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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雨,大地之母女娲座下的五色使者之一,专门负责监察人世间的怨恨。
其曾经为马小玲、山本未来算命、指点迷津,也曾于山本一夫掳走山本未来、王珍珍,另一五色使者蓝大力出现时,出言暗助,简而言之——不是敌人。
有关‘她’的事,其他人、僵尸多听马小玲、王珍珍或山本未来提到过,所以,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只是不大清楚长相,此次当为其他人、僵尸与黑雨的首次会面。
可令众人、僵尸不解的是,蓝光背后隐藏的不该是厄尔尼诺吗?怎么变成黑雨了?
“老板,尼诺呢?”
山本未来没空理会黑雨,‘她’只想尽快找到儿子,愕然扭头又一次问向赫安。
“哈?你在跟我开玩笑哪?他不是在那儿杵着呢嘛!”
略带嘲讽的话音未落,赫安接着开口,不过,之后所言的对象不再是山本未来了,而是马叮当:
“叮当,你这次的表现可着实有点令人失望啊……”
马叮当还没反应过来这里面有自己什么事,一旁的山本未来立即叫了,怒气将暴的朝赫安吼道:“老板!你别开玩笑了!这里哪有尼诺的影子?!”
“谁在跟你开玩笑了?那小子就是厄尔尼诺!不过长大了些,你这个当妈的就认不出了?”赫安冷哼,直接道明少年便是厄尔尼诺。
“他是尼诺!?”×n
除婠婠、马叮当、大咪、小咪、黑雨、少年,所有人全叫了,脸上、声音中无不满含震惊,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合着自己方才冒出的那想法还是真的,真的,真的……
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见没人说话,马叮当觉得应该可以问一下刚才那句话的所指了吧,但她还是将声音压低,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她可不信赫安会无的放矢,对自己失望,自己好像没做什么吧?有什么好失望的?该失望不该是山本未来等僵尸,还有求叔、小玲吗?身为僵尸、南毛北马传人,他们居然没有察觉到少年的异样,这才叫失望……
嗯,不对!厄尔尼诺的身上没……没有尸气?!这不可能!!
思绪间,马叮当往山本未来等僵尸、马小玲、何应求与厄尔尼诺各瞥了一眼,不撇不要紧,一瞥竟发现厄尔尼诺身上全无尸气!
过去一个月,她清晰记得,厄尔尼诺身上有尸气,虽很微弱,却确确实实存在,现在怎么没有了?还是说他不是厄尔尼诺?
少年不是厄尔尼诺的念头,在马叮当脑中一闪即逝,赫安才直白的确认少年是,她因没发现尸气,便否认,靠谱吗?
等一下,对自己失望,会不会是因察觉了少年是厄尔尼诺,没察觉到其身上无尸气?
“这怎么可能?!尼诺还是个婴儿!”山本未来反驳,并不认可赫安的话。
婠婠正欲开口同马叮当说点什么,好么,山本未来一嗓子,直接打断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赫安看向气势有些强横的山本未来,丝毫不怯,反问道。“可还记得我曾说过的话?”
“什么话?”山本未来一怔。
“僵尸怀孕的真正象征。”淡淡回道。
“尼诺的出现是天地大劫的先兆,非但不会像古籍中记载的那样去灭世,反而还会救世?”
回想当初的话,山本未来复述出来,正说着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不过还没等‘她’去抓住,这灵光便消失了。
“这难道还不能解释你儿子为什么会一下子蹿到类似人类十五岁的年纪?”赫安没好气的反问。
一帮人、僵尸闻言愣住,他们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全然不明白。
“你的意思是,正因要去救世,所以厄尔尼诺才会飞速长大,不再停留于婴儿的时期,一如未来的孕期只有五天?”
马小玲固然也发愣了,但愣的时间要少其他人、僵尸许多,这不,基本醒悟过来,猜到厄尔尼诺飞速长大的因由。
“一点不错!”赫安确定马小玲的说辞,接着又侧目山本未来、阿Ken,不客气的再道:“别告诉我,在看到他摔出来的时候,你们两个心中没有丝毫的感应,还有他那‘二傻子’一样的茫然表情,与这一个月来婴儿时期的表情,真的有差别吗?”
“不对呀,怀孕不是一天等于两个月吗?三十天才相当于六十个月,换算下来,也仅仅五年啊?另外,厄尔尼诺也是僵尸吧?以我和小玲的道行,还有其他‘人’,怎么全然没有察觉其身上的尸气?”
赫安话音刚落,何应求就从旁‘拆台’,一咕噜说出一大堆的疑点来。他刚才全没听到赫安稍显刻薄的话,只一心思考马小玲所言,待想到其中的矛盾,不觉间就说了出来,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目前何应求已放下魔星可能灭世一事,一个月的时间,他见到了被称作魔星的厄尔尼诺的‘弱小’,尸气孱弱非常,如同普通一样,现在猛地一下子长大了,还真一时有点接受不了,更重要的是,他不觉得这是厄尔尼诺,因为其没有尸气,一丝也没有!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说的就是何应求。
如果他刚才没走神顺着马小玲的话去思考,把孕期当做了成长周期,听上一下赫安后面的话,那么现在,就不会问这么一个蠢问题了,而是像其他人、僵尸一样全观察少年版厄尔尼诺的表情!
但既然问了,那后果就由大家伙一起‘享用’吧……
“说的没错……”被何应求大肆‘拆台’,赫安不怒反笑,顿了一下后,声音立时清晰可辨的阴了几番,只听他继续又道:“……不过,你是最没资格问这个问题的人!因为他会突然长大,都是你这个倒霉催的害的!”
“我!!??”
何应求惊诧,指着自己,再现一脸懵逼之态。
其他人闻言亦然,目光瞬间全部转移到何应求身上,包括当了好长一段时间背景板的黑雨,先前‘她’没懵,但现在真懵了,完全不清楚何应求跟这有什么干系。
“博弈者!”马叮当脱口而出。
大咪、小咪立即看向赫安,当初‘她’俩也有听赫安提及博弈者。
赫安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随即摆出一副没兴趣再说下去的样子,让一众人、僵尸只好再将目光转向马叮当。
“这个话题不适合你们知道,你们别问我,我也不会说,如果真该你们知道,那你们总有一天会知道!”
马叮当态度相当决绝,直接出言要求众人、僵尸断了念头,她啥也不会告诉他们的。
众人、僵尸见马叮当态度坚决,心底不禁有些沮丧,直觉告诉他们,‘博弈者’所代表的意义定非比寻常!
不料,失落间却又听婠婠道了一句,瞬间燃起他们的希望之火:“如果最后你们杀死了女娲,成功阻止灭世危机,自会意识到博弈者是谁……”
“博弈者,博弈者……博弈,本意也就是对弈、下棋的意思,对弈、下棋一般要两人,方称之为博弈者,博弈者有两人?”
况天佑的声音紧接着婠婠的话音而起,他没有再把事情复杂化,而是想到什么就直接顺嘴说了出来。
“分析的很正确!至于具体的,以后有机缘,你们自会得知!”赫安重新开口,对况天佑的分析予以肯定。
“大叔,你还是来说说厄尔尼诺发呆、长大,以及没有尸气的原因吧,可别造成不必要的误会,那样可就不好了……”
“不好?能有什么不好的?婠儿觉得我还能怕他们不成?”赫安冷笑一声,不屑十足。
“呃,那个由我来说吧,如有不足,婠婠来补充……”马叮当见赫安脸色不大好,赶紧出言调节一下。
“OK!叮当,我会配合你的!”婠婠【异常】爽快。
“嗯,该从哪里说去呢……”
马叮当没注意到婠婠答应的语气,也忽略了其与赫安的关系,一见答应便松了一口气。她真的很怕赫安会一巴掌怕死何应求等人、僵尸,‘旅游’的时候,她可亲眼见过赫安的‘凶残’!那血腥程度,啧啧,反正她不想多回忆……
“相信你们都知道,在尼诺出生那天,求叔是被山本一夫故意引去的,它目的我就不多说了,只说说另一个‘参与者’……”
另一个参与者?山本一夫?
众人、僵尸闻言,心头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一见众人表情,马叮当哪会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嘴角略微抽了抽,“……我要说的不是山本一夫,是另一个‘参与者’,同样是利用求叔的‘参与者’。它的目的与山本一夫完全不同,也没有亲身参与其中,无形中利用求叔为它做一些的事,旨在……重创尼诺!”
“这个‘参与者’原本没想利用何应求,而是利用世间所有的驱魔者,不过可惜的是,当世有能力的驱魔者以所剩无几,加之马家当代传人也站到保护厄尔尼诺的一边,遂只好另想法子。直至山本一夫盯上何应求,它起了顺水推舟的心思,暗中不顾何应求阳寿的折损,强行提升其功力至可重创厄尔尼诺,却又不会要厄尔尼诺命的地步,同时在之身上附加一层专门针对厄尔尼诺的心理暗示,以及急速衰老病毒……”
婠婠紧接着马叮当的话往下说,说的大多数人、僵尸一面越发不解,一面身子越发的紧绷,心脏‘砰砰’快跳。
“因此,世间才会有魔星灭世的说法流传、厄尔尼诺才会对山本未来与堂本真吾心有芥蒂,时常茫然以对,以及一满月便激增到十五岁?”
其他人、僵尸不解的时候,黑雨突然出声,不大确定的问道,‘她’知道许多东西,所以听出了许多东西,但不是很肯定。
“正是如此……”
螓首轻点,婠婠认下黑雨的说法,证实世间传说,还有某些说魔星灭世的古籍,全是瞎掰的,目的只有一个——重创厄尔尼诺!
厄尔尼诺表情茫然,是因在将出生时,心智最脆弱之际受到了心理暗示,而出生后父母对他的态度,又让他陷入不解,故,陷入迷茫,常常茫然以对;而激增到十五岁,则是中了急速衰老病毒!
不待众人、僵尸消化一下,婠婠再度抛出了一枚‘炸弹’,惊得山本未来、阿Ken几乎快要魂飞魄散,尽管已成僵尸的‘他’们早就没有魂魄了:
“心理暗示、急速衰老病毒其实是第二手的准备,在何应求无法重伤尚未出世的厄尔尼诺的情况才会出现……若一旦重创成功,那么这第二手的准备也就不再需要用了,因为重创后的厄尔尼诺将出现完全如同中了第二手准备的症状——急速衰老。寿元不过百日!”
“不——”山本未来叫的尤为凄厉,摇摇欲坠,几欲崩溃。
相信任何一个母亲在听到自己的孩子活不过百日,应该都会如此吧?
与此同时,其他人、僵尸的感受暂且不说,单说何应求,他反正傻了,倒不是如山本未来那般信任婠婠所言,而是功力提升时,他自己有察觉!
最初,他以为是自己修为境界突破了,但后来功力却相当讽刺的变回了原样,由不得他不信,还有在被定身咒反弹的时候,也隐隐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从身体上离去,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那个针对厄尔尼诺的心理暗示、急速衰老病毒了……
婠婠所说,马叮当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最多也就是有点猜测,现在了解了,同样颇为吃惊,但总的来说,还是比他人来的镇静的多,不过,镇静归镇静,她可没心去安慰谁!
这与善良无任何干系,二十年的历练,已足够让她阅尽世人,认知到人类臆想的可怕,与其他们自己瞎想,还不如揭露尚在承受范围内的残酷现实!
‘博弈者’的具体可怕事宜,她会继续隐瞒,那可比现在揭露的这些残酷多了……
“何应求,你可知为何会记得功力、暗示、病毒在你身上消失?”忽而,赫安又开口,态度不冷不热。
“为什么?”何应求下意识问道。
赫安不说,他尚不觉的奇怪,现在一说,他忽然觉得奇怪了,另一个‘参与者’既然能无声无息提升他的功力,那为什么不抹去他的记忆?
“本来你的记忆是该被抹除的,但因本座的插手,被抹除记忆的变成那个‘参与者’,它以为施加在你身上的抹除记忆手段已生效……”才没有检查。
淡然的嗓音悄然落下,在场的人、僵尸几乎全部因这一句没有任何奇异魔力的话忘乎所以,哪怕是呼吸…… .. 执掌八号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