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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徵理所应当的说:“因为他说过呀。”她的话音刚落,就听闻监狱外面的大门打开的声音。
一个听着清朗的声音说道:“我们东厂和锦衣卫本就是一家的,你们拦我做什么?”
顾白徵勾勾嘴角,她的执子人来了。
“厂公您别为难我们是不是,您也知道,其实锦衣卫和东厂势不两立的。”一个狱卒打扮的人半跪在地上抱拳说道。
解诗的脚一勾说:“是了,我们是对立的,所以快去叫那什么你们的卞指挥使过来,就说我硬闯了你们的地牢。”他说得轻描淡写的,然后径自朝着顾白徵走过来。
顾白徵仍是闭着眼睛躺着,似在假寐。小春看着解诗走过来,直接呆了,然后缓缓蹲下身子摇了摇顾白徵说:“小姐,小姐!那人朝着我们过来了。”
顾白徵仍是闭着眼睛不起来。
解诗走到牢房前,一挥手,手下的人抢过那个像牢头一样的人腰间的钥匙双手呈给解诗。
解诗拿起钥匙串,然后啪啦一下全都甩到那人手上说:“那么多递给我要我找么?给我开门啊!”
于是那人红着掌心把关着顾白徵的牢房大门打开,小春就这么蹲在地上,抬头看解诗。她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看着解诗微笑着的表情,居然觉得有点阴森,不对,不是阴森,是阴险。
解诗靠近顾白徵,小春想挡在两人之间,却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压力不敢动弹。她于是只得这么蹲在一边,看着解诗一步一步走近顾白徵。
顾白徵睫毛颤颤,颤颤。解诗就看着顾白徵的睫毛颤颤,颤颤。
过了一会,顾白徵才一骨碌坐起身来说:“你来做什么?”
解诗盯着顾白徵躺着的石床好一会儿,才一挥手,身后的人立刻抬上一张木椅子,有着软垫子的木椅子。
解诗刚要坐下,顾白徵又是一咕噜翻身起来,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解诗猝不及防坐在了顾白徵的大腿上。
所有人瞠目结舌。
解诗:“咳咳。”尴尬的站起身来,伸手制止了身后的人的想要拉扯起顾白徵的动作,抱臂站着看着顾白徵。
顾白徵说:“架子还挺大。”
解诗说:“你架子也不小。”
顾白徵哼哼唧唧。
解诗又说:“装睡什么?”
顾白徵说:“我乐意。”
“那我走了?”解诗说着假装要转身,却不想顾白徵完全没有拦住他的意思。
小春在一边焦急的叫了一声:“小姐。”
顾白徵说:“要走尽管走,你走了我可就没了。”
解诗不为所动,继续走。
顾白徵又说:“想必你不知道那些宝藏还需要开启的钥匙,关于这一点想必是没有人知道咯。”她说话的时候虽然别着脸,却在偷偷看解诗表情。
解诗听了顾白徵的话,连忙转身,捂住顾白徵的嘴巴说:“你说什么?”
顾白徵眨巴的眼睛说:“唔唔唔!”
解诗松开手说:“话可不能乱说。”
顾白徵:“哦。”
、、、、、、然后顾白徵就不再说话了。解诗觉得自己在顾白徵面前只得认输,他于是低下头有些讨好的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白徵说:“你来是不是要救我走的?”
解诗说:“本来是,现在不想了,你一点也不听话。”
顾白徵歪嘴笑笑说:“听话有个屁用,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就是之前听了你的话呗,安安分分的待着,这下子好,我不想害人,别人倒是害到我头上来了。”
解诗说:“别人主动惹上你的?我还以为你想试试是不是有人会保护你呢!”
“我有病么?试到这种地方来。”顾白徵翻个白眼,这监狱自己牢房里条件倒是还好,可是整体条件太差,她一点儿也不满意。
解诗说:“不是我不想救你,只是这锦衣卫啊,还真不是我能硬闯的地方。”
顾白徵白眼翻得都要抽筋了,这解诗是睁着眼说瞎话呢,他这不都是赤裸裸的闯进来了么,还说什么不能闯?
两人拌嘴拌的不亦乐乎,已然忘了地点和正事。于是,所谓的卞指挥使,锦衣卫的指挥使卞乐咏带着马天佑一同来了。
解诗笑呵呵的看着顾白徵,抿着嘴。
卞乐咏看了看眼前的场景,然后清清嗓子说:“不知道解厂公闯入我们地牢有何贵干呢?”
解诗说:“来看看故人。”
卞乐咏说:“故人?可是指面前的这位小姐?”他说话的时候马天佑悄悄地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话,卞乐咏点点头。
解诗点点头说:“是,正是她。”
“那厂公现在可是看完了?”卞乐咏和煦的笑笑,然后侧了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解诗转头对顾白徵,耸耸肩,意思是说:你看我就说我没办法吧。
顾白徵翻个白眼:那要你来有个屁用!
解诗说:“既然是我故人,还请卞指挥使卖个面子给我。”
“哦?”卞乐咏桃花眼一挑,笑容仍然是温暖谦逊的,他说,“厂公闯入我这大牢的时候何曾想过给我面子?”
解诗的眉毛跳了跳,平日里锦衣卫和东厂确实不对付,却想不到笑面虎卞乐咏会如此的斤斤计较,当着面做做样子都不愿意。解诗突然有点担心顾白徵,他想着,照卞乐咏这个状态,说不准他不来还好。
是他大意了,啧,怎么刚才如此多嘴非要把事情惹大。
顾白徵一直小心翼翼的盯着解诗的表情,看到解诗的眉头紧锁才发现事情不对劲。她心中暗叫不好,解诗大概是大意了,怎么也想不到锦衣卫捉了顾白徵以后居然那么硬气。
解诗说:“如果我想要护着这个人呢?”他伸手指着顾白徵,退出牢房,关上牢门,并走到卞乐咏的面前。
马天佑连忙向前一步想护住卞乐咏,被卞乐咏拦下。
解诗将那钥匙放在卞乐咏抬起的手里。
卞乐咏笑意不减说:“这人不是我们想捉的,厂公。”
解诗突然变得满面愁容一般,他低声说:“难道是皇上——”
“圣意也不是我们这些臣子好揣度的,不过我觉得这顾小姐惹出的事情,厂公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为好,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呀,值得厂公这样费心?”卞乐咏收了牢房的钥匙娓娓道来。
解诗闻言,陷入沉思。手中微动。
卞乐咏连忙说:“厂公看中的人,我可要好好招待。”说完一拍手,一排的刑具被狱卒们挨个整齐的摆在顾白徵的牢房前。
顾白徵半眯着眼睛后退两步,嘴中叫道:“哎呀!”
解诗说:“卞乐咏,你别逼我。”
卞乐咏哈哈哈大笑起来,说:“你们东厂作威作福那么多年,不是一直是你在逼我么?来人,上刑!”说罢,他“啪啪啪”拍了三下手。
顾白徵叫上小春,很很的拉住牢门不让外人打开,她算是明白了,本来自己或许还没有那么容易被用刑的,完全就是成为了东厂和锦衣卫私人恩怨的牺牲品。凭什么?
于是她大声叫道:“等一下!我要面圣!我要面圣!”
“凭你也想面圣?”卞乐咏笑得有点变形而张狂。
顾白徵叫道:“我有金牌!我有金牌!”说着她一夫当关的拉住牢门对小春说,“从我的袖子里把金牌掏出来!”
小春听话的去掏顾白徵的袖子,她也不知道,顾白徵居然有金牌这种东西。
小春把手伸到顾白徵的袖子里,袖子里的东西不少,小春随意的掏掏,摸到一块牌子,拿出来。
众人随着小春的动作都伸长了脖子,却见小春手上的牌子是牙白色的,上面写着东厂二字。
卞乐咏嗤笑了一声说:“东厂的牌子在我这里是没有用的,不过这么看到,厂公还是挺疼你的嘛?一个官小姐和一个大太监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顾白徵瞪小春一眼说:“不是这个!你来拉门!”说着和小春换了位置,自己开始摸。
那金牌是很久很久没有拿出来过了,藏得深,顾白徵自己也摸得吃力。卞乐咏还在说着:“其实,谁告诉你有金牌就可以面圣的?”
顾白徵说:“金牌不是可以免死么?”
卞乐咏笑,他说:“人,在哪里,生死就是哪里说得算。不信你问厂公是不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解诗就带着人突然就离开了。
顾白徵捕捉到解诗若有所思的表情。却惊叹解诗这么突然就弃自己而去的行为,迅速而果决。
她于是也不掏什么金牌了,她拉着那牢房的大门说:“大佬,你到底要怎么样嘛?”
卞乐咏看着解诗离开,然后挥挥手,那些之前拉扯牢门的人都散了。他和马天佑相视着笑笑说:“什么怎么样?你害怕么?”
“我都快吓尿了。”顾白徵背靠着牢门说道。
“那就成了,我就是想吓吓你和解诗。”卞乐咏笑眯眯的说,桃花眼显得顾盼生辉的。
顾白徵几乎瘫坐下来,她透过牢门看着那些刑具说:“这是在吓我?那油锅里的油星子都要溅到我身上了!大佬,求求你告诉我怎么回事吧!” 穿越之东厂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