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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灵听了这句话整个人都不好了，感情伤了自己的人就在面前啊，这还有脸当着自己的面要好东西！
龙灵一拍桌子！倒是没有说话。
因为她不知道说什么、、、、、、
可是李贺却感受到了，这一拍桌子倒是什么灵力都没有，只是力气罢了。
以前的龙灵可不会这样，他道行颇高，又不喜降妖除魔甚至经常私底下放走妖魔，那妖魅鬼怪便报答他不少灵丹妙药，灵力总是比李贺要高一截，所以以前的龙灵总喜欢浪费灵力在一些无所谓的事情上。
莫非，眼前的龙灵因为受伤，灵力尽失？若真是这样——
“金小天师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当时可是冲着那蛇妖去的，谁知道龙道长要突然冲出来。这法术一出怎么能收回？”李贺对着无愧解释道。
当时的情景确实也是这样，龙灵之所以会受伤昏迷确实是要为蛇妖挡去李贺的伤害。李贺没有说谎。
“那打出来的法器又何来收回去的道理？”无愧针对着李贺的话问道。那马良笔是被李贺当作武器打了出去，然后插在龙灵身上被一起带回了道观。
李贺也拍桌：“强词夺理。”
龙灵在一边呆呆的看着两个人争吵，总结着自己能接收到的信息，突然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她毕竟不真的是无愧他们的师傅，也不是李贺口中为救蛇妖身受重伤的龙道长，她凭什么来干预那个龙道长该参与的人生。
她该怎么办啊。
这时候她头疼，是真的疼。她坐下，把自己的身子缩得很小，然后抬头看着两个人争执，争执中还带着辩法，各自用所学派别的言论辩论，这从天到地到宇宙玄黄，龙灵听着头生生的疼。
什么阴阳，什么万物，什么自然，什么天性！
“争什么！不如打一场！”龙灵站起来说道。看到不仅李贺看着她表情诧异，连金无愧都看着她表情诧异。刚才争执中听到了，无愧姓金，金无愧。
被所有人盯着，龙灵马上发觉自己做错了，于是小声说：“我是说切磋，我们斗一场法，开一次道会好吗？”
大家还是那么诡异的盯着她。龙灵不知自己错在何处，不过从她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她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走了。
见大家都看着她，她故作镇定的说：“时间不早了，李道长要不要在我们这里用饭？”
李贺摇了摇头。
“那刚才的提议有异议么？”龙灵问。
“输赢怎么算？”李贺问。
“斗法开一场我们两个的，开一场给弟子的怎么样，这样加上道会三局两胜。胜的，带走那什么马良笔。”龙灵说。
“那就这样吧。”李贺想了想，自己不是没有胜算。就像刚才吃惊一样，龙灵一丝灵力也不使出来，也许真是重伤。而且打伤龙灵是事实，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弟子们就走了。
李贺一走，龙灵马上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她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金无愧高大的身影已经拢住了她全部的视线，他表情阴郁：“你凭什么决定我们离宫的事情？”
龙灵一惊。她其实做好了告诉大家自己不是他们师傅的准备了，可是金无愧这句话，好像他真的知道什么。
所以，这就是他的阴谋？
龙灵眼睛一眯：“你要说什么？”
“大家都先去吃饭吧。”金无愧对着师兄弟们挥挥手，意思是赶人再清楚不过，大概自己的秘密也是金无愧的秘密，龙灵这么想。
所有人都退下了，金无愧像是第一次见到龙灵的时候，关上了门窗，然后好好地坐在离龙灵最近的一张椅子上，他的表情严肃，只可惜龙灵不是。龙灵突然露出了笑容。
“我是不是很不像你们师傅？”龙灵问道。
“是也不是。”金无愧说，“肉体是不变的。”
“嗯，灵魂变了。”龙灵说，“你们都能看出来，看来是我的演技太差。”她故作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内心还是有一点小失落，毕竟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金无愧，而这叫离宫的道观也是她一醒来就待着的地方，这一切被揭开，看来是要离开了。
“不是演技差，而是师傅之前交代过的。”金无愧说，“我们早就知道师傅要施移魂术。”
“所以我是受害者啊。”龙灵一听情况不对啊，和自己想得不一样，马上改变策略，“所以无论如何不要赶走我。”她不想离开离宫，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不想。
或许就像小动物对出生第一眼看到的东西都会认为是母亲吧，她第一眼看到的地方她觉得是家。她不想走。
金无愧斜眼看着她：“留你做什么？你能做什么？”
“我什么都能做的呀！”龙灵说，激动地站了起来，她仰着脸看着金无愧，很是认真。
这一看，她又觉得怪，怎么老觉得面前的人表情怪怪的，抽搐？颤抖？
终于，金无愧在纠结的表情下说话了：“那你就在离宫里做——”他居然不要脸的大喘气了！不会要她去做扫茅房的吧，想她一届弱女子、、、、、、“做我们师傅吧。”大喘气终于说完。
不是扫茅房，龙灵喜极而泣。啊？师傅？
“为什么？”龙灵眼睛里还含着热泪问道。
“因为我们打不过李贺啊，但是我们确实想要马良笔。”金无愧说道。
“原来马良笔真的不是我们家的东西啊。”龙灵脱口而出。
金无愧瞪她一眼，然后又笑了。龙灵说“我们家”，金无愧喜欢这样的用词。
面前的龙灵和之前的龙灵确实有很多不同的东西，可是相似的东西也是有的，比如那一颗心，和他们站在一起的一颗心。
金无愧和龙灵说起来他们之前的师傅，也是一个叫龙灵的人。
“大概是名字相同才把你叫来的吧，总要有一点共同之处。”金无愧说。
“嗯。”龙灵点头，有点道理。
“师傅他老人家呢年岁也不小了，然后呢总说什么无为无为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参透了什么还是太懒。”金无愧这样说。
年岁不小？龙灵后来看了看镜子，容貌不老，英气，剑眉，目光如星子，鼻子高挺，嘴唇倒是上扬的，一点也不像一个严肃的道长。
“所以才会被隔壁玄黄观抢了好多人气。”有小道士说，“就是那个李贺看起来神神叨叨的，他捏个咒头发就能变黑了，而且他才三十多岁！这是故意的好吗！”
龙灵看着自己穿道袍的样子，歪着头，也许她走错路线了？
金无愧才没有管他们呢，继续说道：“师傅呢就像李贺说的那样，不喜欢降妖除魔，他认为天下平等的，苍天把妖魔造出来就有他们存在的价值。这一方面很难说服别人的，若不是师傅道行确实高，早就被别的道长干掉了，这种思想不是妖物是什么？”
龙灵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和心脏，辛苦了，她对它们说。
转头，她又问弟子们：“那你们觉得应不应该降妖除魔呢？还是让他们放任自由？”
弟子们都不说话，眼睛也不敢看龙灵。龙灵知道，他们还是普通人。更何况，确实很多妖魔都在做着丧尽天良的事情。你说要分好坏，那么又和所说的平等矛盾了。龙灵想着，这个问题很严重，有时间一定要和弟子们好好讨论一下。而现在——
“师傅这次重伤大家都知道，是为了救那只蛇妖，不过所幸蛇妖也修成了仙。”金无愧说。之前的龙灵只是不怎么降妖除魔，但是和妖魔为伍却不是那么嚣张的，救妖魔呢更是少之又少，这一次却是例外，那只蛇妖已经要飞升了，受着天劫，李贺这么出来确实有点乘人之危，可是妖物毕竟是妖物，和妖物讲什么光明磊落似乎也有一点强词夺理。
“师傅被李贺的马良笔重伤，之时正好蛇妖升仙于是救了师傅就回来了，所以马良笔现在在我们手上。”金无愧继续说。
“那你们师傅呢？”龙灵问。
所有人看着金无愧。毕竟之前的龙灵施移魂术的时候只有金无愧知道。金无愧一翻白眼：“谁知道呢？玩去了吧，好像蛇仙邀请他去什么仙界的洞府去了。”
“所以你们有什么打算呢？”龙灵问。
“师傅交代过啊，说会找一个人来顶替她，你看就是你啦。然后你说了要和玄黄观切磋，所以你要好好努力啦。”金无愧眨眨眼睛说道，然后把一支笔放在龙灵手上。
“这就是马良笔么？”龙灵惊喜的说。
“不是，这是拿来立誓的。”金无愧看着龙灵像在看一个傻子。龙灵后来想起来从一醒来的金无愧的表情，那一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真的龙灵，看自己表演可不就是再看一个傻子。
伐开心，要包包！龙灵也瘪瘪嘴：“立什么誓？”
“用你的血写。”金无愧说。
“血血血血！不要，我怕痛！”龙灵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然后金无愧才没有管她，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她只觉得一阵刺痛，然后笔尖上马上染上了鲜血，鲜红鲜红的颜色，饱蘸着像是要滴出来。
高科技啊。
龙灵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笔。疼是有点疼，居然没有伤口。
“写什么？”看着金无愧给自己铺好了竹简，龙灵坐下抬头问道。
“龙灵正式接手离宫，生死不离荣辱与共。” 穿越之东厂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