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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闻任我行的威胁之语,林平之全然不以为意,淡笑着回了一句。“……因为没人会脑残的得罪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就是有,也死了……而任【前】教主你——相信也不会例外,毕竟定逸师太‘死’于你手!”
一言惊起千层浪,在场不少人纷纷被林平之的话惊呆了,之前不是说杀定逸的是魔教现任教主东方不败吗?怎么现在又成了任我行?
“定逸师太圆寂了?!”
闻言,任我行立时脸色一变,化作一片的惊愕,让人看不出半点的异常,只以为是真的惊愕。
“任【前】教主似乎对定逸师太的‘死’很惊愕啊?据我所知,你们可并没有什么交情可言,不说百年来日月神教与五岳纷争不断,单就是十年余年前尊夫人之死,任教主便不可能对五岳之人有好感吧?平心而论虽不能说尊夫人之死是五岳下的手,但在任【前】教主心中想来也是没什么区别的,所以,我真的很疑惑,任【前】教主为什么要对定逸师太之‘死’产生惊愕?还是因为我最后那一句定逸师太‘死’于你手?不知任【前】教主可否解释一二呢?”
林平之从赫安的斜后侧走上前,先是朝方证这个灵鹫寺的方丈行了一礼,当做他喧宾夺主的歉意,方证回以一礼,表示随意,接着林平之便走到停手驻足原地的‘丫鬟’身前,语调轻松的看着任我行问道。
“小子你说的不错,老夫是对正教这堆所谓的卫道士无甚好感,对定逸师太原本也是如此,但之前见到定逸师太上山求情,了解到师太的慈悲心肠,故,对她改观了很多。老夫不知道你因何会觉得老夫是杀害定逸师太的凶手,可有一点老夫需要声明,老夫平生杀人无数,却从未对妇孺动过手……”
任我行脸色如常,不紧不慢的回答林平之提出的每一个一点,最后更声明定他从未对妇孺动过手,定逸的死与他无干,像他这种枭雄说话自有一定的可信度。
“妇孺?呵,任【前】教主是在说笑吗?奴家虽非汉人,却也知道中原甚少有人把尼姑归在妇孺之中……”
任我行的话语对别人怎样不知道,但对林平之、‘丫鬟’肯定没有多大的感染力,这不两位都笑了,‘丫鬟’更是不复之前的对阵的严肃,娇笑着指出任我行话中的漏洞,尼姑不是妇孺,杀了自然也就不算‘破戒’……
“哼,不杀妇孺?任【前】教主也许真的做到了,但恒山弟子可算不上妇孺!如果是的话,当年任【前】教主大战五岳各大掌门时,死的恒山弟子又当如何解释?也许她们不是你杀的,可没有你的命令,日月神教教众又岂敢擅自偷下杀手?且当时观你的神色也没有半点的惊讶,这就表明他们袭杀恒山众【女】弟子,是通过了任【前】教主的同意,而非他人特意安排的,综上可见,任【前】教主你根本就从未将恒山派弟子视作妇孺,所以,杀了定逸师太这方外之人,你也并不算破了自己的规矩,不是吗?”
林平之接着‘丫鬟’的话往下说,并摆出了证据,当年可有不少的恒山弟子在任我行来到之际被杀,这是他无论如何也赖不掉的!还在话中透露了他当时也在场观摩的事。
当年五岳剑派围攻黑木崖,大战任我行已是十余年前的事了,自林平之小神医的身份曝光后,他的年岁早已广为人知,十余年前,他也就八九岁大,若当时真在旁‘观摩’,又未被一人察觉,那其身边必有一个武功远超他的人!这个人不出意料的话当是……
方证、任我行、左冷禅等大多数在场之人震惊林平之话中透露的东西的同时,也均暗往赫安所在望了一眼,若林平之所言不假,那当时有本事带他在旁‘观摩’而又不被他们一干高手发现的人,除了他那从未出现过的师傅,怕也只有‘医神医’这位做师伯的了吧?!
被众人暗瞄的赫安,脸上基本没什么特殊表情,周身也没什么高手的强大气场,但他之前弯起的嘴角,带着的那丝笑意加深了,无形中为众人证实了当年带林平之‘观摩’的正是他本人,而非他师弟,林平之那从未现身过的师傅!
回过头来,再言任我行,对于林平之、‘丫鬟’就妇孺、尼姑两个词的辨析,他难道就不恼,不想反驳吗?不,他很恼,也很想反驳,只是这丝恼怒远比不上当年被人旁观而毫无所察来的震惊!
当年别人发没发现任我行并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自己,他一直都自认为在独孤坐化、雪衣侯死掉后,自己便是当世顶尖的高手了,就是当时(尚未成气候)的东方他都没放在过眼中,可是就在十余年前,先是有人在带着个八九岁孩子让他全无察觉,后又被一直瞧不上眼东方‘篡’了位,这两件发生在同一时间的事,于任我行而言简直就是‘啪儿啪儿’的打脸啊!虽然林平之话中提到的只有前者,但任我行却根本无法忽略与它发生在同一天的后者,气的他整个人直发颤……
然而,即便任我行已气的身子直打晃,但林平之却仍有意继续用言语折腾他,只听轻悠语调再起道:
“……不久之前,也就是在发现定逸师太‘尸身’的时候,左盟主一直【致力于】坐实是东方不败‘杀害’的师太,且还从任【前】教主父女身上找到了理由,即东方不败意欲栽赃贵父女,借正教之手除去你们,而最好的证明便是贵父女出现在灵鹫寺,东方不败也传言在灵鹫寺……但是对此,我只想说呵呵。
因为‘杀害’定逸师太的红袍人可能是任何人都绝不可能会是东方不败,她根本那个闲心!”
‘东方不败没闲心’之言一话出口,在场之人顿时少有无不再惊,虽然他们之中多数人都不大相信左冷禅那一套说辞,说什么东方不败杀定逸是要嫁祸任我行父女,借他们正教之手除去任我行这个祸害,消耗正教各派力量,可谁又能保证与‘医神医’齐名,被誉为天下第一人魔教教主东方不败肯定没做呢?现在林平之突然抛出这么一句,摆明有十足的把握,故,后面必还有话!
在场者均保持缄默,想要听听东方不败到底为什么没闲心,他们就不信东方不败会对任我行重现江湖一点都不在意……至于林平之说对左冷禅用的‘致力于’一词,多数人均直接忽略了,左冷禅自己都闭嘴不提,避免被林平之后面的解释打脸,其他人自也不会没眼色的重提,招惹无谓的麻烦……
“……我相信在任【前】教主的心中一定认为,自己逃出西湖底,必当引起东方不败极大的注意,继而派大量的高手前来‘送死’,但在这几个月中,任【前】教主可遇到过一个日月神教所属东方不败的人?一个也没有!
知道为什么吗?很简单,东方不败早就不再把任【前】教主你放在眼中!她还有其更重要它的事要做,只要你不主动去黑木崖附近折腾,碍她的眼,她是不会主动出击的,当然她也没那个时间……在我与‘师伯’来这灵鹫寺之前,任【前】教主你重出江湖之后,日月神教有不少高层均来找我与‘师伯’求医,自他们那里,我和‘师伯’清楚的知道了东方不败早在任【前】教主你逃出梅庄之初,便已然获悉,并随之招走了梅庄四友其中的三个,仅留一个有贪图吸星妖法的老.二黑白子继续留守,最后其一生所练之内力全‘便宜’了误习吸星妖法的令狐冲,助他逃出梅庄再入江湖……”
林平之‘不负众望’的道出了‘东方不败没闲心’的理由,他的话有理有据,比之左冷禅臆测可信度可要高多了。
正教一行人没去关注魔教中人找赫安、林平之求医的事,人家师伯侄诊治都是有前提,不一定是个人前去求就会诊治,且就算会,他们这些正教之人也管不着、管不了啊!还不如关心一下眼前事,弄清东方不败这个现任魔教教主到底在预谋什么,竟然连任我行都不当回事儿了……
正如林平之话中所言,在场之人无不清晰的意识到任我行对东方不败而言已没有任何的威胁性,一个没有威胁性的人,东方不败又有什么‘闲心’会像左冷禅臆测的那般,杀害定逸师太栽赃嫁祸呢?
正教中没人质疑林平之的话,他的话都有理有据,无可挑剔,除了相信东方不败确实无暇‘关心’任我行,正在预谋这什么外,别的真的想不到……
“……说到了这里,相信在场的多数人应均已清楚‘杀害’定逸师太的绝非东方不败,那么‘杀害’师太的人便只剩任【前】教主!
在场诸位觉得任【前】教主有理由吗?我觉得有!就像之前左盟主分析凶手是东方不败时说的,任【前】教主也可有一样的动机嘛!尤其定逸师太来这灵鹫寺还是为令狐冲求情的,对么,任大【圣女】?”
林平之面带微笑,声音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寒意,在话末将目光对向了任盈盈,他相信任盈盈听得出话中的深意!
左冷禅分析的话语林平之没兴趣复述,在场的又没傻子,有什么好复述的!
就像左冷禅分析东方‘杀害’定逸的用意那般,栽赃嫁祸、借刀杀人、消耗两方实力,自己趁机做大这样一举数得的‘动机’任我行同样也能有,而且要更大!因为东方藏在灵鹫寺的事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是个谣传……也许,这个谣传说不定正是任我行为减小自己的嫌疑特意放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林平之,你如此‘热衷’为东方不败洗脱罪责,该不会是与‘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
林平之连番的话语没激起任我行的反击,但任盈盈却充斥着一脸因冤枉而生的怒火,指着林平之大声回呛道。
“呵!”面对任盈盈的回呛,林平之轻蔑看了她一眼,邪魅冷笑一声,抓着她话中的‘罪责’两个字,再度言道:“任大【圣女】果然是一怒就秒变脑残。为东方不败洗脱罪责?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是东方不败杀的定逸师太?!我之前好像有说凶手是东方不败乃左盟主的推测吧?任大【圣女】这是在暗示我,你们父女早就‘知道’并‘确定’是东方不败杀的定逸师太?既然如此,那不知可否解释一下,为什么刚刚令尊听闻定逸师太圆寂又会惊愕呢?”
“诡辩!!”任盈盈气急败坏的怒吼着,“林平之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帮东方不败洗脱罪责,你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确实有那么点,相信令尊直至此时仍一言不发,不出意外的话,当是已意识到了我与东方不败的关系……”
林平之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朝任盈盈淡笑道。
一时间,满堂死寂,任盈盈也当场愣住了,她原本只想挑拨一下林平之与正教的关系,转移一下视线,结果,林平之竟直接承认了他与东方不败有关系……
“你与‘医神医’是那个门派的传人?那个凡非本门弟子,无论有意还是无意闻得门派名号,皆立杀无赦,纵使追至天涯海角,也要杀之灭口的门派?”
死寂中任我行开口了,他的的声音有些发颤,同时带着股枭雄末路的苍凉意味,让人听了不由生出淡淡的哀伤之感。
任我行知道‘医神医’师伯侄的师门?!
一瞬间,在场者几乎无不瞪大了双眼,就是方证也不例外,他的确知道赫安是独孤的师兄,但人家师兄弟是哪个门派的他不知啊!据说就是在日月神教中除了东方不败外,也没人知道独孤的师门,方证乍一听任我行这么说,怎么会不震撼?其他人就更不说了……
任我行没与赫安师伯侄交过手,他又是怎么意识到赫安师伯侄所属门派的呢?答案就是林平之的‘丫鬟’,任我行是通过‘丫鬟’那显然是得自林平之的掌法察觉到的!在场多少人也随后意识到了这一点……
非本门弟子无论有意、无意听到门派名号皆杀无赦,要么这个门派是个自大狂妄的,要么这个门派就是有足够的实力!瞧瞧任我行不敢当女儿的面提那个门派的名号,再瞧瞧‘医神医’师伯侄那堪称恐怖的身手,答案在所有人的心中已然明确……
“任教主心底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这次林平之没再强调【前】这个字,只是向任我行默认了自己与师伯就是他认为的那个门派——逍遥派的传人!
“独孤教主坐化后,这些年你们始终不向他的衣钵弟子东方不败寻仇,想来应该是与独孤教主的那位师兄达成了什么协议吧?”
心中的猜测被证实,任我行身上那股苍凉反倒便淡了,他的语气不再专横、张狂,剩的只有平淡,如同已万念俱灰……
在场之众人,听到任我行再次开口说的话,觉得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医神医’师伯侄与独孤教主有仇?父债子偿,师债徒偿,这对任我行这个与东方不败有仇的人而言,应该是好事吧?怎么一副万念俱灰的脸?还说什么‘医神医’师伯侄在顾虑独孤教主的师兄,不去找东方不败这个独孤教主的衣钵弟子报仇?
思绪辗转,在场多数人同时意识到了:任我行不提‘医神医’师伯侄的师门名号,显然他自己是知道的,也许就因他知道,知道这个能与独孤教主结仇的门派的强大,已认定自己今日将难逃一死……
再说方证,他现在纯粹是一肚子的错愕,在他的认知中,赫安、独孤是师兄弟,赫安就是独孤的师兄,就算有仇,又哪有自己与自己达成协议的?方证觉得任我行该不会是想差了什么?亦或者林平之刻意误导了他?
其实,林平之并没有刻意误导,纯粹是任我行在得到吸星大法之初,就理解错了独孤对大理段氏,尤其是昔年段氏皇族后裔下手的根本原因……
在任我行的理解中,独孤会对大理段氏一族,尤其是皇族后裔动手,极有可能是冲段誉这位有‘逍遥派弟子’身份的段家人而去的,不然为什么要在成为教主数年后才下手,别说什么完全掌握日月神教需要时间,任我行可不觉得独孤有多在乎日月神教,更不觉得独孤完全掌握神教会花上数载的光阴,所以,他有理由认定独孤是因证实了什么事,才有了后来对段氏一族,或者说段氏皇族后裔的特别针对……
大理段氏一族以两宋时期最为鼎盛,独孤执掌神教百十余年而容颜不老,任我行又怎能断定独孤到底活了多久?大理段氏一族之中,唯有段誉这个段家超级高手兼皇族曾‘拜入’过它派,任我行不能不多想,他虽不能断定独孤与逍遥派有仇,针对所有逍遥派弟子(段誉),甚至连其后裔都不放过,但五六成的把握还是有的,而当与‘丫鬟’交手后,回顾赫安、林平之这俩师伯侄现身江湖的时间,就更肯定了……
‘丫鬟’的掌法,任我行毫无头绪,想不出是哪一个门派的,他真正认出‘丫鬟’的武功,还要说当时对的那一掌,他本打算用吸星大法吸取‘丫鬟’的内力,可双掌才一接触,他自己的内力竟反倒消融了!
不是往‘丫鬟’的体内倾泻,也不是消耗,而是消融,消失不见!他的内力随着对掌时间的加长,不断消融,吸星大法更是根本吸不到‘丫鬟’的半点内力!
一开始,任我行以为只是内力消耗,但在随后的调息中他发现自己的内力没了!不同于那种消耗内力,休息段时间就能回来,他的内力是彻底的消失,要想恢复,只能通过重新修炼,或吸取他人内力的方法……
任我行发现功力消融的时机很巧,恰恰就是在他被气的全身发颤之际。事实上,当时他不仅仅是气恼,心底还有一丝的恐惧,只是他不想叫在场的人察觉,才故作的气到极点的样子,之后,林平之的话滔滔不绝,任我行则趁机开始思考‘丫鬟’的奇异武功,他总觉得自己应该知道这门武功,而后,他也终于想起了它的名字——化功大法。
当年大理段氏皇族后裔被灭族,日月神教一位长老偶然得到段誉的手札,同时也得到了段誉所习北冥神功三十六分之一的残篇图谱,获悉北宋时期有派名逍遥,逍遥有武功名为北冥、化功的往事……
在任我行的眼中北冥、化功皆属于逍遥武学,均是他那演化自北冥神功残篇的残篇的吸星大法最大的克星,自己的内力是消融,而非倾斜,可见对方使的当是化功大法,且是全版的化功大法!
化功大法,任我行自长老留下的段誉手札中有所了解,是同样源自北冥神功的一套逍遥武功,虽不得北冥神功要旨,但明显也不是它那由北冥神功残篇的残篇演化出的吸星大法所能应对……
任我行认为独孤灭大理段氏皇族后裔,针对的当是段誉这个‘逍遥派弟子’(任我行以为是),即独孤与逍遥派有大仇!后‘丫鬟’的身份也‘证实’了这一点……
再怎么说任我行也是个老江湖,他的阅历不是普通江湖中人能比的,何况还与‘丫鬟’亲自过了招,是以,他早已从‘丫鬟’招式中不经意带上的苗疆武学意境认出其的身份——五毒教教主!
任我行好歹曾做过不少日子的光明右使,多少也是与日月神教的附属,被独孤集体‘灌下’三尸脑神丹的五毒教高层打过交道,他认得出五毒教教主的装束、武学,所以,他确定林平之的这个‘丫鬟’就是五毒教现任教主,也确定林平之师伯侄这两个逍遥传人与独孤有仇!
的确,五毒教是日月神教的附属,但五毒教高层却没有不恨独孤的,因为三尸脑神丹!故,只有同样是‘恨’独孤的,现任五毒教教主才会与赫安师伯侄联合!
总而言之,于任我行而言,独孤有极大可能就是与逍遥派有仇,所以,才有了后来灭掉大理段氏皇族后裔的事,而赫安、林平之这俩师伯侄同样也是逍遥派的,出现的时间还是在独孤坐化,东方不败上位后,摆明就是在证实他的猜想,逍遥派弟子只有在‘大敌’独孤教主坐化后,才敢重现江湖……
可惜啊,任我行不知道是,段誉这个基本是以逍遥派弟子口气自居记录手札的人,他压根儿根本就不是逍遥派弟子……且独孤针对的也不是逍遥派,而是段誉本身!谁叫他得了便宜还卖乖,诋毁独孤这个正统逍遥弟子的师门呢?这是幸亏没在同一个时代,否则,估计独孤连段誉的那个害逍遥派灭派的丑二哥虚竹都会一块做了!
‘丫鬟’的身份正如任我行所猜测的那样,她就是五毒教现任教主蓝凤凰,可是,有两点任我行并不清楚。一、蓝凤凰极其介意自己之前的容貌,二、她与独孤给五毒教‘灌’三尸脑神丹的时间相隔太久,独孤坐化时,她都才不到十岁。所以说,蓝凤凰其实对独孤并没有多少仇恨,就是有,也远及不上她对自己容貌的在意……
蓝凤凰的容貌已被林平之整成了大美女,三尸脑神丹也被随手解了,基于此,对于做一段时间‘丫鬟’的事她全然不在乎,至于对独孤那点并不深的仇恨,有了她一直梦寐的绝世容貌,还在乎什么仇啊?更何况,林平之还给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当年事情的始末,纯粹是她五毒教自己多管闲事的作死,怨不着独孤……
让我们为在最初就想差了的,没往赫安即独孤师兄方面想的任教主默哀三秒钟!
“任教主,我师门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你擅自习练、篡改我师门武学,还在非本门弟子的情况下,知道本派名号,这两项死罪也暂且搁置在一旁,咱们先继续来说说‘杀害’定逸师太的动机,具体动机……
定逸师太上灵鹫寺并不单单是想免去一场无谓的武林祸端,她还是为令狐冲来求情的,基于这两种前提,以及她恒山长老的身份,相信任教主就有足够的理由杀她嫁祸东方不败,然后再在‘某些’有心人的利用下,致使正教与东方不败大战,届时任教主只需静坐在旁上观好戏,无论最终结果如何,都无外乎三者:
一、双方同归于尽;二、双方两败俱伤;三、双方一胜一负。第一种固然好,任教主可以与已召集的旧部不费吹灰之力的一统江湖,但谁都清楚此者可能性不大,所以,大战结果只会是后两者!而这后两者无论是哪一个,相信大战双方自身实力均会消耗不少,鉴于此,以任教主及旗下旧部的实力应该费不了多大力气,同样能趁机一统江湖吧?
哦,对了,还有任大【圣女】也能趁机实现自己与令狐冲结为夫妇的‘美好期望’,对吗?定逸师太上灵鹫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令狐冲,以任大【圣女】对令狐冲的了解,应该很清楚定逸师太单凭此就能获得令狐冲的感恩吧?定逸师太无辜死于东方不败之手,令狐冲焉能不恨东方不败?同时,任大【圣女】再在令狐冲这个原本已再无望回归正教的人耳边解释解释,将过往的一切统统推到东方不败身上,洗清自己身上所有叫令狐冲反感的污名……”
林平之没回答任我行先前所说的问题,他将任我行心生恐惧的原因道出后,便接着为在场众人分析为什么任我行、任盈盈父女这么‘热衷’杀定逸,以及他们父女各自的理由,还小小的恶心了一把左冷禅。
任盈盈喜欢令狐冲的破事,在场的基本没人不知道,是以,就林平之说任盈盈喜欢令狐冲一言,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够了!!林平之,杀定逸的事,乃老夫独自一人所为,与盈盈毫无干系!老夫知道自己今日恐难逃一劫,林平之,有什么你与‘医神医’就冲着老夫来,盈盈与你们师伯侄无冤无仇,没必要牵连到她!”
任我行怒喝一声,打断了林平之的话,一扫先前的颓丧之气。他清楚自己今日将难逃一死,可是,他不想自己时隔十余年才重逢的女儿也跟着自己一起死,所以,独立承担下了杀害定逸,与欲借定逸之死的图谋等全部罪责,但求独女能活命。
也许有人会说,任我行为什么不提一下《北冥神功》,用这个与吸星大法有着同样能吸人内力威力的武功,借机搅浑现在的局面?是没想到?不是,任我行早就有想到,只是这个念头才出,就被他掐死了。
之前林平之全无顾忌提到有日月神教高层找他求医,那么,任我行自然也就有理由相信自己就是提了《北冥神功》也不大可能引起正教人的注意,更何况他还要顾虑他女儿任盈盈的小命……林平之连篇的话都一直都是在针对他任我行,要是提了《北冥神功》,谁知会不会把这笔账记在任盈盈身上,任我行不敢赌,他现在只求可以用自己的命保全住爱女……
“任教主爱女心切,能理解,可是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吧?令爱真的没参与其中?不见得吧,我这里有个人证,她见证了你们谋害定逸师太的整个经过,先不要急着否定这个人证,待任教主见见再说……”
任我行的话招到林平之一声嗤笑,他说出一番几乎叫所有人都又一次惊讶的话,在任我行父女谋害定逸师太之时,有人见证了整个经过,而且这还是个不容任我行否认的人证!
江湖上凡有点阅历的人皆知任我行武功极高,林平之提到的这个人证既有能力在旁见证任我行杀害定逸而不被发觉,那为何她不出手救下定逸师太?另外,此人到底又是何方神圣?在场者基本全暗自思量起了‘人证’的来历,但再怎么思量也仍一筹莫展,无丝毫的头绪……
直至除了赫安、方证、定闲、仪琳、蓝凤凰五人外,在场之人方才全部把视线汇向了林平之侧首喊话的方位,欲仔细瞧瞧这位‘人证’到底是谁,只听林平之喊道:“……出来吧两位!”
两个人证?!众人又是一惊,不过,同时也有心思敏锐之人留意到了‘同排’赫安、方证、定闲、仪琳几人镇定的神色,不觉的认为他们四个当已然知道人证的身份,对此,心思敏锐的这些人也对人证的身份更加好奇……
就在众人翘首以盼之际,两道人影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一男一女,两个在场者几乎谁都知道的人,所有人均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将目光对向了那个女的,更甚者惊的张大了嘴……因为这两个人正是令狐冲与‘已死’的定、逸、师、太!
令狐冲走在定逸的前面,俨然一副护卫的架势,防备、无比憎恶的盯着任盈盈,他没说一个字,但那目光于任盈盈而言却已然胜千言万语,致使她如同被抽干全身的气力,双目无神的瘫坐在了地上……
很快令狐冲、定逸便走到了林平之的身旁,令狐冲冷着一张脸,继续保持护卫的架势,防备、无比憎恶的盯着任盈盈,他的目光中直白的显露着自己对任盈盈的憎恶已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不止是对她这个人,更多的还是她对自己的喜欢,她的喜欢让他令狐冲感到的只有恶心!
“任教主既知道我的师门,那便也当清楚我师门医术的有多高!在我师门中有一味【极难】配置的奇药,名曰魂游丹。只要还有半口气在,服丹者便会立即陷入假死,气息全无犹如亡者,但同时亦有魂游天际之感,在其魂游天际之时,所受必死之伤可自行暗中痊愈,服丹者更能保持清晰意识,感受、甚至看到周围的一切,六十息之后任何伤势均痊愈,届时可自行选择是继续保持假死之状,还是醒来……”
林平之不理众人的呆傻,自顾的解说起定逸‘死而复生’的原因。在这儿的没傻子,都是老江湖,对于定逸的真假他们还是看得出,感觉得到她那明晃晃的恒山内息……
回过神儿的众人稍稍一思量,哪还不清楚定逸正是在临死前服用那神乎其神的魂游丹骗过了所有人,而有能力配置这味【极难配置】奇药的想来也只有‘医神医’了吧?
“阿弥陀佛,贫尼还活着,叫任施主失望了,不知需不需要贫尼复述一下任施主、任小姐在贫尼陷入假死时说的话?魂游丹不单单治愈了贫尼心口的伤,同样也治愈了贫尼被任施主你吸走内力而空空如也的丹田……”
定逸朝任我行低喧了声佛号,平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微的怒气,轻微却也很容易察觉的怒气,任我行要借她之死,掀起正邪大战,从中谋利一统江湖,这怎能让定逸不怒呢?随后,定逸又隐晦的告知众人,自己是先被任我行吸走了内力,而后才被一击打穿心口而‘死’的,和任盈盈确实参与到了其中……
定逸是被害者,也是最有发言权的证人,谁也无法辩驳他的话,在场的又没傻子,难道要任我行自欺欺人吗?
“呵呵哈哈……哈哈……”
闻言,任我行不答反笑,由轻笑变大笑,再变的疯癫的笑,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哈哈……快走!”
轰隆隆——
笑着笑着,任我行突然一掌猛力劈出,掌力迅疾无匹的轰向了屋顶,致使这大雄宝殿房梁顿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炸响,就在大殿崩塌烟尘四起,其他人反应过来自救之际,任我行转身低呼一声,又是一掌将任盈盈送出了灵鹫寺……
见爱女任盈盈仍处于失神当中,没喊没叫被安全的送出,任我行既有些安心,亦有些担心,但总的来说,还是安心超过担心,回过头来,他又强行提力补了几掌,加大这里的混乱程度,他的内力已经大损,再加上定逸的指证,早已无望逃出,所能做的只有尽力拖延,保全住独女任盈盈,这样他死也才能死的安心……
哗——
强劲的狂风在任我行继续补掌的时候骤然扫来,弥漫在四周的尘土烟幕顿时清肃一空,视线重现清晰。受劲力的冲击任我行喷出一口心血,随后萎靡的单膝跪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如霜。
众人扫了眼任我行,便将目光转向了强劲狂风的源头——赫安。
他们想知道赫安为什么要放走任盈盈,虽然确定赫安九成九是故意的,可理由他们不知啊!别说他们想错了,要不是故意的话,为什偏偏要在任盈盈不见后才清肃弥漫在四周的尘土烟幕?需要时间提气运力?可笑,他们才不信身为能与独孤教主结仇门派的传人的‘医神医’会有提起运力的必要!且若不是确定赫安这位‘医神医’是故意的,他们之中某些人早跑出去追击了……
“任教主,你知道吗?我和师伯从未想过杀掉你们父女,即便你知道我们师伯侄所属门派的名号……你助你的女儿任盈盈离开,这并不是在保护她,反而只会让她陷入到更危险的境地,这个危险与我和师伯既可以说有关系,亦可以说没关系,因为它源自你的女儿任盈盈自己,谁让她这些年滥用三尸脑神丹呢……”
林平之负手而立,衣袂飘舞翩然若仙,淡笑间轻声却又‘不遗余力’的锤击着任我行的心脏,并替不语、默认的赫安给众人解释了一下放走任盈盈的理由,即借自有那些被三尸脑神丹折磨的人对付任盈盈……
青城派好歹也算是正教中的一大门派,弟子还是不少的,他们的命可也让不少人永久性摆脱了三尸脑神丹之折磨,对此,想想也知,他们会怎么‘回敬’一下没了任我行保护的任盈盈……
“你……额噗——”
任我行双目瞪圆,听出林平之微笑所言之语透露的意思,一口气上不来,再度喷了口心血后,当即昏死了过去。
“才这点儿承受能力?真是无趣!”林平之瞧任我行昏死过去,轻蔑一笑,无视周围人的想法,摇着头对任我行‘评价’道。
嗤——
一道响劲异常、势道威猛无畴破空声突兀出现,令无数纷纷震惊林平之对任我行狠辣的人回神,他们惊诧的看着破空声冲向的人——任我行。明显怒火攻心昏死的任我行当场发出一声凄厉骇人的叫声,眉头亦因难以言述的痛苦而挤在了一起……他的丹田毁了!
“方证大师,我欲将这任我行交由贵寺处置,让其在此接受佛法的熏陶,而后为过往死于他之手的无辜者日夜诵经,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林平之继续无视周边的人,转过身神色如常的开口便对方证‘下达’了自己对任我行的处置(命令)——交给灵鹫寺看管,让他这个权欲熏心的人日.日接受佛法的‘熏陶’。
而方证身旁的赫安继续保持缄默,一副全权交给林平之处置的样子,基本没有任何的掩饰的告诉众人,他们师伯侄早一步便商量过了对任我行父女的处置方针……
见赫安不语,方证了然于心,暗自叹了口气。方证能拒绝林平之、赫安吗?又有勇气拒绝吗?没有!其他人见到林平之、赫安这两师伯侄可称没有最狠辣,只有更狠辣的手段后,又能以正教的立场反驳他他们,借此机会除去已没了武功的任我行么?不能!
所以,方证道了声佛号便应下了此事,其他人也均不语默认了。
在多数人的心中,赫安先是故意放走了任盈盈,再通过林平之把自己的用意道出,这就狠辣的了,正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同理,对于任我行这等硬骨头,自然也适用,虐心狠过虐身嘛!但随后他们发现自己错了,这并不是最狠的,最狠还在后面,林平之先是毁了任我行的丹田,后又将他这个极重权欲的人交给了灵鹫寺,还要他日.日‘接受’(面对)佛法的‘熏陶’,这不是在精神上往死了折磨他吗?
对于任我行这类人而言,死永远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失去一切!他曾失去过教主之位,失去过自由,现在更被废掉丹田,永远失去了对习武之人相当于第二条生命的武功,当下又要被灵鹫寺囚禁,令上述三者齐聚,他日后在灵鹫寺的日子,可想而知将是怎样一种折磨……而且,方证极可能会因忌于赫安师、林平之两师伯侄,连半点自尽的机会都不给废人任我行,让其后半辈子一直被佛法‘熏陶’,直至‘寿终正寝’(精神奔溃)……
任我行父女的事告一段落,接下来的主角自然是令狐冲了,他向岳不群夫妇叩了头,却没有重归师门,因为没脸,而后在众人的见证下立誓,此生将以华山教义为尺度惩恶扬善,这不止是回报师门的大恩大德,也是在为自己曾经犯下的大过赎罪……
赫安、林平之、方证等人明显是站在令狐冲一边儿的,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脑残人士的多嘴,令狐冲‘很顺利’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只是岳不群的一声轻微叹息,让令狐冲的鼻子不禁变得无比酸涩……
所有事已全部落幕,各大派掌门也就没必要再在灵鹫寺久待下去,他们哪个门派手上不是一堆事儿?该回去处理自己的破事儿了,不然只会越堆越多啊……
可是,这些人谁也没料到,就在他们刚下灵鹫寺金顶山,准备踏上回归各自门派路的时候,一个不啻于平地旱雷的消息‘轰’向了他们,‘轰’的他们险些魂飞魄散……
PS:又食言了,多写了两章,原来本想两万字分两章结束,结果多谢了一万六,下章真的是最后一章了.. 执掌八号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