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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芥子充乞丐,金钵试人心

摆平世界 冰井竹 8744 2021-04-06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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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堂上,人人正襟危坐,态度严肃。

  两个刑警挟持着乞丐,被卡入老虎登坐定,一个警察端来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紫金钵盂,呈上桌后,一个白发银须的老专家,伸出戴着白手套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紫金钵盂。

  大家似乎屏着呼吸看着老专家的鉴定,不料老专家拿起后便知真伪。一脸不悦,将那金碗儿摔在地上。只听啪啦一声,金碗儿摔成几瓣儿。原来是一个碳化物赝品。

  “开什么玩笑,太不严肃了!”老专家甩袖而去。

  现场登时人人鼓睛暴眼,惊愕得半张着嘴不知所措。明明是色正音纯的金钵盂,到了专家手里怎么就变了性,脆如瓦罐儿呢?

  “你凭啥甩了我的饭碗儿!赔我的金饭碗。”乞丐拿班做势,故作生气嚷道。

  “对不起,误会,误会!”两刑警忙给乞丐解锁道歉。

  “市上那半个文物专家说过,我那金碗儿价值连城。你一个对不起值几个钱?没金饭碗,就按你说的,管我一辈子官饭也行!”乞丐不依不饶。

  攻名趋利心切,高矮刑警的领导到高矮刑警领导的领导,脸上抹不下来。连赶向上作检讨,憋着一肚子气向下发作。

  终了,事情的后果是要落实到高矮刑警身上的。

  高矮刑警立功受奖加衔晋爵的愿望,不但没有实现,反而要承担责任。看着乞丐气不打一处来。

  按级别排列,出气口只有朝下,没有朝上的。高矮刑警以下再没了下级,出气口只有朝乞丐了。

  乞丐被无端地铐了来,蒙羞受辱不说,还被砸了饭碗,不讨个说法是不会罢休的。不停地嚷嚷着:

  “你们执法总得有个证据,无缘无故地把我放翻在地,铐了来,还砸了我的饭碗,这么就打发我走?难道你们想铐就铐,想放就放?是谁给你们规定的法,如此率性,王法何在?”

  高矮刑警朝下的气口气还没放出来,却让乞丐的气冲上来。气上加气,恃法仗势,一向跋扈惯了的刑警,哪里肯受,随口道:

  “老子就是法,你想怎得?”

  乞丐耐着性子,仍然和刑警讲道理:

  “你们手里有法,捶把子上有劲,腰里有枪有铐子,我一个要饭的乞丐又能怎得。我只想讨个说法。若是二位给不了,我就找你们领导,我说我的两个老子虽说是法,却给不了我一个说法,你们能给了吧,你们但还给不了,我再找你们的上级。”

  二人一听“上级”二字,如同过敏似的,就有些心颤。就觉得乞丐成了炀手的山芋,粘在手上了。便哄道:

  “那好吧,你坐下,我们整理一份材料,给你一个说法。”

  高矮刑警坐在桌子后面,架起势来,一个询问,一个记录。高个子刑警问道:

  “姓名?”

  须弥芥子刚要报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头脑中生出一个臆:须弥芥子是奶奶取的名字,不能留在刑事笔录中。又臆出一个“草甸子”的名字,便说:

  “草甸子。”

  “哪个草?哪个电?”矮个子刑警从来没有遇上过姓草的,字儿不知咋写。

  “草甸子的草,草甸子的甸。”

  “你这等于没说。”矮个子刑警狠狠剜了一眼乞丐。

  “我明明说了。”

  “籍贯?”

  “啥籍贯?”乞丐装傻充愣道。

  “你……”高个子突然又压住怒气,转变态度,又问:

  “就是说,你是什么地方人?”

  “安定郡黑河县人。”乞丐顺口回答。

  高矮刑警对视了一眼,将气压在嗓子眼儿,又说:

  “你想讨个说法,就好好配合我们,如实回答我们的提问。现在哪儿有个安定郡黑河县?”

  乞丐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落下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索性装起糊涂来:

  “我打小儿就没了爹娘,到处乞讨为生,并不知道是啥地方人。”

  “那你还有没有什么亲人?”

  “要是有亲人,我就不讨吃要喝了。”

  “简历,就是说你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上小学,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上过大学,直到参加工作,从事什么职业,现在在什么地方干什么。”高个子刑警解释说。

  “打我记事起,就沿街乞讨,走过的地方太多了,没记下,到现在还从事这种职业。”

  “你等一会儿,我们先去汇报一下,再给你一个说法。”高个子刑警对乞丐说着,带走指头在矮个子刑警肩头戳了一下,矮个子会意,跟了出去。

  须弥芥子便隐了身跟在后面,看看这两人如何向领导汇报。

  到了楼道,高个子将矮个子拉到角落里,怂头日脑地看了看周围,抬手在脖子里演示了一下说:

  “这日的不光是没有老子娘,你听听,连个住址也没有,啥都没有。说明这世上有他和没有他不是一样吗?可是有他和没他,与你我就不一样了,眼下马上就要晋级了,让一个乞丐闹到上头去,你说咱俩冤不冤?”

  矮个子一听会意,脸色大变,摆着手说:

  “不,不,不!不敢冒这个险,宁可倒搭上些,给几个钱把他的嘴塞了,打发了算了。一个要饭吃的,心又不肥,花不了几个钱,何必大动干戈?”

  “你还没看明白,那是厕所里的一块石头——又臭又硬。非要死钻牛角尖,不是饶爷爷的孙子。”

  “没那么严重,这事我来处理,你别管了。”矮个子自信地说。

  两刑警又回到审询室,矮个子讪着脸对乞丐说:

  “是这样的,我们领导对错抓你的事很自责,狠狠的批评了我俩,让我俩给你道歉,并赔偿你一百元的误工费,这事儿就算结了。”

  矮个子说着,就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个黑色钱夹子,从钱夹子里又抽出一张百元大钞,伸到乞丐面前。

  不料那乞丐正眼瞧也没瞧一眼,目光盯着别处,漫不经心地说: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一个关于公民名誉的问题。咋能草草结了呢?要结至少也得有个红头文件,登报恢复名誉,这样才正规。就这样搪塞一下,那绝对不行!”

  “臭要饭的,别给脸不要脸。你算个球公民,你没看看你那副德性,配红头文件,配上报吗?”

  矮个子一边骂着,一边将钱装进裤兜,向高个子使个眼色,把头一甩,接着说:

  “走,把他送到‘上级’,到了那儿,看他爱咋闹咋闹去。我就不信狼是麻的,一个臭要饭的,还能把天捅个窟窿。”

  两人把乞丐挟持到车上,拉走了,这次却没有拉响警笛。

  须弥芥子早早从乞丐中腾出身子来,只把个臆造的乞丐留在车里。在空中看着警车在崎岖的山路上乱窜。他心中想着如何留下证据,就臆来一部微型摄影机。又仔细读摄影机时,便用方法就在脑屏上开始演示。

  那车穿过一片山林后,突然转向一条深沟,在一处山崖下停住了。只见那两个刑警将乞丐钳制着,拉到崖下几脚踏倒后骂到:

  “一个臭要饭的,跟老子斗,你还嫩了点,你就去阎王爷那里要说法去吧!”

  两人骂着,就用石头砸。

  那乞丐爬在地上哀求道:

  “我不要说法了,你们别杀我,我不要说法了,也不找你们……领导……了………”

  乞丐在哀求声中断了气,但没闭上眼睛。

  “走,这里是野兽出没的地方,不到天黑,狼虫虎豹就会帮我们处理了现场。”

  这日,一坐高楼敞亮的办公室里,正在开会,关于纠正倒卖文物一案的错误,领导正讲着话。突然墙壁上那演示大屏上播放山崖下那一幕:

  一个臭要饭的,跟老子斗,你还嫩了点,你就去阎王爷那里要说法去吧……走,这里是野兽出没的地方,不到天黑,狼虫虎豹就会帮我们处理了现场……

  两刑警的魂魄早就不附体了,全场正惊骇得不知所措时,一个满身泥土的汉子喘息着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我今儿个去黑猩沟的歪嘴崖下拉石头,发现一个死人……”

  不到半日,整个城市所有露天大屏幕上,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黑猩沟刑警杀乞丐事件。有大屏幕的地方,观看的人头黑压压一片。

  警方急了,出动警力,强行关闭了公共场所所有的大屏幕。兵分两路,一路侦破黑猩沟刑警杀乞丐,一路侦查视频来源。

  须弥芥子见阴暗的人心已经晾到了屏幕,便离开了这坐城市。

  登上长空,渐行渐远。低头看时,不知又到哪一国度。青绿的平原如锦,一碧千里,翠色欲流。一列动车如银蟒,穿行在绿树间,疯驰在草地上,是那么的洒脱和放纵,有脱缰野马的奔放,具开匣急流的磅礴。

  “人类真了不起,先前登上马车,骑上骏骊,就有春风得意之感。如今乘上这巨蟒,不知将有何感觉。不妨试试。”须弥芥子肚里寻思着,头脑里臆出搭乘动车的程序,便落在就近一车站。

  购了票,来到候车室刚坐定,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膨脝腆腹,伟岸富态的长官进来。那长官耳大额宽,唇厚鼻挺,气度非凡。

  两边紧紧跟随着全副武装的警卫员,处于工作状态的两只眼睛表明,心和大脑在高速运转着。还有那一群眉高眼低的的便衣随从,殷勤得让人看见就有些不自在。

  “请坐吧,巴斯司令!”一个很帅气的小伙,拿纸巾擦了坐椅,躬身伸手虔诚地说。

  “请喝水,巴斯司令!”一个很精干的小伙,双手递着一瓶矿泉水,十分恭敬地说。

  须弥芥子见了,暗叹:

  “原来是个司令官,又是尊权效应。不知这司令是多大的官,只从这光环映出的现象看,肯定小不到那儿去。这些警卫及随从的素质能力怎么样不说,看那外表也是一律儿养眼赢人的靓丽风景。”

  须弥芥子思想着,那司令员是多大的官,职能是是什么。其说明书已经在脑屏上映射出来了。又暗叹:

  “原来是统领军队的顶级官。大地上看似硝烟稀少了,从这司令员的品位和他的吃香度上看,战争仍然在后锅里温着哩。看似光鲜,其实是个不祥之兆。”

  肚里正犯着嘀咕,又见一群英姿飒爽的军队演艺人员,向司令员行了礼后,在对面一排椅子上坐下。

  须弥芥子挨齐儿扫了一眼,那风景更加迷人。都是风华正茂的青春男女,男的如雨后修竹,挺拔洒脱。女的似带露芙蓉,娇嫩欲滴。

  其中一个病如西子胜三分,生相如林黛玉的女子,像是腹痛。纤纤小手捂着小腹,两弯娥眉微蹙,一双漆目盈波。并非东施效颦,娇袭轻疾妩媚自流,态含微痛愁波盈盈。情态更加显得淡雅娴静,楚楚动人。

  司令员涎着眼睛一直盯着那女子看,抬头对站在身旁的警卫员说了句什么。警卫员点头后,过去把那女子叫了来。

  司令员关切的语气,如棉花糖一般,绵绵温柔中带着丝丝甜:

  “你是不是病了,要不要紧?身体不适,我们可以暂时不走,先去治疗?”

  “没有,只是有点不舒服。不碍事的,谢谢司令关心。”那女子悚然中鞠了一躬,匆忙回原位坐下。

  这时喇叭里通知检票进站了。

  上了车,须弥芥子先是到各节车厢看看,在挤挤攘攘的人群中行走不便,便隐了肉身变为无形无影的暗身视察一番。

  来到贵宾车厢,只见里面设施豪华,一张宽大的白玉床惹人困,绵软洁白的被褥诱睡意。雕木仿古的茶几上摆满了各色名贵水果。挂在一壁的大电视里,轻歌曼舞,色彩艳丽。厨房炊具齐全,洗手间沐浴设施高档,连那方便的马桶,也是全自动的。

  警卫员侍候巴斯司令脱了外衣,挂在衣柜,已经躺在若大的沙发上,一边品茶,一边看电视。

  “一个人空占一节车厢,真是资源浪费!”须弥芥子暗嗔。

  出了贵宾车厢,动车已经在高速飞行。芥子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定,感受着运动中的平稳,平稳中的速度。看着飞速倒流的绿浪,想起曾经赶着马车上京都的那一幕,简直是两个世界两种概念,不禁叹服人类的伟大。兴奋之余,臆来一张纸铺在小桌上,拿竹尖小指赋诗一首:

  《感万乘之疾》

  一条巨蟒耍野狠,

  四面河山俱轰动。

  碧树受惊倒向飙,

  芳草着慌朝后奔。

  百丈悬崖天作虹,

  万仞峻岭地造洞。

  朝发塞北暮江南,

  丢盹到京不是梦。

  写完之后,邻座一老教师见了,拉起须弥芥子的手看了看,又用指头拨弄拨弄那竹尖小指,惊奇地笑着说:

  “天下竟有这样的奇人,自带笔墨。不但文好,字也好。若是名人,这诗就值钱喽!”

  “娘胎里带来的六爪,没啥奇的。只是我这六爪与别人的不同,似肉非肉似竹非竹的,还往出渗绿液。随便写着玩耍,值什么钱啊!”

  正说着,身着精致蓝白套装制服的动姐从坐前经过时看到了,拿起诗篇细看了一阵,问:

  “这字在入神了,请问先生能送给我吗?”

  “地妹若是喜欢,就拿去吧。天上飞的是空姐,地上跑的便是地妹了,对吧?”芥子说。

  动姐很谦卑很专业的躬身一礼,笑着说:

  “人们把我们惯称动姐或高姐,先生给我们这么个命名也很亲切的,谢谢您!” 摆平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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