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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三雍,男,血云四皇子,阴毒残忍,人称龙蛇。
龙是真龙之子的龙,象征着他是一位皇子,蛇是齿泛黑光的蛇,剧毒之物,则指的是他的性格。
性格阴毒手段残忍到何等地步呢?只需说两点就好。第一是,天牢里专司行刑的姬孝尼曾对人说过:“当今四皇子,若不是皇子,不做我这行真是浪费了。”第二是,江湖中相传也有一座大牢,名字叫做雅座。被关在里面的人没有死的,但是没有一个人还想活着,他们只能一日一日的经受痛苦。这是把他们送来的仇人给他们的惩罚。没有人除了老死能死着从雅座里出来,也没有人能活着从雅座里出来。只有一个人例外,他千辛万苦从雅座里逃了出来,隐姓埋名。可是,那个人得罪了百里三雍,被百里三雍捉去折磨,最后竟主动暴露自己让雅座的人把自己带走。被雅座的人带走的时候,雅座的人都记得那个场景,那个人满含热泪的跪下了,并且给雅座的人磕头道谢。
这些都不能说明什么,只不过是说明了,百里三雍的龙蛇之名罢了。
像这样的人,往往没有原则和底线,也不能轻易为人所控制。你甚至拿不准他下一秒会做什么。再加上他还是皇子,拥有金钱和权利,你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只是百里茭白不是这样想的:“没有人可以没有弱点,我不要多,只一点就够了。”百里三雍当然有弱点,那就是好色。
只是好色这个问题很微妙,你想用好色来控制一个人并不容易。更何况是百里三雍这样的男人,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只不过是好色罢了。他的欲望和他的机智是并存的。这就是为什么百里三雍现在还未娶亲的原因。
他不相信女人,因为他认为这些女人都不真诚。
要找一个真诚的女人实在是不太容易。所幸百里茭白虽然找不到真诚的女人却能找到另一个人——安国姬。
安国姬算是百里三雍的另一个弱点——此生挚爱。
要一个好色的男人爱上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我们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和解释,更何况感情的事情没有人能解释得通,总之百里三雍还未娶亲,安国姬也算是功不可没。
那些高贵的皇子是将就不得的。
安国姬出现在百里三雍的府上的时候百里三雍突然就哭了。这一反应吓坏了他府上的所有下人。
安国姬“嗤嗤”的笑着,笑得好像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弯着腰,捂着肚子扶着墙。
这一笑一哭两个人像是疯子一样持续了一段时间,百里三雍才擦去眼泪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好像还没有。”安国姬直起腰,答道。
“那为什么你来了。”百里三雍问,空看这语调表情,没有人会相信百里三雍喜欢安国姬。
可是安国姬能看到他眼睛里那种狂热。于是她说:“我想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做完我就会死对不对?”百里三雍眯起眼睛问。
安国姬皱着眉说:“你怎么张口闭口都是这个字,难听死了。”
“因为你的表情上就写着这个字。我知道你有多不情愿进我这府邸。可我又很希望你进来,但是我又动不得你,你说这事情有多么的纠结。”
“可我今天来了。”
“不是为我罢,你自己都做不成要求我做的事情,做完我除了死还能怎么样?”百里三雍惨淡的笑了笑,“你为了谁来找我?”
“七皇子百里朔溪。”安国姬一字一顿的吐出这几个字。
“原来是他,他有什么好的,我这就去杀了他。”百里三雍说着,却没有任何行动。他看看安国姬,问道,“你不阻拦我?”
“我本来就是来找你杀他的。”安国姬说。
“那我大概知道你是为谁来的了。一箭双雕,那个人倒是精明。”百里三雍冷哼道,“我为什么要为他做事。”
“因为我。”安国姬平静的说。
“你?你高估你自己了。”百里三雍顿了顿说道。
“事情完成前,我会一直和你住在一起。”安国姬平静的说。这时候她听到了百里三雍倒吸冷气的声音。
“你,你说什么?”
“我说,”安国姬缠上了百里三雍的身子,大红的嘴唇往他的耳朵里吹气,小声的声音像是挠痒痒的小手,“你要是不嫌弃我这具肮脏的身子,我会一直和你睡,在一起。”
“到死么?”百里三雍颤抖的手摸上安国姬的脸颊。
“到死。”安国姬也在颤抖,她闭上了眼睛轻声说。
“你知道,你这是在找死?值得么?”百里三雍眼睛里除了狂热还有悲悯。
“值得的,事情不像你想的这样简单,你究竟是做还是不做呢?”安国姬突然睁开眼睛问道。
她受不得别人悲悯的语气,让她想要逃跑,她怕死了。这个问题本来就不需要问的,百里三雍既然能猜到自己身后的人却没有把自己赶走,就证明协议已经达成了,剩下的,呵,还能剩下什么……
安国姬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一件的褪去,最后赤裸着什么都不剩。什么都不剩……然后一阵剧痛刺到了她的脑海里,她惨叫一声,想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可是被挡住了,她只得捂住自己的嘴巴,疼痛已经达到那种发不出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困难的地步。
百里三雍的手指在她的左眼眶里搅动,疼痛一波接着一波。安国姬一边眼睛流着血一边眼睛流着泪惨白着嘴唇无声的哭着。
终于她嘶哑的发出一个声音:“骗子。”
“我不想你死啊,也不想别的人再碰你。这样的容貌还是毁了吧,事情我会做的,只是希望,以后你念着救命之恩,给我收收尸。”百里三雍说完,抽出手指,安国姬连滚带爬的逃出离他好远。
百里三雍指指打开的大门,对着安国姬挥挥手嘴唇张合,只是安国姬此时的情况完全看不出他在说什么。
安国姬居然站起来了,赤裸着身子什么也没有穿,她站着走出了百里三雍的府邸,外面有她的马车,有她的人。
她一只眼睛流着血,一只眼睛流着泪。她嘴唇张合,无声的说出了和百里三雍一样的话,她说:“再见。”
百里韶,男,血云休王,手握一方兵权。年龄在四十岁左右,不是芬容太后的亲生儿子,在上一次权位之争中败落于阳硕帝百里赖,险些被废黜,所幸军事方面确实是一把好手,百里赖刚刚登基为了名声不好赶尽杀绝于是把百里韶的权力放空然后丢到了遥远的边疆。
那么多年来,百里韶好像也懂得了什么,从来没有做出任何令皇都里百里赖和芬容太后不放心的事情,渐渐地他便有了一些兵权。
当年血云动乱的时候,百里韶被召回了皇都。芬容太后对他说:“无论如何,江山都要姓百里,所以我把你叫回来了。”
百里韶跪在了这个威严的女人面前,这一刻他才知道,芬容太后从来都没有想过夺走百里氏的江山。
芬容太后说:“这皇都,我想交给你来守,可是我不信任你。”
百里韶说:“若是我,我也不信任我自己。”
“所以,我要你给我一支正规军,守住皇都的外围。”芬容太后笑笑,说,“可有合适的人选?”
“正好有这么一支队伍。”百里韶自信的笑了笑。这一笑完全把芬容太后的怀疑勾了起来,什么叫正好,这究竟是正好还是早有准备?
“你明知道这样我会对你更加不信任的。”芬容太后说。
“可是局势逼人,要不然您也不会召我回来,既然回来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是么?”百里韶站起身来,拂拂袍子,“放心,她也姓百里,不算外人吧。”
“他是谁?”芬容太后问道。
“她叫百里昨,是我的女儿。”百里韶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后来百里昨不叫百里昨了,她被人们称作安国姬。她也不明白,自己明明做的事份内的事情,为什么人们要给她这样的荣誉。
“愚蠢的平民。”她经常站在高高的楼台上俯视着地上劳劳碌碌的百姓,发出怜悯的声音。只是现在,她再也发不出这样的声音了。
一个本身就很可怜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去怜悯别人。安国姬仅剩的一只含着泪水的右眼模糊的看到她的贴身侍女看着她,眼睛里浮现出和她从前一样的眼神——怜悯。
她擦掉眼泪,走进自己的轿子里,她说:“找一个大夫到府上。”
“是。”侍女低声说。轿子晃晃悠悠的抬起来往安国姬的府上走去,安国姬又撩起帘子对侍女说:“顺便吧大皇子殿下请来,就说要我办的事情办好了。”她的表情冷漠,脸上的血还是湿漉漉黏糊糊的,很新鲜的样子,侍女被她这个样子吓到了。
“小姐,要不要通知老爷?”
“不要了,他现在应该也很麻烦吧。”安国姬说着,放下帘子靠着马车的车厢壁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她甚至忘记叫侍女给自己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她就这么赤裸着身体自己抱住自己,无助又孤独。
到自己府上的时候,她就这么光着身子,高昂着头走回自己的卧房。她说:“给我一桶洗澡水。”
府上的不管男人女人,都目不斜视。因为他们知道,无论小姐什么样子,只要她还能高昂着自己的头颅,就还是他们所向披靡的小姐,高高在上,无人能及。
大夫给安国姬的眼睛包扎处理好的同时,百里茭白走进了安国姬的卧房。
“你来得还算早。”安国姬惨白着嘴唇淡淡的说。
“我早早就在你府上等你了,亲眼看着你走进府里的。”百里茭白坐在离安国姬不远的一张椅子上,“幸好骄傲的百里昨还没有死。”
“安国姬不会死。”安国姬说,“我还要看着新皇登基,还要守卫这血云皇都。”
“百里家的忠心?”百里茭白问,他本来想笑的,可是这时候笑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于是他只能停住表情,现在看起来怪怪的。
“将士的血液罢了。”安国姬摆摆手,“父亲早在那次失败后找清了自己的定位,我这是传承。”安国姬扯扯嘴笑得很小心,她生怕一个大动作会扯动自己的伤口。
“你付出太大了。老四付出也大。你们这是很合适的一对。”百里茭白站起身来,背过身子不去看安国姬惨淡的容颜。
安国姬两手合十放在唇前呵出一口气:“呵,那么,他死后请把他的尸体给我。”
“那么恨?”
“这些你就不要管了。”安国姬说完就躺下了。
百里茭白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帮她关上房门也离开了。他在院子里刚好碰上了往里面走的百里韶。他有些尴尬,却恭恭敬敬做了个晚辈该做的礼:“休皇叔。”
百里韶还了个礼,深深地看了百里茭白一眼,眼睛里的情绪深深地敛住了,百里茭白费尽力气也没看懂。
可是百里韶在军中打拼多年,身高极高身材极壮,站在百里茭白面前令百里茭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百里茭白说:“那我先行告辞。”
百里韶说:“你可知道里面的是我的爱女。”
百里茭白一怔,说:“知道。”他怔的不是不知道安国姬的身份,而是百里韶的爱女一词。他终于知道了百里韶眼中的情绪,是恨。什么叫爱女啊。
百里韶用力眨了眨眼睛,说:“好。你走吧。”
百里茭白忐忑的离开。回到府上让人从库房提了好些大补的药材,打包好送过去给安国姬。也不知道是出于愧疚还是害怕。
他原来以为百里韶是当年的输家,也不是芬容太后亲出,远没有摄政王给自己带来的威胁大。可如今看来,是自己轻看了这个王叔。
重要的是,百里韶很年轻,比摄政王年轻许多,现在这样的情况,年轻就是本钱。
百里茭白想了很多,而那头,安国姬府上,百里韶抱着安国姬哭了起来。一个健壮的中年男子,长期待在军营之中,他一直以为他的眼泪全部化作了血液流了出去。
可是他还是流泪了,很艰难,他甚至觉得眼睛疼痛,比流血要难受。安国姬拍着他的背说:“我没有事啊,父亲大人。这比死要好。”
百里韶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皇子想要借四皇子的手干掉七皇子。”安国姬说。
“这算是重演当年么?这几个皇子倒是有点意思啊,特别是刚才这个大皇子。是他找你来的?”百里韶扶着安国姬的肩膀问。
“是。”
“他有点像当年的我。”百里韶握紧拳说,“但是不管是谁,我不会再让别人踩在我们头上。”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百里韶要做那个天下第一的人。
“父亲,不是一直教我说这江山是百里氏的江山么?而且当年的兄弟相残的惨剧您还想重演么?”安国姬问。
“这江山本来就是百里氏的江山,只是我们这条百里氏的血脉和他们可不一样啊。”百里韶笑了,嘴角除了上扬还包含了血腥的味道,“你知道我的母妃是谁么?” 穿越之东厂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