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溪见三个姑娘过来了,便将几个姨娘和红玉打发了,只留下三个女儿在上房玩,相对于心机深沉的姨娘,梦溪更喜欢这三个可爱的女娃,和她们在一起,总能让她忆起前世童年的快乐时光,那也是她今世珍藏在心底唯一的快乐,虽然几个姨娘暗地里嘱咐这些孩子防着她,但女儿们对她的疏离和戒备都写在脸上,不时地在她真诚的诱导下,不自觉地流露出来,倍显可爱,让她暗叹真是儒子可教,当然了,她这不是诱导未成年人犯罪,只是诱导她们从小学会用真心待人,不是说吗,“培养新人,要从娃娃抓起!”
三位女儿一一上前给母亲见了礼,便在婆子的引领下,规距地坐在了一边,这些ri子的接触,面对母亲,三个女儿已经没有了初时的拘谨,她们发自内心喜欢这个和蔼的母亲,她不仅象天仙一样让人看着舒服,还会说好听的故事,做好吃的点心,对她们说话总是柔声细语,偶而会轻轻地将她们拥入怀中,让她们发自内心感到一种温暖,一种亲情,一种宠爱,这么好的一位母亲,不知道姨娘为什么一定要说她坏,说她心如蛇蝎,这让三个姑娘想破了头,也不明白,但通过自已双眼和亲身的感受,让她们幼小的心里渐渐产生了一簇叛逆的火苗,开始知道在姨娘面前,隐瞒在母亲这的一切。
见女儿坐好,梦溪便吩咐知秋将早已准备好的加了香的荷包、帕子赏了下去,命丫鬟上了点心、果子等,要女儿们不要拘束,又在那教起了七巧节歌谣
乞手巧,乞貌巧;乞心通,乞颜容;
乞我爹娘千百岁;乞我姊妹千万年……
终是孩子,不一会,气氛就热烈起来,看着三个姑娘在院子里唱着,跳着,梦溪遗憾她不能容入其中,此生再也感受不到这份无邪的快乐。
吩咐知春带着几个孩子玩,梦溪领着知秋来的后厨,厨娘见二nǎǎi过来了,忙上前说
“二nǎǎi,奴婢已按您的吩咐,备好了乞巧果子,二nǎǎi的心思真玲珑,花样百出,奴婢照着你说的样子做出来的果子,不仅花sè新鲜,味道也比往年好,对了,奴婢还按你的要求备好了料,都放这了,二nǎǎi还想做些什么?”
梦溪上前一一看看了,便吩咐厨房将做好的乞巧果子用食盒分装了,派人给各院送去,然后用厨房备好的料和知秋亲自动手做起了七巧果子,她很享受亲自下厨的时光,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感觉得一点点生活的气息,感到一点点真实。
梦溪命人先将绵糖放在锅中熔为糖浆,然后和入面粉、芝麻,和好后捏塑出牡丹、莲、梅、兰、菊各种花样,梦溪还试着捏了些小动物等,最后用油炸成金黄sè,乞巧果子便做成了,命人用食盒分装了,给老太君和三个姑娘分别送过去,剩下的,让丫鬟端着,随在后面,一起送到了东厢。
梦溪用过午饭,在东厢小睡了一会儿,起身后,开始准备晚上的家宴,知秋手巧,只一会功夫,便为她绾起了一个百合髻,选了一支镂空兰花珠钗,斜插在鬓角,垂下串串珠帘,随着梦溪的轻动,在额前荡来荡去,那边知春已找出一件正红sè牡丹宫缎吉服,梦溪见了皱了皱眉,开口说道
“不过一个家宴,又没外人,没必要那么隆重,把这件换了,我上次穿的那件淡蓝sè百合织锦吉服就挺好,素雅又不失体面”
“二nǎǎi快别这样,虽不是什么大节,但因为是女人的节ri,姨娘们都被邀了参加的,这个时候穿正红sè才能彰显您的身份,让姨娘们知道,这院里,只有您才能穿得起这正红sè,也好让她们的心思收敛些”
“那件淡蓝sè百合织锦吉服就好,快些,别去的太晚,让大太太挑出毛病”
梦溪看了一眼忠心的知春说道,语气虽轻却充满了不容质疑,在萧府,正红sè不属于她!
知春见二nǎǎi态度坚决,只得无可奈地按二nǎǎi的意思,将红sè吉服收了,伺候着二nǎǎi换起衣服。
收拾妥当,扶着知秋,出了东厢房的门,几个姨娘早已等候在外面了,一个个都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几个姑娘也jg心地妆扮了,穿了新衣,由婆子领着。
看看人家,又低头看看自己,是有些素气了,她还真没想到几个姨娘会这么重视这个家宴,大概是想晚宴上在二爷面前一展风采吧,暗悔她有些大意,竟忘了已有些ri子见不到二爷的姨娘们的心思,闹得她和姨娘一比,显得太出格了,这样不好,想转身回去换套艳一些的衣服,又觉那样太落威,被姨看着,倒笑话了去,脚步迟疑了一下,淡然地走了出来。
大姨娘见二nǎǎi出来,忙上前来扶了她,一行人出了大门,外面早已备好了轿子,分别上了轿,向寿禧堂走去。
萧府的家宴一般都在老太君的寿禧堂,只有宴客时,才会在外面大客房中cāo办,梦溪带着三姑娘等人进来时,发现表姑娘早已经过来了,正坐在老太君身边说着话,一看便是jg心的画过的,当真是玲珑妩媚,人比花娇。
梦溪带着几个姨娘上前请了安,便在老太君的另一边坐了,几个姨娘和红玉都站在了她的身后,看看秀姑娘,怎么这古代的女人一天到晚没事做,竟这么爱打扮,不过一个家宴,现在倒更显得她有些格格不入了,正暗自后悔,老太君的话传来
“溪儿今个儿,可是素气的过了头,怎么也不妆扮一下,你看看,秀姑娘画得多好”
“老太君说得是,孙媳正后悔着呢,原以为只是姑娘们的节ri,没怎么妆扮就出来了,那想竟这样隆重,孙媳以后多加注意就是”
“你啊,平ri里也是个不爱妆扮的人,年轻轻的,让人总觉得有一股子老气,原该活泼些才是。”
老太君看着梦溪,叹了口气。
秀姑娘在一边冲表嫂嫣然一笑,又娇声细语地哄起了老太君,梦溪只在旁边小心地应着。
三个姑娘早上前腻在了老太君身边,太nǎǎi长,太nǎǎi短地叫着,一时间倒夺走了秀姑娘的风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