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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百五十九(因果(二))
洛阳人李奉节告太子洗马韦季方、监察御史李巢朋党事,敕敬宗与辛茂将鞫之。
敬宗按之急,季方自刺,不死,敬宗因诬奏季方欲与无忌构陷忠臣近戚,使权归无忌,伺隙谋反,今事觉,故自杀。
上惊曰:“岂有此邪!舅为小人所间,小生疑阻则有之,何至于反!”
敬宗曰:“臣始末推究,反状已露,陛下犹以为疑,恐非社稷之福。”
上泣曰“我家不幸,亲戚间屡有异志,往年高阳公主与房遗爱谋反,今元舅复然,使朕惭见天下之人。兹事若实,如之何?”
对曰:“遗爱乳臭儿,与一女子谋反,势何所成!
有司请毁锜祖考冢庙,中丞卢坦上言:“李锜父子受诛,罪已塞矣。昔汉诛霍禹,不罪霍光;先朝诛房遗爱不及房玄龄。
《康诰》曰:‘父子兄弟,罪不相及。’以锜为不善而罪及五代祖乎?”乃不毁。
怀让帖怀让患水边身肿,复利,形势极恶。耶耶意多恐不济,遗爱劳发大重,气候似少可。於豆卢亦似难差,伤念不可言。奴报其妇知也。册府元龟 褒宠房遗爱,司空玄龄第二子也。
以功臣子弟尚高阳公主,有宠礼命与诸婿绝异。
册府元龟 贵盛唐房玄龄为尚书左仆射,封魏国公监修国史,居端揆十五年。女为韩王妃,男遗爱尚高阳公主,频表辞位优诏不许。
故左仆射上柱国太尉梁文昭公碑当朝作纪,巨细平分,体国推诚,鸿必举持衡,取正雨露,无心升遐,帝不言政,吉凶机务,大小责成,寝园规摹,仰副孝思之道,山陵制蕑,喻奄宅于龟,蒙蒙公固裂圡,诏从其义。
寻加太子少师,通藉二宫,并司衡轴两斯平。致河图,于东序泊乎。今上升储,道光守器长琴振响,方嗣虞风仙管流声。
且扬娲化发,明春必资藉义驭之功,少海浮霄尚假朝宗之助,增天益峻,意在兹乎。寻而有事,韩将鸟拨乱,饮雪披榛,晚赞天成,忧深责厚,罄其心力,遘此沉痾,人有言形,大劳则弊。太宗惊其色,亲加察问,方依实奏。帝用抚然,驰遣良医,并賷御药,时方隆暑,迎至凉宫,诏身愒视光阴,益深忧国。
高阳公主为其子妻,附上谏书,言逾切,览悲,将第三子遗则为朝散大夫,使人目前见其通显,恩波所被触。太宗俯阅,巨川悼藏舟之失。今上缅,惟过隙痛爱景之霄沉,两班剑卌人,葬事所须,并令优给。
特降旨许为制,遐观遂古臣家,神契德洞天,经体孝为忠,自家形国,妙年从谶,望瑶光识真,弱岁岐会而飞,山不复逝,水不追家臣,国吏相与而谋,白昔鲁国僖扬德,音于雅颂,思播辰精降,说华灵诞震台岳,资神齐光合峻。我天纲绵区掩,后契明声同德,圣贤君臣志穹,壤平幽,遐暨华夷,从夏羁戎。
唐太宗李世民是有名的英主,也是纵观古往今来唯一一个打天下和治理天下取得双重成功的帝王,他的雄才大略、文治武功,时人和后世无不称道有加。
然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再英武的帝王,也有自己的难处,太宗在位期间,久久陷于废立太子的烦恼。
太宗皇后长孙氏生有三子,长子李承乾,八岁时被立为太子;四子李泰,封魏王;九子李治,封晋王。太子李承乾长大后,放荡不羁,经常做些荒唐无耻的事。
侍从官于志宁、张玄素等经常规谏,但李承乾不但毫不悔改,还派遣亲信纥干承基去刺杀于志宁。幸好纥干承基一时良心发现,不忍下手,于志宁才逃过一难。而四子魏王李泰多才多艺,深深得太宗喜爱,两个儿子一比照,高低立份,太宗便起了废立之心。
李承乾知道后,大为恐慌,便勾结李元昌(太宗庶弟)、侯君集等人,预谋发动宫廷政变,夺取皇位。刚好此时太宗第七子、齐州都督齐王李祜起兵作乱,结果兵败被杀。李祜造反一事牵连出太子李承乾的亲信纥干承基,纥干承基为了求生,主动揭发了太子一伙的阴谋,这次计划中的政变因而胎死腹中。太子李承乾被废为庶人,李元昌、侯君集等参与者均被处死。
这时候,魏王李泰开始谋求太子位,太宗也有此意。
但李泰为人张扬,不知道收敛,引起长孙无忌、褚遂等重臣的不满。
这些重臣提醒太宗说,若要立李泰为太子,就必须先杀掉第九子李治,否则日后必然会引发夺位之争。
而朝臣均主张立李治为太子,太宗认为九子李治“懦,恐不能守社稷”,心中犹豫不决,烦恼不堪下,竟然有一次抽刀欲自刺,幸好被长孙无忌等人抱住,夺下了佩刀。
最终,太宗还是立第九子李治为太子,将废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徙往外州,以消除隐患。
李治性格柔弱,太宗一直不能放心,随时都要教诲他,李治吃饭时,太宗说:“你知道耕种的艰难,你就常常有饭吃。”
李治骑马时,太宗说:“你知道马的劳逸,不用尽它的气力,你就常常能骑它。”
李治乘船时,太宗则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犹水,君犹舟,不可不慎。”
太宗临终前,将太子郑重托付给长孙无忌、褚遂良,要求二人“尽诚辅佐”,“永保宗社”。
太子李治即位为高宗后,长孙无忌以元舅身份辅政,但很快就露出了种种弄权的迹象,甚至不惜制造冤案以铲除异己,吴王李恪便是其中的牺牲品。
吴王李恪为太宗第三子,杨妃(注:隋朝公主)所生,英俊不凡,文武全才。
太宗生前很喜欢李恪,常称其“类己”,一度打算立其为太子。
长孙无忌因为是长孙皇后的兄长,“固争,以为不可”。太宗知道长孙无忌的真实心意,他立即反对是因为吴王不是长孙皇后所生。
然而,太宗到了晚年,当时健在的开国功臣已经不多。
长孙无忌兼有开国功臣和皇亲国戚的双重身份,威权日隆,已经有左右朝政之势。
像太宗这样雄才大略的皇帝,都无法摆脱当时局势和环境的控制,在立太子这样的大事上,虽然没有被后宫所干扰,却不得不遵从重臣的意见。
虽然太宗最后按长孙无忌的意愿立晋王李治为太子,但吴王李恪“名望素高,甚为物情所向”(注:《旧唐书卷七十六吴王恪传》),长孙无忌“深所忌嫉”,等高宗一即位,立即利用“房遗爱谋反”事件,诬陷吴王李恪参与谋反。
“房遗爱谋反”事件指房遗爱(房玄龄次子)和妻子高阳公主(太宗第十七女)阴谋发动的宫廷政变。高阳公主骄傲专横,曾与著名僧人辩机(玄奘高徒)私通,事发后,辩机被腰斩而死,,高阳公主也受到太宗的责骂,并不许再进宫,高阳公主一直心中不平。
高宗即位以后,高阳公主、房遗爱便联络与高宗不和的薛万彻(注:娶高祖第十五女丹阳公主)、柴令武(注:柴绍子,娶太宗第七女巴陵公主),打算发动政变,废掉高宗,拥立荆王李元景(注:高祖第七子)为帝,但是事不机密,计划被泄露,一干人都被逮捕。
高宗派长孙无忌审理此案,长孙无忌借此机会将吴王李恪也牵连进来,李元景、李恪、房遗爱、高阳公主、薛万彻、柴令武、巴陵公主等全部被杀。
吴王李恪临死前大骂长孙无忌“窃弄威权,构害良善”。
紧接着,长孙无忌与褚遂良又诬陷十七岁就追随太宗征战并屡建功勋的江夏王李道宗,将其流配象州,李道宗在途中病死,长孙无忌和褚遂良嫉贤妒能,“衔不协之素,致千载之冤”(注:《旧唐书卷六十江夏王道宗传》)。
而这件事过后,房家满门抄斩,房玄龄功名革除。 剑歌