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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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皇兄很喜欢这家的戏文,所以特地过来听听,哦对了,我已经跟店家说过了,茶水钱等都记在你账上,你看没问题吧?”南宫羽发挥了葛朗台精神,走到哪儿都不吃亏,这一番话说得夜尘雪恨不得把他给踹出去。
南宫贺摆手:“这算什么,不值一提。”
南宫羽嗯了一声,突然扫了一眼南宫贺,没头没脑说道:“九叔曾说,若是他遭逢不测,让我兄弟二人照拂于你,之前我府上琐事太多,所以没有来得及照顾你。”
南宫贺听罢,不由分说一下捂住了南宫羽的嘴,瞪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燃烧着烈火一般:“这里的茶水挺好的,你喝茶。”
“你瞪我干什么?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南宫羽眨巴了一下双眼,笑得牲畜无害:“这还是你亲口跟我说的,皇兄。”
“行了行了,你们俩也不嫌烦,蜀王殿下,本宫平日里也没少风闻你是个风流浪子,怎么?风流浪子改了性子,要回头是岸了?”夜尘雪吔眼。
南宫羽指了下南宫贺:“他这种好色之徒都能不近女色,何况我呢?我跟你说的是真事儿,你爹爹临终前的确有托付我们。”
“南宫贺,你相信他么?”夜尘雪没有答话,只是转头问向南宫贺。
南宫贺微微点头,同时恶狠狠的目光在南宫羽的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好几圈,看那模样,似乎恨不得要将他大卸八块一般。
“既然南宫贺信你,我就信你,坐吧。”夜尘雪颔首,指了下之前南宫羽的位置,让他落座。
南宫羽也不客气,屁股一沾就坐下去了:“谢谢娘娘。”
夜尘雪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不去:“我很好奇,你有什么能力,会让我爹爹委托你来照顾我。”
南宫羽听到这句话,突然俯身凑过来,撩了一下她的发丝,嘿然:“海轩是不是跟你说,你爹爹会的那种吐纳之术是他教的?”
“怎么了?”尘雪锁眉。
“海轩骗了你一部分,你爹爹的吐纳之术是我教的,早年间皇室内斗,你爹爹被废为庶民之后,因太子之位未定,各个王爷都在暗中操作,我们这些小辈也被牵连其中,厌烦了皇室的纷杂和暗斗之后,我就去云游天下,结果巧遇神人,也就是海轩,我也算师承海轩,云游回来之后,偶然发觉九叔身子不爽快,就教了他这吐纳之术。”南宫羽说着,砰地一下把夜尘雪手里的杯子给变没了,那杯子一不见,里面的茶水倒了尘雪一身:“哎呀,失手,抱歉。”
“你!”夜尘雪咬牙切齿,拍了下南宫贺,说了句我去去就回,就出去换衣服了。
见夜尘雪离去,南宫贺顿时犯下脸来:“你搞什么?尘雪的事儿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你来不是来添乱么?”
“怎么能说我是添乱的呢?我一个人这么多年可是烦了,我们俩的目的虽然有些不同,但是有些地方还是可以互相帮衬的,就比如说这沉璧三皇子的事儿,难道你以为,会没有人利用这件事么?”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夜尘雪虽是一介女流,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夜明若的遗孤,这些年夜明若树敌不少也就罢了,就是她自己,是怎么对付赫连庸和史姚谦的,不是无迹可寻。只是当今圣上不愿意多查,不然就她那拙劣的手段,还不够死的。”南宫羽顿了顿:“我承认,在大事决断等方面,你是比我厉害,可是我所擅长的,是你所做不到的。毕竟你的上头,还有个人在压着你,而我可没有。”
“你别忘了尘雪对你有救命之恩就行。”南宫贺一时不知如何辩驳,只能冷哼道。
南宫羽点头:“你放心,这事儿我记得比你牢。”
两人说话间,夜尘雪已经从戏班里找了件家常的裙子换上,重新走了进来。
跟着她一道进来的,是班主和班主带着的一叠精致小菜。
“请贵妃娘娘慢用。”班主嘿嘿陪着笑,让手下把菜品一字排开,恭恭敬敬呈上,而后悄悄带着一群人下去。
“都是你们,这下好了,他们全都认出我了,你们是不知道,刚才我出去换衣服,他们一个个看到我就跟看到小丑一样。”尘雪气囊囊地坐下,拍了下桌子,那样子恨不得直接撕了南宫羽。
南宫贺摆手:“行了,普天之下又有几个人敢笑话宁国贵妃?就是朔方第一奇人,见你那副吃相也一样不敢笑话你,你啊,就是心理作祟。”
“切,我可告诉你,南宫昊已经派人给我传话了,说是三皇子明日就会入宫面圣,让你们准备准备明日一定要上朝。”夜尘雪先是贼兮兮的对着他们笑,而后又深深叹了一口气:“你们也就朝会的时候麻烦点,我可遭殃了,作为大理寺寺丞,朝会不能不去就算了,那三皇子是皇家贵胄,南宫昊要带他一起去西郊行宫赴宴,后庭的人都得去,明天我非得累死不可。”
“沉璧前些年跟我们连年开战,还不一定有这机会呢,再说你邙山一战,这声名可是早就传遍沉璧了,别说你不是大理寺寺丞,就是你只是贵妃,南宫昊也定然要你去参一脚的,你啊,别抱怨了。”南宫贺说着,神色间有些忧虑:“今天看到燕寒凛,我有点担心明天不仅仅是单纯的来参加我们的新年礼。”
“不用担心,肯定是不坏好心的。”南宫羽耸肩:“燕公子可是沉璧老皇帝的心腹,这些年沉璧皇帝身子渐渐出现颓势,太子又从不露面,军国大事几乎都是依靠燕公子来处理,这种情况下燕寒凛还能来宁国,肯定是沉璧那个老不死的给了他什么任务,要来祸害我们宁国。”
“燕公子不是那种人。”夜尘雪皱眉,语气颇为不快:“我相信,即使燕公子真的是受了沉璧皇帝的什么嘱托,也定然不会危害两国。”
“燕寒凛姓燕啊。”南宫羽提醒道。
“好了好了,你们要就打算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我就走了。”夜尘雪心里突然没来由的觉得烦闷,一出好好的戏听不成,还平白听了南宫羽在背后嚼燕寒凛舌根,简直是烦人至极。
南宫羽突然放生大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比了比天:“我说晋王殿下,我怎么觉得,咱们圣上的脑瓜儿要绿呢?”
“你胡说什么!”夜尘雪再也坐不住了,拍案就走,大门被她这么重重的一摔,苟延残喘挂着,吱呀吱呀惹人烦。
南宫贺无奈地撑着下颌,颇有点美男迟暮的感觉:“你不该这么大喇喇说出来的,恐怕尘雪自己心里也不清楚,她其实对燕寒凛的感觉不太一样。”
“说到底她也是南宫昊的嫔妃,我这个当皇兄的可不希望他的后院着火。更何况燕寒凛说到底是沉璧人,尘雪则是宁国人,他们不可能在一起,尘雪这心思,必须在她自己还没有感觉的时候就遏制住。”南宫羽沉声道。
“就怕你适得其反,把本来不透明的窗户纸给捅破了。”南宫贺摆手,扔了一锭银子到桌子上:“你自己结账,我走了。”
南宫羽捡起银子放到鼻尖闻了闻,也不搭理南宫贺,心满意足的吸了一口气:“大手笔,付完钱还能剩好多呢,啧啧啧。”
尘雪走出茶馆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雪,飘落肩头的样子,像极了夜明若离世那一年。霜雪落满头,也算是白首。古人总拿这番话当做情侣之间的低语,而在尘雪的心里,却是一种奢求。情侣尚可等到雪花满头,可她,无论怎么追赶,都追不上夜明若的步子,等她终于有能力能够站在和他一样的高度去看这个世界了,他却已经成为一抔黄土,永远不会再醒来。
“雪花似掌难遮眼,风力如刀不断愁。在宁国,雪花到底不如沉璧的劲。”不知何时,燕寒凛居然走到了她的身边,打开一柄油纸伞,撑在夜尘雪的头顶。
“燕公子……”尘雪有些惊诧,看着那簌簌雪花将燕寒凛的一头青丝染得雪白,忍不住出声道。
“若是有幸,希望小姐能与在下一起欣赏沉璧雪景,或许哪儿的景色,会让小姐少些忧愁,抚平眉间忧虑。”燕寒凛保持着和她的距离,嘴角是温和又谨守分际的笑容,
尘雪突然想到她和他刑场的初遇,想到那一封封情报里总提及的他的一举一动,想到今日在客馆中,他不动声色的维护她的颜面。现如今,看着他为她撑伞,逆着光的脸,居然有那么一点像夜明若。
“我说晋王殿下,我怎么觉得,咱们圣上的脑瓜儿要绿了呢?”南宫羽的话猝不及防闯入,她几乎错愕地连连退开,走出那一方伞的天地,低垂着脸,说了句抱歉,就匆匆离开。
燕寒凛注目她的身影,侧眸看着肩头落满的积雪,猝然收起了伞,向着尘雪远去的方向,背道而驰。 皇妃的作死攻略:风华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