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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借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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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姑姑——”秦珏惊叫着猛地坐起身!

  眸中涌动的红潮一寸寸褪去,眼底渐渐恢复了清明。再睁开眼的时候,视野中已然不是那血迹斑斑眼底满是绝望与悲戚的倾城女子,却是昏黄着裹挟着冷气的牢房。

  秦珏刚想为那只是个梦而松口气,却恍然想起晕倒前的些零碎片段。后背隐隐的疼痛和不时涌上的漆黑反复的提醒着秦珏,此刻才是现实!

  绷带层层缠绕,就在那原本应该被撕裂的开口处复又裹上了新的——边缘丝线毛毛糙糙,明显是撕了衣服拼凑而成的。

  不过看那包裹的细致程度,不会是他那粗放的属下所为,秦珏小心的抚上胸口,眸中一片温暖。

  由于箭毒的缘故,秦珏五感有些迟缓。但饶是再迟钝,也听到了那自身后传来的骨节“咔咔”断裂的清脆声。秦珏缓缓回身,却在看清房内情形后瞳孔蓦地紧缩!

  还是素素那张脸,却顶着一袭侍从装扮。兜帽不知去向,墨发披散一地。女子倒在面具男子怀中,眉眼紧闭,细白的脖颈已经被还不时涌出的血迹染透,手腕还是无力的耷拉着的模样,却是从先前的一只换成了两只!

  “阿婧!”

  秦珏自榻上一跃而下,奋力一扑,然而那半跪着的面具男子拥着女子身形如鬼魅一般一闪,立马叫他扑了个空!

  秦珏用力过猛,顿时眼底一黑!

  心下只道这毒药是霸道的很。先前叫他脱力晕倒在慕子恒的床榻上倒也罢了,好不容易不见了那人,该也是托了阿婧的福气。现在却是只要一动就开始发作,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她,又如何能轻易妥协?

  暗自咒骂一声,秦珏就着指尖一咬,一边用功放着血,然后笑意浅浅半是挑衅的盯着那处的面具男子。

  不就是一点毒药么?还真当没有解药他就没法子解了?

  然而长平王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伸出手指轻轻的覆在云婧川腕上。

  “王爷,她如何了?”

  有细弱的声音自长平王身后传来,直到有女子颤悠悠的身影隐现,秦珏方才看清,在这牢房之内,原来还有个人。

  尽管长平王会切脉这事实多少在秦珏的预料之外,然而此刻秦珏却并没有给予更多的关注。沉沉的眸色紧紧对着的是不省人事的女子。由于毒素的缘故,秦珏不敢妄动,然而心脏却早已经绞成了一团乱麻。

  长平王薄唇抿成了一条细线,没有出声回应问答,安静的诊了脉,缓缓放开手,却猛地探向身侧那说话人,直袭脖颈!

  “王……”说话人扳着男子铁臂,气息虚浮,明显苦不堪言。因为窒息而皱缩的面上满是疑惑,显然并不明白为何会被突然袭击。

  二人相斗,这结果秦珏喜闻乐见,于是只眉眼微眯,继续放着血,不发一言的静待下文。

  长平王并没有给出口头解释。一手掐着女子猛地起身,另一手松了云婧川,却是一个勾手探向了那女子的胸口!

  哦——这是什么情况?饶是见惯了风流韵事的秦珏对这幕也是震惊不已。

  还记得不久之前在飘香楼,长平王还一本正经的拒绝了那花魁娘子青眉的示好,只道“家有悍妇”,而今,发妻吐血不止生死不明,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果然天下男子都是一般货色!就连传闻中对阿婧荣宠至极的长平王也未能幸免。即便秦珏自始至终都清楚,长平王并不是个好相与的对象。

  外衫衣襟被打开,那女子慌乱去系,不期然掉下一堆的瓶瓶罐罐。这时长平王停了动作提眸去看,突然像是瞥到了什么一般蓦地松手甩开了女子,稍稍俯身捡起了什么。

  是个油纸包裹的严严实实方方正正的纸包。

  长平王素手解开,自里面拿出类似于树根一般的草木,置于鼻尖嗅了嗅,却突然神色大变将那枯木就着纸包一起甩在那女子面上——

  “天竹!是太后叫你带她来的?”

  秦珏虽然不懂医理,但是由于要扮演一个神医还是多少恶补了些药理的。

  巧就巧在这旁的没有记住,天竹却因为比较特殊所以还是听说过的。

  据说,又是产自南秦,因其万能药引的特性,所以千金难求。甚至功用之时都不需要经过什么特殊处理,只带着,只那散发的气味,已经足够诱发药性了。

  原来不是红粉之事,却是害人性命的——慢着!长平王话中那“她”,显然指的就是阿婧无疑,听那话的意思,阿婧是被这女子带过来的?而这女子,是太后的人?

  太后的人……秦珏把事情前前后后理了一遍,又反反复复咀嚼着长平王的话,眸光却在女子的面容上定格了下来!

  之前就觉得奇怪了,看见这女子的第一眼就觉得甚是面熟。这难道不是被慕子渊以自身性命换来的那女子?

  竟然是太后的人!

  这么说来,天竹莫不是――

  “不,不是!”女子无措的跪坐在地,拢了衣襟,将那油纸包捡了起来,用着虚弱的空留着气息的声音道,“这个是我从太后派出的侍从那里――”

  “别以为你是大哥的女人本王就不会动你!”长平王冷冰冰的打断女子的话,“当年本王能屠你全家,也自然就不会在乎再多一个你!”

  蹲坐的女子本来心意难平,听了这番威胁却莫名安静了下来。而这头的秦珏耳朵一竖,有那么一瞬间还是被震惊到了!

  若说慕子渊死的时候也没有多大,那时长平王为大盛最小的皇子,定然只能是更小――可才那么大一点的孩子是如何做到“屠全家”这么可怕的事情的?

  单说这事情隔了这么久才被爆出来,还若不是当事人自己,可能至今都成谜。可以确定的是,倚仗的绝对不会是朝廷的力量,可是在那么一个孩子身后,还会有什么势力呢?

  “真的是你!”女子抬眸,望向长平王的眉眼中满是悲戚,“居然真的是你做了那些事情!可是他们有什么错?你怎么可以变得这么残忍?”

  永远不要去质问一个杀手为什么要去杀人,因为那就跟屠户宰杀牲口一般,动手的那个人根本感觉不到那是真切的存在着的生命,所以即使性命因他而消逝,也绝对不会萌生譬如“罪恶感”或者“内疚心”这种无用的东西。

  “残忍?”长平王冷哼一声,“本王一向如此。何来‘变得’一说?”又径自自腰间抽了软剑,拔了抵在女子喉间,厉声,“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本王绝对残忍到让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什么……解药?”女子面色甚是无辜。

  “你在挑战本王的耐心?”长平王话中威胁意味满满。

  是在给阿婧要解药么?原来,吐着血却是因为被下了药么?

  分明是药引,那就说明,药是在先前被下了的。会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尤其——

  秦珏眸色沉沉的盯着云婧川的手腕,心口剧痛!

  不论下药的是谁,这手腕该是长平王折断的无疑。想来,先前见到时候无力的耷拉的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她出城的那日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呢?秦珏只从芸香阁阁主那里得了些消息,只道,她是遇了险,下落不明,而他的属下为了保护她丧命——这也是这么多天他一直在找她的原因。

  说起来,最后还是在长生宫找到她的。

  而若是那日自始至终都是长平王所为,那么,芸香阁阁主到底为什么瞒他?还是说,那个人本身也不明真相?

  而她,跟长平王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呢?

  天下人的传言中,长平王盛宠。可若是真相那般,阿婧又何至于断了手脚呢?

  秦珏毒素渐清,伴随着这般,动作也灵活了些。趁着长平王还在与那女子争执威胁的时候,身形一闪,即把躺在血泊中的女子拥到了怀中!

  长平王意识到即要回返,可反手一握,最后也不过抓了云婧川的一片衣角。

  长平王紧攥着那布片,目疵欲裂,却在半刻后愤而甩袖,“秦太子,以你现在的情况,你以为可以带着她安然的离开这里么?”

  这人果然是知道他的身份的,不过秦珏对于此并没有太意外。抱着瘦小的女子旁侧一掠,后退着到了牢房门口,“离不离得开,总要试过了才知道。长平王,阿婧待在你身边不会好过。所以,即便她愿意留下来,我也不会允许的!”

  语罢,秦珏后退,长平王见状回身执剑紧追直刺。

  秦珏拥着云婧川,没有空余的手去格挡,所以只在男子的紧追之下躲躲避避。动静渐渐惊动了狱卒,只片刻间,就听得踢踢踏踏齐整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地牢低矮,加上秦珏本也受了些伤,又失血体虚,根本做不来飞檐走壁,只能靠着轻功灵动的那点老本儿堪堪避让。一批接着一批的士卒接踵而至,身后有些倒下去的狱卒回身提剑刺来,来来回回的车轮战,秦珏渐渐有些疲于应付。

  而在下一个拐角,就在秦珏飞身而上借着蹬着牢柱的冲力急速向前,迎面而来的情形终于叫秦珏明白了那时那面具男子意义为何——

  狭长的甬道中齐刷刷的排排立着的,分明是重甲的军队!比肩继踵,无缝对接,长平王,居然以这种方式来堵死通道?

  脚步声缓缓,男子犹如鬼魅一般的轻笑自身后传来,“本王已经说过,你走不出这里。秦太子,今日便来算算因为你任性挑起的阳平之战的账,如何?” 谁陪我一世颠沛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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