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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观透三尺沙,两言不和责回家!
古队长近半世人生,考古也近二十年,除了相信地下埋藏着奇迹之外,并不相信人的头脑里会出现奇迹来。说白了,她是一个现实主义。
三个人在古队长面前逞能,古队长想让他们自取其辱,知辱而退。可万万没想到,他们逞能得成,即惊讶,又惊喜。惊讶的是天下竟然真的有这等奇人,惊喜的是,又挖出许多珍贵文物。
古队长指挥手下登记装敛了文物,抹掉安全帽,掏出手绢擦擦额头的汗,对三人说:
“把你们的有效证件拿来,我得向上级汇报,收不收你们,还得研究决定,因涉及到国家重要文物,我一个人做不了主的。”
三人相互看看,并没这手准备,见措手不及,脱口问:
“什么证件?”
“身份证呀,”古队长目光有些尖锐,直刺着三人说,“你考察队解散了,没有公职证明,但至少有身份证吧?”
“没有,不好意思,忘带了,我们都没有带。”第始耸肩摊手道。
“对不起,考古现场不会要身份不明的人,你们还是回去吧。”古队长说着跋步就走。
前光兆急挡在前面说:
“古队长,我们只是没带证件,怎么就成了身份不明的人了?再说了,我是帮你们,不是来讨工钱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古队长考古极有耐心,但对人没耐心,一听对方如此语言,气不打一处来,骂道:
“你骂谁是狗,你怎么这么没修养?你有能看穿地球的本事,怎么就没有一份正经的工作,到处瞎乱混?谁知你们是外国间谍还是江湖墓盗?滚,尽快从这里消失。”
三人被那女人骂得哑口无言,不知所措,前光兆讽刺道:
“原来堂堂考古专家,连苟杳也不知道,狗苟不分,还冲着我们喊修养,难怪只会骂人。告诉你,我们即非间谍,也非墓盗,别拿你那狭隘的目光看人。”
古队长气冲冲撤身走了。
三仙碰了满鼻子的灰,灰溜溜地离开工地。
路上,上帝有些懊恼,叹道:
“我老上何时受过此等大辱,回天堂吧,到了凌霄殿,谁敢对寡人吐半个不字?”
凡间装扮一行,潜移默化中,已经把君臣礼节打磨得没了棱角。千里眼说话更放肆了,大胆训上帝说:
“这就回去,玉皇大帝就这点肚肠?您降大任于人时,不是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吗?您自个儿碰一鼻子灰就受不了啦?”
奇怪的是,上帝在人间这么一磨练,似乎彻悟了,也没脾气了,表现极为淡定,心平气和地问:
“那你说该怎么办?”
“在此跌倒,就在此爬起来,至少我们得让他们服了我们,圆了这个场再回。就这么回去,上帝的脸往哪儿搁?堂堂造物主,遇到事儿让一个女人骂了回去,您甘心,我俩却难安。”
“我们连个身份证也没有,如何去圆场?”
顺风耳猛然醒悟,拍了一掌脑门子说:
“有办法了,你不是有一对儿看穿世界的眼睛吗,这时候不用更待何时?你就瞧瞧人类的身份证长什么样子。上帝可造万物,还造不出几长身份证?”
顺风耳这么一说,大家如梦初醒。千里眼放开目光,搜索到几个人,那金色的目光钻进文件袋,把那身份证看了个真切。
千里眼将看到的身份证造型信息,向上帝作了细致描述。上帝听后便臆造出三张身份证,三人拿在手里,看了看,顺风耳得意地说:
“我们现在也是地球人了,有了身份证,我就是真正的闻远程了。看那妇人还有啥话可说。”
“我们先找客栈下榻休息,明日再和她理论。”上帝说。
“老上又犯错了,”千里眼笑道“您老要尽快从古代来到现代。现代人家叫酒店,叫宾馆,不叫客栈了。”
“唉!时代逼人呐,看来我老上真该下岗了!”上帝叹道。
三人来到一闹市,见一高耸入云的大厦,顶部立着耀眼的“帝王酒店”字样。便去帝王酒店入住了。
饭后,三人坐一起商量,明日该如何亮相登场。
“我们再不能主动找上门去,得让他们来请。”千里眼想到古队长的态度,有些不自在,愤然道,“人常说,请来的是神,找上门的是饿鬼,我们再不能找上门去当饿鬼了。”
“你看她态度,就是挖上三十年,也不会来请你的。”上帝躺在床上说,“尤其是考古的,有国家做后盾,永远不是赔本的营生。”
“我有办法让他们来请!”
“啥办法?”
“刮一场大风,把那现场重新沙埋了,给他制造一些紧张气氛。再让他们知道他们的行为惹恼了上天。别看他们一阵子清高自傲的样子,遇到异常都会向迷信上找借口。这是人类的弱点,也是他们借坡下驴的借口。”千里眼头头是道地说。
天降灾难处罚人类,是上帝惯用的手段。一想到那女人嚣张的样子,给她点颜色看看,也不为过。上帝也同意了,说:
“那你俩就使个法术儿,刮上一夜风,但不要殃及池鱼!”
千里眼和顺风耳登上去端,定了们位置、风力后和时间,吹了口气儿,风刮起来,便回房去了。
三人坐等时间,便觉得百无聊赖,看到那电视,曾闻知其用意,但不会操作。便喊来服务员,打开电视了解人间。
大运河考古现声,突然狂风肆虐,飞沙走石。
古队长正在临时办公室,正在电脑上看着当日的进展和收获。听到屋外风吼,便不安起来。
“奇怪,看了天气预报,今晚风力三级,突然怎么刮这么大的风。”她自语着,穿上衣服,打开门时,外面的照明灯、监控杆子全被刮倒了,漆黑一片。
一阵狂风带着沙石,将古队长又掀进屋里,她连赶关上门,唾着嘴里的沙子,拿起毛巾擦了把脸。往往飞沙走石的时候,正是飞贼出没的时候。
古队长拿起电话,把突然刮起大风的情况向总指挥部作了汇报。
指挥部距考古现场不过五六公里,可是指挥部风平浪静的。指挥又打电话打问了周边情况,都没有刮大风。怎么只有考古现场起风了呢?
指挥部连忙派人去现场探察。可是车快到考古现场时,沙石已经埋没了道路,只见前面沙尘雾罩,树倒墙危,围栏板刮得不见踪影。人根本无法进入现场,探察人员只得反回。
古队长一夜未眠,终于熬到了天亮风停尘落时,打开门,两尺厚的沙子从门外往里流。
踏着沙层登上高处看时,整个开挖现场又被厚厚的沙层掩埋了,古队长不禁放声惊叹:
“我的老天爷哟!是不是得罪上帝了,多少时日的辛苦,就这么前功尽弃了?”
考古工作不得不停了下来。
帝王酒店里,三人像没事人一样,看着电视里的奇闻趣事,这是了解人间最快捷的办法了。所以并不理睬考古现场的事,以静制动,坐观其变。
时而,千里眼看看动静。
时而,顺风耳听听风声。
红日三竿时,考古现场人头攒动,指挥部的人和当地文物局的领导都赶赴现场,一看周遭全都风平浪静,只有考古现场刮了大风,莫名其妙的是,哪儿来那么多沙子。
一种诡谲笼罩着每个人的心头。大家都是搞科学的,对于心中的迷惑,谁也不敢说出口来,尤其是在考古的时候,更忌讳不吉祥的言语。
他们挖掘过多少奇异的古墓,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文物局局长姓文,名铭鼎。中等身材,圆脸,是个急性子,说话不过脑子,不像个从事文物专业的人。他第一个打破了沉默,问古队长:
“已收获的文物没有出问题吧?”
“我们已经仔细核实过了,一件也不少。”古队长连连眨巴着眼睛,想了想,又说,“现在不清楚的是,只有二十八号坑窝,已经出土了不少文物,但还没有挖到底,有无损失不能确定。因风力过猛,监控当时就被刮倒了,也察看不到。”
文局长下令停止挖掘,将情况报给上级后,坐下来认真研究下一步的方案。
第三日,国家文物局的领导和专家来了。最权威的领导是一个年近花甲,却生得满面春风,意志昂扬,像四十上下的健旺姿容。高个子,笔挺端正的身躯,滋润干净的面庞,说话也干脆利落。
权威领导查看了现场,便召开会议,听了汇报后,不假思索地问:
“动土之前举行奠基仪式了没有?”
“没有。”古队长干脆地回答。
“自古以来,无论是国家大型建设还是民间移石动土,都讲究个仪式。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有中能生无,无中可生有。我们虽然是辩证唯物主义,但不要死拘一格,得灵活对待。”
权威领导说着,顺手取下眼镜,抽了张纸巾拭着,又问:
“那么,大家仔细想一想,开工以后,有没有什么前兆,比如说奇异古怪的事情?”
权威领导这么一说,古队长倒想起了三个送上门的自愿者,说:
“昨天现场来了三个不明身分的人,其中一个有透视的奇能,当场证实了真的能看到沙层下的文物。他们找上门来自愿帮我们找文物,不过没有有效证件,我据绝了他们的请求。”
“人那里去了?”
“不知道。”
帝王酒店的千里眼和顺风耳,虽不在会议现场,却视听到了会议内容。对上帝说:
“我们的机会来了!” 摆平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