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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立马警觉:连雨求我帮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于是条件反射道:“你是来调侃我的吗?”
春晓虽然看不惯连雨,但在斗智斗勇中,对连雨的能力还是认可的,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地方,能帮助连雨的。
连雨就实话实说:“我和傅远已经谈妥,江海台与730要合作开发《老爸老妈的婚礼》。但傅远的意见是,让我与城市频道具体接洽。”
春晓听到这里,就明白了,心情顿时晴朗起来,得意地嘲讽道:“我就说嘛,你欺人太甚,不得人心,台长就是答应与你合作,还是有心结,要恶心下你。你要好好反省反省了,人缘怎么这般差?”
连雨任春晓逞口舌之快,算是默认她的嘲笑,等她笑完后,才正色道:“但这对城市频道,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对你的李焜耀,更是一个机会!”
春晓讽刺道:“机会?我看是毒药差不多!”
连雨笑道:“这是你的心里话?我们相处这么久,你对我还不够了解吗?我做事做节目有过不妥吗?《今夜喜相逢》就是例子,我相信《老爸老妈的婚礼》也一定会火起来。”
“这样的话,反倒又便宜了你!”
“这是互惠互利的!”
“那也是你和730获利更多,要不然你为什么这么积极?还不是无利不起早!”
见春晓这般计较,连雨就就细细地晓以利害:“但合作对你家李焜耀可是最关键的!他现在虽然代理总监的职务,但还是副总监。”
“那又如何?总监的位置迟早是他的!”
“不对!在傅远眼里,江海台所有总监的位置都是他的,他想给谁就给谁。”
春晓也认同,但又不愿意点头,只好低头喝茶,掩饰下尴尬。
连雨继续分析道:“但如果李总能有拿得出手的项目和业绩,就是重要砝码,可以反客为主,让傅远不得不考虑李总的影响力。”
春晓谈到这个话题也是很慎重的,没有意气用事,一味与连雨唱反调,毕竟是老公的工作大事,她比谁都希望李焜耀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但春晓也不好说什么,就抱着咖啡杯,细细品着咖啡。
连雨继续分析厉害:“副总监与总监虽然只差一个字,但待遇和观感可是天壤之别。能当副总监,就已经很优秀,但从副总监升总监,已经不是个人能力问题了,更多的是运气、机遇。眼下,付先锋已经心如死灰,正办理病退,李总面临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把握好了,就能再进一步,把握不好,李总的进阶之路也就到头了。”
听着连雨的条分缕析,春晓已经忘记了掩饰,怔怔看着连雨:“什么?付总要退休了?”
“嗯!他正在找关系呢,我了解到的消息,十有八九了。”
“那焜耀他……”
春晓没有往下说,事关重大,她也不敢造次乱说。
但连雨却信心十足地跟她点头:“春晓,你家李焜耀成败在此一举!你还纠结谁的获利更大吗?”
春晓摇头,意思不纠结了。
“那这事,就拜托你了,劝劝他,至少和我见一面。你的话,他肯定听,我相信你!”
…………
连雨走“夫人路线”还是成功了,李焜耀最终答应了见面。
李焜耀一直不愿意与连雨见面,不单纯是与连雨有心结,更是因为拿不准傅远的真实想法——江海台到底要不要与730合作。
傅远虽然答应了连雨,但对李焜耀却没有任何指示和交代,提都没提这件事。
李焜耀又不好直接去问,琢磨了下,就以拖待变,对连雨的约见直接拒绝。
但春晓带回来的消息太诱人了:付先锋要是退休,那总监位置可就空着了。
位置坐到他们这一步的人,更进一步堪比登天,机会可遇不可求,往往稍纵即逝。
对于机会的把握好坏,更事关整个职业生涯。进一步海阔天空,像何健,就上位卫视总监,在台里举足轻重;关键时刻没能再进一步,那就会坠落万丈深渊,像付先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现在城市频道的人都尊重倚重李焜耀,因为他有登顶总监位置的希望,可一旦这次登顶失败,对他来说就是满盘皆输。
一来,就他年龄来说,这次没把握住机会的话,就再无希望进步了;二来,频道上上下下的人,很多都是势利眼,看他落败,背地嘲笑取笑可想而知,甚至落井下石都有可能。他的威望形象会一败涂地,副总监的位置也味同嚼蜡,下场和付先锋一样,只能灰溜溜地逃离。
李焜耀见了连雨,直接问:“你的消息可靠吗?”
连雨点头:“绝对可靠!”
李焜耀又问:“那你的这个节目可靠吗?”
连雨看到希望的曙光,笑道:“李总,你可是专业人士,我觉得你肯定有专业判断!”
李焜耀自然知道节目的质量,只是事关重大,掷地有声道:“我要听你亲口说。”
“绝对可靠!就像《今夜喜相逢》一样!”
李焜耀要的就是这句话,他陷入了沉思,似乎在做最后的决定。
连雨加码保证道:“《今夜喜相逢》助力何总成为卫视总监,那《老爸老妈的婚礼》也一定能让李总你更进一步。”
“但你也别忘了,《今夜喜相逢》成就了何总,但付总却一败涂地。这次合作是蜜糖,还是毒药,谁也说不准!我是对你信任,才答应合作。但是,合作必须成功!否则,以傅远的为人,我的下场肯定很惨。”
连雨自然了解傅远,见李焜耀毫不避讳自己的处境,她也推心置腹地说:“但是,你不行动,拿不出成绩的话,你面对的肯定是毒药!傅远如果空降一个总监到城市频道,那你的下场一样会很惨。”
“但问题是,即使我们的合作取得成功,傅远也不一定会知恩图报,那时候不知他又耍什么阴谋。我到时候还是一场空!”
连雨不停摇头:“李总,完全错了,我们合作成功后,你有了成绩,那时候你就占据主动,傅远就不得不权衡了。而且退一万步说,即使傅远敢逆势行动,但那时候,你的声望和能量,在业界可是不可小觑,你还会在乎那个总监位置吗?”
李焜耀盯着连雨,严肃说道:“你现在只是给我画饼,甚至可以说空手套白狼,合作成功,你们得利,合作失败,你拍拍屁股走人。便宜也不能全给你占了,我想好了,可以合作,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三十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