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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御史三神冲出骨魂城,依旧化作线形鱼,沿一道血路追寻而去。
从骨魂城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后,海水中便布满了黑影。让三位天神料想不及的是,在这个海域内,不仅仅是骨魂城内布满了黑影,城外依然如故。一声号令,这些黑影如同从海底沙石中冒出的气泡,转眼间在水中出现。
“这地方到处是骨魂,他们到底在哪儿藏身,咋突然就出现了?是不是跟我们捉迷藏呢?”曹墩子贴近须弥芥子的耳根,悄声问道。
芥子道:
“正因为不知道才巡察哩,别着急,耐着性子,终究会弄明白的。越神秘,越有意思,若是一眼看穿的事,那还用得上我们吗?”
郑御史提醒道:
“少说话,多留神,细观察。这是一个十分可机警而敏锐的水底一族,在我们还没有掌握他们的底细之前,千万不可大意,不然会发生什么事,谁也没法预料。把我们葬身在此处,未必没有可能。”
穿过一片珊瑚林,便是海带飘摇,海草丛生的一片海域,远远望去,是海压压的无数人骨小房,每个小房屋站着一个鬼魂。
三位天神便停止前进,躲藏在珊瑚树后仔细观看,每一个鬼魂领到一快人肉后,便进了小骨房。等骨魂发放完人肉及脏器离去后,又向前游去察看。
那些人骨小房子如村寨般排列整齐。每一间分到一块人肉,是住着食人肉的妖魔鬼怪,还是有其它营生,三位天神心里充满了好奇和疑问。
快要进村寨了,郑御史若有所悟,停下来,对芥子和墩子嘱咐道:
“这地方虽说排查没有那么严,但还得谨慎才是,若有风吹草动,只能隐匿,不可硬闹。在没有搞清百慕大的诡谲之前,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不然这次巡察就以失败而告终,明白吗?”
“大人放心,我们看您的脸色行事便是,不会打草惊蛇。”芥子和墩子应承道。
到了村寨前,只见一块大礁石上镌着“海蚁繁育营”五个大字。营寨无墙没篱笆,却用人发编织的网将整个营寨罩在其中。大门口站着两排黑衣白腰带的骨精,他们死死盯着。大门也是人发网络。
三神仔细观察了一阵子,并不容易进去。
“看见了吗,这营寨整个儿被网络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触碰到一处,就会惊动全营,一但激起他们的嗅觉,我们啥事也做不成了。郑御史眼睛紧紧盯着门口,悄悄地对二将说。
“那咋办,我们就不进去了?”墩子有些焦躁不安了,脱口问道。
须弥芥子静静地漂在水中,若无其事,气定神闲地安慰墩子道:
“全当我们是百慕大的闲云野鹤,在此游浪,进去也好,进不去也罢,安下心,顺天应地不逆海,上帝老儿不急,我们急什么?”
三神在海蚁繁育营的外围巡游了一圈,发现无孔可入,原回到门口。见那两排儿骨精一个个精力充沛,连瞌睡也不打,一眼不眨地盯着。令三神料想不及的是,这个世界的这个族类,敬业精神竟然如此之高,他们的信奉的究竟是什么呢?
正发愁间,只见又来了一群送人肉的骨精,大筐小筐的排了一长串。在门口的安检仍然很细致。须弥芥子认为这是个好极会,便对郑御史说:
“看他们检查那么细致,我们依旧难入内,我耍个花招,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开后,你们赶紧混进去等我,我自有办法。他们的这些伎俩,不会拦到我的。”
“只有这样了,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你去吧,但一定不能留下破绽!”郑御史吩咐道。
须弥芥子绕过珊瑚礁,穿行中发现一条三五米长的鲨鱼,便生成一绺魂烟,入了鲨鱼的窍,驱使鲨鱼向海蚁繁育营门口游来。穿过珊瑚礁后,箭一般冲向门口,那些骨魂正在专注安检,猛不防,一筐人肉就被鲨鱼叼了去。
骨魂们丢下手里的活儿,一齐上去捕捉鲨鱼。郑御史和曹墩子见大门网开,守门的全离开,便乘机游了进去。
那些骨魂个个手持钢叉,腰束筋绳,将鲨鱼团团围住,一骨魂欲要叉上去,另一骨魂忙制止道:
“不能伤它,缚了交给驯顺司驯化,杀死它恐怕更难交差!”
说话间,众骨魂已经抽下腰间的筋绳,将鲨鱼捆了个结结实实,一边捆绑一边骂道:
“馋死的野畜,你怎么也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敢在我们手中抢东西,这不是找死吗你?驯服你们这些兽野的话难道全忘了?这些天骨魂城处在非常时期,看来你是撞枪口上了!”
须弥芥子驱逐鲨鱼叼了肉筐子后,已经出了窍,又变作线形鱼找郑御史去了。
须弥芥子顺利地进了营寨,在一朵石花菜前找到了郑御史和曹墩子。笑道:
“我们是顺利入营了,可怜那鲨鱼,替我们背了黑锅。它被众骨魂缚住了,说要送去驯化,怕要吃苦头了。”
“在这海底吃苦头的多了,我们吃的苦头也不少,就委屈它一遭吧!”墩子说。
郑御史仔细洞察了周围的情况,见没有风声,催道:
“赶快过去查看一番,若出现紧急情况,我们得马上离开!”
为了防止出现异味异声,他们依旧扮作线形鱼,向人骨小房游戏去。游进房间,弥漫着一股呛人的腐肉臭味。发现满屋子骨架上一层一层的蜂巢,一巢有一尺见方,一屋约有百十个巢。一老妪在将人肉切成小块,一巢置于一块。
再看看巢内,尽是豆粒大的脂肪色蛆虫,有的刚形成,有的变成了褐色,有的已经成型,成黑色,分头、胸、腹三节,有黄蜂大小。似黑蜂,又像蚂蚁,但头顶有一只向前弯曲的角,没有触角。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海蚁?他们如此规模的繁殖这些小东西,又有什么用呢?这一切无从知晓,却又不能垂问。
那老妪饲哺完后,关了门,到间壁一间休息。间壁便是她的生活室了,设施极其简陋。除了一张骨架床外,就一张骨架桌,一条骨板凳子。
为什么这个地方的设施设备全是人骨建造制作的呢?
郑御史几次想和这位老妪交谈交谈,可不知其底细,万一走漏了风声,不就前功尽弃了。还是再查访查访吧!带关一系列的疑问,他们查看了数百户,都是一个模式,都是饲喂那小蛆虫儿的。
经过查访,郑御史进入深思之中:
“有一点可以断定,就是那饲喂小蛆虫儿的全是鬼魂,和那些黑影骨魂显然不是一个族类,他们的地位明显低下,可以判定他们属于奴役。既是奴役,也许从他们嘴里可以了解些情况。”
郑御史心下拿定注意,决定冒一次险,查看中,通过察颜观色,有可靠的主,决定想方从他们嘴里套出这里的秘密。
又不知查看了多少户,郑御史几次欲言又止,他始终捉不住那个是可靠的主,万一把自己出卖了,去领赏,不是没有可能。
又来到一家,繁殖那蛆虫儿的是一个青年女子,头上裹着头巾,衣服虽旧,却干净得体。芥子见了这女子,甚觉面善,一时傻了眼,发起呆来。
曹墩子也觉得这女子好像见过似的,一时却想不起来。目光投向芥子,见芥子也在发呆,便捣了捣芥子,问:
“哎,想啥哩?你看她像不像一个人,就是跟你来过黑河县的那个西洋人?”
须弥芥子回过神来,看似很像,但这天下人像人的多了,特别是看外国人,都长一个模样,最容易走眼。不敢确定,又不愿放弃。
“西尔维奥!”须弥芥子心提到嗓子眼了,鼓起勇气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那女子听见唤声,惊得魂飞魄散,双目调到最大亮度满屋子找人,却没个人影。
“谁,是谁在屋里?”
“罗茜,是我!”须弥芥子从她的眼神中确认是罗茜,又补了一句。
“芥子哥,你是芥子哥吗,你在哪里?快出来见我,我是罗茜呀?”那女子惊讶中,眼中放出奇光异彩,未见人影,却泪光盈盈。
真是难为她了,千年等一回,千年的积郁压抑,此时此刻,将要奔放出来,凡人都是难以控制的了。
果真是罗茜,须弥芥子显了身,情不自禁道:
“真的是你啊,怎么会在这里?”
罗茜扑进芥子怀里,哽咽着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任满腹泪水流淌。芥子旁若无人地紧紧抱住罗茜,也不知再说什么。这时郑御史与曹墩子也显了身。
郑御史向门外探了探,见没有异常,便问道。
“你们认识啊?”
芥子听到郑御史说话,才回过神来,拭去罗茜的泪,指着郑大人介绍道:
“这位是上天派下界的钦差大仙,来人间地府巡察的巡按御史,郑大人。”又指着曹墩子说,“墩子哥,你见过的,我俩现在是郑大人手下将。”
罗茜向郑大人行了一礼,又对着墩子行礼,墩子接着介绍道:
“她是芥子上国学时的学友,意大利人。我和凌云完婚那日,还是她给我俩主持的西洋婚礼。从那日以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郑御史见是芥子的旧时学友,便无所顾及,问道:
“太好了,在这个世界能见到故交,那真是千年修的缘。我们到此处,正愁没个开口的地方,不知在此说话是否方便,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他们除了送蚁食、收海蚁,都不会来这里的。今天才送过人肉,我这架上的海蚁近日内也没有出巢的,所以不会有骨精来的。这里繁育海蚁的蚁工都互不来往。”罗茜说着,拉着芥子的手,道,“这里腐臭难闻,快请大仙去我屋里坐吧!”
大家赶紧走出海蚁繁育房,罗茜关上蚁房,进了生活间,让郑御史坐在那条骨板凳子上,芥子和墩子在骨架床沿坐了。罗茜关起门来,一边说话,一边倒水。那水杯是装了石头底坐的海螺壳,且只有一个。
“海蚁繁育营里,不允许蚁工串门,也就没有客人,你们来我没法招待,只能将就些了。”罗茜说着,将水杯递给郑御史,又洗了两个栽海藻的贝壳碗儿,给芥子和墩子倒了水。
须弥芥子看到罗茜干这与世隔绝的营生,又生活在如此简陋的环境之下,一阵酸楚不由泛上心头。强压着泪问道:
“这里好像不属冥府,更像是第四世界,你是如何陷入此地的?”
罗茜倚墙伫立,双手攥在一起,凝目锁地。沉思了良久,冷冷地说:
“溯源寻本,都是你把我害了,彼生若是没有遇上你,我定然不会陷入此水深火热之中!”
“这怎么会跟我搭上界?你快说说,到底何故?”须弥芥子大惑不解,又带着恻隐之心急问道。
“怎么跟你没关系?”罗茜说着从脖颈里拉出那枚已经成文物的桃木小鹿,道,“你认识这个吗,这算不算你我的定情物?无论算不算,在我心里却成了定势。自从见了你,我的心思就一直在你身上,你该是明白的吧,你如果不傻的话。千里迢迢,我几次三番到你家去,是为什么,你家老人全明白,你怎么就不明白?最后一次,我从意大利远程到黑河县的那所学堂,专程去找你和你结婚,你却出家做和尚去了。我这一去不仅丢了自己的性命,还搭上了弟弟一条命。你是个自私的人,始终只有自己,从没有感知过身边的人。”
罗茜已泣不成声,句句话也戳得须弥芥子心窝子疼,大家听着,只有陪着罗茜摸泪伤怀。
罗茜从长安读完国学回到意大利后,总是觉得自己的将来在中国,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母,却遭到父母的坚决反对。可世界之大,贫富悬殊,心在那家便在那。罗茜执着的心是她自己不可改变的,父母更无法改变她的心。
在家里支持她的唯有弟弟。在和父母僵持了一年后,终于选择放弃继承家业的想法,在弟弟的鼓励下,带着弟弟一同来到中国,找须弥芥子,先成家再创业。却不知他们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当罗茜再次来到黑河县的那所学堂时,面对她的是物是人非的凄然景象。她曾经在那里体味过家的欢乐与温馨,没想到人间温暖总是那么的短暂,已成为过隙烟云,一去不复返。麻婆婆、社先生已归黄冢,月娘不知下落,大河与凌云不知死活,唯一知道的也是她要嫁给的人,却出家当和尚去了。
罗茜如当头挨了一棒,醒来不知身置何方。
捧着一颗热腾腾的心,漂洋过海兴冲冲而来,没想到一头扎进冰窖里,通身的血液也被冻结了。带着冰透了的一颗寒心,她看学堂顶头的那片天不再是蓝的,云不再是白的,学堂周遭的草也不再是绿的,花也不再是艳的。
唯一能安慰罗茜的是,既然他想超凡脱俗,那就祝愿他成仙去,过上神仙般的日子,未必不是一桩好事。
留下了美好的祝愿,带着一颗灰心,领上弟弟,罗茜只有归故里,回家乡这一条路了。可她回家的心情糟糕极了,一路沮丧不说话,连陪同她的弟弟也冷落了。
当罗茜和弟弟登上远洋的客船时,此时世界强国争霸的战争已扩展到了海洋之上,迷茫的海舰中时时遇上战船的骚扰。
一日,一艘战舰堵截了他们搭乘的那艘商运船。抢劫了船上的货物,掠去了所有乘客。一群野蛮的士兵,如饥渴的豺狼,拉着罗茜当众就要非礼。
罗茜的弟弟见姐姐要遭到凌辱,扑上去和那些野兽般的军人干了起来,被那些粗里的家伙活活踩死后,扔进了海里。罗茜撕心裂肺地吼叫着,挣脱后一头扎进海里,跟弟弟去了。
说到此,罗茜几近晕厥,再也说不下去了,芥子忙扶着她坐在骨架床边,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他并不知在自己出家后,罗茜还来找过自己。往事一慕一慕,辛酸一汪一汪,可恶的战争,让天下多少人走进了无奈的悲剧。
芥子再也不想问下去了。
骨房里沉默了,没人再说话了。郑御史看着用于建筑的这些人骨头,就耐不住沉默了,和言问道:
“姑娘不必伤心,不知此境域为何尽用人骨作建筑,有什么用意吗?”
“我沉入海底后,就被骨精把我的魂强牵了来,为他们繁育海蚁。听说这些都是搜罗来的战骨,世上所有战死在疆场上的死骨,都被他们搜了来,然后在战骨中提出骨魂,经过修炼,成了骨精,成为这海底新的一族。
“据说这一族不受天地管束,然后把脱了魂的战骨作成建筑,作为永久性的证据。现在这一族已经过亿,他们要让人类为永不停息的战争付出代价,最终目的是灭绝人类,让战争与厮杀从地球上永远消失。
“他们将2000年12月12日确定为人类的灭亡日,称世界末日。自那日后就将人类清除得一干二净。”
巡按御史听了,倒吸一口冷气,叹道:
“报复,这是战骨的报复!人类愚昧背后竟然会有这么一层阴影,他们却并未察觉,还在不停地厮杀,而且愈演愈烈。全人类将要为此埋单,这是多么可怕的阴谋啊!”
罗茜似乎从悲伤中解脱出来,满腹野草般的仇恨从喉管里探出,冲着郑御史道:
“您是天神,替天行道,可上天哪知人间悲切?我也是战争的牺牲品,上天什么时候能为如此非命负责任,让战争销声匿迹?上天负不了责,难道人类不该为此付出代价吗?”
郑御史对罗茜的遭遇非常理解,但对其观点并不赞同,辩道:
“姑娘说的没错,我们在坐的何偿不是战争的牺牲品,死于非命。战争虽说可恶,那只是少数人的最恶,然则让所有的人为战争背负如此沉重的代价,是不是矫枉过正?”
“您可以给我讲大道理,可那一亿多的骨精,未必能听懂您所说的道理。听说从战骨中提出的骨魂,通过一个暗道,全部集中到驯化营中驯服修炼,驯化师对他们讲的全是如何被战争剥夺生命的磨砺。就像一个新生婴儿,从未接触世事,从小到大在一个概念下形成的心理,是不可改变的。你们能进入这个地方,想必也接触到了不少骨精,应当看出他们的行为举止了,他们的意识领域已经成了定势,无以改变,上天也没办法。”
“看来百慕大只是个导火索,毁灭性的爆炸将在全球。天下将不存在,上天又有何意义存在?”郑御史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替上帝担忧,不禁叹气道。
“那你们繁育那些海蚁,又有何用?”须弥芥子问罗茜。
“那些骨精是在水底提取和修炼的,离开水到了大陆上,就失去了作战能力。他们曾经在大陆沙漠地方建设备,做过不少试验,在空气中提取骨魂后,很快就气化掉了,就像柴在火中被烧掉一样,所以没能成功。后来拿人肉繁育海蚁,让海蚁去杀人,试验成功后,就开始大量繁殖海蚁了。”
“那么,你繁殖海蚁千百年,该是专家了,如何对付海蚁,你一定有办法了?”须弥芥子听着,天无绝人之路,折来转去,还是有办法的,便来了兴趣,问罗茜道。
“我为什么要对付它们?流世千年,世上已经没有我的亲人了,你也做了神仙,我还有什么留恋的?就让海蚁吞噬掉人间吧,人活着都不珍惜生命,短短几十年,却争天夺地不在乎生命,你我又何必存怜悯之心哩?”
“上帝作不了救世主,你我携起手来,作回救世主,不好吗?”芥子盯着罗茜道。
罗茜眼大眼睛看着芥子,愕然道:
“你?我?别开玩笑了。为人一场,连珠弱草不及,就被剥夺了性命,何出此能耐?还是算了吧,中国不是有句古话说,没有金钢钻,岂揽瓷器活。我的芥子大仙!”
须弥芥子摊开双手道:
“那从今向后,我就留在此处,陪你繁殖海蚁得了!”
“得,得,得!你还是作你的神仙才是,进了此处的蚁工,没有能出去的,更别说超生了。怎能连累神仙哩,大哥!”
“至今,你繁殖了多少海蚁,有数吗?”墩子插话道。
“这是有任务的,每房每年要出十万海蚁,少说也过亿了。海蚁出巢后,都由骨精运出去放养,都生存在海底沙层中。具说它们的寿命都在千年以上,等数量达到在陆地上能覆盖三寸时,便将它们赶出海,给人类来个措手不及,一次性啃啮掉地球上的生命。”
“海蚁繁殖全用人肉吗?仅靠百慕大海域降伏活人,够哺育吗?”郑御史问道。
“用人肉繁育,主要是培育其食人性。用人体不同器官繁育的毒性不同,用人脑骨髓繁殖的毒性最大。它们接触到人,用那独角刺进人体,放出毒液,人会立马被麻醉。然后啃啮人肉,用血繁殖的吸血,用肉繁殖的啃肉,用脑髓繁殖的吸髓。到目前骨精已遍布所有海域,岸边船舶上随时都能伏击活人,还有那战死在疆场的尸首,都会拖进海的。”
大家正说着话,传来一阵钟声,郑御史警惕地向窗外探望。
“是我们开饭的钟声,这繁育营中统一供餐,不许单独开小灶,也没条件。你们也饿了吧?可是我这里实在没办法解决。”罗茜窘迫地说。
郑御史解围道:
“你快去吧,三年也饿不死神仙,我们有凭空取食的本领,大可不必在意。还有好多情况要向你了解。” 摆平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