后来者从废墟中找到了它。大火将一切焚为灰烬,它却是安然无恙。重物倒塌掀起的灰尘也无法掩盖住它的光辉,如同夜幕中最闪耀的那颗星星,一眼就能找到它。
可那并不代表着,萩沢让就能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哪怕他这么做是为了中原中也——就利用他的过去来博取其他人的同情。
那是在践踏他的尊严。
白银之王最终还是答应了帮忙。
他大概也算感同身受吧。
在同为德累斯顿石板研究人员的姐姐死去之前,他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信心,甚至对自己的研究满怀期待,希望自己能够借此带给全人类幸福。
然而在姐姐死去后,他蓦然发现,原来一个人的信念和世界,在某些人逝去的瞬间,就会被摧毁得一干二净。
所以他多多少少也是能理解萩沢让的。
当然,萩沢让和中原中也的身份和工作特殊,他们还是做了一些其他约定以及利益交换的。
不过这个倒是没什么好说的,只要能够解决中原中也异能力带来的隐患,让他能一直一直待在自己身边,萩沢让那是相当地好说话,交易中退几步,吃点亏又算得上什么?
唯一一点,他拒绝了黄金之王让他退出港口黑手党的要求。
“他是不会离开港口黑手党的,我也不可能离开他。不过这些年我给非时院做的事情,自认为也没比对港口黑手党的少,甚至还要更多。”萩沢让意味深长地说,“情报和钱到底哪个更重要自然不言而喻,况且你们又不缺钱。”
点到即止。
黄金之王不知考虑到了什么,最后还是妥协了。
视线回到里海某座小岛上。
“污浊”给中原中也带来负担是极大的,这种状态通常也不会持续很久。
白银之王答应来帮忙后,萩沢让就细细交代了一番,所以在他察觉到中原中也的身体即将到达极限的时候,就开始了镇压——一如他的好友黄金之王对德累斯顿石板那样。
此前,他与萩沢让之间有过这样的对话。
白银之王:“当年驻扎在横滨租界的军用研究所内封存着强大的‘能量生命体’——也就是荒霸吐,中原君是作为‘安全装置’印刻在荒霸吐上的,也就是说,其实这又是一例超自然能力与人类结合的情况。”
萩沢让:“这些年不少国家私底下都在进行着类似的事情,还闹出了不少祸事。几年前就有吉尼亚共和国十万人狼异能实验体暴走的事情发生,当时还是日本派出了号称军警最强,名为‘猎犬’的特殊镇压作战部队出动,将实验体全歼,这才把事情平息下来。”
话音一转,萩沢让又接着道:“当然,也不是没有成功的例子。比如‘猎犬’部队本身,成员们各个都是被异能技师改造过身体的。可与此同时,这样的改造手术每个月都要进行一次,一旦缺席,就会全身溃烂致死。”
白银之王:“如此可见,通过外力强行引导的异能与人结合,多多少少违背了我们目前还未能探明的某种‘选择’的规律。而正是这条规律决定了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有的人有异能,有的人没有异能;有的人异能是生来具有自行觉醒,有的人则是能够被奇异之物——比如石板——后天赋予。此外,异能又有各种各样的种类和表现形式……”
萩沢让:“而违背了这一规律,势必遭受极大反弹,承担极其严重的后果。”
白银之王:“的确,所以首先我们要区分,荒霸吐到底是如德累斯顿石板那般,天然存在的,还是如人狼实验体以及猎犬的身体改造那般,是由‘异能’创造出来的‘异能’。前者存在即为合理,赋予他人力量也是符合‘选择’规律的,既然符合规律,那就说明无不可解。可若是后者……”
萩沢让:“必将咽下本不该属于他的苦果。”
讨论到此为止。
而这个问题,在白银之王亲眼见到中原中也后,便得到了解答,同样也松了口气。
中原中也从达摩克利斯之剑上感受到了同根同源的熟悉感,而作为石板力量载体的王权者,白银之王自然也能从他身上感受到那种与石板类似,但又并非完全相同的力量。
尽管略有不同,但同源之物说到底本质上还是一样的,因此,他试图用王权之力来压制荒霸吐力量的把握就更大了些。
最后他当然也成功了。
中原中也体内暴虐肆意的异能力被白银之王施加在他身上的王权之力强行压制了下去,将他逼退回了未使用污浊前的状态。
神志紧跟着清醒的中原中也看到眼前温柔和善的白银之王时还愣了一下。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不借助“人间失格”的情况下脱离污浊状态。
“呀,辛苦啦。”白银之王笑眯眯地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
消耗巨大的中原中也差点没维持住异能力,被他一巴掌拍到水里去。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白银之王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及时伸手捞住了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没想到这个第一王权者还挺平易近人的,再加上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如果不是萩沢让告诉过他人家已经是他们爷爷辈的了,他或许就直接把人当做同龄人看待了。
“哪里,这次是我们麻烦您了才对,十分感谢。”中原中也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郑重地向白银之王鞠了个躬。
爷爷辈的人、千里迢迢赶过来帮他测试“污浊”、被他追着攻击了那么久却半点不记仇,依旧对他友好和善……如此种种加起来,中原中也对白银之王的态度自然很友善尊敬。
白银之王眨了下眼睛,倒是没想到刚才污浊状态下那么狂暴一个人,竟然是这样一个满口敬语、谦虚恭敬的小天使!
可、可他不是黑手党吗?
他还以为彭格列十代目就是黑手党中的例外了,难道说……如今黑手党的发展趋势就是这样的?
那还真的让他感到意外。
中原中也婉拒了白银之王的搀扶,坚持着回到了萩沢让他们所在的小岛上。
萩沢让一早就等在那儿了,看到越来越近的中原中也,自然而然地向他敞开了双臂。
中原中也一路上憋着的劲瞬间就松了,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冲击力让萩沢让倒退两步才稳住了身体。
萩沢让抱着他,声音有些颤抖地在他耳边说:“欢迎回来。”
中原中也“嗯”了一声,下一秒就昏睡了过去。
萩沢让搂着他的手越收越紧,高高悬起的那颗心也终于落回了实处。
其实这一次的安排,他看着一切尽在掌控,可到底还是有一丝不确定的,毕竟没有人能百分之百地保证,王权之力的压制一定对荒霸吐管用。
所以……他其实也做好了准备,若是中原中也无法解除污浊状态的话,那就陪他一起去死好了。总比未来他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为了森医生、为了港黑悄悄战死要好。
生与死对萩沢让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只要是在“一起”的前提下。
或许……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中原中也才会在萩沢让要求使用污浊的时候,犹豫了那么一下。
不过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所幸,他们俩都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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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看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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