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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鹫寺。
冰洞内。
“……天机上,地机下;顺则生,逆则死……”
平和、轻缓的音调不疾不徐的回响着,伴随着声音的是相应的姿势,由两人一齐摆出,一个是赫安,一个是令狐冲。
时间仿佛已过去了很久,也仿佛没几天,从赫安‘冲刷’干净令狐冲至今已小半月,现在的令狐冲很难再找到一丝的颓废、消沉,有的仅剩温和、阳光与平静。
这些日子以来,赫安每天都来‘陪’他修一篇心诀,一篇能够完美解决他身上吸星大法所有弊端的心诀。
随着日益渐深的修炼,吸星大法种种弊端发作时的痛苦不单快要没了,令狐冲的心也跟着日趋平和了下去,渐渐学会看淡一些事,亦领悟到只要自己仍心有华山,是否还有着华山弟子的名头已并不重要……
心诀没有出处,也不属于任何一个门派,若非要给它冠上一个的话,那就是赫安特地为令狐冲创的!说的明了点儿,即令狐冲修炼这篇心诀,并不算犯了江湖上正教中人最忌讳的大忌——偷师!
尽管令狐冲现在已基本算是被正教除名,没有资格再以正教中人自居,但他却还仍有一个正教中人的心啊……
再说‘翻案’的时间,它被赫安定在了任我行父女与那堆表面上亦正亦邪,实则尽为任盈盈‘忠心’手下的同盟,全部抵达灵鹫寺的时候。而在此之前,令狐冲什么也不用想,只需静心练好心诀,彻底解决吸星大法的弊端即可。
就这样,赫安在灵鹫寺暂住下了……那林平之三人呢?自然不会例外!
不过,住下同样是住下了,但林平之三人却再没去过冰洞之内,甚至连周边都不曾再踏足,别乱猜,赫安没拦着;方证也没拦着;令狐冲更是从未有过不愿见的念头,即便面对林平之时他会产生极大的自卑感(年纪小、性情稳、见识强、武功高、名声好,做不到崇拜、嫉妒,就只剩自卑了)……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具体原因还在林平之!
同时,也正因林平之三人的留下,让方证这个老和尚之后几乎每日都后悔的想狠狠扇自己几个大嘴.巴,他不后悔赫安这位‘医神医’的留下,但后悔当初自己嘴贱挽留原本都已打算要‘下山’的林平之三人,并表示不介意‘丫鬟’的女施主身份,还称他们皆是有缘之人,佛渡有缘人,身体不过是具皮囊,男女又有何干系,留在少林并无什么不妥……
林平之做了什么吗?
答案是——当然!不然的话,以方证这等心性之人,又怎么会轻易产生狠扇自己嘴.巴的心思?
赫安这个当‘师伯’的忙着‘教导’令狐冲,林平之这个做‘师侄’的自然也要找点儿事儿做,虽然他很想就‘教导’令狐冲的事插上两脚,‘师伯’也不见的会阻拦,但他今生毕竟与令狐冲没什么交情,且自身各方面又太优秀,容易叫其产生自卑,还不如全权交由‘师伯’这位今生与令狐冲多少有点‘情分’、不易叫其产生自卑的人全权处置,他相信自家‘师伯’的教导成果一定不止会令其自己满意,同样也会令他这做‘师侄’满意!
于是,林平之就直接拍板决定让仪琳、‘丫鬟’都不得去冰洞打搅,在任家父女为首的那群‘乌合’之众与正教各方势力到达之前,就先跟着他林平之在被誉为武林圣地的灵鹫寺内好好的‘参观参观’吧……
第一天,风平浪静,灵鹫寺内平静的好像与往日没什么不同。
可是,第二天一早,方证、方生这两位灵鹫寺的‘大佬’刚要准备去大雄宝殿做早课的时候,居然险些精神崩溃了,寺内大批他们师弟辈的弟子竟领着大批师侄辈、徒孙辈的弟子态度坚决的跑来说——要还俗??!!
而且师弟们、师侄们、徒孙们要还俗的理由还相当的五花八门,各种奇葩,例如有父母的说对不起父母啦、不孝啦,没父母的说‘世界那么大,想去出去看看’啦等,总之各种理由只有方证、方生这对觉得今天是不是醒来方式不对的师兄弟想不到的,绝没有他们那堆师弟、师侄、徒孙辈的灵鹫弟子们说不出的……
多年来偶尔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年轻小沙弥做不到放下,或受不了清规戒律,这没什么,方证、方生也曾见过不少,能够理解的,但入寺数年、十数年,乃是数十年的师弟、师侄们也跟着一起嚷嚷着要还俗,就未免有些太过于诡异、惊悚了,这是什么?这是在动摇整个灵鹫寺的根基,甚至彻底的毁掉灵鹫寺!
每一个门派立足根基最重要的可不是武学,而是下一代弟子!没有新鲜血脉的充入,中间血脉的支撑,一个门派就算有再多、再厉害的武学又有个鬼用?没有了弟子,同时也就意味着这个门派不久之后,将会随波逐流消逝在无尽的历史长河中……
少林虽现在已易名为灵鹫,但自南北朝创寺至今,始终都曾断过传承,不像其它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门派,现在要断的‘苗头’出现了,方证、方生这两位灵鹫现任的主事,心中之震惊、惶恐可想而知!
由少林至今日的灵鹫始终未曾断过传承,不是因实力、底蕴的强大,而是历代的方丈都懂得什么叫审时度势!隋末唐初时,他们选择了李世民,最后获得少室山的‘封地’;五代十国他们封寺,保存实力,直到宋初他们又同样懂得审时度势,最终,得以继续享少室山封地……
后面的宋金元三朝也基本如旧,唯在大片原属于宋的疆土受到金人统治,和宋徽宗时期起权贵好道学远超佛学,以及后来全真教的崛起、势大时,他们再度选择了封寺,直至全真教被蒙古人付之一炬,接近元末,方才渐渐解封,重新树立天下武学之宗的形象……
可是,不幸的是元亡明立后,他们碰上了根本不买账的朱元璋,即便当时朱元璋大部分力量用作防备退回草原的蒙古人,却依旧不是单凭他们一寺的力量所能对抗,好在后来他们‘选择’了朱棣获得回报,换了灵鹫寺之名的少林终得以继续重见天日(灭少林是朱元璋下的令,朱棣这个以孝子自居的总要避讳下,只能换名)……
自南北朝时期,作为方外之人的少林就不用缴纳一个铜板的税,近千年下来,至今也是如此,同时也正因如此,少林渐渐成为了无数人向往‘逃税’、‘避难’的好去处……而他们近千年来也成为了过去少林,如今灵鹫寺的基层力量……
无论是过去的少林,还是现在的灵鹫,大德的高僧的确一直都有,但是他们的总体数量呢?即便鼎盛时期,一寺僧众高达数千之时,数量也是连零头都不到的,这是为什么?因为僧众之中绝大多数根本不是看破红尘而入寺的,他们大多只是想要躲避朝廷的苛捐杂税!①
毕竟剃个头就算是方外之人了,不用再承受重税不说,而且与承受重税压榨时的食不果腹、连野菜都吃不上的情况不同的是,吃素还完全可以吃到饱为止,即便酒瘾犯了,也有所谓的素酒能解解馋,如此算下来,想必是个不愿承受重税压身之苦、想要逃避的人都会知道要怎么做。
早在唐朝,少林可就有了李世民赐的土地,完全不用纳税的土地,至宋已达14000亩,不是千亩,而是万亩啊!而如今的大明,在帮助朱棣,易名灵鹫之后,又得了金顶山附近的数千亩良田……别看‘方外之人’这四个字说的多好听,实际上,人家才是真正的有钱人!
有自己的万亩良田,种地不用纳税,基本等同吃喝无支出,另外再加上日常的‘外快’香油钱,和一些信徒的捐赠,怎么算他们这些灵鹫的和尚也可说得上是富得流油了啊,瞧瞧灵鹫由少林继承的那些高大佛像、菩萨像、罗汉像,不是全金的,就是全铜的,没点儿资本铸的出来么……
这样的少林,这样的灵鹫,养一大批的心不诚的入寺之人还不容易?也许会有人问心既不诚,为何还有收呢?慢慢的感染,让他们受到佛法的熏陶,最后真心成为佛门弟子?
想来过去的少林,和如今的灵鹫闻此一问多会道一声佛号,予人默认之感,不过可惜的是,这只是理想中的官方说法,而实际的原因则是利用人们的盲从心!举个例子,假设你刚巧路过一个摊位,见到许多人在排队买某样东西,并纷纷讨论着这样东西怎么样怎么样,你会作何感想?是一笑而过,还是担心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跑去也参与其中?
相信绝大多数的人都会是后者,这就是盲从心。
剃度出家的人数量众多,信徒们自然而然的也就会认为这家寺庙有‘真才实学’、值得信赖,如此,少林、灵鹫又有什么理由而不大开方便之门呢?
回过头来,继续说方证、方生。
面对大批态度坚决要还俗的师弟、师侄、徒孙辈的当代灵鹫弟子们,方证、方生这两位灵鹫寺目前的主事人当然不可能二话不说的就全同意,这批弟子可分别代表着当下灵鹫的基层与中坚力量,真放走了的话,方证、方生会哭死的……
So,两位‘想哭无泪’的师兄弟,只能硬着头皮的当场耍了个心眼儿,先安抚住了众师弟、师侄、徒孙们,然后再尽量保持以平常的神色称:还俗得按步骤来,不能乱了寺内的法度,何况他们还这么多人,可以先回去准备……
送走目测还未失彻底‘理性’的师弟、师侄、徒孙们,方证、方生一同心累的抹了下并不存在的汗水,大吐一口浊气后,赶忙拉过了身边侍奉的小沙弥问话,欲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话还没问出口,小沙弥居然就一脸羞.愧不好意思的也称要还俗——
后来,好在方证、方生濒临崩溃之际,终于弄清了问题所在——林平之。
一切都可以说是林平之这位小神医搞出来的,从入住的第一天他就开始‘蛊惑’灵鹫众弟子,不,不能用‘蛊惑’这个词,用这个词整个佛门禅宗的脸都会被扇肿的……林平之肆意【利用】佛门‘缘法’之说,而且有理有据,连方证、方生听小沙弥基本描述了一遍后,本身都不由动摇了意志,定力远不如他们的师弟、师侄、徒孙们就更不必说了……
原因弄清了,可方证、方生无法也不能反驳啊,林平之是站在佛门‘缘法’这个说法的基础上动摇灵鹫众弟子们的信仰,且整套说辞算得上无懈可击,至少方证、方生压根儿就找不到能完美避开某些说辞,用以重新拉回被动摇信仰的弟子们的心……
方生倒是生出过找赫安解决的意思,但才还没出口就给方证否决了,因为他无法确定小神医的动机是什么,是否是赫安这位做师伯的‘医神医’授意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尽管后来旁敲侧击的证实了不是赫安授意,但方证却仍不愿寻去赫安的帮助,不是拉不下脸,而是丢不起那人啊!
身为佛门圣地,而且还是闻名天下的灵鹫寺,居然有一大批的弟子要还俗,还是被人基于佛门自己最喜欢用的‘缘法’一词动摇,这要传出去,方证简直不敢去想他‘至爱’的灵鹫寺,地位会从江湖中的圣地跌落到怎样的一种境地,所以,坚决不能求助外人之力,更要杜绝消息的外泄,一切由内部自行解决!
然悲催的是,方证根本想不到能完美解决的方法,还是那句话,不是不敢反驳,而是无法加不能!林平之‘忽悠’的那套说辞全部是基于佛门禅宗教义的基础之上,用心真的是相当险恶,若一一将其反驳,根本无异于将佛门禅宗的教义全部推翻,届时禅宗也就将没有再存在的意义了,而灵鹫寺同理也将不复存在!
既然反驳不了,那就从另辟蹊径吧!静下心的方证开始思考林平之的动机,他觉得或许可以从林平之的动机上解决问题,只要弄清其动机是什么,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动机,相信距离解决问题也就不远了……
在方证的认知中,林平之的动机应该远不是表面上的动摇灵鹫寺根基,或彻底毁灭灵鹫寺那么简单,因为如果是的话,以他的能力还有的是其它法子,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可是,除去上述这两种表面上最直接的可能,他还有什么动机呢?灵鹫寺和他无仇无怨,多年来更基本和其没打过什么交道,他应该没理由对灵鹫寺下此‘毒手’啊……
是因帮了令狐冲吗?不会吧,如果是的话,‘医神医’在此之前应该多少会有所暗示或表现,而事实是没有,他还热心的要帮令狐冲‘翻案’,化解吸星大法的诸多弊端,虽显然别有用心,但自己帮了令狐冲…应该…与他的目的不冲突吧?还是说林平之是纯粹看灵鹫寺不顺眼?
不得不说方证的推测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林平之的确与灵鹫寺无仇无怨,但他就是看他方证这位江湖中被誉为最德高望重的【高僧】,外加整个灵鹫寺(或少林寺)——不顺眼!
不顺眼不是凭空而生的,而是由两世记忆叠加而生的!尽管两世记忆中一个叫少林寺(原著小说),一个叫灵鹫寺(新版影视),但无论少林还是灵鹫,它的主持方丈法号都叫方证,也都为了确保本派的江湖地位帮助(或利用)‘自甘堕落’与邪为伍的令狐冲,由此,他林平之就断然不会对他方证和灵鹫寺有任何的好感!
现如今,他林平之既已来到灵鹫寺,又被‘德高望重’的方证‘大师’热情留下,不好好代为检验检验灵鹫弟子们的向佛之心,怎对得起方证‘大师’的一番热情呢?
林平之恨方证吗?他不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方证这位方外之人也是人嘛,为了确保自家门派的江湖地位不受到日益的做大五岳、日月神教威胁,帮助,或者说算计一下令狐冲这位得到邪教中地位尊崇的圣姑(记忆中称呼,非今生称呼)的青睐的单蠢之物,也是人之常情嘛!
可是,不恨可不代表也不会心生反感,今生林平之自己解决了青城派,但前两世呢?是青城灭林家!当时、事后怎么都不见方证这位江湖中【最】德高望重的大师说些什么?青城的名声、实力比起灵鹫寺(或少林)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两世记忆中,林家都算是仗义疏财、为人忠义的存在,比起令狐冲这个华山弃徒,只要意气相投,即便是人人闻之骇然的奸邪之辈亦可轻易结交的‘东西’来,貌似要好上许多吧?可笑的是,方证这位被誉为江湖中【最】德高望重、慈悲为怀的大师是怎么做的呢?
自始至终从未替林家说过半句的公道话,却对声名狼藉、‘真性情’的令狐冲百般【讨好】!没有丝毫的夸张,就是【讨好】,令狐冲受到邪教中人追杀时(任盈盈想让令狐冲留在自己身边耍的手段),方证愿意收其为徒,传授易筋经治伤;后令狐冲成为恒山掌门,甚至还(与冲虚)亲自去恒山祝贺,要知道这可是连左冷禅这位五岳盟主都未享受到过的待遇,他令狐冲一个与邪为伍的华山弃徒何德何能?最后更是暗授灵鹫(或少林)从不外传的《易筋经》,保其性命,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就是不知凭的是令狐冲与三教九流、妖邪奸佞之人坦诚相交,还是凭与任盈盈这位日月神教中位高权重的圣女相恋呢?
恒山原本好好一个佛门清净之地,被那群三教九流之辈高的乌烟瘴气,方证(、冲虚)这(两)位当时倍受正教尊崇的高人居然只是叮嘱了几句,便轻易揭过,还真是【有德】高僧(道)啊!
不过事实最后也证实方证(、冲虚)的投资是正确的,五岳基本灰飞烟灭,日月神教实力大损……表面看与令狐冲干系不大,但细思之下,没令狐冲,灵鹫(或少林、武当)又如何能消去这两个已经足以威胁自家门派地位的势力?仅是付出了一套易筋经,便不费力的确保、巩固了自家门派的地位,这笔买卖,灵鹫(或少林、武当)绝对是赚大了!
在林平之的眼中,方证(、冲虚)的做法无可厚非,作为一派之掌就该以自家门派的利益为重,但,可惜的是他(们)不是‘一般’的掌门,而是江湖中最【德】高望重的掌门与前辈高人,既然是最【德】的那对待就稍稍要有些不同了,身为最【德】的竟不为林家说半句公道话,林平之此次身在灵鹫若什么都不做,岂不太对不起自己的前两世了吗?
他不会毁了方证‘至爱’的灵鹫寺的,只是代为‘检验’一下灵鹫弟子们的向佛之心,以及对灵鹫的归属感,瞧瞧最后,灵鹫到底有多少坚定向佛的弟子,也瞧瞧最后,方证一心为的灵鹫是否还能依然屹立,继续被奉为武林圣地……
全程他可只是动了动嘴皮子,没借任何的外力,那些灵鹫弟子自己意志不坚,或者说不愿再受灵鹫的……蛊惑而还俗,可与他林平之无关,要怪就怪那些弟子自己,或者怪灵鹫自身‘洗脑’功力的不足!
至于那传得神乎其神的《易筋经》,林平之丁点儿的兴趣也没有,虽然他因早已习惯内功运行路线而无法修习与之相反的北冥神功,但那名义是的师祖(赫安‘老爹’)、师傅(独孤)不是也全没(兴趣)练?单单妙用无穷的北冥真气就比那胡人达摩所留《易筋经》高深了不知强多少倍,他用不着在意……
而方证打算怎么解决此次事件,林平之心中早有了计较,他相信今生方证依旧会是个聪明的,今生师姐这位东方不败可有位‘也许’比其师,被暗喻为江湖上所有老一辈人的噩梦还强的师伯在,再加上自己这个做师弟的给灵鹫做的‘检验’,方证若还有心算计放任我行回黑木崖去,那他就真的是——找、死、了!
相信在江湖中正邪两教大多数人齐聚灵鹫之后,这个世界一定会变得更精彩的!
客观的说,林平之觉得自己对灵鹫真不算有多狠,因为他还没算《葵花宝典》的帐!不明白?且往下看!
《葵花宝典》从何处流入江湖?福建莆田少林!
流入江湖又引发了什么事?五岳剑派、日月神教为之展开厮杀,前者失传了许多精妙武功,后者则赔上了十大长老!原本五岳的领头华山亦由此埋下了日后剑气两宗火拼、几近灭派的祸端,还从能与灵鹫(或少林)比肩(同为六大派之一)、五岳原本的领头羊一下子跌为‘手下’……
从表面看,日月神教、五岳实力大损,华山日后更是因内部原因几近灭派,但从侧面看呢?流出《葵花宝典》的莆田少林,它的本家是易名灵鹫的少林,却于无形中消去了原本就不比少林差多少的华山,及其领导的五岳,和势力过于强大(独孤领导)(或日益做大(原著))的日月神教两大威胁!
莆田少林、莆田少林,也是带有‘少林’两字嘛!谁又能确定它与已易名为灵鹫的少林没有丝毫干系呢?毕竟《葵花宝典》流出暗地里获益最大的是灵鹫寺,而非五岳、日月神教,更非林远图!
别说什么今生日月神教有独孤,灵鹫不敢算计,要知道独孤做教主的时候,他根本不在乎教内怎么样,正教中人虽深惧他,却也均知在不触及他的底线的情况下,就什么事也不会有,如此,灵鹫又为何不敢暗施算计呢?况且就算被发现了,也还有莆田顶包不是?
前两世任盈盈曾‘告诉’过林平之,她自令狐冲处得知方证(、冲虚)深知《辟邪剑谱》与《葵花宝典》的渊源与来历,更知第一关是什么,以此为根据,若说灵鹫寺、莆田少林没深度联系,只怕鬼都不信!也就令狐冲这个单蠢之物才会不深想,两世中的林平之当时初闻就不知想到了多少东西……
他嗅到了阴谋的气息,不出意外应该就是灵鹫寺(或少林)授意莆田少林给岳肃、蔡子峰偷阅的机会,然后再在先祖林远图离开华山后趁机散播消息,既摘干净自己,又能让日月神教找上门去,两厢厮杀,若不是的话,又如何解释日月神教不去莆田少林要全本呢?要知道莆田少林的全本可是在红叶禅师这个老和尚圆寂前才焚毁的!
日月神教十大长老不去莆田少林是自觉实力比不上吗?若是的话,那去华山找茬儿倒是说的清的,但同时岳肃、蔡子峰这俩货有能力偷阅红叶禅师的藏品,而不在第一时间被发觉就说不清了!
岳肃、蔡子峰若真有实力偷阅红叶禅师这位‘高僧’的藏品,而不在第一时间被察觉,反是在两人回到华山才被察觉,两人又怎会轻易被日月神教十大长老弄死?
十大长老可是连莆田少林去都不敢去,岳肃、蔡子峰两个偷阅的家伙居然能完好无缺离开,怎么想,这其中也大有蹊跷吧?
不出意外的话,真想只有一个,《葵花宝典》的流出、日月神教获悉均是有人刻意为之!目的就是借机削弱实力过于强大的日月神教,与由华山领导日益强大的五岳!②
总而言之,《葵花宝典》的事绝对不简单!林平之也敢肯定方证必知晓其中具体有什么内情,以及自己所推测出的应该八九不离十,但是,他并不打算去深究……
因为没必要,掀出《葵花宝典》、《辟邪剑谱》的事来,对他林平之而言只会弊大于利,灵鹫固然可能会名誉扫地、跌下神坛,甚至不复存在,但别忘了此事还关乎他林家那位名义上的先祖林远图,要是《辟邪剑谱》的修炼‘要诀’真被传了出去,他们林家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估计到时就算有人顾忌他‘小神医’的身份,背地里也会沦为一个笑话的!
重活一世,他可不是为了成为笑话而努力的……所以,‘推测’就让它继续保持着‘推测’该有的不确定性,烂在肚子里吧!
……
回过头来再说说令狐冲,他今生能从梅庄逃出,虽与林平之记忆中前两世没太大差别,都是吸干了黑白子,但梅庄四友剩下的那仨可全还好好的活着,包括他们的下人丁坚。
早在令狐冲‘逃’出之前,他们尽被招去了黑木崖,仅留下黑白子一个人看守,是以,最后贪心的某人‘在劫难逃’的被令狐冲吸干毕生内力,沦为废人一个……
说的直白点,他令狐冲今生就是被人借黑白子之手故意‘放’出的!
……而这个人她就是——东方!
PS:①还有给某些假装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恶徒提供最佳藏身之处,即所谓的为众生大开方便之门,eg.成昆。
现实中的少林不做任何评价,但金庸小说系列中真不喜欢少林,天龍、倚天、笑傲都不喜欢,鹿鼎更是厌恶至极,直接成了清廷的走狗!需知当时距离明亡与清廷入关大举屠杀汉人之举可没隔几年,扒下那层虚伪的皮子,金系小说中的少林真心觉得——脏!
②关于《葵花》阴谋论这几段是以前在逛一论坛看的,并非本人主观臆测,有兴趣的可以自行上网去搜搜……
下章,展开‘丫鬟’VS任我行之战,及林平之的报复手段,这一卷接近尾声了,最多还有两三章。.. 执掌八号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