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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什么要保存好这份圣旨?”这个问题珠紫也问过阮子友,虽然他们表面上看起来不是很和睦,可是事实恰恰相反,珠紫深深地为阮子友所折服。
若非阮子友已经娶妻生子甚至年龄大了珠紫不少,最重要的是他实在是对珠紫没有兴趣,珠紫一定会嫁给阮子友。
为什么会这样子,因为仰慕啊,珠紫本身已经以为自己在偷盗界里为首了,可是阮子友还胜她一筹,不,不止是一筹。珠紫觉得,就凭着身手就足以让她爱上他。
那为什么还要让费公公去揍阮子友,当然是阮子友的计划。
“你看圣旨的内容,你说,圣旨说了什么?”阮子友不答反问。他不喜欢珠紫,但是出于对自己老朋友的徒弟的关照还是很照顾珠紫的。他只是不明白,珠紫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是总和一个小姑娘一样,咋咋呼呼的。
他不知道,珠紫被他的老朋友保护的太好了,一个女孩子,要是受尽宠爱的过完童年,往往会天真过头,胆大妄为。连珠紫的师傅也说不上这是好还是不好。因为对于一个盗贼来说,胆大的确不是坏事。
于是珠紫大胆的说:“两点,一点是立七皇子顾白徵为新王,二是公证人的名单。”
“那你还不知道为什么要拿这份圣旨么?”阮子友问。
“不知道。”珠紫摇了摇头。
“为了掌握顾白徵。”阮子友说,“他想要成为王就要拿到这份圣旨。”
“为什么要掌握顾白徵?”珠紫问。
“因为他是未来的王啊,掌握一个王还不够么?”阮子友问。
“可是你这样掌握他,日后他一定会干掉你的。”珠紫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
“所以这份圣旨就交给你来拿了。”这是阮子友让珠紫偷完圣旨以后告诉珠紫的,“总有一天,他会来找你。你主动把圣旨拿给他看,他就不会干掉你。”
“为什么?”珠紫问。
“因为他要先去干掉圣旨上的公证人。”阮子友说,“现在,我们只能等着他平安的归来了。”
于是那时候还很年轻,甚至可以说年幼的珠紫拿着一张假的圣旨,小心翼翼的保存着。
是的,珠紫拿到的圣旨是假的。
怎么样的假圣旨能蒙混过珠紫的眼睛?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回答了。
“你能让我们放心么?”当年芬容太后目光含泪的坐在阳硕帝的尸体的旁边,手边是一卷圣旨。
阮子友跪在芬容太后面前,双手也举着一卷圣旨说:“敢用人头担保。”
“我有时候都不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芬容太后把自己手里的圣旨收好,又接过阮子友手中的圣旨,放到阳硕帝手中。她握住了阳硕帝的手,冰凉的触感让她又止不住的流下泪来。
“太后节哀。”阮子友说。
好一会儿,芬容太后才说,“你去安排吧。”
于是阮子友出去了。整个宫殿里就只有芬容太后和阳硕帝的尸体。过了不久,芬容太后像是哭倦了睡在了阳硕帝的身边。一个娇小轻灵的身影从大殿的横梁上跳了下来,轻轻地拿走了阳硕帝手里的圣旨,又探了探阳硕帝的鼻息,才放心的走了。
后来就有了阳硕帝病逝的消息,芬容太后执权,再后来才立了晢明帝。
“假造圣旨这个事情既然已经做了一遍就不怕做第二遍。”芬容太后在顾白徵回血云后不久又对阮子友说。
“请太后明示。”阮子友说。
“给两位亲王,几位皇子还有几位公主都送一份过去吧。”芬容太后说。
阮子友听得一惊,然后还是应下了。这圣旨,若是只有珠紫手中有一份假的,他还觉得自己能活几年,如今太后的计策,分明是要自己死啊。
原因很简单,知道真圣旨内容的除了自己没有别人,要想要假圣旨变成真圣旨,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人知道有真圣旨,可是自己已经知道了,除了死还有别的选择么?
芬容太后何等聪明的人,看着阮子友跪下的身子有些僵硬就知道阮子友想到了什么。
她朱唇微启说:“让真圣旨失效的最好的办法不是要知道的人死,而是让真的变成假的。你别忘了,这些圣旨的主要内容是一样的啊。要是大家知道自己手上的是假的,等真的出现的时候,谁还会相信真的是真的?”
阮子友倒吸一口凉气,这比让他死更让他吃惊。芬容太后果真是想要这个天下。这样说来,惠忍帝和阳硕帝的死、、、、、、
惠忍帝和阳硕帝的死的确给芬容太后带来了太多的悲伤,所以,即使不是祭日,她也会抽出时间来帝陵园看看。
帝陵园向来冷清,管理也是森严的。所以费公公和顾白徵进来并不是光明正大的进来的,这也是为什么顾白徵离不开费公公的原因,一个武林一等一的高手,的确比一个朝廷中能舌战群儒的官员要有用得多。
至少顾白徵被费公公叫醒躲起来后,看到芬容太后从自己刚刚躺着的那一块地方路过后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他们的样子当然是不能让太后看到。
可是他们想不到,太后挥退了身边的侍从。这是很奇怪的事情。
顾白徵却突然明白了。太后现在的样子也不想让别人看到。
惠忍帝,血云王朝的第四任国君,男,名字叫做百里讥。他仅仅活到了四十二岁,而且他死的时候,对自己的挚爱芬容太后花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血云是一个短命的王朝。”
当时芬容太后只以为他是在感叹自己的命短。的确,作为一个优秀的国君,惠忍帝的寿命实在是太短太短了。
而西陵离血云又太远太远了,芬容太后嫁过来以后都还没有好好地了解血云的历史,她只是很好的管理了惠忍帝的后宫,或者说好好地装模作样的和自己的妹妹明争暗斗。
所以说,芬容太后的前半生过得风平浪静。惠忍帝虽然早死,但他退位的比死亡更早,于是甚至还和芬容太后享了几年像是天伦之乐的天福。后来即位的是芬容太后的长子,也就是阳硕帝百里赖。花怜也远嫁回西陵,芬容太后便过上了袖手旁观好长时间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阳硕帝病重宣布提前退位。
“为什么要退位?”芬容太后质问着自己年轻而病重的儿子。
“就是我快不行了的意思。”阳硕帝咳了几声,笑着对自己严肃的母亲说。
“你还笑!都不晓得让我省省心。”芬容太后用手帕给阳硕帝擦擦嘴角,半是担忧半是责骂的说。
她拿回帕子的时候才赫然发现,帕子上沾上了血迹。她几乎惊恐的丢下了帕子。
“这又不是传染病,您这样实在是让儿子太伤心了。”阳硕帝见状假装伸出自己虚弱的手挡住了眼睛。
芬容太后惊慌的当然不是这个不是传染病的病症,令她惊慌的是这个病如果她没有猜错,应该是遗传病。因为当年,她伺候在惠忍帝的病床前的时候,惠忍帝的病症和自己儿子的病症一模一样。
芬容太后根本来不及听清自己儿子说了什么,只是捡起地上的帕子,飞快的离开了阳硕帝的寝宫,往藏书阁去了。
藏书阁。
“参见太后娘娘。”藏书阁管事的几个太监跪下给芬容太后请安。芬容太后抬抬手:“平身吧。”
“不知太后大驾光临,有何、、、、、、”主管的太监头子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往前跨了一步,斟酌着语气问太后。
毕竟现在谁都知道皇上病重,在这样关键的时期,太后突然出现在藏书阁,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我想看看血云的历史。”芬容太后这样说,“把那些有血云历史的书全都给我找出来送到我宫里。”
“是。”太监们听着吩咐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仔细想来似乎又在情理之中,况且,除了是他们什么也不能说。
于是芬容太后回到自己宫上不久,大批的书籍就送了过来,她随手拈起一本,翻开:“血云太丘帝为初帝,与友同习武,打天下,夺江山,与五族交好,开山辟岭,傍远水倚方山建国约血云,后、、、、、、”一连串的记载之后,芬容太后在最末一行看到,“薨,享年四十六岁。
然后她又翻开了关于第二代帝王的书籍,那些历史她一点也不在意,她只在意一个问题,至少现在她只能在意这一个问题,于是她飞快的翻开了最后一页,蝴蝶一样的书页落到左手上的时候,她在最末一行同样看到一句话:“薨,享年四十四岁。”
第三代帝王,芬容太后的心随着翻飞的书页一起动得飞快而且也凉得飞快,不久,那个彻底让她心寒的字句同样出现在最后一行:“薨,享年四十四岁。”
第四代帝王是自己短命的丈夫,只活了四十二岁。第五代帝王是自己的儿子阳硕帝,今年已经四十五岁了。
想到这里,芬容太后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心里想,说不准这已经算是血云王室里长寿的了。 穿越之东厂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