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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子颀长的某师兄说:“就是那个乔染,使用魔族秘籍竟然还能够留在崇望,据说是崇望的段师父庇护她。他们俩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呢。”另一长脖子师姐接话:“对啊,犯下如此重罪,竟然没有被逐出师门!她就是用魔族秘术才把安如打成了重伤!”
“崇望竟然会留这种祸害!段师父是不是瞎了眼了!”
“没准儿是她威胁段师父,弄得段师父对她束手无策,就算是天塌下来段师父也得为她顶着,如此一来她不就胆子肥了么!”
“哎,有道理!现下安如也该醒了,不如我们去瞧瞧她吧。”
两个人绕过一株茂盛的灌木,七拐八拐走了出去,其中一个人的一缕衣袖还被灌木丛给勾住了,“刺啦”一声便是一片布条掉了下来。匆忙之中,大概去换衣裳了。
我就是躲在灌木丛听他们说话的,流言传来传去就成了另外一个模样,人心叵测,我永远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怎么评价我,所以我也没必要说些什么,假装没有听到,避而不见,就最好了。
自从那些衡岳人来了崇望,弄得我连日常的溜达都不方便了,踩着流言出去,踩着流言回来,而且还不想遇见那些人,听见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心烦。
不如去小厨房自己弄点吃的,吃饱喝足了直接睡觉,正好耳朵也听不见那些人的言语。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小厨房,忽然很怕碰见安如。
我只知衡岳弟子住在崇望仙山,却不清楚他们什么人在哪个房间,更不知道安如在哪里。冤家路窄,我越是不想碰见安如,就越是碰见安如。
当安如出现在我面前,我是真真的诧异了。
上天啊,你是故意的么!
她伤的其实并不重,那“噬血”我才练了没几天,对于老奸巨猾的安如还不足以造成多大的伤害,主要是她各种哭诉,弄得倒是她自己在比试之中占了上风,而我对她步步紧逼,害得她差点丢掉性命。
这一次遇见我,她当然不会放过。
“哟,小师妹啊,崇望人没有教你见到师姐要行礼的么?”
我正准备绕过去,她却又附在我耳边说的很是温柔,我于是干干笑了笑,回答说:“师父只教我们遇到崇望的师兄师姐要打招呼,你?你根本就不是我师姐,哪有向你行礼的道理呢?”
安如噎了一下,抖着衣袖继续说:“那师姐我还是病人呢,如何对待病人,你们崇望没有讲过么?”
“我想请问一句,你是‘人’么?”
“你!你竟然……”安如脸色大变,忽然旁边有个人跟她说了什么,她收住了那愠怒,勉强笑了笑,“对啊,我是仙子,自然不是你所说的什么俗人。”
我挺直腰板儿,扬了扬眉毛继续发问:“很好,仙人都是扶贫济困,现在我饿了,敢问你能不能帮帮我?”
“乔染!你这是谬论!谬论!”安如果然忍不住了,气冲冲地甩甩衣袖直接走人,好像听我再多说一句话她就会死掉似的。
我偏偏又补上了一句:“我们那美丽大方眉间一点朱砂的仙子,请你走好!一路顺风!”
据我目测,听完这些安如一定会下意识摸一摸她那带血的额头,于是我盯紧了她,果然,下一个瞬间,她抬起了手臂。
哈,希望她不会气的吐血。
我抬眼望去,某个方向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我这才想起今天似乎是制药比拼。关于这个制药,我还真没学过。知夏曾经跟我讲过,所谓制药,就是配各种药方,就好像做吃食一样,挑选药材极其讲究。我们崇望主修制药的并不多,其中配的最好的就是师叔周念沉了。
刹那间我忆起他柜子里那散发着荧光的植株,那时候我并没有去问其他人,怕引起师叔的注意,现今刚好是制药比试,我正好去瞧一瞧,看别人有没有使用那模样的植株。
穿过重重人群,我踩着砂砾左躲右闪,总算是到了前面,制药比试的场地就这么大,只草药种类繁多,只可惜都没有我在师叔柜子里看到的那一种。
莫非师叔制药的技术太过高深,那东西只有他自己才能驾驭?
我站在人群之中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没什么意思,或许在书库之中可以找得到关于那植株的一点点线索?
反正也是闲来无事,不如去书库里面消磨消磨时间。
来到崇望的时日也算许久了,可我还真是从未到过书库,哎,我就是一个不爱读书的孩子。
崇望的书库,可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听说里面跟迷宫一样,七绕八绕的,对于我这么一个路痴来讲,一定会绕晕的。
七师姐现今在准备第三轮的仙术比试,有时间的而且跟我比较熟悉的人就只有奉竹了,为了防止我在书库里面绕着绕着就无法出来了,我特地拉上了一个垫背的——那就是奉竹。
他身为一个好孩子,来书库的次数自然是许许多多,对于书库他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你要看什么样的书籍?”
“就那个,关于植物的。”
奉竹抱起双臂,似乎对我这个回答很是意外,问:“好端端的看什么植物?”
“因为、因为我们崇望的花花草草啊太多了,我都不知道它们叫什么名字,故而很是好奇啊。”
这真是一个很失败的理由,若是别人跟我这么说,我也不会相信的,更何况是奉竹。
他扶额,很是无奈地说:“你能不能编一个像样点的理由?”
我只好装作自己十分无辜,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瞅着他:“本来就是这样啊,我以前就是对花花草草什么的比较感兴趣,如今一来崇望,突然间见了这么多的花草,心里面当然很激动啊,去找本书研究研究怎么了?”
“好吧,我对你很无奈。”
奉竹带着我拐过好几个拐角,终于在一排书架前面停了下来。他随手给我指了一本书,说:“喏,这一卷是我之前经常看的,讲解很是全面。”
不愧是“全面”的书籍,简直赶上了两三本书的厚度。书卷上蒙了灰尘,我小心翼翼地擦去那一层灰,将那卷书抽出来,倚着书架细细翻看。
奉竹可能觉得站在那看我翻书太无聊了,没多久就自己转了个弯,去别的地方找些故事来看。
令我奇怪的是,这厚厚的书被我花了很久的时间翻了一遍,几乎上面所有的内容我都浏览过了,我对于能否找到那种植株已经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手都酸了,我甩甩手继续翻,翻到第五百三十页,终于看见了那幅图!
我的目光从那散发荧光的图上面转入到文字上——荧荷藤萝,全株有毒,可入药,治疗火狼毒。
寥寥数字,看的我头晕脑胀。
什么叫火狼毒?为什么荧荷藤萝的介绍这么少?为什么……师叔那里会有这种东西?难不成他中了毒!
火狼毒!
天哪,师叔那么神通广大的人居然也会中毒?而且还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火狼毒。不行,我要去找一找关于火狼毒的知识!
“奉竹!哪里有讲下毒的?”
不得不说奉竹是一个很尽职尽责的小厮,听到号令之后他“嗖”的一下就来到了我跟前,眯着眼睛反问:“小染,你又研究草药又研究毒素,这是要给谁下毒啊!”
我也跟他似的眯着双眼,笑着把书塞到他怀里:“给你下啊?你信么?快把书放进去!”
“像我这么有耐心又爱帮助别人的可不多了,你一定会好好珍惜滴,怎么舍得给我下毒?”
“哟呵,你倒是够自恋的哈,废话少说,接我一招!”
我摆出了打架的姿势,双臂展开,“咔”的一声,骨头好像错位了,弄得我一阵疼痛。唉,肯定是被安如打的地方还没有痊愈,弄得我都无法伸胳膊伸腿了。
胳膊软塌塌的搭在奉竹肩膀上,他打趣道:“你的招数呢?怎么没有了?”
“疼死我了!”
奉竹呵呵笑了,带着我去找那关于下毒的秘辛。
按照规定,崇望弟子是不允许私自学习下毒之术,故而这摞书放得十分隐蔽,如果不是奉竹,我想我一定找不到。
照例,奉竹又扔给我一本厚厚的书,我翻啊翻啊,不停地重复这个动作。在那本书的中间我翻到了“火狼毒”这三个字。
又一行字跳入视野,我惊诧地合不拢嘴。
魔族术法,中毒者月圆之夜发作,疼痛难忍。
旁边还附带了一张图片,就是毒发时中毒人的模样,我打眼一看,便是全身血肉模糊,身下血液已成小河,更可怕的是那人的一双眼睛,大如铜铃,但是空洞没有一丝神采。
想想师叔身中此毒也是这个样子,我就觉得心寒。
“喂,你到底在找什么?”
奉竹凑过来,我赶忙将书页合上,紧张得出了一身汗。
说话又是没有经过脑子:“你知不知道师叔有一个小柜子?”
“知道啊,里面有师父自己做的丹药,养生的,他经常拿来吃。”
他身为仙人,怎么会整天吃养生丹药,奉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师叔身中火狼毒,难道他们都不知道么? 师叔,请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