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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萩沢让和中原中也前往德国柏林。
在当地休息了一晚,两人坐车前往港黑所属,位于柏林的企业。
近年来, 港口黑手党通过从意大利打开的口子,逐渐将生意做到了欧洲各处。因为本部远隔半个地球,所以除了当地企业负责人会到横滨进行年末总结汇报外, 本部时不时也会派人到这边来检查工作状况。
萩沢让他们这次到德国来, 也是出于这个目的。
不过……
“只是普通检查的话, 首领应该不会派我们两个人来吧?”中原中也双手环在胸前, 偏头看向坐在一旁的萩沢让。
萩沢让此时正在编辑邮件, 听到中原中也的问题, 便从手机上分了一丝注意力出来, 回答他说:“是这样没错,但最主要的其实还是……”
邮件发送成功,萩沢让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话题卡得不上不下的, 跟卖关子一样。
中原中也不解地追问道:“主要还是什么?”
萩沢让收起手机, 目光灼灼地看着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先是一愣,随即想起昨天某个小流氓说的话,顿时嘴角一抽, “……别看我, 不可能!”
萩沢让眨眨眼惊讶道:“什么不可能?中也哥以为我是什么意思?”
中原中也:“……”嗨呀你个臭不要脸的小流氓, 还想让他把话摊开来说明白不成?
眼前之人脸色越发不善,萩沢让略略皱眉一番思索, 继而恍然大悟, 好像这才想到个中缘由, 歪头无辜道:“这次最主要的还是来帮中也哥解决一些问题啊, 你以为我会说什么?”
“……”
中原中也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咬牙切齿道:“臭小鬼,故意的吧?准备看我笑话呢?”
萩沢让可冤枉可委屈了,“我哪知道中也哥刚才想了些什么呀!”
中原中也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使劲蹂.躏他的脑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吧?好玩吗?嗯?!”
见势不妙,萩沢让赶紧求饶:“不好玩不好玩!中也哥我错啦!”
车后座的两人打闹起来,坐在正副驾驶位的双方队员面色如常,就跟没看到一样,根本没有丝毫反应——当然,或许也是习惯了……
尽管这两年萩沢让也有注意锻炼身体,但在中原中也面前,依旧是轻轻松松一只手就能制住。
甚至就连被中原中也评价为体术中下的太宰治,也比萩沢让的身手来得好。
毕竟萩沢让在港黑的主要工作就是赚钱谈生意,需要进行武力威慑的根本用不着他,双黑上就行了。
偶尔谈生意的时候遇到了队员们奈何不了的硬茬子,他也会直接向森鸥外借人,比如广津柳浪。
而最近他还发现,芥川龙之介似乎也挺好用的,就是有时候冲动了些,容易坏事。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这人其实挺好控制的,直接搬出“太宰”的名号来就行了。
真是条听话的好狗。
萩沢让一边这么感慨,一边瞥向三浦昌浩。
三浦昌浩:……怎么感觉后背凉凉的???
萩沢让总是很忙,时间非常宝贵,除了工作外,他唯一肯花时间的就是与中原中也有关的事情上,所以两三年过去体术依旧那么烂也是情有可原。
自从萩沢让于港黑内部不再默默无闻后,森鸥外也多多少少将他以往做了些什么披露了点出来。
之后没多久,港黑内部不知从何处传出了一句话,说是“萩沢先生路上遇到二十万美金都不会弯腰去捡,因为这点时间就足够他赚几倍的二十万美金回来了”。
中原中也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夸张,并把这当成笑话说给了萩沢让听。
结果萩沢让半点不意外甚至坦然地说:“是我说的啊,话也是我让三浦先生他们传出去的。”
中原中也:“???”厉害了我的崽???
“我是在给港黑赚钱,二十万美金足够支付一百名港黑基层人员一个月的薪水了。”萩沢让满是不以为意,继续低头发邮件,“这样才能让他们深刻意识到浪费我的时间是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中原中也:“……这样说来你花在我身上的时间,不也被浪费掉了?”
萩沢让立马扔开手机,瞪大眼睛看着中原中也:“怎么会!和中也哥相处的时间才是无价之宝!谁敢来打扰我们我直接弄死他。”
中原中也:“…………”
玩闹一阵,回归正题。
“帮我解决问题,到底指的是什么?”
萩沢让按下按钮,升起前后座之间的消音隔板,这才开始跟他解释。
“两年前我不是跟中也哥说过非时院、黄金之王、王权者以及德累斯顿石板吗?”
中原中也没料到他会提起这个,索性他对这件事还算有印象,“啊……对,而且德累斯顿……我记得应该是德国萨克森州的首府吧?”
“没错。”萩沢让点头,“德累斯顿石板一开始就是在德累斯顿发现并进行研究的,只是后来才被黄金之王带到了日本,如今封存在东京御柱塔,被黄金之王亲自镇压着。”
“所以我们这一趟与这些东西有什么关系?”中原中也一开始还有些闹不明白,他们和东京的王权者又没有什么交集,为什么突然会……
咦?等等……
他似乎还记得,萩沢让曾经跟他说过神奈川的迦具都陨坑事件……好像就是王权者坠剑造成的吧?威力和造成擂钵街凹陷型地形的荒霸吐有的一拼!
当时萩沢让还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被石板赋予力量的王权者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荒霸吐安全装置。
“王权者平日里与普通人无异,当王权之力达到标准线,达摩克利斯之剑即会出现,而王权之力恒定在警戒线以上的高位数值区间,达摩克利斯之剑的体现就是破损,当王权之力达到甚至超过阈值,达摩克利斯之剑就会坠落。”
“换个角度来看,中也哥的异能力也是同样的道理,异能力输出在标准线以上警戒线以下,就是平时正常的异能力使用,而超过警戒线就是‘污浊’状态,因为‘污浊’无法自动停止,所以会一直输出,直到达到阈值……”
说到这儿,萩沢让就停了下来。
中原中也倒是毫无顾忌,“也就是说,等同于达摩克利斯之剑的状态吗……”
萩沢让捏了捏他的手,“一直以来,中也哥的‘污浊’都是通过治哥的‘人间失格’介入停止,可一旦治哥救援不及时,中也哥就会……”
中原中也打断他:“放心吧,太宰那家伙,虽然平时讨厌了些,但这种事情上是绝对不会出错的。我也是因为信任他,才会动用‘污浊’的。如果让不相信他的话,相信我就可以了。”
萩沢让急忙接上:“可是如果他不在的时候,中也哥遇到了不得不使用‘污浊’的情况呢?”
中原中也:“……”
萩沢让追问:“那怎么办?”
“以前是用羊的成员威胁你,如今我要用港口黑手党来威胁你吗?”
“如果这么做有用的话也没关系,我是不介意的。”
“可是要是这么做没有用……”
“你知道我会发疯的。”
他的表情很平静,犹如无波的湖面,可谁也不知道这之下潜伏着怎样的暗流。
中原中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萩沢让飞快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翻身跨坐在中原中也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距离凑得极近,甚至都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呼吸。
“让?!”
坐在他腿上的人声音颤抖着,急切又哀戚地恳求道:“所以不要拒绝我好不好?不要因为治哥的‘人间失格’变成他的家养犬,一旦走失了或是被他丢掉,中也哥还找得回来吗?会不会死掉?”
这不对啊……
中原中也有些机械地回抱着萩沢让,迷迷糊糊地想。
这一切都得建立在他使用“污浊”的前提下啊。
只要他强大到无需动用“污浊”就能解决所有敌人,那就没有这样的问题了啊。
所以他加入港口黑手党后,那么努力地锻炼自己,每天都给自己加训……不就是为了变得更强么?
可是看萩沢让这个样子……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吗?
“让。”中原中也听到自己疑惑道,“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我会遇到不得不使用‘污浊’的情况?”
萩沢让:“……”
中原中也:“还是说……”
萩沢让忽地开口道:“几个月前。”
中原中也的思绪被打断,转而看着他。
萩沢让深吸一口气,沉静道:“东京的赤之王在坠剑前被青之王亲手所杀。”
“赤之王在坠剑前,一直都在承受霸道暴虐的王权之力的侵蚀。他每使用一次王权之力,哪怕他已经在竭力控制了,可王权之力的输出依旧居高不下,达摩克利斯之剑自然也会跟着加速损坏。”
“十多年前的迦具都陨坑事件,坠剑的王权者同样是拥有强大破坏力的前任赤之王。”
听到这儿,中原中也瞬间明白了。
“你是担心……我的异能力也会侵蚀我自己?”
“如今看来,治哥作为中也哥的搭档,他能很好地帮你终止‘污浊’状态,可谁能保证,这样一次次地使用‘污浊’,是不是也在损毁你头上那柄看不见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呢?”
“一旦某天,中也哥超过了我们看不见的那个临界点,会不会像两任赤之王一样,无论自愿与否,只要使用异能力,就会自动进入警戒线以上的‘污浊’状态?”
“到那时,治哥难道就能随时随地跟在中也哥身边,为你解除‘污浊’状态吗?”
中原中也沉默了。
“那是不可能的啊。”萩沢让紧紧地抱着他,力气大得好似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血肉中。
“力量是双刃剑。”
“越是强大越是如此,别说万一,我是不会抱有丝毫侥幸心理的。”
萩沢让定定地看着他,眼中像是蒙上了一层阴影,神色晦暗不明。
“你知道吗?在来到羊之前,我制定过三次离开贫民窟的计划,可每一次都被意外所打破。”
中原中也还真的是第一次听他说这种事,略感意外。
萩沢让稍微松了松抱着他的力道,抽出一只手抚摸着他的侧脸。
他的体温偏低,手在中原中也脸上轻柔滑动的时候,总让后者有一种被蛇信舔舐着的感觉,背脊发僵,寒毛直竖。
“我爸爸说过,‘意外才是现实的常态,只有永远跑在风险之前,才不会被任何东西绊住脚’……以前我对此心存疑虑,可如今,这句话已经被现实无数次地印证了。”
“任何从我身边夺走你的可能,我都要扼杀在摇篮里。”
他叹息着吻上他的面颊,轻轻的,冰冷的,犹如雪花飘落。
“就算中也哥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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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钱那个我记得是多年前记者采访比尔·盖茨的,大概是问:如果地上有一百万美金你捡吗?比尔·盖茨说:不,捡钱的时间就足够我赚一百万美金了。
20万刀约2145万円(当前汇率),据调查,18年霓虹的大学毕业生月薪大概是21万円,当然在此只做粗略参考,因为霓虹那边的工资跟员工资历也是挂钩的。在此不多赘述,感兴趣大家可以自行搜索。
另,谨记HE,别方 港黑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