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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洪欲霸天下,藐躯生肉芽

摆平世界 冰井竹 10452 2021-04-06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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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巡按天神,在那蹦床上摇晃得脑浑眼浊,心迷魂荡中听得黑精骨妖唱《醒世歌》,昏昏幽幽、杳杳冥冥之中,又被倒进第五层“灭色洞”中。

  从第四层倒将下去时,似乎有游丝千丝万缕的缚住了,只觉得一阵温柔绵软。黑暗中,温热的水从四周喷淋而来,顿觉一阵洒爽。灵窍里也通灵了许多。

  “扑腾,扑腾!”

  随着一阵响声,又感觉到被提进热水池中。丝缠绵缕中,只感到如烫鸡似的,提起来又落下去,反复腾荡一阵后,挂在空中,又喷洒来一种如啤酒一般哧哧发泡的液体。三位巡按以为,这骨精在喷洒沐浴露。

  奇怪的是,那液体将身上的衣服全部液化了,一阵冰水冲洗掉身上的泡沫后,他们便赤身裸体地被被丝挂在空中。接着,像鸡毛弹子似的绵滚在身上滚刷,刷了一会儿又吹来一阵热风。

  这时巡按天神都清醒过来。

  “这些精灵还挺有人性的,给我们盥洗呢!”须弥芥子说。

  “不会是像妖怪吃唐僧肉那样,蒸了我们吃吧?”曹辅将打着牙关,忧虑道。

  巡按御史终于说话了:

  “我们已经不是仙了,成骨魂了。要杀要剐,要蒸要煮,听天由命吧!别想那么多了。”

  三人正说话间,又觉得身上丝丝缕缕的,如毛怪嗅尸一般冰刷刷凉丝丝的。原来他们身上爬满了海蜘蛛,正在吐丝给他们织衣服。只是黑暗中他们看不见而已。

  衣服织好后,在他们落地的一刹那,穴中亮起了光。三人看看他人,再看看自己,自见互见都成了黑衣骨精。再看穴中有一石洞,洞口插入式一石板堵的严严实实。洞顶如蜘蛛一般,爬着三个黑色小篆大字“灭色洞”。

  三人左顾右盼不知所处,纳闷间,只见那石板门扇徐徐提了上去,洞中火光彤彤。巡按所站的地面也移动了,向洞口移去。如火葬广向炉堂移尸一般,送进洞去。

  “原来他们不是煮着吃,也不是蒸着吃,而是烧着吃,兴许这就是常说的烧烤吧?”曹辅将肚里自语着。

  进了洞,方知并非通红的炉火,而是犹如炉膛的红光。这是骨精们用以刺透灵魂的紫外线加x射线的混合光。照射期间感到体内暖烘烘的,像液体光线在穿透躯壳,犹如柔丝刷新灵魂,有一种舒服感。

  几分钟后,须弥芥子头脑里曾经闪过的那些星仿佛被激活了一般,一个接一个的闪光,闪烁后,在脑屏上相应出现一幅图像,接着在他头脑中生出那些意念来:换身术、穿透术、移金术、定身术、光速术、还魂术、灭物术等等,一幕接一幕,一念接一念,如广告似的弹出来。

  须弥芥子甚觉奇怪,这一幕幕恰恰是自己曾经的奢望,难不成这一系列奢望被激活了?梦想成真了?真有这样的奇迹吗?心生一连串的问号。

  是不是真的,试试不就知道了吗?须弥芥子这样提醒着自己,便想觅一标的物试试。顾盼四围,见洞中有一骨精,正在滚着一卷绳索,在放长线。

  芥子以那骨精为目标,拿目光锁住他,脑子里想,让他的两条腿栽进石板下,定住他。只见一波光波从芥子脑袋发出,波向那骨精。那骨精脚下的石板如稀泥,两腿随机陷了下去,犹如木桩一般栽到地里面。

  那骨精像冻结了一般,惊恐的双眼圆睁,半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一起执差的骨精见了,惊叫道: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陷下去了?”

  一时间围了一圈子,七手八脚地往出拔,可是那骨精犹如浇筑在石头里似的,哪里拔的出来。

  须弥芥子见了,心中暗喜。怕再惹出事端,连赶又发出一个意念,送去一波光波,那骨精好好儿的从地里弹了出来。

  众骨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擦拭擦拭后,错愕地问:

  “你这耍的什么把戏,再来一次,让我等开开眼界?”

  那骨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大家投来惊讶和羡慕的目光,便拿班作势道:

  “好言都不说二遍,这事岂能来二回?该干啥干啥去,要见识是吧?等有闲工夫了,请我喝高兴了,再让大家开眼界!”

  须弥芥子仍然心有疑虑,便趁众骨精凑在一起打趣儿之机,想试试穿墙术,盯住那洞壁,生出意念力。果真从那墙壁里进去了。

  芥子证实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迹不是梦幻,而是实实在在的事实时,将兴奋压在心底,安之若素。泰然处之并不是怕引起骨精的疑惑,他觉得在履行天职,在深度巡按,磨砺中,自己也在不知不觉得升级,并非脱胎换骨成骨精。

  穿过一截强光洞,便是90度的转折。拐过弯子后,是一间不大的剧院,厅里摆着一绺子排骨坐椅,引领巡按天神的骨精,伸手示意,让他们在正中央坐定。

  一会儿,台上就提里当啷地响起了鼓乐声。

  “咦,弟兄们还想的真周到,今儿个成了坐上客,安排我们看大戏。只是欠缺了一点,先让我等入了酒席,再来看戏,不更妥贴些吗?”曹辅将肚里暗忖,嘴里咽着口水,喉结翻滚了一下。

  须臾,一群戴着筒帽,腰系围裙长像一色儿大小一齐儿的女骨精,提壶上茶,端盘盛菜。转眼间,在那骨板桌上摆满了碗盏杯盘。看似好丰富的上桌盛宴!

  “请慢用!”上毕了,那一排儿女骨精并脚抱手,含胸鞠躬,用那尖细的声音,似唱非唱,似白非白地说。

  芥子细看时,一盘人肉丸子,一盘海麻线干煸大肠,一盆海参杂碎,一盘海带拌人肝,一盘海木耳腰窝,一盆紫菜人脑羹;一笼人油煎饼;一壶童子尿茶;一瓶熏酿婴儿骨髓酒。

  巡按御史并曹辅将,很淡定,似乎没有排异,起箸用膳。

  “啪!”

  须弥芥子一怒之下打飞了二人手里的筷子,指着骨精大骂:

  “造孽的精怪,黑了心肠的妖孽,你们看上去在讲人性,却在泯灭人性!如何这般辱煞我们,快把这兽食撤将下去,换海鲜伺候老爷!”

  这时一个长得砢碜拉拉的庖厨,手里拧着一把长柄勺,来到桌前,悠来晃去,摇着勺训道:

  “看你长一头海茸,竟然这般不识相。现在是‘我们’,你还满嘴里‘你们你们’的,你也太把自己当根葱了吧,如今你不是天神了,你是骨精,是骨精你懂吗?

  “你看看这菜肴,都是人体重要部件儿,是上上等菜,是用来招待贵宾的。今儿个把你们供上贵宾席,明儿个你就和我一样,乌龟王八都支差去吧!这般美味佳肴,爱吃不吃,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庖厨骂完,拧过身子就要走,芥子接着说:

  “那我们若是不吃呢?”

  庖厨复转过身来,一对儿突出的蛤蟆眼,盯着须弥芥子看了良久,又拿勺子在芥子头上敲了敲骂道:

  “看你这脑袋长得又大又圆,却是让驴踢了还是让门夹了,若是驴不曾踢,门未曾夹过,那一定是泡在海里,脑子里进水了。这八层幽昬穴咋就修理不了哩!你不吃吓唬谁,吓唬我?清醒清醒吧,这什么地方,这儿不是天堂,大哥?”

  庖厨一口气骂完,筛腰卖胯地径直去了。

  须弥芥子呆若木鸡,愣在那儿。

  回过神来后,转念一想,这里的一切还不甚了解,必须得进行下去。于是使出移物换品的念力术,把那一桌子菜全换了。

  再看时,那人肉丸子变成了鱼丸,海麻线干煸大肠变成了水煮大龙虾,海参杂碎变成了海参豆腐,海带拌人肝变成了海带拌海蜇,海木耳腰窝变成了海木耳鲍鱼,紫菜人脑羹变成了紫菜虾米羹;人油煎饼变成了葱油饼;一壶童子尿茶变成了六安茶;一瓶熏酿婴儿骨髓酒变成了屠苏酒。

  一切搞定后,须弥芥子捡起筷子,为巡按御史并曹辅将倒上茶,斟上酒。与自己又斟了一盏,双手躬身致歉并端着敬二人道:

  “属下手粗了,失敬,失敬!”

  巡按御史和曹辅将冷眉凉眼地盯着芥子傻看,芥子看他们神态,觉得被骨魂初步同化了,便率先喝了酒,又大口吃起菜来。二人见芥子吃喝起来,就照做起来。

  吃毕,骨精收去碟碗儿,那台上拉开垂幕,戏开演了。

  首先出场一名骨精,报了戏名儿:专场演出《霸王乱性》。

  “这又是那一辙,有何用意?”芥子问着自己,坐定细细品味剧情。

  “啊!”

  随着一声响亮的搭架子,戏开演了:

  鄯善国的鄯濥继了王位后,号称濥帝王。濥帝王一生善战,不断开疆扩土,横行竖履,如收割机一样,割了一茬接一茬的生命,权位像潮水一般上涨,最后达到了一手遮天的致高点。濥帝王的荒淫昏庸胜过殷纣王,残忍暴戾赛如冈比西斯。

  濥帝王大权独揽,国家大小诸事,揽于一身,王候将相,几乎是有名无实的傀儡。按说一个人打理一个庞大的国家,该是日理万机,旰食宵衣,案牍劳形忙得不得开交。然濥帝王却闲得几近无聊。

  百无聊赖时,就弄水玩山,捕禽猎兽。玩的没滋无味时,便拿杀人取脑袋寻求刺激。深宫里关着无数女人,还满天下在不断寻芳猎艳。走到路上见一个女人,无论年老年少,只要他起了淫心,没有他做不到的。

  醉生梦死,荒淫无度的日子过得久了,见识了无所不见,吃遍了天下可食之食,玩尽了天下能玩得到的女人,干了无数手起头落的事。心想事成,欲有则有,欲所欲为,一切皆为毫无阻碍的事,如此发展下去,生活真如嚼蜡饮气,失去了腥辣刺激。

  一日,他看见自己的亲嫂子正在哺育襁褓中的婴儿,便起了淫心,顺手一把提起婴儿扔掉,就按倒嫂子扒衣服,嫂子知道他的暴戾,不敢反抗,只是连连哀求躲闪。欲霸天下的濥帝王,见她不顺不从的模样,倒有些刺激,在嫂子躲躲闪闪中实施了他的帝王欲。

  从此,日子过得索然无味的濥帝王,牙缝里像钻了血似的,把奸淫的对像对准自己的亲属。有人没人,想干谁就赶干谁,想什么时候干就什么时侍候干,想在什么地方干就在什么地方干。

  “你这个畜牲!”

  一日,濥帝王见自己年近花甲的姑姑,正撅着屁股在床上整理床铺,一把扯住就要干。不料挨了一巴掌,受了骂后,他手起刀落,一颗头颅就在床上打滚儿。

  “不识抬举的老东西,我乃万乘之尊,能沾上龙体是你的福气到了,你倒长着一颗有眼无珠的脑袋,要这种脑袋,不如不要,我就替你削掉吧!”

  皇族家室,从此蒙上了触目惊心的黑影幕。

  濥帝王的婶子妗子、姑表姨,姊妹姪,不管长幼,不分辈份,无一例外,无一幸免。性裂不堪忍辱者,不是死在刀下,就是投缳跳井;懦弱贪生者,蒙羞含辱,东藏西躲,过着悬心吊胆的日子。

  终有一日,濥帝王在后花园闲游时,见年幼的小姪女见了自己便跑,忙命手下捉拿来拷问:

  “生在皇家,怎得没了礼节?说,为何见了本王要逃跑?”

  小女孩子瑟瑟缩缩地说:

  “娘说帝王是色狼,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濥帝王恼羞成怒,喝令手下把她的衣服剥了,当众把小姪女奸淫了……

  此时,天空闪过一道扎眼的强光,一声震耳欲聋霹雳过后,黑衣骨魂从天而降,扯着濥帝王下去了。

  戏剧以拉下一字幕为终结,字幕道:

  肆意皆为享尊权,

  纵情最是帝王家。

  丧志因起色迷恋,

  灭性源自不束枷。

  戏散了,站席的骨精伸手示意,让三位天神起席入洞。

  再拐过90度的弯子,便进入了双层洞,洞中间由玻璃相隔。踏着玻璃俯瞰下去,是一坑接一坑让人毛骨悚然的蜂虿毒虫、蜈蚣蝎蛇等毛微杀手。那些小家伙不在于威猛,而在于万众悚目的群体效应。

  第一坑是濥帝王奸淫致死的女人变作的毛茸茸、黑晶晶的八条腿的毒蜘蛛。八只大小不同的眼睛如黑珠子,放着阴森恐怖的黑光。半坑毒蜘蛛熙熙攘攘,犹如煮沸的黑米粥在翻滚,一眼望下去,令人头皮发麻。

  这时那个濥帝王被剥得一丝不挂,四肢被绳索拉开,腑身挂在一张绳索织的大网上。那蛛网拉到蜘蛛坑的上空后便停住了。濥帝王看着身下翻动的黑蜘蛛后,不禁筛起了糠。

  一会儿,那绳子慢慢放松驰,濥帝王的光身子快要接近毒蜘蛛时,只听得他杀猪般的嚎叫起来。叫的惨烈了,骨精们又将他拉起来。不叫了,又放下去。戏弄数次后,那骨精拉出来,在他那不知殃及了多少女人的祸根上拴了一根青丝后,又悬挂在坑上。

  一会儿,毒蜘蛛就沿那青丝爬了上来。一头,两头,八头,十头,直吓得濥帝王凄厉尖叫:

  “啊……,救命啊,快放了我,我是濥帝王,我的大臣在哪儿?不,我是濥帝王的扮演者,快把我吊上去呀?”

  不大工夫,濥帝王的那屌子上爬满了毒蜘蛛,毛茸茸、黑晶晶一坨子,如马蜂倾巢一般攘攘翻动。濥帝王声嘶力竭地尖叫着,拼尽气力摆动着,想将那毒蜘蛛抖落下去。

  半个时辰后,那濥帝王力尽了,便咬紧牙关,紧闭眼睛,再也不动了,也不叫了。任其搜搂叮咬。

  蛛杀的时间到了,一骨精拿着一根竹竿,打落那一堆毒蜘蛛,只见濥帝王那祸根肿胀得紫茄子一般。

  骨精们将濥帝王吊上坑,换了个绑法,解了双脚,缚了双手竖提起来,又吊入到了第二坑。

  到了第二坑,只见濥帝王无故砍掉的一颗颗头颅落下去,变作俗称“百足之虫”的蜈蚣。半坑红头褐色的蜈蚣,长了一身的足,191对足如梳篦一样排列,身长足有一尺。

  濥帝王双手挂着,被提到坑上空,徐徐下降时,他看到那些一身毛刷腿的软体动物在轰轰烈烈、曲曲扭扭的运动着,惨叫一声,便生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来。

  当他的双脚接触到蜈蚣时,顿时蜈蚣沿着双腿往上爬,一阵子就爬满了全身。濥帝王感到吸魂一般的瘆煞,惨叫一声,便昏了过去。

  半坑的蜈蚣,争先恐后地往上爬。一柱人体蜈蚣变得越来越粗壮,承受不了时,又一块一簇地往下掉,掉下去了又往上爬。反反复复,蠕蠕攘攘。

  三位巡按天神看得心里如蚂蚁啃啮一般,才吃了一肚子酒肉,几近呕了出来。须弥芥子耐不住了,发火道:

  “腌臜的骨魂,讨厌的家伙,拿这些惨不忍睹的溷浊让我们看,是何用意,快放我们出洞去,否则我将掀翻这洞穴,压灭你们这此有影无形的妖孽!”

  听到骂声后,从洞里走出一个身着盔甲的武士,手里握着一条骨柄人筋鞭,指着须弥芥子骂道:

  “你谁呀,在这里大喊大叫的?你不是请来的客,是拘来的囚,有啥资格叫嚣?再叫,把你们也吊在坑里,让那小毛虫儿修理修理你信不信?”

  芥子猛然醒悟过来,提醒自己在这里讲什么道理,应该耐住性子往下看,把这葫芦里的药弄清楚才是。便说:

  “这位长官,适才看得如虫搜骨髓,情绪激动了。能不能不看这些,让我们穿过洞去?”

  那武士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阵子,佞笑着说:

  “哟,看你这形状,改造成了,也是个将才。看得虫搜骨髓,就对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不然,怎么让你长记心。不看这些,你从何处去理解‘报应’这个词?不恶心恶心你,你见了女人爱得很!”

  这时濥帝王在蜈蚣坑里的时辰到了,一个骨精绰起一把长长的扫把,扫掉了濥帝王身上的蜈蚣。又被提了上来,只见他身上如桔子皮似的变粗变色。骨精们在他身上喷淋了一阵冷水后,鼻子眼耳朵眼里还有蜈蚣钻出来,等他清醒过来,又吊入第三坑。

  第三坑是骨魂拘来的孤魂野鬼繁育的那食人海蚁。身躯分三节,三对足的海蚁大如黄蜂,一对触角如麦芒,在不停地搜索。人肉饲养的小家伙,逢人便吃。一对钳嘴一开一合,就撕去一粒肉脂。

  濥帝王被吊入坑中,那海蚁如小猛虎,遍布全身。濥帝王看着扑撒撒弥漫而来的海蚁,肉麻皮痒,魂飞胆裂,拼力挣扎着哇哇大叫了一阵,便消停了下来。浑浑噩噩中,感到浑身一阵阵刺痛,一时丧不了命,只有接受这种小小的撕扯,细微的凌迟。

  半个时辰后,濥帝王的皮不复存在。吃足了肉,喝足了血的海蚁,一个个拖着鼓憋鼓憋的大肚子,从濥帝王的身上撤了下来。

  活生生的濥帝王被再次吊起来时,变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眼帘、耳朵、嘴唇鼻子蛋儿全让海蚁撕扯吞噬了。眼珠子裎裸,尽现出怒目圆争、啮牙列嘴的惊心惨目状。

  濥帝王被蚁毒麻醉着,还剩一口气。

  半死不活的濥帝王又被吊入第四坑。第四坑是生肉芽子坑,让其腐烂后,生出一堆堆白白胖胖的蝇蛆,骨精们作为高蛋白营养品而食用。

  刚入坑,血肉模糊的濥帝王还有口气,身上沾满了密密麻麻的飞蝇,他已经没有气力和意识驱赶蝇蚊了。不久他就咽了最后一口气。

  慢慢地,他的眼睛里、鼻孔里、嘴里便生出一簇一簇白米粒似的蝇蛆,直至全身被蝇蛆覆没。当蝇蛆长到花生米大小时,一堆一堆白生生胖乎乎的蝇蛆鼓攘攘翻滚时,便是骨精收肉芽子的时候。

  一代霸王,旷世枭雄,想取谁的脑袋就取谁的脑袋,毫不在意;想睡那个女人就睡那个女人,肆无忌惮。昔日的嚣张跋扈,曾经的野蛮不羁,却让小小蛆虫慢慢加工成营养品。

  骨精们端着盆子,提着扫把,收了肉芽子。用水冲洗沥干后,倒入油锅炸成金黄色,美其名曰“黄金营养豆”。

  那骨精真是用心良苦:又端来三盘“黄金营养豆”,让巡按天神食用。 摆平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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