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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找你麻烦
楚阳笑了：“那你去说吧，看看有没有人信你，监控录像表明你一晚上都在家里睡觉，根本不会找到我的踪迹，还有守门那两个，哪怕是他们亲眼看到我杀人又怎么样，说出去也没人会信的，一个随从能自由出入核心地区还杀了个人？呵呵，你们没有证据。”
潘婕傻眼了，还真是这样，一个凶犯在眼前杀人，但没留下任何证据，哪怕是你全程目睹又怎么样，法官会信你吗？双方都是人，凭什么你说的就该信，别人说的就不能信？
而整个智能系统都被楚阳控制了，他在这个城市里大摇大摆地走都是隐形的。
“那么他们也查不到我？”
“查不到，你就放心吧，以前怎么过以后还能怎么过。”
潘婕不甘心：“不行，你还是杀了我吧，不然我就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毕竟你答应过带我走的。”
楚阳想了想说：“那等几天。”
潘婕不放心：“几天？不行，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大骗子？”
“你只能祈祷我不是。”楚阳霸道地说，“不过你放心，我的目标是那栋房子里的那个女人，现在还没有机会靠近，不会走这么快的。”
“那个女人……你要杀她？”潘婕才说出口，又摇摇头：“不，不可能的，她很温和，二十年来一直就住在那里没出来过，不可能有什么仇家，你是想要救她对不对？”
楚阳又摇摇头：“救她不可能，我只是有点事要问她。”
潘婕忽然顿住，然后盯着楚阳猛看。
“怎么了？”楚阳被看得很不自在。
“我知道了，她是你母亲！”潘婕很肯定地说，“你也别否认，长相上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你和她很像，就是她比你温柔多了，软禁了二十年……难道她一生下你就开始软禁在这里了？”
楚阳没有回答，直接下车：“回去吧，放心，至少不会有人因为这件事来找你麻烦的。”
楚阳又回到了禁闭室里，而被软禁的徐慧却经历了一个不眠之夜。
刚才那孩子是谁？给她的印象实在太深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难道是……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在这里，怎么进得到这里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消息，认错了也不一定。
而楚阳听着噪音入眠，一直睡到天亮。
真正的杀手，能充分利用每一秒的时间，以便在需要的时候让自己达到最佳状态。
早上的时候噪音关了，刀疤脸打开门，看见楚阳之后一脸的惊愕：“你小子还真是个奇葩啊，这样都睡得着，噪音都没办法让你吵死，来人，给他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还正常。”
旁边的大汉说道：“正常不了，正常人早疯了。”
楚阳一步跨出去：“我没事，别浪费时间了，是不是有人找我？”
刀疤脸愤恨道：“这都能看得出来？哼，你小子运气不错，不过要记住，我们可是前辈，在这里，没有前辈们的照应，哪怕你上头有人也是混不下去的。”
“是，是……”楚阳没想过要和他一般见识。
今天待遇不一样了，楚阳还吃了个丰盛的早餐，心里满是疑惑，不是说好虐三天的吗？
要见他的人是方小玉，直接就把他带了出去，并且在随从居住区里找了栋房子让他住下。
居住区一应俱全，房子车子什么的，早就准备着了，福利真是好啊，这里就仿佛是外面一个正常的居住区，从学校医院到菜市场一应俱全，楚阳看得直感叹：“以后退休能来这里住就好了，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随意出去。”
“可以出去的，但要统一安排。”小玉解释道，“每年都有旅游的假期，每个人都可以外出一定的天数，但一定要在监控人员的带领下外出，看看外面的世界。”
楚阳问道：“会不会有人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你们还不放人家走？”
小玉说道：“怎么可能放走，这里是个巨大的秘密，在你这里我已经是破例了，再说，这里的生活和外面又有什么区别？对于很多人来说，你一年也没可能离开你居住的城市一次。”
“那倒是。”楚阳点点头，“可是想起来憋屈啊，在外面，世界是无限大，在这里，世界就那么点大，外面的人至少是想离开就能离开的。”
“你这是强迫症。”小玉说道，“如果不是要出差的工作，有人很多年都不会离开自己居住的城市呢，比起来这里已经算好了。”
楚阳不和她争：“那你打算怎么安排我，我要在这里住多久？”
“本来很快就有机会的，可昨天晚上却出了事……”小玉忽然一顿，“这事情不会是你搞出来的吧？”
“什么事？”楚阳只有装傻。
小玉盯着他半天，没看出什么端倪来：“最好不是你搞的，否则我都没办法保住你，隐门的监控防御不是一般的严密，保证你在哪里都看不到，昨天晚上软禁区好像有值班的隐门高手被杀了，却找不到凶手的蛛丝马迹。”
“找不到？你们没有人看着吗？”楚阳不解，但还是证明着自己的清白：“不可能能是我弄出来的啊，一整晚都被关在禁闭室里，我怎么出去？再说我出去也只有跑啊。”
小玉摇头道：“我们没发现任何线索，倒是守门的警卫好像说晚上有人进去过，可系统的监控表明根本就没这回事，他们就干守了一整夜，有可能出现幻觉。”
“幻觉？那万一是有人破坏系统呢？”
“这个不可能，系统设置了严密的权限，随便进入会出发警报，停止工作也会告警。”
楚阳问道：“这毕竟不是活人，难道没人能做手脚？最高权限也不行？”
“什么最高权限，根本没有的事。”小玉说道，“或者说，这个最高权限很多年前就已经没有了，我们隐门分成了两派，谁都不会比谁掌握更高的权力，这是平衡所必须的。”
楚阳缓缓点头，原来他们内部的纷争也不平静啊，这对楚阳是好事，有矛盾就存在激化的可能，就有可能被别人利用。像楚阳这种级别的专家太熟悉这套了，这叫浑水摸鱼，以单个人的能力，根本打不过一个大组织，可如果有这种内部矛盾并加以利用，哪怕你不是武者也能起到关键作用。
昨晚当然是楚阳弄出来的，他搞这种潜入几乎是杀手的本能。
他依然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那个少爷副总裁，就是你的敌对派系了？”
潘婕点点头说：“没错，但不管他身份如何，做事也不能不守规矩，所以我已经和上头打过招呼，提前就把你放了出来，怎么样，没被他弄伤吧？”
“小意思！”楚阳笑道，“就他们那点伎俩，我幼儿园时候就玩过了。”
小玉当然不信：“你别急着吹，我要是真等三天再来，你指不定还会被虐成什么样呢，跟你说了吧，他们玩起花样来，哪怕是铁人也受不了。”
“那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先别急，等风头过去。”
小玉嘱咐几句就走了，楚阳却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着急的样子。
他急什么，一个杀手绝不会被动的等待，他们所有的等待，都是在自己意图之下进行，希望不能放在别人手里。所以他依然会继续行动，争取找到母亲多问几件事。
走出门口，楚阳就笑了，因为他这房子的对门正是潘婕家。
潘婕此时正买菜回来呢，这里是没有人送货的，一扭头看见了楚阳，惊讶不已。
“你……你怎么也住进来了？”
“目的没有达到，我当然不会走。”
潘婕提醒道：“你得记得带我走！”
楚阳点点头：“那为了答谢我，是不是要请我吃饭？”
潘婕把菜篮子藏在身后：“这可是我一星期的食物，你要吃了，我喝西北风啊？我现在可没几个钱，指着救济过日子呢。”
楚阳愣了：“这里面还用钱？”
潘婕白了他一眼：“当然用，和外面是一样的，如果没有钱，怎么衡量人的高低呢？”
果然哪里都是金钱的社会啊，不过也对，没钱的人，你怎么说自己比别人优秀都不会有人信的，钱就是一种标准，数字能分人的等级，能激励人努力。
楚阳笑道：“你放心请吧，我有大把的钱。”
楚阳还真拿了一把钱给潘婕，反正小玉给了他很多。
小玉在隐门中地位还是很高的，做了她的随从，那工资可不是一般的高，一开始的安家费已经到位了。而潘婕全靠着照顾囚禁者的一些小活儿生存，日子过得当然拮据了。
不过潘婕很会照顾人，做饭打扫卫生都是一流的麻利，很快就做好了。
楚阳闻着饭菜的香味，有些惬意的感觉，忽然问道：“这样的生活很不错啊，至少你不想着闹事的话，就是安全的，怎么老想着出去？这里面还不够大吗？”
“大？牢房再大，你愿意进去吗？”潘婕反问。
楚阳说道：“那得看究竟有多大，其实有的人生活一辈子也没动过多大的空间，要算的话，地球就是一个大牢房，你要出去也没办法生存啊，还得坐着小牢房出去。”
“但我就是不舒服！”潘婕说道，看来她是有强迫症的。
楚阳也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反正自己要出去的，有可能的话带着她一起走也不是事，她又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少一个应该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吧？
“你说，隐门的存在有什么意义？”楚阳又问，“就在这里造一座城，桃花源吗？”
“你问我？不可能有人知道的。”潘婕说道，“甚至连大部分隐门的核心成员都不知道。”
那真是有怪癖好了，莫非是隐门的首脑想要隐居，然后他还拉着一大群人陪自己？ 老婆你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