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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后?!”2
闻声,师妃暄、徐子陵皆骇然转身,望向那缓步而来身段婀娜修长,脸庞深藏重纱之内的女子,不觉间呼吸竟都急了几分。
二人呼吸变急,不是因那女子乃阴癸派之主阴后祝玉妍,而是因其走来时所予人的至雅风姿!
没看错,就是至雅!
祝玉妍的每一步都能让师妃暄、徐子陵看的清清楚楚,同时也让他们感到其每一步如梦似幻,世人常说一舞倾城,可祝玉妍却是一步倾世,她的步子比舞更柔更美,她的风姿比‘仙’更清更雅,仿似集尽天地间的一切柔、美、清、雅……
师妃暄、徐子陵没真的见过‘仙’,可面对祝玉妍的这一刻,他们由衷的就觉得纵使是‘仙’也绝对及不上祝玉妍一丝一毫的风采!
也许这说来很可笑,将一向以邪恶示人的阴癸派之主视为超越‘仙’的存在,但当下在师妃暄、徐子陵的眼中却一点也不觉得可笑,因为这就是他们眼下最为真实的感受,没有荒诞,没有虚假……
一时间,师妃暄、徐子陵惊讶的脑际空白一片,不能思索。
眼前的‘美景’太出乎他们两个的意料,祝玉妍仿佛与当日在飞马牧场有了天壤之别,似乎判若两人。
修炼《慈航剑典》的女子一般多能叫人感到其身畔的氤氲仙气,比如梵清惠、师妃暄,师徒两个任何一人都带着仙气,更因此被世人称为仙子,但此时有了祝玉妍比‘仙’还雅的风姿相衬,她们就直接跌落了神坛,身上的那份仙气变得刻意,不再是那么自然,就好比‘萤火之光同皓月争辉’,有些像是在‘东施效颦’,以前没人见过‘仙’,无从相较,对于《剑典》传人也没什么异样感觉,可现在有了比较……
“石之轩倒是狠得下心……”
在师妃暄、徐子陵发愣的时候,祝玉妍已悄然来到他们身前,扫了眼两人,便巧笑嫣然的口吐幽兰,令人不禁为之心旌摇摇,虽有重纱遮面,却也难叫人自持不去依其隐约间露出的玉容轮廓,想象那纱巾下美人浅笑的倾世一幕。
“祝宗主,这是答应了师姑娘的请求么?”
赫安侧过头,单手在桌上支起下巴,以种颇为‘玩味’的语气对祝玉妍笑问道。
梵清雅带着宋玉致、寇仲两人去找宋缺了,短时间内是回不来的,目前正是赫安感到无聊、枯燥之时,幸好师妃暄、徐子陵两人来到,不然他还说不准自己会不会‘跑’去太原耍耍,在宋玉致、寇仲两人的事横插上几脚……
当日,赫安给宋玉致看的那封信条并没有写什么奇怪的东西,内容仅是梵清雅将至,和她此次来的目的。
梵清雅有什么目的吗?当然有!她的目的就是来看寇仲的!
看寇仲?是的,梵清雅已经自儿子宋师道口中得知‘一切’,确定女儿一如记忆中的那般恋上了寇仲,并于随后收到赫府家仆转呈的赫安口信,言明宋玉致妄动‘七生姻缘石’的事,称之亦知晓自己与寇仲的姻缘,不过,两人到底是有缘有分,还是有缘无分,那就需要他们自行评断了……
至此,梵清雅动了亲自‘查看’的念头,在同宋缺说了声后,就独身一人踏上了前往长安赫府别馆的路。
一直以来,梵清雅对三个儿女都秉持着老子‘无为而治’的思想培育,很少严格的对他们规范什么,希望借此可以让三个儿女摆脱自己记忆中的命运,只是命运的齿轮似乎没有扭转,三个儿女的性子尽管是变了,但命运却还依旧……故而,梵清雅不由的想起了赫安曾说过的‘命格可改,命运不可改’的言论……
梵清雅本就是将世间万物看淡的恬静性子,故对于女儿一如记忆中的那般恋上寇仲,她是不会有多少‘气愤’的,可是,那毕竟是她经过十月怀胎所诞下的女儿,还是有必要前去‘考察’一番的,不然她又该如何确定寇仲是否会像大女婿那般此生没有对某个不该留恋的女人念念不忘?
人可以有初恋,也可忘不掉,但在有了那要相伴一生的人后,就绝不可再时常怀念,如若怀念的话,那这个人一定不会是个最合格的丈夫或妻子,只会是个最合格的‘情.人’!
初恋谁都有,可又不尽相同,其本质就在于各自对待的态度不同罢了……
既然两个人决定了要在一起,那就有必要同过去划清界限!忘掉并非是绝情,而是将内心的所有地方都腾出来,因为唯有这样才能称得上是个合格的丈夫或妻子!一心对过去留恋难忘,这对妻子或丈夫而言都将会是一种‘不忠’的体现……
梵清雅在赫府别馆见到了寇仲,当得知其连见都没见过李秀宁后,不由的小小惊讶了一下,接着便把话头挑开,单刀直入且异常淡定的问起寇仲对自家闺女宋玉致的感觉,好悬的没令寇仲、宋玉致当场给呛死,幸亏那个时候祝玉妍、婠婠师徒在,‘好心’帮呛水的两人拍了拍后背……
宋玉致面对自己母亲梵清雅是‘拘束’的,绝对的乖乖女,一派叫人耳目一新的名门淑媛范儿!
‘拘束’不代表畏惧,宋玉致对梵清雅除了亲情外,更多的还有孺慕之情和不愿在其眼中展现自己过于活泼的一面。
自宋玉致有生以来,她的母亲梵清雅就无论何时何地都恬静自然,予人春风般的和煦之感,一动一坐皆好比一副最富意境的山水田园墨画,使人为之深深陶醉其间,忘却掉所有烦恼,以及在其面前隐藏起自己一切‘不好’的性情来……
最终,寇仲拿出应有的男子气概,向梵清雅表明对宋玉致的心迹,请求其将之许配给自己,并立誓愿一生一世只她一人!
宋玉致被寇仲的话给惊‘傻’,而梵清雅却含笑静默的表示了同意,没有再说出其它任何的言论。
在宋玉致回过神来后,梵清雅不给其说话的机会,直接命其换回女装,称自己认下了寇仲这个女婿,赫安不发表言论当为默认,那剩下的就仅有正在攻打太原的宋缺了,所以,两人有必要随她去一趟太原,以便听取一下父亲及未来岳父的看法……
于是,三人就这样走了,祝玉妍、婠婠双双被‘抛弃’在了赫府别馆。
当然,被‘抛弃’在别馆的两师徒也没沮丧或闲着,因为她们还有要事需做,那就是研究赫安一早‘丢’下的四册古书卷。
四册古书卷分别是两册为一部,其中一部有个极为响亮的名头,曰——《道心种魔大法》!
是的,就是那个向来为魔门邪极宗所持有的奇功宝典,《天魔策》中只在阴癸派《天魔秘》之上,绝不在其之下的最为深奥、至高无上的玄妙功法!
而另两册则是魔门大逃亡时期,《天魔策》中不下于《道心种魔大法》,迭失了近四百年的——《紫血大法》!
《道心种魔大法》、《紫血大法》地位相近,两部四册书卷中皆载有能够勘破死生之道,达至破碎虚空的奥秘,且于十卷《天魔策》中位列阴癸派镇派绝技《天魔秘》之上,祝玉妍、婠婠初获四册两卷秘籍的喜悦心情可想而知……
祝玉妍是已达至破碎虚空之境,可婠婠不是还没达到么?所以见到《道心种魔大法》、《紫血大法》后,祝玉妍便迫切的‘拽’着婠婠一块儿研究了起来,致使婠婠数日无法去找赫安……后来,祝玉妍因两大功法产生新的感悟,需要闭关一段时间,婠婠才得以喘息,有空出去转转,跑去了长安城的城墙……
而师妃暄、徐子陵到来的时间,可以说是恰好与祝玉妍境界再突破出关的时间撞在了一起,遂,便有了上面的那一幕。
“自然……”
祝玉妍一对妙目直盯向师妃暄、徐子陵两人,头也未回的柔声道。
“请恕妃暄斗胆,阴后前辈数十年前不是因邪王……以致此生再无精进之可能的么?前辈真能斗得过……他?”
师妃暄当下已回过神来,她有听见赫安、祝玉妍的话,但却持怀疑态度,毕竟当年石之轩害祝玉妍的事不是什么秘密,一个终生再无精进可能的人,会是石之轩的对手?师妃暄觉得不太‘靠谱’……
但怀疑毕竟是怀疑,师妃暄却也不敢将话说得太过直白或绝对,她还是很懂礼的先做了一个赔罪的举动,稍后才语含‘歉意’的问道。
“赫安有句话说得很好——‘世事无绝对’,师姑娘因何断定我祝玉妍此生就再无精进之可能?尊师么?”
说着,祝玉妍身姿轻旋,瞥了眼一副看好戏架势的某人,娇笑一声,道。
“师尊已圆寂……”
听祝玉妍提起恩师来,师妃暄的神情立即变得有些落寞,声音满是低沉萧寂。
“哦?!是石之轩做的?”
很明显祝玉妍没料到死‘对头’梵清惠竟然已圆寂,声音中染上几分讶色,同时问起下‘毒手’的人是否为石之轩。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梵斋主为救爱徒被石之轩伤到根基,后又因要稳住爱徒的伤势,再度施救,以致伤势恶化,无力回天……”
回答祝玉妍好奇的不是师妃暄,也不是徐子陵,而是赫安,他随意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很是悠闲的说道。
“原来如此……”
祝玉妍幽幽一叹,似有些伤感。
如不知晓慈航静斋与阴癸派数百年来的对立,抗争不断,还真是容易会误以为梵清惠与祝玉妍有着多深的交情。
“赫师,怎不见仲少、宋小姐和婠婠姑娘?”
充当半天人肉背景的徐子陵开口了,他似是有意岔开话题,也似是至此时方才发觉不止寇仲没出现,连宋玉致、婠婠也不见了踪影。
寇仲乃徐子陵自幼相依为伴的兄弟、亲人,自己来到他竟会不前来看望几眼,这真的很奇怪,而宋玉致、婠婠又是好‘凑热闹’的性子,居然同样也没现身,是出什么事了吗?
“寇仲被‘押’着去太原拜见未来岳父了,小玉致随行,至于婠婠,她另有要事,不便出来‘凑热闹’……”
徐子陵话音未落,祝玉妍便伤感尽去语意含笑的回道,且重点加强了一下‘凑热闹’三字。
“太原?岳父?”
徐子陵错愕万分,月前不是还说寇仲在长安的吗?身边也什么特殊的女人,哪来的太原岳父?
“怎么,不知这一个多月之内都发生了些什么?”
祝玉妍眼中笑意加深,问道。
“祝宗主,你觉得他们该知道吗?慈航静斋、净念禅院被‘挑’,佛门势力现今大损,又如何还有闲心去关注天下大势?”
赫安同样笑起,点出佛门势力受损,无暇在插手天下政权的事实来。
“敢问居士,现今天下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闻言,师妃暄倒吸一口凉气,尽力平静下心底的触动后,才再次出言。
祝玉妍、赫安的‘一唱一和’令师妃暄心生不好之感,她与徐子陵早先就因伤耽搁,后又要急着赶路,根本无心去注意天下间的风起云涌,如何能得知世间大势的变化?
“也没什么,就是赫安说动了宋阀,在李渊、宇文化及、王世充派出亲信与大军围攻长安之际,抄掉了他们的老巢……”
赫安没兴趣回答师妃暄,因为他认为这件事由祝玉妍来说将会更好玩!所以,算是了解赫安品性的祝玉妍相当‘配合’的道出事实来。
“寇仲要拜见的岳父是宋缺!!”
师妃暄几乎是吼出来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早先,梵清惠带领众高手前来长安,目睹了石之轩血.洗别馆的一幕,进而遭到赫安的‘算计’,不得不‘同意’以消耗佛门实力去铲除石之轩,无暇再左右天下大势,可是梵清惠却一直都不认为赫安的目的是让石之轩与佛门对掐,其当有更深的用意!
现在,作为梵清惠弟子的师妃暄明白了,她想到了赫安的真正目的,即借‘宣传’自己被石之轩打脸的事,一举灭掉天下诸多反王中最强的三股势力!
果真不愧是‘战天居士’,算无遗漏……
思及此处,师妃暄不禁通体生寒,她有些不敢去想自己与徐子陵此次来找赫安是否仍在他的算计之内,为其手中一枚随意拿捏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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