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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专治脑疾
香脂院,梨城有名的勾栏院。
凤莲华就这样拎着小乞丐在街上跑,像一阵仓促的风,直奔向目的地。
“哪个方向?”
“左边拐弯就是香脂院了。”
凤莲华疾冲过去,果然见到了拐弯处有一座华丽勾栏院,二话不说,带人冲了进去。
正在门口跟客人聊天的老鸨见状,连忙跟了上来,大声的囔道:“欸,公子,这里不能带小孩进来。”
凤莲华低头问:“他在哪个房间?”
小乞丐弱弱的答:“在丁香一号房。”
凤莲华将他放下,又转去抓那老鸨:“丁香一号房在哪里?带我去!”
老鸨看她气势汹汹也是害怕得紧,但在看到凤莲华手上的银锭子之后,连忙抓在手里,谄媚笑道:“跟奴家来。”
两人到了丁香一号房,老鸨悄然退下,凤莲华站在门口,死死咬着唇瓣,抬手去叩门,又收回了手。
直到她听到一道死寂冰冷的声音在门那端响起:“谁?”
房间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凤莲华的心也跟被一只手攥紧了似的,“咔嚓——”门被打开,她霎时被高大的身影笼罩。
凤莲华抬头,入眸的一张脸剑眉英挺,漂亮的鹰眸中含着浓重的杀戮死气。
淡色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硬朗的脸棱角分明,极是俊美,却没有一丝情绪,麻木无情如同傀儡。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张脸她朝思暮想已经五年了。
“阿澈!”凤莲华呐呐出声,美眸中泪光闪烁,叫了一声后,所有隐忍的情绪决堤,她扑过去试图抱住他。
然而,长剑一横,让她无法动弹,他仅一个眼神就让她快要窒息。
如此陌生,充满敌意。
凤莲华睁大了眼睛,颤抖着唇:“阿澈,你不认得我了?”
男子吝啬于自己的话,只给了一个字:“滚!”
“我是……”凤莲华张嘴正要说出什么,突然沉默了下来。
因为,脑海里闯进了一道清朗的声线。
“从今以后你叫凤莲华,这个世界上没有凤非紫,凤非紫已经在五年前的那场大火里死了!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能将凤非紫的身份公诸于众,如果你能做到,才有资格成为朕手中的刀,替朕降妖除魔,坐上暗阁第一把交椅。”
“……好!”
“你立誓。”
“我凤非紫今日在此立誓……”
唉!
不论如何,自己立了誓都要办到。
况且,若眼前的男子真是的是她的弟弟凤星澈,又怎么会不认得她?
她身份敏感,不得不行事谨慎,先将一切事情弄清楚了再说。
凤莲华敛了悲伤的神情,在怀里摸出一个帕子,擦了擦眼角,哀怨的控诉道:“阿澈,你怎如此负心?上次象姑馆里,你同我说会违抗父命不娶张家小姐,只娶我做妻子的。我左盼右盼左等右等都没看到你回来,于是哄了一个富人让他替我赎身,然后四处打听你的下落,才终于寻到你。可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下了我的床就不认我的人,难道当初你说给我听的风花雪月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吗嘤嘤嘤……”
男子抱剑冷眼相看,无动于衷。
“阿澈……”她泪眼汪汪,如同被人遗弃的小狗,那爱恨交织的眼神活脱脱见到了陈世美。
“……夏斟。”
然后,“啪——”门被甩上。
凤莲华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报自己的名字,告诉她,她认错人了么?
她个性倔强,哪能容他就这么跑了。
于是她对着那门一阵胡拍乱打,一边打一边控诉:“夏斟你个负心汉,你说了要娶我的,你如果不给我个交代,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一个女的这么喊也就罢了,这种事情见多了,可一个男的这么喊,委实诡异得很,顿时不少人将目光投了过来,看起了热闹。
凤莲华被晾在门外不但没有退去,反而越叫越起劲,浑不知道面子是何物。
这叫得久了,凑热闹的也等了烦了,指着门窃窃私语,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里面的人听到。
“这小哥长得这么俊,里面那个男的得多狠心呐。”
“两个大男人叫什么事儿,恶心,下贱。”
“吵吵囔囔了,老鸨人在哪儿,叫她过来把事情解决了。”
但是嗓子喊哑了,也再不见夏斟出来,凤莲华不由翻了翻白眼。
围观的人觉得没意思,又都纷纷散了。
凤莲华就坐在门口,坐了一宿。
第二天,门开了,凤莲华一喜。
正要跟他说句话,他脚尖一踮,“咻——”一下飞不见了。
靠靠靠靠靠靠靠!
赶忙提步追上去,哪曾想夏斟混入人群眨眼间就消失了,她连他片衣角都没看到。
嘿,就不信邪了。
凤莲华凭着直觉一通乱追,最终在阴暗的巷子里停下脚步。
夏斟抱剑,身姿颀长,斜斜的影子投射在地上,瘦如竹竿。
他的对面立着一个女子,一身玫红色的纱裙,虽看不到脸,但声音很是动听。
“夏斟,新任务是刺杀武林盟主。”
夏斟抿着薄唇一语不发,目光却落在某处一眨不眨,眼眸中闪着凌厉无情的光芒。
女子似乎习惯了他无所反应,交代清楚后,兀自离开。
凤莲华听在耳里,心中有点疑惑。
武林盟主铁千仇出身京都名门,因受不了高门束缚出来闯荡江湖,侥幸得了江湖两大隐世高手的指点,坐上了武林盟主的位置。
夏斟杀武林盟主干什么?江湖仇怨?
她思索着欲退去,一道人影如鬼魅般出现在跟前,凤莲华还没来得及反应,嫩白的脖子便被握在了手里。
凤莲华一阵懊恼和惊讶:这个夏斟的武功也太高了吧!
若是她跟他打起来,绝无半分胜算。
“咳咳,阿澈……”
夏斟望着她在手底下挣扎,毫无怜悯之情,像是阎罗殿的黑白无常,早已看惯了生死。
两个字格外平静:“目的。”
“我冲着你来的!”凤莲华被那样冷漠的眼神看得心头溢出悲哀和难过:“我找你五年,你一个交代都没有吗?”
夏斟眉毛微抖了一下:“五年……”
“对,五年前的事情。”
夏斟死气沉沉波澜不惊的面孔出现了一丝裂痕。
五指蓦然收紧,凤莲华只觉得胸腔的空气都要被抽干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的时候,夏斟放下她,抱剑转身走了。
凤莲华哪会善罢甘休:“阿澈,阿澈……”
“噌——”长剑甩到她的脚下剧烈晃动着,凤莲华停了脚步,惊愕看他,只听他说了这么久以来最长的一句话:“不要跟着我。”
你说不跟就不跟?
哼!
凤莲华近日来做得最顺的一件事就是跟踪夏斟。
尽管夏斟每次都会雷打不动的给她一个字:“滚。”
但她依旧乐此不疲。
越相处就越觉得夏斟就是她要找的人没错,虽然他不及凤星澈活泼开朗,温润如玉,但很多细节跟凤星澈完全重合。
譬如凤星澈特别喜欢吃鱼,夏斟吃饭餐餐有鱼,而且夹得最频繁。
譬如凤星澈睡觉喜欢侧卧,夏斟也是侧卧的姿势,经常一夜都不曾变过。
还有很多很多,凤莲华已经完全认定,他就是自己的弟弟凤星澈。
夏斟今日起的格外早,在香脂院的院子里练剑,凤莲华也拾了剑跟着他一起瞎比划,当然,不论是神还是形自然半分都没学来。
“阿澈,早啊!”
夏斟用淡淡余光瞥了她一眼,收剑,上楼。
凤莲华跟着上楼。
殊知,夏斟开了窗,运了轻功飞出去,凤莲华望着他的背影,气得撅起了嘴巴。
带上她会死么?
只待转身开门下楼,倏地望见了软绡红帐中躺着的绝色大妖孽。
肌肤似雪,白衣倾城,狐狸面具的棱角熠熠闪光,风华气质无人能及。
自然是蔚白也!
“喂,你怎么跟来了?”
蔚白将面具取下,支着下巴,明亮的光线给他的轮廓刷了一层又一曾金漆,漾起的弧度如春水般波光荡漾,他的眼神温柔绵绵,电力十足:“这里是青楼,来青楼自然是寻欢作乐。”
“寻欢作乐别处去,”凤莲华没理他,看身后有把软椅,就顺势坐了上去,还摸了个苹果,全然没了起初的火药味,谈话进行的非常平和:“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跟着我?”
会坏事的!
好不容易夏斟的态度软和了点,要是这妖孽跑出来晃两圈让夏斟怀疑了什么怎么办?
万一他都不默许她跟着他了怎么办?
蔚白摩挲了两下,仿佛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紧接着他极为认真的开口:“可以,你跟着我吧。”
“滚!”凤莲华正要削那苹果的皮儿,听他这么说,登时就将苹果朝他砸了过去。
蔚白反应倒快,一下子接住,还咬了一口,舔了舔溢出的汁水,那动作,简直勾魂儿。
当即就让凤莲华的脑海里起了许多邪恶的念头。
“昆仑神殿有种药唤作‘大长凝’,专治脑疾……”蔚白朝凤莲华勾了勾手指。
凤莲华眼睛一亮,治脑疾?若是夏斟吃了这药,岂不是可以想起自己是凤星澈的事实来?
连忙附耳过去:“声音大点。”
然后——
耳珠,被含住了。
轻轻的啃噬温柔且极有技巧,一阵细流全身涌起,只感觉身体软成了面团。
“喜欢?”
蔚白从身后缠住她的腰,他爱极了这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捏了捏她腰部的肉,即使隔着衣物触感亦是十分良好。
“咯咯咯。”凤莲华立刻从僵直的状态中出来,伸手去拂他的手:“痒。”
哦? 夫君大人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