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nǎǎi拉着梦溪的手一起进了院子,梦溪环视了一眼四周,发现大爷的院的格局和萧湘院差不多,也是三间正房,东西两侧各三间厢房,只是在中院周围摆着一圈盆花的是各种颜sè牡丹花,想是这位大爷独爱牡丹,抬眼见正房上面悬挂着一巨大的牌扁,上书“晨曦园”三个大字,金光闪闪。
看到晨曦园梦溪不觉想起三爷曾提到过他居住在夕照园,倒是和这晨曦园相衬,怎么独二爷的院子另类,随口问道
“听三爷说,他的园子叫夕照园,正和大哥这园名对映,都是大老爷起得?”
“哪里,这府里的园子原都没有名子,大老爷分派给各位爷,都是爷根据自已的喜好起的名,三爷分得园子时,岁数还小,见大爷的园子叫晨曦,于是非要把自己的园子命为夕照,说是正好和大爷的相辉映,代表萧府的一早一晚,一头一尾,为这事,还挨了大老爷一顿骂,说他乌鸦嘴,胡说八道,怎么到他那就是尾呢,说不定什么时候这萧府就会填个四爷!呵呵,您也别说,这么多年了,这萧府真就没添男丁,别说四爷,就是小少爷都没添一个,老太君这几年心急,一门心思张罗着给几位爷纳妾,你看,连三爷都给纳了两房小妾了”
大nǎǎi边说边笑了起来,但梦溪恍惚觉得她笑得特别无奈。
两个人牵着手进了门,转过一个巨大的金丝楠木雕花松竹翠柏屏凤,一起来到正堂大厅坐了,早有丫鬟上了茶,大nǎǎi说道
“二nǎǎi来得不巧,今个儿大爷被大老爷叫去在外书房议事,没在园子里”
大nǎǎi说完,又转头吩咐丫鬟
“快去请几个姨娘过来,就说二nǎǎi过来了,让她们过来请安”
不一会儿,萧青的两房小妾孙姨娘和赵姨娘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正堂大厅,分别给二nǎǎi见了礼,看着这两房小妾个个都是花容月貌,梦溪不仅暗叹古代的男人的无边艳福,就可以这么正大光明地把喜欢的美女收藏到身边,做为正妻连嫉妒之sè都不敢有,身为现代人的她面对眼前如花似玉的两房小妾和大nǎǎi不经意留露出的那一丝哀怨,让她对男人三妻四妾的封建制度深恶痛绝,很想亲手砸烂。
两个姨娘在这说了会话,张氏便命她们回去了,姨娘们走后,梦溪才想起这次来的目的,于是命人将礼物呈给大nǎǎi
“大哥、大嫂明ri要走了,也不知大嫂平ri里喜欢什么,我本想着给大嫂做身衣服,又怕嫂子瞧不上我的针线,于是命人直接抬了两匹云绵过来,大嫂自己看着做吧,我刚进门,也不懂这些个规距,嫂子可别耻笑我”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张氏仔细端祥着梦溪送过来的云绵和端砚,都是上好的货sè,显然是花了一番心事的,比往些时候二爷院里送过来的东西好了不知多少倍,心道这一定是二nǎǎi的主意,又见她从一进门就嫂子长,嫂子短地叫着,全不是在老太君处那样称她大nǎǎi,想她是真心的想亲近自已的,心里也对二nǎǎi生出亲近之意,只见二nǎǎi边让人将那幅卷轴打开边比划着说ri子去南方时,特意陶来的,叫百鸟
“嫂子快看,这幅画可是爷前些朝凤图,是前朝宰相张德重的真迹,二爷曾听大爷提过此画,很是思慕,这不,巴巴的让我给送过来了”。
张氏平ri里和萧青一起出入官场,也是有些见识的,不只一次听大爷提过这百鸟朝凤图,早知这幅画的珍贵,今个儿见二nǎǎi送了过来,上前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只是觉得好看,但底怎么个好法,她也说不出来,只看个热闹罢了,但想着大爷晚些时候见了此画,一定会手舞足蹈,高兴地笑了起来,拉着梦溪的手说
“让二爷、二nǎǎi破费了,这怎么使得”
“都自家兄弟,嫂子说这话就显得生分了”梦溪笑着轻轻拍着张氏的手。
张氏见二nǎǎi笑颜如花,透着一脸亲近和善,全没往时平淡之sè,想起上午宝珠来送东西,说起表姑娘的事情,觉得还是提点她一下有些防备也好,免得她什么也不知道,被欺负了去,于是故做不经意地说
“再有二个多月便是老太君寿辰了,只是大爷外放做官,这次又告这么长时间的假,怕是到时候我们赶不回来给老太君祝寿了,还望妹妹多替嫂子在老太君面前进孝”
“老太君寿辰?”
“妹妹刚进门可能不知,老太君的寿辰是八月初八,听大太太身边的宝珠说,表姑娘正张罗着这几天进府为老太君祝寿呢”
“表姑娘是谁,上午我也听大姨娘王氏提到过,只是不知是谁家的姑娘?”
“妹妹刚进门怎么会知道这些,这表姑娘是大太太亲姐姐的女儿,名叫张秀,年芳十五,父亲是当朝御史张重,为人聪明伶俐,最得大太太欢心,大太太每年都要接表姑娘来府里住上些时ri,表姑娘平ri里和二爷的感情最是亲厚,前些ri子二爷大婚,听说表姑娘也订了亲,被催姨妈给接回府里待嫁。可是今个儿,又听大太太身边的宝珠说,不知为什么,表姑娘要死要活地不肯嫁,张御史没办法,只得退了彩礼,大太太听说了,心疼得了不得,这不,老太君寿辰快到了,张罗着接过来,一来散散心,二来给老太君祝寿”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二nǎǎi一眼。
梦溪一听这话,又见大nǎǎi的眼神,哪有不明白的?怪不得二爷如此讨厌她,大太太更是视她如眼中丁,原来有一位青梅竹马的秀姑娘,秀姑娘只说一声喜欢宫缎,他便倾囊而出巴巴地给送过去,她倒是那棒打鸳鸯之人了,想到这,不愿再谈这个话题,二爷喜欢谁,娶谁都与她无关,于是说
“这两天,常见大爷和大老爷在外书房议事,是大爷任上的事?”
“不是,是二老爷的事,前个儿恍惚听大爷说,二老爷已明确保了当朝太子上官弘晖,二爷外放的机会就是太子使的劲,只是瞒着老太君和大老爷,眼见瞒不住了,前些ri子才来信说开了此事,老太君差一点气病了,说是要不认这个二儿子呢?”
“二老爷受到太子青睐,这是好事啊,老太君为何如此?妹妹愚钝,还真想不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